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马奇、牛力何在?”
“下官在!”
“你们去见一下胡列带来的证人,安排一下他们的吃住,顺便探探口风。”
“是,可……大人,这就是一桩普通的拦路抢劫案件,用不到如此的麻烦吧。
要知道,寻常这种案子报了官,好点的三五个月,坏点的一年都找不到凶手……”
“嗯,这我知道。
我不是忧心这个案子,而来其他。”
“大人此话何意?”
“因为有个所谓的圣灵在那里……”
“是了,好,我们去办,请大人放心。”
将人手一一派出,刘备才放心了一些。
案件不复杂,能找到凶手更好,找不到推说是流窜作案,完全可以没了下文。
刘备真担心的是胡列所说的,跟在花皮猪后面的老百姓,此事万一处置不妥当,可能会惹出祸端。
不能说他们愚昧,就连那位不也自称天之子。
“这样,胡瓜你先把那只花皮猪带来,我下午亲自去一趟,看望一下这位起不来床的石老六。”
“是。”
“呃,不是那位仙姑请您过去,您这……”钱通圆溜溜的小眼睛忽闪忽闪,好心的提醒自己的县令。
“钱串子,我掐指一算,你上辈子也是一只猪……”
刘备站起身,走出大堂后堂,前往书房。
剩下钱通站在那里,胖乎乎的小手挠着脑壳,不明所以,很久眼睛才一亮,看着门外很是幽怨:是啊,真要有急事怎么会派人前来告知,丫鬟脸上也看不出急切……您这是拐着弯骂我笨,呜呜,俺不是猪俺这叫壮。
“启禀大人,花皮猪带到,门外等候。”
“知道了,我正在处理公务,让它等待一下。”
“是!”
)))
另一边的屋里,普渡道姑难得的没有云床打坐,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
云朵儿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眯缝着小眼很是休闲,小尾巴不时的扑腾一下。
普渡走了几圈,看一眼云朵儿,眼中喷射怒火,气的扭头继续在地上转圈。
‘咯吱’
屋门响动。
‘蹭’
普渡身形如电坐到了云床上,双手朝上搁在膝盖上,闭目打坐。
绿衣走了进来,一福。
“启禀仙姑,老爷一会就来。”
“嗯,下去吧!”
“是!”
绿衣倒退出门,远远站在门廊外面,垂手肃目。
时间一点点过去,刘备没有踪迹。
闭目打坐的普渡道姑眼皮不时的翻动一下,偷偷往门口看,没人。
窗户边,一缕清风打着旋路过,吹拂树叶飒飒响“嗨,美女你好,美女再见。”
“人呢,人呢……”
普渡道姑一脸沉稳不喜不怒,心中翻江倒海:说好的马上来,人呢人来,这都快一个时辰了,哎呦,我的老腰好酸哦……
云朵儿眯着眼,白乎乎的小爪子攥起来形成一个粉拳,捶打着自己的后腿,轻却有声。
‘喵个迷的,敢骂我,哼……哎呦呦,我的老酸腿锤一下……’
普渡道姑眼眶处的肌肉抖动几下,显然被捶腿的云朵儿气到。
“这里没一个好东西……”
普渡心中气急,眼皮后面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哼,等不来大的就拿小的撒气。’
云朵儿正在轻轻的敲击自己的所谓老寒腿,舒服的嘴里‘喵喵’,身体突然像是被什么抓住,升起三尺高,紧接着往下落,‘啪叽’掉到了地上。
“喵个迷的,你等不到男人就拿我撒气,你这是有异性没人性,无处发泄浴火的无良假道姑……喵个迷的,你个花心大萝卜……”
云朵儿气的一骨碌爬起来,后腿站立,前腿指着普渡道姑,张开小巧的嘴巴口不择言,颇有市井骂街的功力‘老娘我打不过你骂死你。’
普渡被气的秀脸粉红,说的这是啥哪跟哪啊,我,我撕了你这张破嘴……
想做就做,跳下床来双手抓向云朵儿。
云朵儿连忙跳跃闪避,继续嘲讽。
普渡哇哇叫着,凶狠无比要抓住云朵儿,让她好看。
一人一猫,闹成一团。
“咦,这是做啥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告辞!”
一个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人影迅速收回脑袋,顺便把刚打开的屋门,关上。
“呀……我,我这……我……”
没听到通报声、开门声,却听到告辞声的普渡站在原地,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等了半天人没来,说明不受待见。
抓只猫撸一顿出气,被抓了个现行。
道行高深的普渡,往日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像被抓了偷腥的猫,破功。
“喵,果然是我看中的蛤蟆哥,咱俩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至极……喵,我要和你生猴子……”
远处的二门处,‘噗通’一声闷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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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219:嘎嘣脆
刘备坐着一台小轿,带着一群人,胡列在前面带路,走进了山谷,站住脚往下看。
一路跟随,为了跟上拼命捯饬四根小短腿的花皮猪,终于得空,往侧面的花草丛中一歪,口吐白沫。
恶人自有恶人磨,猪也不列外。
昨日享受到大爷级别待遇的花皮猪,满以为自己见了县令,不会像第一次那般丢了猪脸。
于是等到召见的花皮猪,抬着猪头仰着猪脸,迈动四根小短腿,不急不缓的走进屋子来见刘备,准备让他也好好的伺候伺候自己,上升一下自己的格调。
“卡哇哇,做一只被县令侍奉的猪,说出去倍有面子……”
哪成想,刚一进入屋子,猪耳朵钻进一个声音。
“来人,将这只花皮猪去毛扒皮,烤了做午饭……”
“是!”
