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可就是这样的二愣子所有事情都以自己为先。
张丰唯半眯着眼打量俩人,方力强比李勤稳妥神色有点紧张却没有那么脱线,他也不打算为难谁,明天就回魔都,好好工作,总要自己想清楚过什么样的日子,老爷子说五年后放自己自由,张丰唯不知到时候是否能实现,却也开始有了期盼。
有了期盼的人生,好像还不错,张丰唯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点。
“我没事,丁泽以为是我们的人。这事我不知情,也没有给过你们这样的命令,谁做的?我要弄清楚缘由,我和丁泽的事情你们统统不吮许插手!”
谁做的,那还用问,除了二少爷身边的特助程程,还有谁敢这样大张旗鼓耍小手段,目的只不过是为了逼一个人现身。
这已经是张丰唯第二次问了,当下两人也不敢再隐瞒,一五一十把程程卖了,却还是不敢说出是二少的指派。不知为何,所有人,从老爷子到程程到他们,都瞒着张大少这条信息――二少对大少居心不良。
此居心不良到底何意,就不是能够宣之于口的内容,反正目前张大少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这帮子人都不知道该不该说大少愚钝。
涉及到程程,张丰唯不得不多想,以前只是不愿意多考虑,不表示他没有思考能力。
“知道了。你们准备一下,明天把人都带到魔都去,这里的事情不要参合。”张丰唯淡淡地说,摆摆手让他们到书房去忙工作。
说起在魔都的工作进展,托丁泽的福,工作成为张丰唯最得力的宣泄口,加上这份新项目构成简单,签了合同就是技术上的问题,管理有专业的高级经理人,技术有合作伙伴小京公司处理,除了偶尔需要他与下游想要攀关系的打打交道外,最难的反而是打理几个委派过去的张家老派人之间的关系。
再怎么说张家崛起也过两百年了,从当年的皇城根下的皇商,到后来跟对了政治路线,一边组织商业撤退到国外保住张家根基,一边跟着国内的大势走,最难的那十几年幸亏有张奶奶巾帼不让须眉与老爷子一个在朝一个从商顶了下来,改革开放后玩了几手漂亮的翻身仗。
老爷子管辖之下这几十年也不太平,旁系附属错综复杂,再加上改革开放后趁势回来的国外那一脉,更是盘根错节得厉害。
锁眉沉思,张丰唯吃不透老爷子的意思。
既然说了不让自己参合张家的生意,偏又在这把年纪时将自己流放执掌魔都分公司,执掌第一把手吧又兼之来了三个副总裁,三个老家伙没一个省油的灯,各自手下带了一批人马过来,这才几个月呢,他们的儿孙纨绔子弟们也陆续散心到魔都,趾高气扬到令人厌恶。
张丰唯这时候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变化,自从一开始的下马威之后他一气之下再也没参加过荒唐的玩乐圈聚会,倒是随着与任疏狂合作加深,学到不少东西,现在出席魔都的一些商业宴会,最初的那种鄙夷目光少了很多。
揉了下眉头,昨天频频发作的头疼睡了一觉莫名又好了,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张丰唯决定还是不说,省得到时候妈妈又要掉眼泪了,倒是小斌那边,如此大张旗鼓是为何?
想不通就直接问吧,张丰唯的脑子还不太适应绕弯弯的思维方式。
张丰斌接唯唯的电话历来飞快,标准的两声响后出声,“唯唯在哪里?爷爷说你回来了,昨晚我回家没看到你。”
一如既往淡淡的担忧,语气比起工作时柔和很多。
“昨晚有事处理了。你没听程程说起?”张丰唯没什么顾虑就开口了。
“程程?”张丰斌一愣,说了句稍等,立刻按铃让程程进来,吩咐过后才继续说,“我问一下他。”
张丰唯想起上回的不快皆因为自己一句话引起的,现在回想起来有可能小斌是特意去看望自己,不免有点歉意,“你问清楚吧。这事情有点复杂,晚上陪我吃饭我们再说。明天我就去魔都。”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嗯了一下。
张丰唯挂掉电话。
程程推开办公室门进去,看到的张丰斌就是一副若有所思沉着脸的样子,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像他这样,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能够看穿这人目无表情背后的心思,高兴地厌烦的愤怒的悲哀的,张丰斌对着外人极少表露出来。
知道再多又如何,他也不会回头多看你一眼。程程暗想,把接下来要用到的文件堆放在办公桌上,不等招呼直接坐到靠窗的沙发上,坦然问:“大少问起昨晚的事情了?”
