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算大的?”张丰唯连连被灌下好几杯纯的威士忌,这才有空和人叙旧。
边上挤眉弄眼的李家小少爷,瞟了好几眼吧台处,才带着点神经兮兮地说:“这会所的背景很牛吧,不是总不待见咱们这批人,哼,爷不知道给他们送了多少票子,竟然还不待见爷们!”这家伙有点喝上头了,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之后才说到重点,“等下你看我买通的人,给这整个场子里的调酒师、少爷公主们喝的水里加药,至于人……”
桀桀桀……的一阵狂乱笑意,这帮二世祖们乐子玩儿太多,肆无忌惮惯了,看这家会所不顺眼由来已久,只因为这家店平日氛围偏干净,不是给二世祖们瞎玩闹的场所,可每年春节还就这里比较上档次。
用得都烂掉的小手段,偏偏这些少爷们用起来百试不爽,张丰唯心头一跳,一听下药给调酒师,竟然下意识就去吧台扫了一圈,回神后暗骂自己神经病,丁泽那个神龙不见首位的家伙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这么一说又说到张丰唯的痛处——对上床这档子事再也没以前的疯狂劲儿,工作之余万能的右手君都用上了,却就是不想让李勤他们找妞儿回来。
钱三笑够了,推推张丰唯,问:“怎样?大少要几个?这么久没玩了,要不要来点新鲜的?配齐一套儿怎样?哦,这里的人干净,我们打听过了……”
其他人忙附和,听说要来全套,个个神勇起来,好几人目光瞟到张大少的腿间,那里没什么反应嘛,灯光下的张丰唯有种令人眩目的性感,一阵吞口水的声音。
张丰唯架不住起哄,所谓全套就是调酒师一人少爷一人公主一人,这里没有店内指定的mb算下来只有三人,以前也不是没玩过,既然今晚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发泄,默认了。
“太爽了,我马上去招呼人,预计两个小时后见效……”一人摇晃着离席,想象着整家店的人全部倒下只有他们是清醒的,就不免更加神经质地兴奋起来。
为了等一会儿玩得疯狂些,这批十来个二世祖彼此灌酒也更加频繁,张丰唯挥开那些莫名的情绪,身体内潜伏着的曾经风流无数的因子活跃起来,半眯着眼对接下来的游戏兴致高涨了。
丁泽今晚独自一人在公寓里弄了一锅大杂烩吃完,躺在大沙发上看无聊的春晚,看着看着看不下去了,索性换了一套紧身黑衣裤,脚蹬野战的高帮靴,整一个酷男形象,满意地出门猎食。
才出门三分钟,紫禁会所的值班经理,丁泽一个半熟不熟的朋友,调酒师培训工作倒有不少是他给介绍的,打来电话问问丁泽能不能顶班,别奇怪,丁泽不是第一回去顶班了,只因为紫禁会所里面的从工作人员到户都相对干净有层次,你情我愿玩儿得豪爽的人不少,于是成为丁泽好几次年节里猎食的首选场所。
真是瞌睡送来了枕头,丁泽满口答应,招了辆的士直奔位于东大街的紫禁会所。
丁泽这时候还不知道他与张丰唯他们的作战计划正好是前后脚的关系,别人放完药,躲一旁喝酒等着好事临头,而这种药对丁泽来说,实在无伤大雅起不了作用。
每年都是如此热闹,丁泽帮着调了不少酒,潇洒的身姿,帅气的笑意,酷酷的又带着点青葱的阳光笑意,如果张丰唯看到这一幕,定然要掉下眼珠子来,这家伙又把假面具带上了。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丁泽履行完任务开始猎食,三分钟就勾搭了个影视明星,丁泽不挑身份,只挑身材,脸孔都不太在意,男人么,只要不是歪瓜裂枣,总会有一两处亮点的,身材棒后面紧实温热,比什么漂亮面孔都实在。
