《偏要撞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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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撞南墙-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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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疼痛让他啊声之后几乎软□体,却还是倔强地笔直站着,绝对不肯在丁泽面前示弱。

    “好了,等下让医生看看要不要打石膏,先离开这里。你回去,还是跟我走?”丁泽的心神全在张丰唯这里,没理会江羽他们的惊愕,更没理睬方力强不赞同的凌厉目光,只等着张丰唯的回答,他不确定手肘这种伤张家会怎样看,毕竟这人在张老爷子心里位置微妙得很,能够不对上张老爷子的话最好,不管是从张丰唯的立场出发,还是自己心底更加微妙的不愿这人受着伤离开,又或者是不想江羽惹上更多的麻烦,丁泽都希望张丰唯跟自己走。

    张丰唯左手摸了下右臂,复位后好过多了,估计韧带有点拉伤,这种抽疼不好忍受可也不会平白示弱给外人看,飞快把丁泽背后江羽那小摸样看在眼底,以及丁泽眼中陌生的一丝期待和关切,不知怎的,他的心情突然就好了一点,只是一点点,气闷疼痛都还在,但他决断也只不过花了三五秒钟。

    “阿强你们把人带回去,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家里人知道。曹军那里让他闭嘴。”张大少的威仪傲气展露无遗,声音响亮,让人不由自主臣服。

    可惜一心只关心大少受伤的李勤,不如方力强那样会揣摩心思,顿时着急地说:“可是大少的伤……”

    “我那里有医生,车子留一辆,开到门口等,你去把门口清一下场。”丁泽得了回应,迁怒的情绪并未淡去,打断李勤的干涉,指派方力强去做事情,也不管这些保镖敬畏的目光,出手理了下张丰唯身上的衣服,很不满意摔一跤弄得他身上乱糟糟的。

    “小羽。”被人遗忘的钱三,终于敢开口和江羽说话了,希望同去的意愿表露无遗。

    江羽还没回答,丁泽扭头瞥了他一眼,审视着他扶在江羽身上的双手,“跟着。”

    “丁哥,可以送他去医院……”江羽忙撇开关系似地挣扎起来,脸色胀得通红,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丁泽的身影,完全忽略身旁人恼羞成怒还强制忍着的神情。

    “再闹送你回家。”

    一句话成功让江羽闭嘴,看到丁泽的注意力又转回张丰唯身上,他就嫉妒得要疯了,手指抓在钱三手臂上死死扣进肉里都不知道,偏偏钱三闷不吭声,就好似冒出血丝的手臂不是自己身体的零件,就这么死都不放手。

    丁泽背对着看不到这些小动作,何况他原本也不算在这种地方细腻的人,张丰唯心情又更加好了一点,终于舍得放软点架势,转了身体和丁泽站在一面上,小半边身体依靠在强行托住自己的丁泽的手臂上,丁泽感觉很敏锐,诧异地收回看着走廊通向出口的目光,望着张丰唯眼中一副施舍的小模样,从得知张丰唯手肘脱位就没有表情的脸蓦地恢复自然,勾了个笑意的弧度,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道。

    “我可不是女人要你搀扶,想吃豆腐你就明说。”张丰唯略微歪着头,大部分心神都在丁泽光泽的脸上脖颈上,稍微有一丁点眼角末梢的余光偶尔会看看被钱三死死扣住的江羽,缓缓凑近丁泽的耳垂时才压低声音说话,喷热的呼吸洒在丁泽耳廓,满意地感受丁泽瞬间绷直了肌肉,顿时拉开点距离呵呵低笑起来。

    “我是怕你这手废掉,细皮嫩肉的家伙。”丁泽语调也不由轻快起来,带着点宠溺味儿,就好似突然之间想通了什么豁然开朗。

    丁泽自然知道这是张丰唯缓过来开始调戏人,真没见过张丰唯这面,明明刚才还气得要死估计考虑怎么把自己大卸八块,现在又痞子一样得意自在,也不知得意个什么劲儿,要是这手臂没弄好变成习惯性脱臼,那才真是掉得大。