“说说,怎么回事?我以为就是一个小人物,竟然还惊动唯唯亲自回来处理。”张丰斌的语气带着责备。
胸口一窒,很快又调整回来,程程垂目回答:“不止是个小人物。小痞子们不听话自作主张和对方发生了冲突,32人全军覆没,18人腿骨手骨裂开,最少要养两个月才能动。引蛇出洞的目的达到,我暂停了对他亲友的sao扰,前两天调查到另外一条线,这人来头不小。”
“唯唯怎么回事?他怎么被牵连进来的?我不相信你不能做得更干净点。”依然是不满的语气。
程程索性往后一靠,强制压抑心底涌升的戾气,“碰巧而已。这人和大少关系不简单,他们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碰巧和白板他们的契合了。放心,那小子把大少保护得很好,据说是护得滴水不漏。”
故意的,就是要这么说,还特意在关系不简单这几个字上咬得重一点。程程心底恶意地爽快了一把,虽然这是事实,可他就是要这样挑着刺说话,果然,张丰斌脸色一白,阴沉了不知道多少倍,完全没有感觉到程程有什么变化。
沉浸在思索怎么善后和解释中,张丰斌忽略程程还在办公室里面。
从来都是这样,也不在意把心思袒露给自己看,想也知道对着空气是没必要戒备的。
程程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五指捏住放开好几个回合,恢复到一个特助应有的冷静表情,只是目光总也收不住不时看向上首。
半响,张丰斌回神,问:“接下去你的计划?”
“要看愿意付出多少代价。”程程履行着一个完美下属应尽的本分,他的职责本就是为了给张丰斌解决各式各样的疑难杂症,公的私的全部打包。
“这么严重?把他的资料传给我。”张丰斌有点意外。
程程指了下刚才抱进来的文件堆,说:“桌上第三份文件夹就是。”
翻看了一刻钟,张丰斌的脸色简直暗沉到可以拧出黑水,怒意横生喝问:“怎么不早点说?”
这份调查与以前的资料完全不同,更有个可怕的事实昭然若揭!
张丰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狂怒之外更多是失落?亦或是伤感钝痛?张家保护得如此之好的娇美花朵就这样被人采去了?难怪唯唯会那样失常,对于唯唯来说这种经历生不如死吧。如果换成自己,张丰斌不由抖了一下,胆敢侵犯的话二话不说直接崩了他!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老头子为什么不作为?思及老爷子当初把张丰唯送走的动机,张丰斌眸光一闪,更是有种悲愤到毁灭一切的冲动。
………………………………
30。顽劣依旧
面对张丰斌的暴怒,程程依然不亢不卑,“今早才收到的详细资料。”
“你是说昨天唯唯被这个人保护了?”暴怒没有意料中的继续爆发,张丰斌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程程从进来后第一回吃不准他的反应,点头后什么也没说。程程知道张丰斌有自己的主张,既然这事情摊开了,就轮不到自己现在拿主意,涉及到张丰唯,这是他的死穴,动之则死。
“先放着吧,晚上的事情推一下,调整配合唯唯的时间。”张丰斌疲倦地交代,拿起新的文件看起来,太多事情需要做了,老爷子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划过来的项目越来越多,就是铁人也有熬不住的时候啊。
程程同样是一脸疲色,比之张丰斌他的工作量更大,能过滤的都在他这里过滤掉了,看这样晚上还要花几个小时去陪唯唯,然后俩人再回来继续加班。
狗屁的张大少!程程起身往外走,背对着张丰斌时才会偶尔显露对张大少的极度不满,可这不满也没有办法啊,谁让别人是天上的云彩呢。
晚上,还是按照张丰唯的口味挑了一家比较重口味的老牌菜馆,直到今天,张丰唯也不知道小斌堂弟喜欢的口味偏清淡,他只知道这堂弟吃得很少,从小到大都这样,真想不通为何还能长得比自己壮硕,肉都没有自己吃得多啊。
每次张丰唯这么一问,张丰斌总是笑着支开话题,不是每个人都要受那种非人的训练,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这么任性地活着。
这些,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怕是除了老爷子和全程陪着,甚至训练项目更多的程程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张家继承人要学多少科目,要经过多少非人的折磨才能屹立不倒。
哪怕做到最好,也换不来老爷子一句称赞,这是张丰斌心底深处的怨怼,他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从未想过像个影子一样时刻跟在身后的程程能够揣摩透自己的心情。
吃完饭张丰唯照例要求到外面走一走,已是寒冬时节,碰巧风沙有点烈,实在不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天气,可也没人反对,总归是大少说什么就是什么。
吃饭时俩人有意避开交流,散步吧一张口冷风嗖嗖直往嘴里灌,张丰唯才发觉到自己的任性,忽明忽暗的路灯下,一个个倒影有时候拖得很长,有时候又倏地收回到脚底,许是真的看开了,张丰唯心情也没那么郁结,看着一路上欲言又止的小斌,哈哈大笑了起来,豪气地一挥手,后面两辆车子立刻靠前。
“走吧,小斌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我还是喜欢你不皱眉的样子,冷是冷了点冻不到我。”张丰唯揶揄道。
