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天黑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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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记!天黑要关门-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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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手间的灯亮着,木门溢出了水的热气。

    值班护士抬手敲了敲门,却没想到门并没有关上。而洗手间里除了水声,一丝其他的声音都没有。顿了一秒,值班护士推开了门。

    “小刘你……啊……”

    县人民医院二楼201病房里,一位已生白发的中年女人,正坐在一边,默默地擦着泪水。病床上的李护士,面色苍白,额头上冒着些许的汗水,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长着胡渣的民警身后跟着一位三十岁出头的民警,走了进来。

    见到有人进来,中年女人连忙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起身局促地问:“你们找谁?”

    瞥了一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护士,长着胡渣的民警放下手中的水果篮,说:“你好!我是窑镇卫生院里的医生,听说小李病了,就过来看看。”

    “是我家李子的领导啊!您好您好!”中年女人局促的脸上,顿时露出惊喜,连忙招呼道:“领导您别站着,请坐,请这边坐。”

    长着胡渣的民警坐下后,连忙问:“现在小李的病情怎么样?好些了吗?”

    叹了一口气,中年女人眼中闪过泪迹,说:“好多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

    “小李平常身体很好,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

    “是啊!我家李子身体一直很好,从小就很少生病。”中年女人说:“可是这次她才回家一天,就突然肚子疼,还疼得昏了过去。我们不敢去小地方,直接送来了县人民医院。听给她看的医生说,她得了严重的胃肠炎。”

    “胃肠炎是有一个病症反应的过程……”顿了顿,长着胡渣的民警问:“小李是直接肚子疼,然后就昏迷过去了吗?”

    “没什么反应,我家小李身体一直很好,她是一名护士,怎么也对自己的身体有所了解才对。”说着,中年女人掩面哭道:“可是……回家时还好好的,却突然说肚子疼,紧接着就昏迷了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看着这孩子如今这样,我恨不得那躺着的人是我……”

    中年女人说到最后一直哭泣,长着胡渣的民警连忙安慰。待中年女人情绪平复之后,才问:“小李期间有醒过吗?”

    摇了摇头,中年女人说:“我一直守着她,没见醒过。”

    最后安慰了中年女人几句后,两人才走出病房。

    叹了一口气,长着胡渣的民警道:“看样子这边是问不出什么了。”

    “那现在回去吗?”

    “只能如此了,之后再去一趟窑镇卫生院,我总觉得会有所收获。”顿了顿,长着胡渣的民警说:“这个收获,我直觉,是与张医生失踪案有关……”

    夜晚,县人民医院201病房,李护士猛地睁开了双眼。

    一场病,把原本还算是有点肉的人,折磨得人不像人。眼眶凹进,眼珠凸出,眼白处尽是细小的红血丝,看起来,有点吓人。

    李护士转过头,见到那一头白发,眼角的泪瞬间掉落了下来。

    中年女人睡得很沉,黑眼圈很重,显然是好久没睡。

    这时候,门被推开,一年轻的护士走了进来。见到李护士醒了,刚要说话,李护士却及时的摇了摇头。

    “好一点了吗?”年轻护士上前,压低着声音问。

    李护士点了点头,“好多了。”

    年轻护士放下手中的托盘药罐,然后给李护士换上点滴药水。

    换好了之后,年轻护士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醒了又睡了,迷迷糊糊中,李护士被喂上了一嘴苦苦的东西,想要吐出来,却被强赛着和水一起灌了进去。挣扎中,李护士睁开了双眼……

    第二天,上午十点四十五分左右,长着胡渣的民警接到了窑镇卫生院,护士长打来的电话……
………………………………

第三十五章 紧急电话

    当长着胡渣的民警带人赶到窑镇卫生院时,已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情。

    “终于等到你们了。”护士长连忙迎了上去说:“二楼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封锁着,一个人也没有上去过,只是今早……”

    这回民警并没有如上次穿着便衣,而是穿着警服过来的,也因此吸引了一些闲着无事的村民,尾随到了卫生院来,或是凑热闹,或是打探消息。

    长着胡渣的民警一上前,便连忙道:“带我们先去看看死者。”

    “行,随我来。”

    护士长领着两位民警和一位法医往二楼走去,然后打开了203病房的门。

    “今早没有见到小刘来上班,便让值班护士去叫她。”护士长说:“之后不久,值班护士一身湿透的从小刘宿舍出来,她说小刘的房门没关,里面也没人。”

    “当然,我们去问了卫生院里的其他人,也都说没有见到小刘。”顿了顿,护士长继续说:“之后回到值班室才想起打小刘的电话,不过,手机铃声是从二楼传来的,我和值班护士上去看时,发现小刘在203病房已经没了呼吸。”