    对于“细皮嫩肉”的形容,张丰唯嗤了下说:“要像你一样像钢铁才好?”边说着左手边顺道摸了过去,丁泽就连手臂上的肌肉都是紧实的,摸上去特别带感,确实有种摸在硬质物体上的感受,但体温和他本人的雄性气息侵略性极强,只有这么靠近着抚摸着才能够有机会感觉到,狠狠地拧了几下肌肉,指头疼了也没发现丁泽脸上有什么疼痛感觉,反而心情越发好似地,那笑意陡然光明起来,在这暧昧至极的场所里,仿佛妖魅似地蛊惑人心。

    如此真实的丁泽,恍惚之间一下触摸到了某个从未到达过的柔软之地,张丰唯忘记背后江羽扫射过来针芒似地目光,更加忘记了周遭的环境,就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站着,相互扶持,成为一道永恒的画像。

    一瞬间,连续多日以来的迷雾被大风吹散,张丰唯从未如此清晰地知道未来生活的方向。

    丁泽浑然不觉,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来此之前接了老上司的电话,他的烦恼事情更多了,明知道这时候应该离张丰唯远点以免把麻烦招惹到张丰唯身上,却在遇见时就妥协了。

    “走。”方力强打了手势,丁泽眼尖瞧见立刻招呼几人快速出门。

    后面还有保镖断后,已经可以听到娱乐城内场门口那边争吵的声音,李勤开始公关,毕竟刚才在休息厅的几个人被保镖放倒了,那些是娱乐城的人,收尾工作李勤和方力强驾轻就熟,丁泽和张丰唯根本就没放丝毫心思在这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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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心情好了咱写点甜蜜蜜的,虐丁泽呼声真高,这伙计肯定要付出点代价的,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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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心急如焚

    丁泽把司机赶走自己亲自驾驶;张丰唯二话不说上了副驾驶座,江羽跟在后面直哼哼,瞪着双眼直戳张丰唯后背;恨不能戳出个窟窿来,钱三默默跟着,搭在江羽身上的手在丁泽上车前瞥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后终于悻悻地放开。。

    门口处的保安得了里面人的指示,还算配合让出了整片地方,等四人都上车后,方力强疾步冲过去,扒着车窗担忧地说:“大少,记得联系我们,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做;不比别人差,手肘一定要好好看医生,千万别留隐患,疼了不要忍着,谁敢笑大少尽管揍上去,要不我们还是跟一辆车,行吗?”

    重重咬在“别人”两个字上,看上去就像护崽子的老母鸡似地,一开说又停不下来,担忧这个不放心那个,方力强还想着大少的换洗和吃饭,看他的样子没个长篇大论的叮嘱还真是停不下来。

    丁泽哼了一下打断,钥匙一拧把车子轰得很响,张丰唯斜睨他一下,笑了起来,神色温和对方力强说:“好了你们早点回去,家里我出来前打过招呼,我妈这几天巴不得我散心,你们也别去家里打探什么,安静呆着就行,带李勤到你那里转转。”

    方力强回帝都之后就不停收集各种帝都的政治风向内。幕,从张家老爷子处入手是最佳捷径,张丰唯不希望他这时候招惹到谁,今年天朝肯定会有天翻地覆的人事大变革,自己这个太子党里的“边缘化人物”还是悠着点比较好。

    保镖们谁也没有这个胆子与丁泽碰撞,还以为训练了一段时间有进步,没想到真的动起手来,丁泽这个号称阎王教官的身手依然使得众保镖们无地自容,眼看着跟去无望,方力强和几个站得笔挺挺却神情抑郁的保镖眼巴巴看着丁泽眼神都不给一个,轰着油门把大少带走了。

    后座上钱三掏出手帕给江羽擦脸,江羽瞪了他一下不肯接过去,两人推搡起来,动作还不敢太大。

    张丰唯去过两回丁泽的公寓,自认对路线还算熟悉,但开着开着,却发现拐向东区急驰而去,并非在正市中心这边,扭头看了下丁泽,他也没要解释的意思,张丰唯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家伙总不会对自己不利,正好看看他其他不同的住所。