影视明星自诩不凡,压低着不伦不类的帽檐儿随着丁泽挑了个后面的房间,有点像酒窖的仓库房,他想着这是个雏儿正要提议到楼上的宾馆房间去,冷不防丁泽在黑暗里一改阳光形象,露出犀利的爪牙,单手就把这明星制住了。
“嗤啦”一声响,明星身上那套名贵衣服被撕开,丁泽冷静又桀骜地边动手边说:“今晚老实点我会让你欲罢不能,我不喜欢用强,别惹我。”
淡淡的声线,低沉磁性地在耳旁响起,明星在那双技巧娴熟的手中很快就被挑逗起,没几分钟软下来,忘记一开始想要的是自己在上面的结果。
丁泽身体中横冲直撞,他不是会让控制的人,只是不想去压制,追寻本。能而已,性只是他生命中的必需品,就和人必须吃饭睡觉一样平常。
充斥着酒糟气息的仓库,墙面是毛糙的裸墙,摸上去凹凸不平,把人翻个身,丁泽正要提枪上阵,猛然发现这人软绵绵的不太对劲,但动作却变得急躁起来,丁泽掐着对方的下巴颏看那双眼,顿时了然——被人下药了。
丁泽不喜欢这样的做法,性本来就要在清醒中才能感受到极致的欢愉,就连上床都需要药物补充,那只能说明这男人不行!
他可不想自己被冠以不行的称谓,兴致一下没了,明星贴过来的软绵绵炙热的躯体只能让他心烦,看了下这人的状况,不算太严重,这应该是以昏睡为主为辅的药,哪怕不疏解熬过去也不会对身体有影响,丁泽把人往酒窖中的一把破烂椅子上一放,有技巧的让他昏睡过去,整了下衣服拉开门出去了。
没走几步,他就发现不对头,走廊上东歪西倒都是人,有人有工作人员,意识到出事了,丁泽几步就隐藏到阴影中,步履如幽灵般朝着有人声的角落走过去。
“怎样?所有人都倒下了?”一人哈哈大笑过后,对着穿侍者衣服的男人问。
“是的,全部放倒了,两个小时在店内不会有人不喝水不喝酒的,我们刚才检查过一遍,没有发现清醒的人,门上挂了休息的牌子不会再有新人进来了。李少爷,这里面的人绝对不能动,动了人我逃到国外也会被他们抓回来的……”那人不亢不卑解释着,既不为自己做的事情觉得不妥愧疚,也没有因为做了这样的事情而沾沾自喜。
“得了,今晚你们就走,明天一早人就在国外了,我们保证不动人,这总行了吧,其他事情我们的人会办好的。让开,别碍事,爷要好好爽一把……”
“大少,你看这个怎样?是你喜欢的类型,宽肩细臀腰肢不错,脸也帅气……”钱三凑前,他们早有预谋自然带了不少手下进来,人区确实没人去动,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万一动错人给家族引来大祸可就不好了。
张丰唯也喝了不少酒,特意加了点料,此时狭长的眼眸迷离了不少,恍惚里看钱三介绍的人脸孔和记忆里那晚第一次见丁泽时很是相同,当下点头首肯了,随后放下酒杯抬起那人的下巴,凑近看越看越像,很是满意地说:“就这个,其他不用了,留给你们。”
“嘿嘿嘿……大少气了,紫禁会所的人也许就这么一次一网打尽的机会,怎么能只来一个呢,不如我给你再挑两个一起送进去吧,放心,房间我们早就预定好了,给你的还是最好的1608房……”钱三也不管张丰唯是否同意,指挥着人把三个人往房间送去。
其他的少爷们不甘落后,只是有几个人稍微不满意这回不是大房,听不到张丰唯那性感的喘息声,更是看不到那狂野的律动。
这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张丰唯对此一笑而过,满意于自己完美的身材和声线,量谁也没胆子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来,暗地里充满yin。秽的隐秘目光,是最好的药了。
丁泽听着对话,再看熟悉的二世祖们的脸,当下就知道这帮败家子又在玩下三滥手段,听闻不动人,他抬腿就要走,懒得介入这种纠纷,明天怎么闹都是这些二世祖的事情,冷不防听到藏在记忆里不知多深处的声音蹦出来。
张丰唯!