    推开门,长着胡渣的民警眼孔微收,地面没有扫去的碎玻璃上,全部沾满了血。

    而木窗上,刘护士正半挂着,双目瞪大,瞳孔里的恐惧并没有散去。身上穿着一件深红的裙子,头发半披,双手紧握着。

    随行的法医走进去蹲在死者边上查看,随后得出结论:“死者死亡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死亡之前曾有过剧烈挣扎,且双脚上有碎玻璃残渣。不过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死者身上除了脚下的伤,身上并无其他伤痕。”

    顿了顿,法医继续说:“观死者面容,瞳孔瞪大,是处于极度惊恐之中,多半是为吓死的缘故,但不排斥他杀的可能。想来是未知凶手把死者逼迫至此,撞在了身后没有掉落的玻璃片上,给了死者致命一击。”

    跟在长着胡渣民警的身后,是位浓眉大眼的民警,只见他一手执笔,一手拿着本书,快速的记下几个要点。

    “我记得我们昨天离开的时候,这个门已经锁了。”说着,长着胡渣的民警转向身边的护士长问:“你之前说二楼一直是你查看,那么除了你有二楼的钥匙之外,还有谁有二楼的钥匙?”

    顿了一下,护士长摇了摇头,说:“是还有一个人手里有着备份钥匙,但不可能是他。”

    长着胡渣的民警挑了挑眉道:“是谁?”

    “是张医生。”护士长说:“张医生手里一直有二楼所有病房的备份钥匙,不过,张医生被送往精神病院的时候,我并没有见到那一串备份钥匙。”

    “那有没有可能是张医生弄丢后,被人捡到了呢?”

    “这个是有可能。”随即护士长又说:“但要上二楼的话,必须经过一楼值班室。也就是说,来二楼的只有卫生院里的人,但没事的话,基本上是不会有人来二楼的。”

    长着胡渣的民警,单手搓着下巴好一会儿才问:“那么,除了你会来二楼,还有谁上来过?”

    “除了我,还有张医生以及一位清洁阿姨。我和清洁阿姨是定期上来,而张医生的话,倒是经常上来。”顿了一下,护士长说:“对了,还有昨天的小刘和楼下的值班护士,就我们这几个上来过。其他人倒没有见过,所以不是很清楚。”

    “你说钥匙只有你和张医生有,但张医生已失踪,身上的那串钥匙也不见,所以说,目前有二楼病房钥匙的只有你一个人,对吧!”

    “是这样没错。”

    长着胡渣的民警沉思了片刻,然后问:“那昨晚是谁在值班?”

    “昨晚是小邓一个人值班。”护士长说:“所以在见到小刘的出事后,情绪一直不稳定。”

    法医留在了二楼,长着胡渣的民警与浓眉大眼的民警随护士长往一楼走去。

    值班室里,值班护士一直紧抱被子颤抖着,面色发白,额头一直冷汗淋漓。在听到推门声时,更是反应巨大的缩到床角去。

    当见到进来的人是护士长之后,值班护士松了一口气。

    许是有人在的缘故,值班护士比之前的情绪稳定了许多。

    见此,长着胡渣的民警才开口道:“护士长说昨晚是你在值班,那么,在晚上十二点到凌晨两点之间,你都一直呆在值班室里吗?”

    点了点头,值班护士说:“我十一点的时候查完房,便一直呆在值班室里头听歌。”

    “那你可有见到过刘护士?”

    听到刘护士三字,值班护士打了一个冷噤,连忙点头说:“我因为还没睡,所以值班室的门是半开着。大概晚上十二点左右,我见到小刘穿着李姐的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姐?”顿了顿,长着胡渣的民警问:“是李护士吗?”

    “对。”值班护士说:“小刘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是李姐的,李姐很少会穿这件衣服,我只是偶然看到一次,才知道那是李姐的衣服。”

    顿了顿,值班护士说:“昨天,小刘伤到手却没有及时处理,我便带着纱布和药去了她的宿舍,她急急忙忙的出来开门时,穿的也是这件衣服。”

    “那昨晚你见到的刘护士,当时是什么表情,你们之间说了什么?”

    “小刘当时的表情……”值班护士想了一下,说:“说不上来,总觉得很奇怪。”

    长着胡渣的民警精神一振,连忙问:“怎么说?”

    “小刘自从被分配到我们卫生院,少说也有两个月了,说不上很了解,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接过护士长倒来的温开水,值班护士呷了几口后,才继续说:“可是昨晚的小刘却怎么看也不对劲,似乎……人很迟钝。”

    “迟钝?”

    “对,迟钝。”值班护士说:“我问她大晚上出来做什么,她就重复着我的话语,直到两三句之后才算正常,不过也不能说很正常,总觉得她浑身都透出一股怪异感来。”

    长着胡渣的民警点了点,一边沉思,一边示意值班护士继续说。

    “小刘很害怕去二楼,昨天护士长让她去二楼巡查的时候,她还不敢一个人上去,硬是叫上我一起。”值班护士抱着杯子,语气带着疑惑地说:“可让我奇怪的是,一个人既然对一个地方害怕,白天都不敢来,更何况晚上?还说要一个人上去,怎么也说不过去才是。”

    “她晚上去二楼做什么?”

