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怀抱,突然变得那么温暖,似乎充满了安全感,她也知道这是他的媚术,只是这种时刻,谁还去在乎他现在给的感觉是真是假,她是真的累了,如果这样温暖的怀抱,是他故意施的媚术,那么就让她沉沦一次,让她彻彻底底地放松一次,不去想这个男人的真心假意,不去想未来在哪里,只要今夜让她温暖一回。
“每次你出去,都要带一身的伤回来,每次我都要放下手头的一切,千里追踪寻你回来,这一切对你而言,只是自私?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我对你的心?”看着沉入梦乡不住地被恶梦惊得直叫的媚流,他轻轻拍着她,心中却是苦涩难当:“难道我在你的心里就那么要不得?我真的就那么糟?”
回答他的是她梦里发出的一声惊叫。
他轻声低哄,在他有节奏的拍抚下,她又沉入梦乡,她是太累了,像一只猫儿一般,次次偷溜出去玩,次次被伤得一身血口回来,却仍旧不放弃,明知外面的世界危险,却一次次地偷溜出去。
他这个主人,只得一次次地出动去寻找她,一次次地把遍体鳞伤的她带回来,然后看着她养好一点伤,继续出去惹事生非。
“媚儿,我躲不开我的,你的身上有无情门的香,你是我的,你只能属于我,你为什么不明白,我和你才是最相配的呢。”又一声长长地叹息在她的头顶响起,她在梦中不知又梦见了什么,一滴一滴的泪止不住地落下来。
傻丫头,你还不知归吗?
好像睡了好久好久,又好像只是睡了一瞬间,醒来时却见他就在身边沉沉地睡着,一只手牢牢地环着她的腰,一只手枕在她头下,整个姿势,好像护着一个珍爱无比的东西一般。
她是他珍爱的人吗?
还是只是他一个闲来无聊的玩具?
微微一动,他便醒了,看着怀里的她,开玩笑道:“你昨晚睡得可真熟,怎么动你都不醒,幸好本座高风亮节,美人在抱而不乱心。”
他要是柳下惠,这世上就没有不贞的男人了,那皇帝也可以提前实施一夫一妻制了。
“门主,早呀。”昨日的事涌上心头,他没有废她的武功,她心情大好,儇在他怀中懒洋洋地打招呼,海棠初醒时的媚态瞬间绽放,无比娇柔可爱。
“不早了,你一觉睡到第二天的下午了,现在午时可是刚过。”北藤狂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小懒猫,要是派你去杀人,这时你都被人杀了几次了。”
不愧是门主,从昨天的角色中脱离得越快,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好,既然如此,我媚流也不能输了阵脚!
她目光冷冷一闪,睡足了觉,养足了精神,一股斗志油然而生,目光顿时有了光彩,闪动间,灿然夺目,看在北藤狂眼中,他轻轻地笑了,很好,虽然对他很不善,不过却已经恢复了从前的媚流,不再飘忽忽地让他心惊,她爱玩,他就陪她玩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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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再造成 人间妖
“有门主在,媚流自然是安全的,好舒服,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睡一觉了。”说也奇怪,这些日子以来睡的是凌空绳,住的是天地野外,却也没有不适,如今突然猛地一睡床,却是噩梦连连,老是梦见阿律从怀中消失的那一幕,不过在梦中,后来却似乎有一种温暖的力量,把她从绝望的深渊中一点一点地拔出来,后来的觉,睡得舒适无比。
这是什么媲?
难道是因为他丫?
媚流有些想不通,看了北藤狂一眼,接触到他那冰绿色的眼睛时,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不可能的,他这样一个充满了侵略性的男子会给自己带来温暖?