    蓦地,张丰唯脑海里不可避免想起那套历尽沧桑的老四合院,大概什么样子他已经没了印象,但明显是主屋主卧的房间,泛着点潮湿的霉味儿,勉强算得上干净,只是可怜得热水都没有,冰冷刺骨的凉水抹在当时备受摧残过的身体上,那滋味儿能让人牙齿都僵掉,不自禁打了个寒噤,赶紧挥开那些不算愉快的回忆,偏偏身体还是记得两人水。□融在一起的极致欢乐,那是任何一个另外的“别人”给不了的。'非常文学'。

    想起方力强咬着牙说“别人”,明目张胆地意有所指,从小到大不停审核靠近自己的人群,张丰唯心头就觉得欢乐起来,生活还是很美好的么,只是以后也要开始自立起来,学会自己去分辨什么人可以接近什么人可以忽略。

    “很快就到了。”丁泽以为他是疼的,不由出声安慰,对自己手上的力道再次有点无奈,遇到了张丰唯,总难免有些地方控制力不尽人意,说来说去还是那两个跟班太差劲了。

    “原来你也是狡兔三窟啊,真看不出来。”张丰唯点点头戏谑地说着悄悄话,声音压得低低的,他不确定后面两人是否知道丁泽的真实身份,不过江羽那小子的“丁哥”,叫得可真是亲热。

    丁泽从后视镜望了推搡的两人,那两人顿时僵住了,吓到缩成一团挤一块儿去了,收回视线再看看张丰唯,他不得不承认给自己的心口硬生生又被挖开一条细缝,捂住的情绪发散出来,就像酒精肆虐在体内一样不可控制,没有理睬张丰唯的话,丁泽心底还有一点点坚持,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他不确定如果再来一次,是否还能够如多年前那样黯然又决绝地转身就走,说不定他会直接一枪了结张丰唯。

    空气立刻黏稠起来,一股压抑地气氛弥漫着。

    张丰唯两腿有点憋屈地伸着,副驾驶的位置没有后座宽敞,右手肘又不能碰到车身,摩擦力太大时还是比较疼,他只好尽量挺着腰坐直,这种随心所欲没有保镖时刻跟随的时光真是惬意,简直像是偷来的,张家继承人已经半宣布了,是不是自己可以和爷爷说说看免除保镖跟随?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只有他不受丁泽阴鹫气息影响。

    “想什么这么入神?下车吧。”

    丁泽侧过身帮忙打开保险带,拍拍张丰唯的肩膀令他回神,后座上江羽神情郁郁,手掌里胡乱拽着带着血污的手帕,也跟着下车,亦步亦趋紧随其后,丁泽看他垂着头跟上来,对这个无比崇拜自己的弟弟似地小屁孩还真有点没辙,只好随他去了。

    这里是比较陈旧的小区,楼道的灯泡昏黄如豆光,影影幢幢甚至看不清脚底楼梯上是否干净,转角有人堆了杂物,显得更加狭隘,四个人鱼贯而上,真像一条线上的蚂蚱呢。

    丁泽四平八稳第一个,猜得出张丰唯从未到过这种脏乱的地方,有心想要开口提醒一下,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张丰唯还真以为被当作女人小孩照顾了。

    他的房子在三楼,好久没呆过了推开门就是一阵不新鲜的空气扑鼻而来,连带着后面的人一个接一个打着喷嚏,丁泽尴尬得摸了摸鼻子,他一下没想起这茬,有个阿姨每隔半个月会来打扫一次,看样子正巧隔了点时间。

    灯光终于亮堂起来,空气里除了陈旧味儿外很快混淆淡淡的血腥味,很少但丁泽对这味道太敏感了,眼神倏地锐利起来,嗅着味道越过张丰唯看向江羽。

    “他打我耳光!”