丁泽咬牙切齿在心头把这三个字嚼烂了似地,刚开始一瞬间他还有点庆幸据说近期张丰唯在魔都做得有声有色,想必不会出现在这种荒唐聚会上,却不曾想三分钟不到张丰唯这个渣滓再次刷新他在自己心底的下限。
咔嚓一声响,钱三忙指挥人过去看那个角落怎么会有声音,下人看过回来说是一个装饰品掉地毯上了,没人,估计东西一开始就没放稳。
看着手中被扯断的金钱橘枝桠,丁泽额头一阵黑线,总是遇到张丰唯的事情就没法冷静,差点暴露,在他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时,人已经极度靠近1608房了。
渣滓就知道祸害人!这种人有什么好惦记的,这种人凭什么可以肆意□别人……丁泽只觉得血液不受控制地沸腾着,浑然忘记刚才如果张丰唯不出声的话,他完全不在意二世祖们要做什么龌蹉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姚三俊说的恭喜入v的手榴弹,泪奔了
交代的事情比较多,不好分章节,干脆发一块儿了,这算加更吧,算的吧,嘿嘿
加更呼声太高咱努力了哦特别是给力的长评君
唯唯我实在不想吐槽你了,就这么还上赶着撞上去啊捂脸,明日是妖精打架的一章,要加更分两章还是单章足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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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妖精打架(上)
张丰唯推开前来搀扶的人,他还不至于醉到这种程度,不说千杯不醉那么夸张,真正醉到不省人事的次数屈指可数,酒醉误事,张丰唯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你赶紧到那边去帮忙。”钱三把下人支走,谄媚地靠近,望着张丰唯两颊酡红,皮肤细腻光润,差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一把,好在紧要关头刹车,额头冷汗一下冒了出来。
但凡惹得张丰唯不快的人,下场没一个好的,神不知鬼不觉真不知道谁使的手段,钱三门儿清知道定然不是正主儿。
“钱三,有什么事等开年你联系我。”张丰唯眯着眼,了然地颔首说。要说围着自己转悠这么久,没有所求那是不可能的,但两人都是有身份的大家公子,张丰唯不会动这些人,不管谁脱光了躺倒在床上,他也不会去招惹,钱三算是聪明的,还知道投其所好迂回作战。
看他这么上赶着,张丰唯以前觉得挺乐呵,现在却有点厌烦了。
终于得到想要的承诺,钱三嘿嘿直笑,一点没有被揭穿的尴尬,这社会足够现实,脸皮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推门进入的瞬间,张丰唯心底咯噔了一下,这是个大套间,明明看不到内间,可张丰唯却有种危险的预感,晃晃头,他扯扯嘴角嗤笑了声,总不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还以为个个都是那臭小子丁泽呢。
一边走一边扯开衣服,要说身体多么燥热迫不及待还真谈不上,张丰唯一直没闹明白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情,他只好用以前风流过度身体需要休息来敷衍自己,怎么也不肯承认一些什么,今晚难得有兴致,即使是个相似的人也无不可。
进入到里间,张丰唯没多看朝着洗澡间走去,只眼角隐约看到床足够大,三四人平排睡上去随意运动都不会滚落地上,比起一般人家的房间都要宽敞,这套房大概没少被人用来做多人的活塞运动。
冲着热乎乎的温水,张丰唯心底酝酿着情绪,右手抚弄揉搓了好几下小兄弟,渐渐有了感觉,他才满意地关了龙头,扯过一条雪白柔软的大毛巾擦着头发往房间走去,酒精醺醺然被热水刺激得走路都一晃三摇,正是最佳的兴奋度。
“真麻烦。”张丰唯看着陷入沉睡的三人,两男一女,不满意地嘟囔一句钱三的多事。他出手挑起最右边那位的下巴,想象不出闭上眼的人如果张开眼睛与记忆里充满侵略和不屑的眸光是否会相同,马上又抛开这种自虐式的想法,张丰唯苦恼着要亲自动手推开两人。
他会动手吗?当然不可能了,张丰唯只是伸出脚直接把人一个又一个踹了出去,扑通扑通两声,那两人直接被踹到左边的地毯上,是生是死是否受伤反正不在张丰唯的考虑之中。
被踹到地上的人一旦意识稍微清醒,药效就会起作用,这药如果睡过去时间到了醒来也只会以为自己做了春梦般难受,很少有人会怀疑中计,这也是这帮人敢这么玩的原因,但如果中途醒来,那当然会受影响了。
应该醒的没醒,不应该醒来的两人倒是自然扯着身边的人哼唧着抚摸起来了。张丰唯点燃一根香烟,就那么倚靠在床头,□半硬的小弟弟在大毛巾上凸出一坨,放空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啪”一声响,房间突然陷入黑暗中。
原本灯光就不明亮,是带着暧昧气息的彩光,现下被人按掉开关,拉起的厚重窗帘也没有星光能够穿透,张丰唯脑中停滞两秒钟,拿开香烟喝道:“谁?”