像只猫儿一般伸展开手脚,伸了个懒腰,眉眼间已经是风情万种的妖艳,那个一身白衣的哀怨女子,已经不见了,回到了无情门,她便是妖姬,用她的妖媚来征服男人,用她的美色来迷惑男人,用她的风情来祸乱天下。
北藤狂轻轻松松地把她搂过来,让她趴在自己的上方,她撑着手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紫发与她的黑发纠结在一起,黑紫相交,衬着她玉白的手,无比艳丽。
“我的妖姬,欢迎回来。”他阴邪一笑,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并肩而存的坏女人,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阴冷的世界也得有人相陪,才能称之为“世界”,没有她,他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娇艳的嫣红,娇嫩的松黄,娇媚的淡紫,迷眼的眩金,一一给她打扮起来,去除了白衣带来的素雅出尘,换上了人间的美丽色彩,眉睫间隐着淡金的眼影,双眉间一点朱砂菱记,樱唇如火,眸光流霞,素手如玉,束臂上飞扬的飘带带出人间无与伦与的勾魂摄魄。
“这才是我的妖姬,一个能让天下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的妖姬!妖姬不需要清纯,妖姬不需要贞洁,妖姬不需要善良,她要的只是男人着迷的目光,要的只是男人跟在背后哭喊追求!”北藤狂坐在豹皮椅上,看着眼前的妖姬一步步走上前来,满意地伸手,引着她来到窗着,指着天空那一轮灿烂的太阳道:“你看,媚儿,天空那个太阳,多么明亮,你就要当男人的太阳,让男人跪倒在你的脚下,为你忧,为你喜,你远远地站着,看清楚,那太阳究竟是有情物还是无情物,热得能晒死人,又暖得能让人活过来,那是既有情又无情之物!你,就是太阳!你看!”
他的双手把她的头向上仰起,逼她面对耀眼的金乌,金乌一出,谁与匹敌?
在人间放射万条金光,让人睁不开眼!
“多么辉煌!媚儿,我就要让你成为太阳,人人喜欢,可是谁也得不到!”他狂肆地哈哈大笑:“谁敢走近你,谁就落得个伤心伤身的下场!”
“所以你也得不到!”媚流眼中精光一闪,对着北藤狂娇冶地笑了:“我亲爱的门主!”
“不。”北藤狂抚着她的脸,摇头哈哈大笑道:“我是你的天!你就是在我的怀里!我生你,我宠你,我爱你,可是我也能毁了你!你说我自私?告诉你,你说对了,从今往后,你仍旧可以做你要做的事,但是我会把你像马一样,牢牢地拴着,不乖的时候,抽上一鞭,乖的时候,给个糖,所以你要牢牢记住,千万别再惹火我,否则,要是这美丽的琵琶骨穿上一根细金链,另一头牵在我的手中,你觉得那种情形美不美?这么美的玉肌,那么耀眼的金链,我还真是等不及呢!”
说到这里,他猛然掐住她的下巴,重重往上一抬,逼着她向天望去:“看清楚,太阳是无与伦比的大,谁都能得到,谁也得不到,不过它可始终是在天的包容下!”
不错,太阳是在天的包容中,日出月升,无不在天的包容下,媚流是男人的太阳,却也是天的太阳,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自大的男人,谁是谁的天,且看鹿死谁手!
来时无声无息,乔妆打扮,去时无比嚣狂张扬。
全副无情门的仪仗队,鹰轿上金顶煊赫,无情门的侍卫前后跟从,一路从者巴回到大璧国,见者无不两旁恭迎,其他威势不下于皇帝王爷出行。
他也确实有资格摆这个仪仗,媚流心想,他是大璧的长皇子,又是阿密国的后裔,廖律云归了,北藤狂便是唯一的阿密国的后裔了,身兼两种身份,这样嚣张的仪仗谁还能比他更有资格拥有!
但是阿密国的全部宝藏却是属于自己的!
她轻轻地笑了,对不住了,她媚流虽然看钱如无物,不过那么大一座宝山,却是身份的象征,虽然是阿密国的东西,不过现在已经成了她的东西了!
不还!