几个彪形大汉几步跑过来,一把抓住有些愣神的花皮猪的猪蹄子,反转,倒提着就往外走。
花皮猪终于清醒过来,也顾不得自己的猪脸,连连叫唤,拼命挣扎。
衙役们早得了吩咐,只是在原地转动,嘴里叫嚷。
闹腾了一阵,刘备这才假模假样的抬了一下手,放过了这个货。
这倒不是刘备有这种折磨动物的嗜好,他只是借此看一下这只猪,是否和自己想的那样是人为训练的,还是自己猜错了它确有一些灵性。
只有制造慌乱的气氛,才能看出一些根脚。
“咦,这货受到惊吓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像是动物的所有本能,反而……
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动物就会完全依照本能,训练的话不可能做到这些。”
花皮猪被放到了地上,很是愤怒的猪眼瞪了几个彪形大汉一眼,那意思:给老子我等着。
彪形大汉笑着回敬:晚上一定吃烤猪,保证你外焦里嫩,鲜美多汁回味无穷。
花皮猪猪眼泛白,猪嘴紧闭。
刘备心中一乐,这货好玩。
“昨日你来见我,我猜测你的想法,派人前去,见到了受伤石老六,也知道了他的事情。
你跟随我的人回来,无非是想证明,石老六说的都是真的。
听明白的话,点一下头。”
花皮猪站在屋中,刚要有所动作,浑身蓦然一冷。
动物的本能促使它迅速的往冷风来源处一看,同时身体绷紧。
一只背宽体厚,浑身披着黑色绸缎的黑狗,慢慢腾腾从屏风后面来到眼前,慢慢靠近。
“我的亲娘哎,这哪里是狗,这是一只牛犊子……”
花皮猪猪心奔溃,吓的一下子蜷缩在地上。
跑?往哪跑?再说你听说过猪能跑得过狗?
其实猪给人造成了一种错觉‘食草动物’,实则它是杂食动物,家猪也是如此,很多情况下,狗子也打不过完全被激怒的猪。
只不过家猪很难被激怒,这货祖祖辈辈早就放弃治疗,混吃混喝等死。
这也许是他们脱离了野猪身份,选择了依附人类,种族繁衍所必须丢弃的本性。
黑大头晃晃悠悠,来到花皮猪跟前,狗鼻子用力的嗅了几下。
前面有刘备突然发难,惊吓花皮猪。
接下来,黑大头这只狗王出现,震慑一下。
花皮猪彻底怂了,趴在那里无力的哼哼,爱咋咋地吧,老子惹不起认输了。
黑大头闻了几下,这才哼唧几声,走到一边趴下。
其他人自然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知道这是县令找来自己的狗恐吓一下,这是完成任务在炫耀而已。
刘备却听懂了,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出去。”
很快,人去屋空。
屋中只留下刘备、黑大头、花皮猪。
刘备挠了挠头,看了眼黑大头:你能听懂它的猪言猪语吗?
黑大头哼哼:不能,不是一个语种。
刘备眼神鄙视:不都是动物,共通的兽言兽语呢?
黑大头狗眼一歪:人类也是动物,你懂?
‘噗’
刘备泄气了,那我找你来做啥,你没啥卵用。
黑大头怒了:它都吓的要尿了,你眼瞎啊!
花皮猪看着一个人类一只狗,在那里眉来眼去眉目传情,时间一久可就不乐意了:我是害怕不敢作声,可你们也不能你侬我侬的就看不见我也在啊,这也太埋汰我这只万中无一的猪了。
“zhuizhuizhui”
花皮猪为自己代言,怒而出声,打断了情意绵绵的二者缠绵。
“咳咳咳!”
刘备老脸一红,光顾着翻白眼,忽略正事了,失职啊失职。
本打算用黑大头压制一下这只脑袋看天的花皮猪,然后相互沟通一下,三者建立一个联系。
可语言根本不通,实在是个难题,没法沟通也就没法询问。
“不问吧,不甘心,问吧,咋问?
愁啊愁,你就是天上的仙女,时刻萦绕在心头……”
无奈之下,死马权当活马医。
“我问你,你和石老六什么关系?”
“zhuizhuizhui”
“你如何证明石老六所说是真的?”
“zhuizhuihzui”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zhizhuizhui”
“难道你是公的?可我看你木有小弟弟?”
