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撞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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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要撞南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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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信……这么好的宾馆队长舍得住啊,要是他真的在这一定让他请客,我们大撮一顿,嘿嘿。”

    “那是肯定的。队长真不人道啊,自己来这软玉喷香的大都市度假,却让我们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在这逍遥……”

    “队……队长……”四个一看就很彪悍的壮汉齐齐看到丁泽的公主抱,四个人四个膛目结舌样,齐声叫唤了一下都没能再开口说一句完整的话。

    服务员早早就避开,这个角落也没有其他客人,四个如此具有存在感的汉子一出现他们就看到了。丁泽始终平静的面部终于开始抽搐,不知道是不是秘密被抓获的纠结表情,怎么看都觉得他隐忍得很难过。

    没理睬那四人的招呼,丁泽向着任疏狂等人示意了一下就大踏步走出去了,那刚刚像被定身的四人才猛然回神,叫嚣着什么追出去了。

    “好了,你们别叫了。”丁泽发威了。四个人立刻就像小学生一样呆站着,全部都是八卦星星眼,可惜张丰唯的脸被挡住,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没关系啊,这可是公主抱啊,公主抱懂不懂,一个男人抱着一个男人的公主抱!

    “队长,您老人家威武!”黑啤竖起大拇指说着,脚底下悄悄挪着碎步,还未靠近就被丁泽一腿横踢,怪叫着退开了。

    “行了。你们中午自己去吃顿好的,我请!”最后两字咬着牙根发话的,这魔都物价高昂啊,真是四个臭小子。

    欢呼声响起,虽然看不成八卦,撮一顿也好呀。

    “吃完老地方集合,我自己过去。阿峰,把药酒给我点。好了,别跟着了。”丁泽瞅了下四周,挑了安全梯上去几层,再换电梯上去。

    张丰唯是真的不省人事了,不是疼的,而是心理上的打击。

    大庭广众,他清楚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可是,偏偏遭遇到任疏狂,这个人生来就像张丰唯的对立面。

    心若死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喂,我说你得了啊,都说了大男人打一顿没关系,皮糙肉厚的就当做按摩了,看看我这不是给你按摩舒筋活血了么。再说了,这顿打该!谁让你绑了人家媳妇,那要遭天谴的知道不?张丰唯,张大少,你还要点面子不?像个娘们似地哭哭啼啼,拿出你张大少的威风来,不是说还要谈判什么的吗?到底真的假的……”

    真没啥大事情啊,丁泽这么想着,心底也有点烦了。

    只不过他忘记了一个问题,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张大少出生到现在,从未遭遇过挫折,更不要说被人上这种奇耻大辱,还未开解缓和,又遭遇一顿大庭广众之下的殴打,雪上加霜。

    张丰唯本来也是恰巧陷入人生最关键的迷茫期,如果平平安安遇到什么和顺的人开解开解,说不定很快就能过去,可是遇到了个性子恶劣的丁泽和强势的任疏狂,这打击前所未有击垮了张丰唯的人生信条。

    他不是玩不起,可他从未想过被人像女人一样蹂躏;他也不是非要彰显什么家世,可那东东是与生俱来又不是他选择的;他更不是不想好好做事,像任疏狂那样开创一番大事业什么的,还不是从小懂事起,爷爷和妈妈就教导他这辈子好好快乐活着就行,说张家不缺他一个人努力,啥也不用担心,直接剥夺了他继承权……

    可只是短短三天,就全部推翻了他人生的一切。

    被人上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即使丁泽技巧再高超,自己也射了无数次,可是心理上张丰唯就像死过一次那样崩溃。