“笑什么,笑得跟个狐狸似的。”北藤狂双手撑在脑后,闲适地看着轿子另一头的她,笑道:“我就爱看你满腹鬼胎的样子。”
满腹鬼胎的她,眼眸份外的亮,犹其那一种将要算计某人的目光,精灵古怪,特别惹人注目。
“门主是何等样人,我笑什么何必劳门主亲自过问?”媚儿哼了一声道:“接下来门主打算去哪里。”
“先回京城,了你的心愿。”说罢,他向后一仰,闭上了眼睛,表明不愿意多说。
途经无风岗,无风岗林木极为繁盛,繁茂得风都吹不进,所以这里就叫无风岗,庞大的仪仗队伍进入无风岗,突然前面一声炸响,无数树木被掀上了天空,这里,竟然有埋伏。
北藤狂不动声色,只是把媚流往怀里搂了一搂,闭上眼睛闲闲地便睡觉,媚流也不动,支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声音。
“放松些,媚儿,有我在,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我的镇帮之宝――妖姬出动。”北藤狂的手在她的背后一下一下地划着圈子,似乎在帮她放松。
“我没紧张,我只是奇怪,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截杀门主大人?难道是朝廷的兵马?”
“自然不是,不过几个小毛贼,无情门上次挑了几个所谓的名门正派之家,把一些秘密公之于众,所以这些名门正派之后找上门来了。”北藤狂的手滑入了她的背,细腻而温滑的手感,如一方上好美玉,令人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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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皆杀乱 艳骨醉
手往下,再往下,腰以下,连着两弯月儿一般的雪瓣,因为他的抚弄而有些不满地扭动,试图脱离他的控制,她拧着细细的眉,咬着下唇,对这种情况下北藤狂的侵袭极是不悦,便想抬身便要坐得远一些,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北藤狂伸手在她的雪臀下一托,把她托到了自己的腿上,他低头,热气扑在她的颈上,低低地道:“他们在玩,我们也来玩。”似乎嫌热闹得不够,他突然撇了撇嘴唇,扬声道:“不许杀得太快,出林子以前,不许杀光!”
“是!”北齐恭声应道,向手下打了个手势,索性只是耍着他们玩,兵刀声连天,喊杀声震天,黑鹰轿却连停也不停,在一片喊杀声中踏着血泊犹自前进,似乎轿边的砍杀声与人将死的呼噜声都是假的媲。
外面兵刀相撞,声声入耳,轿中的温度却开始升温,顺着北藤狂灼热的目光,媚流往下一低头,看见自己的领下香痕微露,一抹雪峰的魅影在轿中幽暗柔和的光线中若隐若现丫。
“很好,好像很美味呀。”
北藤狂的声音消失在那雪山中,他的手在她的背后一使力,他的脸埋进了雪峰中,媚流被逼着往上挺,似乎是把自己的高挺主动送到他的唇边,这种屈辱的姿势让她咬了咬下唇,极为不适,向后退去,薄怒道:“我不喜欢这样。”
“媚儿,对门主,不能说不喜欢,你得说‘遵命’。”他毫不理睬她的抗议,用力一扯,把她的一袭银红纱衣给扯下了一半,露出一半的香雪肩,香泽微闻,魅惑无限。
“遵命,门主大人!”媚儿轻轻一笑,仰头送上了自己修长的玉颈,同时双腿跪在了他的腿上,在他的脸上印下无比缠绵的一吻,拉起北藤狂的手便抚上自己的脸:“媚儿这些日子以来,可是想极念极了门主的怀抱呢。”
“乖媚儿!”北藤狂满意而赞赏地吻着她的唇,媚儿却把他的手用轻绡轻轻地缚住,嘟着唇道:“不许动,闭上眼睛,让媚儿来服侍您。”
就在北藤狂闭上眼睛之际,媚流猛然脚上发力,身子便向轿外射去,清脆的声音在半空中笑道:“还是让媚儿来为您去除身外烦人的苍蝇!至于其他的事,门主可以自行解决!”