皱眉了吗?可能是最近太累,连表情都控制不好了。张丰斌看唯唯久违的爽朗笑声,心底反而更加阴郁,不过面部表情倒是控制好了,温和地扯了下嘴角。
到了他们常去的酒吧,还是清空一个角落的人,包房这条道与这个角落再没有外人之后,他们两个人才进去。
张丰唯忽然有了恶作剧的心理,招来李勤凑到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眼底果然是往日那般桀骜的张扬,仿佛那些挫折耻辱从来未曾出现过。
“我的事情你要查还是查得到,真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家伙。”张丰唯倒着酒就开始说了,一点都不意外似地。
张丰斌没说其实他们没查到具体的,只是程程通过蛛丝马迹推理出来,老爷子护犊子护得太厉害,派给唯唯的保镖简直可以说千里挑一,口风紧那是绝对的,此时只好不作声默认。
张丰唯也不以为意,他的性子原本洒脱,拿得起放得下,既然认清现况自然就抛开了,至于以前叫嚣过要杀了丁泽的话,也只能当作人生的教训咽下去。
在家人与收拾外人之间,他当然首选让家人安心。
那么小斌也算一个,“我和他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昨晚都了结了。你的人不要再去招惹丁泽。”说着乜了一眼独坐角落的程程,一天下来张丰唯也没闲着,把很多事情都仔细推敲过,有些东西不想的时候没关系,但想过了难免还是会留下痕迹的。
就这么轻飘飘的话,涵盖了张丰唯的退让、包容以及成长。
越是这样,张丰斌越是在意,他给程程按兵不动的命令也是想着今晚看看唯唯的反应再说,结果这番接触下来,对伤害过唯唯的丁泽其人却更加忌惮与愤怒,恨不得生撕了他碾成灰撒入大海,从此让世上再没有这个人。
恍悟到自己心底暗藏不住的血腥暴虐,张丰斌吓了一跳,知道唯唯身体无碍也不拦着他叫酒,陪着他一杯杯喝下去,好压一压心头的狂躁。
张丰唯说完这番话,说心口一点不堵那是不可能的,好在黑夜总能让人不自觉放松,放纵起来更容易。不知不觉中,两人喝了两瓶半烈酒,彼此都开始醺醺然,张丰斌的疲倦仿佛找到宣泄口迸发出来,一下没控制好人有点东歪西倒了。
到底是心头有事容易醉,李勤带着两男两女进来时,张丰斌差点没想通是为何,目光迷离得很。
最让张丰斌有点无措的是,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发热,胯。下一阵燥热地颤动着,隐隐抬头的**,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何况是张丰斌这种身份的人,他虽然不像唯唯那样乱搞,但是**来时也绝对不是强忍着的主,只不过他稍微节制点的是固定养着那么几个人,全都是女人,有需要的时候只需要一个命令,程程自然会安排妥当。
至于那些女人平时做什么住哪里,他一概不管,也不可能有谁得到机会留下来过夜,比起张丰唯会留人在客房过夜这点来说,张丰斌更加冷漠无情,所有人只要满足了**后即刻送出去。
但是,张丰斌从来没有在外面的娱乐场所胡搞过,他的身份不吮许,张家的门风也令他收敛得更加沉稳,更何况这些人来历不明,还有男人!不知出于何种原因,程程给他安排的都是女人,他不是不懂,只是心理上更倾向于招女人发泄多余精力。
“小斌,这段时间你累了吧,我也好久没玩了,说起来你整日里像个小老头样,不会一直压抑着自己吧。”张丰唯斜睨着他的下。体,一脸坏笑着说。
房间里可不止两兄弟,李勤方力强在,程程更是呆在不远处的独立沙发上假寐,知道他是所有人中最累的,每回到了夜店都这么一副疲惫的神情,大家也就见怪不怪忽略掉,因此也看不到他此时微眯的眼缝儿透露出的寒光,犹如一把刀一样切过来,转瞬即逝。
张丰斌愣了两秒钟,还是第一次看到唯唯这副色迷迷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故意这样做,猜不透他的目的,却还是有点尴尬,倒不是因为人前这副模样被瞧见了害羞,害羞这种东西早就不知道扔哪里去了,而是面对的人是张丰唯。
对唯唯再好再宠溺,张丰斌却一次都未有过意。yin,哪怕在他心里确实有种强烈的占有欲,想要把张丰唯死死抓在手中,最好关起来好吃好喝供着,但是很奇怪,就像神祗太过圣洁,而自己一路行来过于暴虐冷酷,张丰斌觉得对唯唯有情。欲这种事情是亵。渎。
大概是这样的情绪吧,张丰斌也没有细想过,只一味要变强,等到有一天扳倒老爷子成为一把手后,他唯一的愿望也不过就是把张丰唯这个人抓住,仿佛就能够抓住自己流失掉的一部分美好。
至于以后如何,破天荒的向来做事情极有目标性的张丰斌从未仔细想过。
或许,是不敢想。
咳了两声,一左一右贴上来男女各一人,张丰斌无奈道:“唯唯,即使没玩过也不用给我……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做。这里,我还是回去。”下。药两个字还是有点不好开口,外人在场他顾及张丰唯的名誉。
关心则乱,张丰唯在风流场里的名誉哪里还需要他顾及呢。
“这样啊,也行。”张丰唯自己的酒里一样有,不是什么烈性药,只是一点情趣而已,对身体没有任何影响,在他心底或许有了迹象自己却不知道,从昨晚见过丁泽之后那人的一举一动就时不时晃动,到了夜店他也不过就是想着放纵一下,说不定就能很快忘掉丁泽的身体了。
从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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