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做好了准备,也确如所料被折腾了一番,刘备决定,就趁今天把话问清楚,死了要做个明白鬼。
“不知道姑寻到此地,到底有何用意,还望明言,我自当配合。”
普渡坐在云床上,闭着眼,眼皮轻轻的颤动,良久,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这才悠悠说道。
“你知道我为何来找你吗?”
刘备刚坐稳的身体就是一晃,冲着普渡翻了个白眼,我要知道刚才干嘛问你,你又把球踢回来,瞧这废话说的,也是没谁了。
咧了咧嘴呲了呲牙,给面部来个松皮活血,恢复一脸笑意,很真诚。
“我学识浅薄目光短浅,还请点拨一二。”
“自然是你有用啊,这都猜不到,你属狗熊的吧?”
“笨是笨了点,可我是属牛的,这个不能弄错……”
“猪牛不合,听说过没有?”
“呃!这,这个,哪跟哪啊,求指点!”
“我属猪的……”
“哦!我今年虚岁二十,啊,你才十岁……啧啧,佩服,少年老成……”
“我,你,你不老成你老像……”
普渡气的身体乱晃,手指头一指,再次将刘备来个上下飞舞身姿曼妙,外加——惨叫连连。
所以咯,嘴欠就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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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238:身上的谜团
普渡觉得确实应该好好谈一下,日后才方便你我他,于是,看了眼斜躺着的刘备,玉唇轻启,叮咚清脆。
“其实呢,我外出是有秘密任务……”
刚说到这里,气的又不想说话了。
为啥,刘备翻了个白眼,意味明显:离家出走的吧,还顺便偷了块牌子,有啥吹的。
我照顾你的面皮不明说,但鄙视一定要表达出来。
“咳咳!”
普渡连忙咳嗽,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将这股不正之风扭转过来,你瞎描述神儿大实话,不知道要照顾女孩子的情绪啊。
“我在距离怀县不远处遭到伏击,身体受伤不严重,但法力消耗一空,难以为继。
你也知道,有些法力是要靠时间一点点积累的,不会像力气用完很快就会恢复,而且要考虑到后面的追杀问题……”
“于是乎,你就狐假虎威跑来我这里……”
刘备怒,合着要把我放在前面给你堵刀剑是吧,幸亏那些人没追这来,要不我早就嗝屁着凉了,是吧。
普渡难得的有些难为情,从某个方面来说,此话不假。
而且,借助刘备昏迷,大家慌了神,找到自己,自己‘勉为其难’的答应,然后趁着为他救治之际,吃了个肚儿圆圆,嗝气连连。
“嗯,这件事只能自己知道,哼!”
“就没别的缘由?”
刘备很是怀疑这位没有把话说完整,眼神疑惑。
“咳咳,你我高度不同,就不要瞎猜做好自己就好,你这几天操劳案件,身倦体乏才疑神疑鬼的……”
“咦,你越说越……底气不足。”
“胡说,我,我是被你气的喘不均匀,哼!”
“哦,这样啊……”
刘备手掌拍着腿部,眼神悠悠,明显不信。
“我要猜的不错,你应该也是知道了北殷村的事情,也就……咦,你是不是也去凑热闹,这才受的伤?
也不对,这下日子我并没听到后续有什么大事发生……”
刘备嘴里说着,看似在和普渡说话,却也像自言自语。
听刘备之语,普渡眼睛一下睁得溜圆,这也能猜到,刚要开口,就见刘备自己把话题带偏,心中长舒一口气。
“我刚才说了,你我高度不同,听到的、见到的、知道的更是云泥之别。
好了,这下我们把话说开了,那以后……”
“我们说啥了?”刘备一挠脑门,说了什么有用的,我咋不知道?
普渡刚要发火,一下子噎住,想一下也是,一见面两个人除了互喷,真没说多少有用的。
秉承着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我没错绝不背锅的至高法典,并坚决执行的优良传统,普渡决绝发声。
“你还有脸说,这不都怪你正事不说,就顾着和我斗嘴……”
“斗嘴?”
刘备望着普渡,眼神飘忽手指摩挲嘴唇:“咱俩,没斗嘴啊,要不试一下,论出个输赢?”
普渡虽然一直潜心修炼,可自从来到怀县,被大家‘友好’的招待,日日熏陶下那智商蹭蹭的拔高了好几个层次,一下听出刘备潜在的意思,气的——小鹿乱撞。
“呃,你去死吧你!”
“我想知道,你来找我是否也有上面那位的原因?”
“嗯……也算有。”沉吟着开口。
“可,我没啥了啊!”