    冷不防江羽高昂起头颅,炫耀勋章似地展示出他狰狞的半边脸,没有及时处理的后果是艳红到青紫的掌印清晰可怖,嘴角还挂着血印,撩起刘海的手臂上有着擦伤,是保镖们出手时他被钱三护在下面反而刮擦到墙角时造成的翻皮,一长串看着也挺严重,细密的疮口沁出血液,刚才的手帕就是胡乱擦了几下,把稍微凝结的表层又给磨开,味道随着他的手臂挥舞而渐渐浓郁。

    这些都是次要的,最突兀的是控诉的愤恨的目光和高举指向张丰唯的手,江羽内心里纠结异常,自己做了错事等着被罚的恐惧,喜欢的人有了别人的妒忌,还有那些因为张丰唯而导致的伤害,一股脑冲了出来。

    丁泽眉头死死皱着,倒退着一声不吭朝客厅走去,偏头让人都进到里面,张丰唯只是向后靠了靠并没有再挪步,冷着脸让后面两人进门,也不知道是鄙夷还是什么眼神,他的目光有点涣散,有点厚度的嘴唇紧紧抿着没有做任何辩解。

    彻头彻尾的视而不见。

    钱三看看几个人,认命地跟着,保持着沉默,这三个人他一个都惹不起,最危险的当属张大少,最心疼的是江羽,但要论他最觉得惧怕的却还是才冒出来的丁泽,在娱乐城那浑浊灯光里锁定过之后,钱三就知道遇到一个狠茬子,人命在这种人手里肯定没少丢过。

    “坐好,你也坐下,等下让医生仔细检查。”丁泽指挥两个人坐到长沙发上,没有招呼张丰唯,脑子里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弄得有点懵,这件事情原本他就希望避开张丰唯处理,说他护短也好偏心也罢,好似再难像去年那样漠视张丰唯的感受,但心底到底又气难平,只觉得张丰唯需要对自己的过往负责,要学会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而不是什么事情都靠着张家的钱势解决。

    只是太巧了,丁泽还没开始处理呢,实际情况是否有出入也不确定,两人就这么轰轰烈烈对上了。

    血腥味是丁泽最讨厌却又最熟悉的味道,他只觉得房间里这么一丁点味道就像引子,正尝试着勾出自己心底深处的暴虐,不能失控,丁泽退开几步,转身走过去把客厅连着阳台的门一把推开,新鲜还带着些微春末气息的风灌了进来,深吸几下后,丁泽拨打电话找医生,让对方带两个人一起过来,都在这一片,要不了几分钟人就能到。

    首先还是要把这几个人都检查处理一下,皮外伤也就罢了,张丰唯的手肘脱位真算意外,想到他最是怕疼,吃过药打个针就跟上酷刑一样,丁泽就觉得束手无策,等下让江羽做做榜样看是否有效,男人的自尊心对比什么的总也有点用处的。

    江羽委屈极了,刚刚还是故意挑拨关系,但看到丁泽没有如以前那样护着自己,这份悲戚从心底某处延绵不绝喷涌而出,扯得乱糟糟的衣服外面风一吹就抖了起来,更见可怜了。

    “丁哥,他打我了。”索性把小性子贯彻到底,江羽一看丁泽挂了电话还在纠结什么,就继续他的告状,非要让张丰唯也要受点教训才好。

    虽然见面少,但从小到大丁泽就是他的保护神,比常年缺席的爸爸的位置重要多了,更正确地说,江羽几乎不记得爸爸的样子,在他的成长中丁泽充当了长兄如父的角色。

    丁泽头更疼了,为难地调头去看张丰唯,顿时神色大变,想不到短短才几分钟张丰唯怎么能搞成这样。

    “怎么回事?哪里疼?张丰唯?”丁泽三步作两步冲过去,抱住摇摇欲坠的人,只见张丰唯额发湿透,一头一脸汗涔涔的模样,还有更多新的汗珠子如雨下般沁出来,脸色苍白得像个鬼一样,目光更见涣散,双拳握着和什么在做斗争,丁泽唤不醒他,拍了几下脸颊也没用,心里急得要死,对这个宁可咬破嘴唇也不发出点声音的人又是气恼又是怜惜,顾不上江羽的异样,把人横抱着送到主卧的大床上,好在只需要随手撤掉罩着的白布床显得足够干净。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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