“你就是个二货……”
“哦!嗯?嗯嗯嗯?你会说人话?”
“zhizhuizhui”
刘备问花皮猪答,可谓是驴唇不对马嘴。
可蓦然间,刘备好像听懂了一句,一下子站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
等缓过一口气继续再问下去,除了不断重复的猪言猪语,刘备再也没有听懂一句。
刘备身子往后一靠,眼神无力的望着房梁,败下阵来。
“按照黑大头刚才的说法,这只猪接近成年血气旺盛远超家猪,和山中猛兽差不多。
可身上却有一种诡异的气息萦绕盘旋,这种气息死气沉沉,有些像死者身上发出来的那种难闻的气味,却又不像主宰这个身躯……
黑大头毕竟是狗类,绕来绕去也说不完整……
刚才难道我幻听幻觉?
哎,这可如何是好……”
“吱吱吱……”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叫声,突然从窗户处传来。
刘备打眼一看,嘴角抽搐:我这里是动物乐园吗,咋又来一只……
“吱吱,吱吱吱。吱吱……”
来者站在窗沿上,前肢比比划划,看刘备没反应,叫唤的越来越剧烈,神情开始不喜。
“呃,这不怪我啊,我哪里知道你这什么意思?”
刘备继续无语中,决定不理睬写书的弄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吱吱……”
来者怒了,扬起爪子一扣自己的脸颊,紧接着冲着刘备,用爪子扔出了自己的独门暗器。
‘嗖’
一道黑光冲着刘备门面射来,疾。
刘备吓的张大了嘴巴,躲闪不及之下嘴里一疼不自觉一咬。
咦,嘎嘣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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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220:铁豆子
来者扔完自己的暗器,像是想起了什么,前爪子一捂眼睛,身子一扭,跳跃着窗台跟前树上,不见了踪迹。
刘备揉着腮帮子,刚才咬了一口硌得牙疼。
“味道?这玩意就是松子吧,可够硬的……”
黑大头狗眼一闭,再硬不也被你咬碎了,你属驴的,这牙口,啧啧。
吐出一些坚壳,刘备开始咀嚼,别说,蛮好吃的,一股生生的清香在嘴里盘旋,回味无穷。
要不咋说动物的嗅觉是敏锐的,一颗松子被刘备咀嚼,竟然被花皮猪闻到了味,馋的嘴角淌着口水,哗哗哗。
‘嘎嘣’
一声脆响。
花皮猪眼睛一睁迅速溜圆,嘴角往上一翘。
黑大头顺着声音一看,狗眼开花。
刘备疼的眼睛含泪,张着嘴呲着牙,手指塞进嘴里,从里面抠出一个绿豆粒大小的物件,往桌子上一放。
‘当啷啷’
铁的。
“汪汪……谁这么缺德,汪汪,我喜欢……”黑大头狗脸笑开了花。
“zhuizhuizhui,活该,我老舒心啦……zhuizhui……”花皮猪紧随其后,猪蹄子朝着天空晃荡,小尾巴乱晃。
刘备望着桌子上的铁豆子,无语泪双行:这谁啊这么会玩,好玩吗好玩吗,我的牙齿啊,疼。
拿出自己的手帕,仔细的清洗一下,拈在手指间仔细的观看,心中一颤:妈的,上面还带着尖刺,你这是要我的老命,忒坏。
擦了下嘴角渗出的血水,再看一眼铁豆子,刘备很是纳闷,到底是谁呢?
刘备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冶铁时溅射的那种铁豆子,而是专门制造的物件。
想了一圈自己认识的人,应该没有这种人才。
看这做工,这应该是机关术的传人捯饬出来的物件,藏在松子中,然后训练一只松鼠,让它送信。
松鼠呢,本来想着平时那样喊几嗓子,接信的人就会来到跟前,奖励一些吃食,松鼠就会掏出松子做交换,各取所需。
这就是前面说的动物训练之法。
松鼠其实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知道这样做能换平时吃不到的美味,付出不过是日常的主食其中的一颗小松子,很合算。
但今天出现了意外。
首先,刘备不知道这种事。
其次,刘备心中怒写书的总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懒得上前。
松鼠喊了半天等了半天没人搭理,得不到想要的吃食自然恼怒,却也知道自己身单力薄,愤怒下用上杀手锏,用松子砸死你。
然后,气哼哼的跑了,找主人诉苦去了。
“看来这就是短处所在……”刘备想到了上面这些,也知道这种做法的弊端。
想想也是,你让松鼠去送信,半路碰见阿猫阿狗的跑不了打不过,顺手扔出松子转移注意力方便脱身,得,自己是跑了,信没了。
“咋么打开呢?”
手指尖夹着铁豆子,开始动脑子。
这玩意太精细,暴力不好解决,除非不打算想看里面的内容只是破坏。
“我这里没这种人才,更不认识墨家的人,这可咋办?”
刘备发愁了,既然送来就代表对自己有用。
“那我仔细想想,这里面的内容,会对那件事有利……”
既然弄不开,那就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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