说完,俩手一摊,面无表情。
那意思,你啥都知道了,我确实帮不上什么,快点走,早走我早安心。
普渡道姑暗自骂,可还能咋办,再把这货扔一顿,除了受一些外伤也没啥了,可他说的话看似亲描淡写,却是一把锋利的刀子,专门诛心的无形之刃往心里插,还捅的又深又疼,这可是无痕之伤最为要命。
但想要怨恨刘备,却也无从谈起,是自己一直隐瞒,一直端着架子不把人家当人,更别提是一个阵营的那种交谈,人家心中有怒气是应该的。
普度一下无话可说,静静地坐在那里,闭上眼不知在想什么。
刘备也沉默下来,心中继续盘算:不管是偷跑出来,还是带着命令而来,目的其实就是冲着水诀来的。
北殷村发生的事情,有董卓带兵清剿,根本瞒不住天下人。
至于后来,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按照推测,一定有人埋伏在远处观察。
那,我身上的水诀都没了,你还来找我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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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五珏之事,刘备也没闲着,自己小心的打探一些,再从自己便宜岳父那里得知了一些内幕,也从老师的书信中得知一些……
综合起来推测,不难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一个皇室子嗣难以繁衍的结论。
难以延续血脉,一定程度上与五珏有关,或者说与水诀有很大的关系。
木诀,据说一直存在于皇宫之中,却没人知道在哪里。
木者,靠水而活。
而一直以来,木诀可能出了一些变故,或者需要水诀的帮助才能有作用,可又不在跟前,所以,皇室的血脉延续,一直是个很大的难题。
现在,终于出现关于水诀的消息,皇家不可能无动于衷,其他知情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之所以没做些什么,主要就是当时水诀散去,被大家所知。
是真是假,却需要验证一下。
刘备知道自己只是个小人物,直到现在也毫发无伤,也没人上门询问,不是自己本事大,而是一个角力的结果。
角力的各方一旦分出胜负,自己是死是活,可能也就在眨眼之间。
想明白这些,刘备这才面见普渡道姑,进行第一次正式的会晤,准确的说,摊牌,不和你玩捉迷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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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什么?”
普渡道姑睁开眼,神光内敛,脸色不喜不怒,声音稳重。
“你是否是因为水诀的事在外面暗访,恰逢自己也受伤,这才借机找我?”
刘备面沉如水,声音嘶哑。
普渡眼睛看了眼刘备,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你就应该知道,水诀现在并不在我身上,而且是否还存在都是一个问题,为何一定要抓住我不放?”
普渡身体微微一颤,张了张嘴却又闭上。
刘备有些纳闷,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存在?
“道姑不言不语是何意?
如果你觉得这些事隐秘,或者不是我能知道的不能说,我也不勉强。
但您也看到了,我这里陈设简陋,下人粗鄙,我官职又小,实在担不起失职的罪名,还请移驾郡守府……”
逐客令。
刘备终于准备掀翻桌子,一个个整天神神叨叨的,我很忙没空和你们玩过家家的游戏。
“哎呦,这是要赶我走?”
普渡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语气不善。
“郡守府的茶好吃,还请移驾!”
“我要是不呢?”
“辣手摧花。”
“好,拜拜了你那……”
刘备望着站起来扭着小蛮腰往外走的普渡,一下子呆住了,咋不按照设定好的来,一言不合就离开。
“三”
“二”
“一”
普渡一下站在门口,无语对苍穹,我都数到三了,咋不拦住我呢。
想留的不留,想走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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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239:新的一天
天色大亮,刘备返回自己的屋子,除了不时的呲牙咧嘴,总体上心情不错。
“哼哼,别看你出身高贵却还是年轻,手段稚嫩,我却是老成持重智珠在握,和我斗,哼哼……”
和普渡道姑的谈话,经过一晚上激烈的交锋,最终刘备胜出,知道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不管这些事对自己是好是坏,最起码自己再也不是睁眼瞎,被人溜着走。
趁着早上现在无事,刘备简单吃了点东西,开始盘算了一下自己现在面临的几件事。
一些事离自己还远,现在也只能做些准备,暂且不能当主要的事情对待。
那么剩下的。
其一,袁槐的事情,还有关在监牢中的李不归如何处置,这是一个事件。
其二,太平道张山的事情,双方已经结仇,不可能化解,还有他们一伙的崂山道人一门。
其三,田家的事情,后续自己该做些什么。
其四,和公孙机等人的恩怨,本来自己认为是年少时的孟浪,或者对彼此的一种磨练,等岁数大了,不能成为朋友也不应该真的成为死敌,可眼下来看,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死敌,还弄来了杀手,双方无法化解。
真的算下来,其实就是一件事,自己和自己的对头之间的交锋。
刘备揉了揉脑门,头疼啊头疼,我啥也没做咋就招惹了这么多敌人,还是屁颠屁颠跑到对面的,我就这么没人缘,气死则个。
远的暂时解决不了,也只能先解决近的。
比如说,花皮猪的事情。
你有太平道,我有祥瑞猪,你神神叨叨,我哼哼唧唧。
刘备想到胖乎乎的花皮猪,被他的憨像逗的一乐,门外有人敲门。
“进。”
进来的是胡列,站在中间一抱拳。
“大人,人已经自己跑进囚笼,是否开堂?”