    还有他的家世,并不能给他这时候填补什么,还成为丁泽嘲笑的借口,最宠爱自己的爷爷妈妈说的话全部都是错的,错的……

    这个世界有谁能快乐活一辈子呢。

    丁泽真的不知道这人这么骄傲又这么脆弱,骄傲到受不得一丁点委屈和打击,脆弱到只需要这么点挫折就崩溃了。

    玩闹心思一淡,丁泽差点甩手就走,可是这家伙如果真的就这么出什么事情,丁泽可以想象护崽子的张老爷子会把自己抽筋剥皮,眼角抽抽直跳。

    哎,碰了个天大的麻烦啊。

    就说了公子哥不能动,不能碰,一个个跟瓷娃娃似地,这是自己贱么自作自受。

    丁泽恨恨地想着,什么心思都没了,手里的药酒下了死力气花开,张丰唯身上皮肤原本挺嫩滑的,被自己亲吻的揉搓的,被任疏狂揍的,青青紫紫、红红白白,简直比世界地图还精彩。
………………………………

08。转变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张丰唯不哼唧了,身上火辣辣地疼,这辈子都没这么疼过。

    丁泽的话他不是没有听到,刚开始转不过弯来,等后来丁泽嘴上开始赔小心,眼底却满是不屑时,张丰唯突然就变了个人似地,一把推开丁泽,艰难地一步步挪到浴室。

    手机铃声一阵紧过一阵,李勤刚到魔都,心急火燎往宾馆赶,他直觉出大事情了。

    保镖和方力强都联络不上,只有张丰唯的手机是通的偏偏没人接,而最让人担心的是主宅打来电话催促,说大少闭门不出好几天,才出来就被任疏狂打了一顿。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刚巧宾馆餐厅有认识任疏狂的人,好在张丰唯一下被打趴了谁也没看清,后来又被丁泽护着,但是张家隐着的保镖知道呀,不过对方是任疏狂,再者丁泽一直跟在旁,他们只有旁观的份儿。

    就是不知道两个当班应该紧随左右的保镖哪里去了。

    丁泽本想一走了之的,想想还是不放心,接起电话一问,还真的有重要会议呢,当下就有点不自在。好在就在这家酒店的会议室开会,希望没有真的影响什么。丁泽猜测刚才遇到的那三人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会议才会在此就餐。张丰唯竟然还能与这些精英混到一起,这实在出乎丁泽的意料,当下眼眸深沉,很快又波澜不惊了。

    “有本事你把我关一辈子!不然,我和你不死不休!”张丰唯淋浴洗漱换衣,只用了一刻钟,出来后哑着嗓子说,这回没有再吼了,声音透着股凶狠到极点的阴寒。

    “你的手机,刚才一个叫做李勤的打过来的,我告诉他你没事。”丁泽表情不变,把手机递给张丰唯。

    未曾想张丰唯接过后直接朝着墙面甩过去,噼啪一下解体了。

    看也不看丁泽一眼就往外走,客厅沙发上东歪西倒三个人――方力强和两个保镖,一看就是被人强行放倒的。

    张丰唯尽量挺直背朝着会议室走去,穿着一身正装,任疏狂出手时并没有打在他外露的肌肤上,看不出一点伤势,丁泽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同样不留痕迹在外面。

    他很想拿出点强势来,可是身体损耗过大脱力,周身都是浓郁的药味。一推开门,他扫视全场,很好人都在场,脸上褪去任疏狂等人所见过的张狂,显得阴鹫异常。

    任疏狂正眼看着,心底也不由佩服一下,只是可惜张丰唯的双眼破坏了那张帅气的脸,整个人都像刚从地狱爬出来一样阴冷。

    “对不起,此次会议非各位代表不可入内。”魔都的秘书长出声阻拦了张丰唯后面的人。

    “那我走了。你记得再上几次药。”

    丁泽耸耸肩没理睬秘书长,对着张丰唯有点萧瑟倔强的背影说完转身就走。

    他也看清场中的人都是有身份之人,不谈刚刚遇到的任疏狂和肖庭诚,光是出声的秘书长他就认识,还有那位威武坐着的衣着上挂着将军级别肩章的人他也知道,这些人的资料都在他的脑子里存着呢。