“自行解决?”北藤狂哈哈大笑,跟随着步出轿子,一根鞭子卷出,拦腰把媚流卷了过去,轿帘一落,轿内又是一片无声。
轿中突然飞出一个绝色美女,衣衫不整,随后门主出动,又把她掠入轿中,接下来的事,随着轿帘不住地晃动,人们的想像力被激发到了极致。
“伤风败俗!”一个老者大声骂道:“北藤狂,出来受死!”
“赵老头,十年前你把托孤给你的好友之子杀了后,独吞了好友的家产和武功秘笈,本座不过是和自己心爱的美人**一番,相比你的手段,可算是光明多了,你何必气成这样。”北藤狂在轿中笑道,媚流坐在他的腿上,剩余的半边上裳也亡在他的手下,他把她的腿分坐在自己两边,大笑声中,冲进了她的体内。
北藤狂大声笑着,轿外一片血雨腥风,轿内一片暧昧味浓,手上不停,纱衣在他的一步步进攻下,一点点地沦落,沦落到坐椅上的一片薄纱,宽大的轿子由得他把她百般调弄,她微蹙着眉,不胜他狂风暴雨一般的需索,他的吻在她的脸上,肩上,不住地留下一个个红色的梅花印,她轻吟出口,抗拒的身子,渐渐在他或快或慢的弹奏下,软成了一汪天山脚下的清泉。
最后一声低吼出声,如狮吼一般的咆哮从轿中传出,北齐面不动色,知道时机已到,突然长剑挥出,不再戏弄刺客,一剑把他的头斩落尘埃!
轿内,是狂潮喷涌,轿外,是鲜血流淌。
外面,是长剑入心,鲜血喷涌。
里面,是他用男人的武器,刺透女人的门。
北藤狂这个恶魔!
媚流软在他怀中喘息,一心中恼恨不已,他是想用这一招来让自己彻底陷入黑暗的世界吗?
把杀人当作游戏,把欢爱当作寻常事。
轿已经出了无风岗,轿内重新回到了平静,北藤狂却抓着她不肯放手,他仍旧在她的体内,随着轿子的高低起伏不住地在她体内撞击出一阵阵余波。
可是她却知道,她已经沉沦了,她刚才分明也沉醉其中,随着他的冲撞而一阵阵地酥麻得忘记了天地日月。
他的手仍旧上下游移,带着无尽的爱意。
在无风岗经历了一场追杀后,这一路下来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偶而有仇家出没,还没有到轿前,就被侍卫给处理了。
这天已经回到了京城,为了让媚儿看到京城的改变,他们已经弃轿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门,京城恢复了原有的热闹繁华,媚流放眼望去,各行各业都在竞相引客来栖,街上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极是热闹。
“你一直很喜欢的鸣凤斋也重新开业了,今晚我们就去吃你最爱吃的‘春雪满江’”
北藤狂拥着媚流,把鸣凤斋的牌子指给她看,上次来京,因为北藤狂的作梗,京城一片大乱,鸣凤斋也被迫关门,引得媚流好一阵不满,她最爱吃春雪满江这道甜点,那是以酒醪,奶酪,樱桃制成的一道甜点,有些类似当时救助于特克里时,躲在特克里的小院里尝到的一道“奶酪浇樱桃”,不过比那道奶酪浇樱桃又多了几分别样的风味,因为加了酒酪的微醺。
她当时没有说,只是在经过关门了的鸣凤斋时怅怅地抬头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件事也能落到北藤狂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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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回京城 昵语亲
她有些迷惑地皱起眉,这样的小事,难道也有人汇报?这种感觉不太好,什么事都在别人的掌握中,她觉得自己像一个傀儡,他说过他是天,她是太阳,她的运转在他的把握中,这话,似乎有些真了。
“你喜欢的我都知道,媚儿。”他有意无意地环住她的腰,向所有街上的耳目宣告她的归属权媲。
街上人群熙攘,路边行走的好几个行人眼神锐利,身板挺直,虽然极力隐藏了气势,却如何瞒得过他的眼睛,这些都是暗龙卫,想必光泽也早知道他们回京的事了丫。
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前面的人群又是一阵退避浪潮,纷纷向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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