刘备一听,瞬间失去了兴趣,懒散的摆了摆手:“我很忙,过几天再说。”
胡列刚要答应,一下子想起来。
“大人,这,这要如何向老百姓解释?”
刘备眼睛微微一眯:“按照岁数,我该叫你胡大哥。
按照交情,咱俩也是过命。
所以你我不是外人。
一起做事总要有个主心骨、领头人,我既然坐在了这里,表面上有了身份距离,就要……”
巴拉巴拉一通说,唾沫飞溅。
说到这,可能有人问,昨天下午就把吴三请进囚笼,为啥胡列却说是刚完成。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所在,当时刘备处理别的,不好去打扰禀告,现在说刚抓进来,是提醒大人此事,抬高大人的计策高明的同时,隐秘点出自己很是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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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胡列听了个晕头转向,勉强听清楚最后一句,‘出去吧!’,懵懵懂懂走出门,站在门外发愣。
“咦,小老弟咋了这是,和姐姐说,我给你出气。”
胡呙一看自己的弟弟神情不对,本能的认为又被刘备欺负了,一拍波澜起伏的胸脯,信誓旦旦。
胡列回过神,望着自己的老姐:“老姐……”
‘嘭’
一个脑瓜崩。
胡列委屈,就你这,还说为我出气,我要信了你才是傻子。
想离开找简雍等人问一下,无奈,胡呙弹了一个脑瓜崩,瞬间来了兴趣。
‘哇咔咔,好久没弹弟弟妹妹,都手生了,唉,想当年他们穿着开裆裤,我心中不高兴就弹小丁丁,心中高兴也弹小丁丁,多好玩……
现在很难……好怀念……别走……多弹几下脑壳,找找美好的回忆也是好的……’
胡呙疼爱自己弟弟的母爱之心一下子泛滥,一把薅住想跑的胡列,开始了满满的关爱。
“啊,嘶,吼,啊,呀,哇……”
胡列被狠狠的疼爱了一番,最终眼泪吧嗒望着老姐,脑门上突起一块,红彤彤,煞是好看。
胡呙得到了满足,神也清了气也爽了,这些天一直没和刘备做些运动积攒的怨气出的差不多了,这才失望的说着。
“你咋这么笨,既然是属下,就要为上司分忧解难,想上司之所想,做上司之想做,既不能专美于前太过显眼,却也要全力以赴。
如果总是做一些安排的好的事情,找谁不是找,用谁不是用,要你干嘛?”
胡列好像听明白了,连忙点着头:“那就是说,是我把吴三诓骗进城,并且让他心甘情愿自己走进囚笼,那,如何安抚住他,如何和百姓解释,就是我的事情了,是吧?”
“你总算没有到无药可救的程度,快点去吧!”
‘嘭’
顺手又是一个脑瓜崩。
胡列躲开,撒腿跑了,找别人帮自己想办法去了。
刘备坐在屋里,也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嘴角轻轻一翘:杀鸡儆猴,不错不错,我家也没有余粮养不起吃白食的。
门口处一亮,一个人走了进来,原来是简雍。
“就不能消停一下。”
刘备脑袋一下趴在桌子上,口气幽怨。
“这次不是因为公务。”
简雍像是猜透了刘备的心思,笑着说道。
“真的?”刘备眼中恢复了一些神采。
“真的!”简雍的目光很是坚定。
“是来陪我打屁聊天的,哈哈,这么好,来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刘备的兴致一下子起来了。
简雍心中幽幽一叹,咱们啊回不到年少的年代了。
“有人登门拜访。”
‘噗’
刘备一下泄了气,无力的趴回桌面。
“说说吧。”
刘备虽然不想被人打扰,但也想知道是谁。
坐的位置不同,能够相处的人群也不同,这不是说看不起别人什么的,位置决定了各自的态度。
就好比刘备和马奇等人说话,再怎么表现的热情,都会被他们各种猜测,说话也各种四处逢源,尽量做到滴水不漏,哪来的真的交谈。
比上吧,不足。
比下吧,有余。
所以,刘备也好奇,是什么人要拜访自己,让简雍亲自来报。
“司马徽。”
“哦,是他啊……嗯嗯嗯?谁?你说的谁?”
刘备一听,不熟悉不认识,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声音突然一高,充斥着怀疑,或者说心虚想确定一下。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简雍不由得咧开嘴笑了,叫你皮,怂了吧。
刘备托着腮,另一只手敲打着桌面,盘算着什么。
‘司马徽,自己倒是听说了不少,可别管他有多大的名头,和自己没啥关系,来见自己是几个意思。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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