    这样看来那小子还真有个重要会议,丁泽心底难得好心生出点愧疚,要知道是真的也许就不那么折腾张丰唯了,或者刚刚上药的时候不下那么重的手也行,虽然好得会慢一些不过不用受第二次罪。

    快要走出宾馆大门时,丁泽破天荒好心了一把,想着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帮那小子一次,就算自己欠了这公子哥的,二世祖都是空有副好皮囊,以后不要再碰了。

    心底暗暗呸了一下,本来应该是个简单的猎人与猎物的游戏,怎么扯出这么多变故来,不过也仅此而已,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了。

    他的身影很快与队友汇合,消失在魔都街头。

    张丰唯脚步不停,听闻丁泽的话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没有再出言呵斥。

    想走,没那么简单!

    他已经得到过深刻教训,出声越响这不知名的调酒师疯子就越亢奋,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终于认清原来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离开了帝都的圈子,张家的招牌并不足以他横行魔都。

    他踱步走向自己的位置,没有再看任何人,连任疏狂也不看,有些事情口中说出没有意义,那只是幼稚的意气之争。

    经历这一场挫折,极度绝望之后,张丰唯脱胎换骨长大了一般,沉稳地讨价还价,紧紧抓住自己的优势不放手,与任疏狂肖庭诚耗着。

    这次合作案老爷子说了给他做历练用的,也不求他做得多好,如果没有经受打击的话,张丰唯说不定还会玩儿心态来开会,但此刻,全身都像要燃烧起来一样,张丰唯怎么也不松口,紧紧咬着任疏狂不放。

    一直会谈到晚上八点钟,张丰唯再也坚持不下去,他全身都如有蚂蚁在啃噬,疼痛难忍,能坚持到这么晚已经是超常发挥,心底堵着一口气才扛到现在,最后以他退让一点北天集团占45%结束会谈,而任疏狂的泰恒集团则拿到了另外的55%份额。

    这个结果除了张丰唯外皆大欢喜,魔都和青都当然希望本土集团泰恒占得越多越好,毕竟这是一条产业链,后面会有一长串的附加产业跟随,谁占得多谁后面的企业就多,泰恒多占了魔都和青都的税收和政绩也会更好。

    就连程清鸿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程家是希望泰恒多拿一些份额,毕竟张家在帝都的根基实在过于牢固,这样分配有利于他们从中获取自己的利益行事。

    这一点,张丰唯很久以后才知道。

    结束会议出门,门外李勤他们个个都在,方力强更是一脸羞愧难当。

    “回去,别在这丢人。”张丰唯说,甩开李勤伸过来的手。

    “大少,查不到这个人。”一边走李勤一边汇报着,心里那个气啊,把方力强和两个保镖狠狠揍了一顿。

    张丰唯驻足,“怎么会查不到?把魔都的人都用上去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都动用了,您进去谈判我们这边就开始查了,就是没有这个人。酒吧那边说这人是临时兼职的,才做了一个多礼拜。另外,酒店所有关于他的监控录像都消失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李勤边抹汗边说,这次踢到硬茬子了吗?可是听方力强形容就是个一般的调酒师啊。

    果然不是自己的地盘,出事也不好处理。不,不对,反了啊这是,这是自家少爷出事了。

    张丰唯颓然倒在沙发上,光是坐着都维持不了的破身体,不就是被人上了一次,就当做被狗咬了!

    不过这狗一定得杀了!