黑暗中有慢慢靠近过来的影子,更加漆黑的一团,张丰唯直觉知道这是个男人,他并没有特别惧怕,从洗澡出来后就有种挥之不去的预感,现在不过是验证了而已,他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竟敢在这种地方设计自己,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不是把自己叫出来的那些朋友,张丰唯可以肯定这一点。
原本还镇静的张丰唯,在对方的手掐住自己下巴时,顿时惊慌起来。这个触感太熟悉了,是丁泽!
只有丁泽会用这个手势掐住自己,一只手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果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除了丁泽还会有谁呢。
惊慌了几秒钟,张丰唯两手猛然扒到丁泽的手腕上使劲一扯,身上皮肤不知哪里还被掉下来的香烟烫了一下,这点红光立刻被掐灭了。
“丁泽你……”
还没喝完,猛然那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欺上来,这回任他怎么掰都掰不动丝毫,呜呜声中涎液不由顺着嘴角漏了几滴出来,低落在丁泽略微粗糙的虎口上。
丁泽猛地深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把张丰唯推倒在腾出位置的床上以嘴封住他的呜呜声,他不要听这张嘴骂出那些混帐话,更是对刚才张丰唯拨弄床上另外那人的动作非常不满,这一切就像梦游似地不受控制,丁泽想着自己是为民除害救人一命,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脚下顺势一踢有技巧地把还留在床上的另一人踹到地毯上,落地的声音比起张丰唯那两脚轻微多了,那人自然没醒。
张丰唯简直要崩溃了,丁泽的舌头就像一条蛇一样强势扫荡在口腔中,凶狠得如那饿到极致的野兽,强硬的吸吮要把自己的舌头整个拔出去吞到他肚子里去一样,光是这样还不够,丁泽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碰到哪里,哪里的肌肤如油遇到火,一点就着,烧得张丰唯的神经都滚烫起来,连自己是谁都要忘记了。
一直没什么精神的小弟弟立刻像是打了兴奋剂,雄赳赳竖立起来,像一杆标枪似地戳着身上霸道的人,挤压在两个人之间摩挲着,毛巾在推倒时就摊开了,摩挲在丁泽硬硬的裤子上,不时还刮擦到裤裆上的拉链印子,好在隔着布料,但也是又疼又爽。
张丰唯要疯掉了。
他不是要骂丁泽,他只是搞不懂丁泽为什么在这里,自己的小弟弟为什么在他手中就能硬得像个处男一样,经不起他的撩拨,更不谈这么要人命的深吻,窒息感不期而至,张丰唯觉得丁泽一定是要在床上杀了自己,还是用这种最操。蛋的吻到窒息的方式。
两人难道不是了结了么,这时候还来索命算哪样!
在失神的瞬间,口中的舌头退去一点,变得温柔起来,勾撩着齿间的缝隙,暧昧粗重的呼吸喷在鼻尖,再被自己大口大口吞入腹中,张丰唯觉得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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