    “说白天落下了一个东西,需要去找。”值班护士说:“不过,我并没有问她是要去找什么。”

    “那你昨晚没和刘护士一起上去?”

    值班护士摇头说:“她一直强调着一个人上去,所以我也就回了值班室里呆着。”

    少顷,长着胡渣的民警问:“那之后可有见到刘护士下来过?”

    “大概半过多小时左右的样子,小刘走了下来。”值班护士说:“我当时还问小刘找到了没有,她回了我一句说找到了,然后就往门外走去。当时已经快一点了,我便关上了值班室的门去休息。”

    “一般查房之后,大门都会被从里面上锁。”顿了一下,值班护士突然红了眼眶有些自责地说:“不过昨晚我忘记锁上大门,只是反锁了值班室的门。我想,要是昨晚我锁上大门的话,那么小刘说不定就不会……”

    护士长抱了一下值班护士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待值班护士情绪平复之后,长着胡渣的民警才道:“也就是说,期间刘护士上去了,之后又下来离开,中间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那在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你可听到楼上有什么动静?”

    “动静?”值班护士摇了摇头,“我当时带着耳机听歌,声音开得很大,并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

    谈话到此结束,浓眉大眼的民警收了手中的笔,朝长着胡渣的民警点了点头。

    两人站起身,便见法医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说:“彭队,这是我从死者手中找到的。”

    “是什么?”长着胡渣的民警微眯着眼问。

    “是一张照片。”顿了顿,法医说:“照片中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

    值班护士瞥了一眼,待见到照片上的人后,顿时吓得面色惨白。

    长着胡渣的民警朝值班护士看去,若有所思地问:“这个女孩你认识?”

    摇了摇头,值班护士说:“我不认识照片上的女孩,但是这张照片我见过。”

    “你见过?”

    “对。”值班护士紧抓着护士长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这张照片上的人,小刘绝对不认识。而且,这张照片是我在201病房捡到的,之后被我随手塞进了我工衣的衣兜里,所以这张照片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小刘手中。”

    “照片同样的很多,不足为奇。”

    “不是的。”值班护士摇头,“我捡到的那张照片上缺了一个角,和这张照片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有两张一样缺角的照片出现。而且,我们卫生院没人认识照片中的人,我们要张照片做什么?”

    长着胡渣的民警朝照片看去,确实如值班护士所说,“那你工衣上的照片呢?”

    “在昨天下午,我就已经把工衣洗了。而衣兜里的照片则被揉成了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值班护士打了一个哆嗦,颤声说:“也正因如此,再见到这张照片时,我才会觉得恐惧。明明是我亲手丢进垃圾桶,而且还揉成一团,可是如今好好不说,且上面一点被揉搓过的痕迹都没有。”

    沉吟片刻,长着胡渣的民警刚想说什么,却意外接到了警局打来的紧急电话……
………………………………

第三十六章 照片上的女孩

    挂了电话之后,长着胡渣的民警面色凝重道:“二楼血迹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是张医生的。”

    “那张医生他……”护士长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带,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迟疑地问:“是不是……可能已经……?”

    “目前还不确定,只有找到人了才会知道事情结果如何。”

    离开窑镇卫生院的时候,长着胡渣的民警看着手中的资料,叹道:“总觉得这个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从张医生失踪一案起,到如今已牵扯了人命,看来得赶快调查清楚,总觉得事情还没完。”

    坐在车后座,浓眉大眼的民警一直翻开着相机里拍下的照片,突然抬头说:“我仔细看了一下刚刚拍下的照片,觉得刘护士一案,看起来是被吓死的,但他杀的可能比较大。”

    “怎么说?”长着胡渣的民警顿时来了兴趣。

    “第一:可能刘护士知道了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比如上次我们问话的时候,就可以看出一点,她紧张到极度不安,对二楼有着莫名的恐惧,不只是因为听多灵异之事的缘故。这点,可以从刚刚值班护士的话中得到证明。”

    顿了顿,浓眉大眼的民警紧接着斯条慢理地说:“第二:她很害怕去二楼,但有着不得不去的理由,让人费解。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必须冒着生命危险要大晚上的过去?或是说,这个东西,比她的命还重?”

    “第三:就是之前法医说的,死前她有过挣扎,但身上却毫无伤痕,只有脚上的伤。且双目瞪大,死前受到了极大的恐惧。那么我们是否可以猜测,这个恐惧和她要找的东西,或是她所隐藏的秘密有关?还有身上所穿的衣服让人困惑,穿错一次那就失误,不可能穿错第二次才对。”

    “第四:就是203病房门口的血迹经鉴定,是张医生的。也就是说,这件事情,还和不知生死的张医生有着不可忽略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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