    “需要向老爷子申请调查吗?”李勤不敢擅作主张,张丰唯最恨这点。

    “暂时不用,这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还有,那晚上的调酒师找人盯着。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丰唯闭着眼都能感受到灯光洒在眼帘上,热热地暖色的灯光,却好像照不到心底的漆黑。

    “是。大少,您好好睡一觉,合作案那边我们会紧跟的。”

    带着人出去,李勤心里那个疼啊,从小到大哪里见过张丰唯这种样子,这要是让老爷子和夫人知道了,那还不把自己直接扔海里喂鱼啊。

    就在李勤以为这打击太大,自家少爷要一蹶不振时,他的满腔热血和满腹底稿毫无用场,张丰唯也不知道什么心思,到底是身体底子好,第三天出来就跟没事人一样一头扎到工作中去。

    本来去日本出差张丰唯最不喜欢的,这回是自动请缨去了;本来会议他总是嫌弃繁琐的,竟然也好好的几乎每次到场;难得的是正经的商业聚会,张丰唯几乎场场不落就好像他参加过无数次一样,游走在带着虚伪面具的人群中,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点别的东西。

    偶尔回帝都家里,张妈妈就差哭天喊地了,看看才出去多久啊,自家儿子就给弄得瘦了一大圈,于是拼了命地给儿子进补。

    老爷子是看在眼里,心底也不好过,把自己护了二十多年的小崽子给扔到狼窝里,跌倒是肯定的,心疼归心疼,可是为了后半辈子,总要过这个坎的。

    怪只怪,孩子小的时候太像他奶奶了,自己一时心软把孩子宠溺过头。

    只是他不知道张丰唯的心结根本不是工作打击,甚至不是任疏狂揍人那一顿,他最恨的是丁泽,是那个打破他整个世界信条的丁泽。

    从这次之后,张丰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和尚的日子,清茶淡饭、清心寡欲,除了工作就是找人,一遍遍把魔都翻来覆去地找寻。

    可丁泽就此人间蒸发了,没有过去,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什么都没有,就连李勤都不得不怀疑丁泽只是路过魔都,根本不是魔都人。

    “有可能,不过我记得好像有人叫他‘队长’,几个男人的声音。往这个方向看看,这段时间缓一缓,要回家一趟。”

    关于“队长”这个称呼,张丰唯隐约记得的,有个人的嗓门粗犷得很,当时硬是穿入他耳朵去了,但再多信息也找不到,渐渐的,张丰唯连丁泽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梦中偶尔被惊醒时总是记得丁泽是魔鬼,不过那邪恶地声音致死不能忘。
………………………………

09。堂兄弟

    他的不对劲连家里都感觉出来了,老爷子只是希望他变得有点自保能力和辨别能力,可不是要把自己的宝贝孙子往死里整,这日吃完晚饭,老爷子又把张丰唯叫到书房。

    “唯唯,最近工作很忙?不是给你调了很多下属,有些事情丢给他们做就好。难道是水土不服?”老爷子一脸心疼地说,他怎么看都觉得孙子越来越瘦了。

    “没事的,爷爷。我已经适应了,魔都挺好。工作也没什么问题,有点忙,不过能挺住。”

    “唯唯,有什么需要爷爷帮忙的,可一定要说啊。”

    老爷子只觉得心底咯噔一下,这么懂事的孙子没见过啊,肯定不对劲,不行,那些个办事不利的人肯定瞒着什么事情了。

    “爷爷,你别动他们,他们都是我的人。”

    张丰唯与老爷子彼此那是猜得一样透彻,老爷子眉眼一动他就猜着了,赶紧补上一句。

    “好吧。唯唯,咱张家不缺这点钱,你要有分寸,自己身体当心点。要不,这回在帝都时间长点,去找你那些小朋友玩玩散散心。”老爷子想着只有这个法子了,虽说上次胡闹了点,但是孩子开心就好了,老了的人心肠也软了,还是看不得孙子受苦。

    张丰唯简直要笑起来,心底暖和了一些。

    这就是他的家人,溺爱过度的家人。

    如果不是经历过一遭,张丰唯还真的不知道溺爱原来也是有害的,不过他不打算和家人分辨什么,做了二十多年的嚣张大少,也该是时候换换形象了。

    张大少回帝都竟然没有参加聚会,真真跌破大把人的眼镜,流言纷纷四起,特别是张家旁系那些公子哥传得最带劲,起了个风头乐得看让他们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张大少中枪。

    张家正儿八经被老爷子培养的商界接班人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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