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将魂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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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将魂传- 第3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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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诗诗泪光盈盈,这徐全德,正是当年与她一起逃难之人,对她关怀备至,有如亲父。先前诗诗刚进幕府时,还多有礼物相送,后来事情一多,渐渐顾不上了,正打算忙完这阵便去看他,没想到却已离世。

    看着诗诗流泪,柯算感同身受,虽从没听说过这徐全德,却也起了大生怒意,心想:“诗诗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问海惊风道:“是谁害了徐老爷子?”海惊风道:“听闻是剑侠帮的,名字叫……”柯算道:“吕巽?”海惊风奇道:“怎么,兄弟你也知晓此人么?”

    柯算哼了声,心想我太知道了,这人夺弟媳,害亲弟,连带也害了嵇康先生,最近又策反了李北堂,造成了不小的损失,没想到他好事多为,这件事又归到了他的身上。只是这番话不好跟海惊风解释,便信口说道:“听朋友提起过。”心道:“若是这人,可有些不好办了。他武功既高,智计又足,最棘手之处是他还在军营之内,想找他报仇,确是不易。不过看诗诗姐姐这么伤心,再是难办,我也一定要手刃此贼。”念及此处,看着屑风长剑,剑身处嵇康亲提的“萱草忘忧”四字灿灿发亮,柯算心志更坚。

    诗诗悲痛了一会儿,两人多加劝慰,诗诗拭着泪道:“海大哥,这次是专程前来报仇的么?”海惊风摇了摇头道:“报仇固然是大事一桩,然而当下之急,是选出川蜀分堂的堂主。”诗诗奇道:“怎么不是由副堂主接任么?”海惊风道:“难就难在这里。徐老爷子做堂主时日不长,身子又硬朗,所以副堂主一事还来的及没有安排。他这一死,手下几个香主都在争这个位置,教主知晓了这里的事,便派我来执掌此事。”

    诗诗知道他说的不假,江湖之事和军国之事有时颇有相通之处,当下既然有内部纷争,不先稳定下来,那不但报仇无望,就是原有的势力只怕也是要散。

    正说话间,一名难民会弟子飞步赶来,在海惊风耳边说了几句,海惊风目露奇色,道:“当真?”那弟子郑重点了点头,海惊风道:“你先去,我马上就到。”那弟子领命去了。海惊风起身,对诗诗道:“妹子,你要与我同去么?”诗诗心里十个愿意马上去,但又一想,现在蜀军大败,军队里的事务更是要紧,这私人恩怨只好先放在一边,好在知道了凶手乃是吕巽,他身在魏营,左右也能与他碰上,由是道:“小妹已不是会中弟子,贸然去了,只怕多有不便。”海惊风道:“也是。既如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当下也去了。

    出来客栈,诗诗双目犹自通红,柯算看着心疼,急忙找些话来宽慰。说了很久,诗诗仍旧是满脸愁容,柯算铰尽脑汁,好歹想出来个“玉帅一向说,日子好过歹过,总是要过,与其终日闷闷,不如看开些,心情一好,事情办的也便利落”云云,诗诗才算是好了些。

    接下来的几天,柯算都在细细的照顾诗诗,并一直寻找各种机会逗她开心。诗诗渐渐总算有了笑容,柯算这才放下心来。

    一天夜间,两人正要穿过一处树林,忽地听得一声奇响,柯算急忙张开双臂,护在诗诗前面,喝道:“甚么人!”

    便在此时,两个身影蓦地窜出,柯算更不答话,拔出屑风长剑,冲突上前,战只一合,被打昏在地。

    诗诗眼见不好,抽出双剑,捏个“仙女舞袖”起手诀,正要去战二人,忽地看清二人面貌,“噫”了一声。

    原来这二人乃是廖永、廖芳兄妹俩。

    诗诗又惊又喜,惊的是他二人突然出现,喜的是他们都没什么事,忙问道:“怎么是你们?”

    二人也是一奇、一惊、一喜,道:“诗诗姑娘,原来是你。”

    柯算悠悠醒转,见是他们,也是一喜,道:“怎么是你们?”

    廖永一惊,道:“刚才原来是你吗?我还当是片雨云。”

    柯算心知技不如人,大是惭愧,忙岔开话题,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廖永想了想,对廖芳道:“看来他们和咱们收到的一样,那让他们看看就无妨了。”廖芳点了点头。廖永四下看了看,确定无人,从怀里拿出一片纸来,低声道:“这是我收到的锦囊秘计。”柯算、诗诗都凑过头去,看那纸条上的字,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小字,详细的说明了他们该当在什么时间,走哪条路,最后一行楷书写道:“自行自路,莫得传看。如遇同道,同看同行。”

    柯算奇道:“这是甚么意思?”廖永道:“前几日咱们被困露凝居,商量了很久都没什么主意,只得各自各屋,但就在要上床休息之际,这纸片忽然从天而降,我看了之后,先是奇怪,以为是敌人的计策,然而细细一看,却发现这上面交待的事情精妙无比,正是破解敌人之法,所以次日一早便按这上面说的来做了,那时我才发现整个露凝居都静悄悄的,许多屋子已经空了,偶而碰到了马陵将军,他也只作不见,我想着,他应该是收到了和我一样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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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三章 三绝之后意彷徨(5)

    廖芳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也和哥哥一样,收到了这个字条,本想去叫上哥哥一起走,但又想既然字条最后专门说明了,那必有深意,所以就独自来了。没想到正好在刚才碰到了哥哥,依着字条上的话‘如遇同道,同看同行’,也就结伴而来了。”

    诗诗把字条拿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道:“妙,实在是妙啊,若非这等计策,原也破不了王异布下的这天罗地网。”

    廖永面露喜色,悄声道:“应该是玉帅来了罢,他亲自安排下的。”

    诗诗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廖永廖芳奇道:“不是?为什么?”

    诗诗道:“计谋的路子和玉帅很像,然而字体不是玉帅的。尤其……”她指着字条边角上的一幅小画,道:“这画的分明是棵树,但如果是玉帅所画,那么它的模样应该是头导盲犬。”

    三人一听,都大自觉有理,自忖:“以玉帅的画功,如果能画出一棵有三分相似的树来,就太过不合常理,这分明是棵树,那就断然不是玉帅所画。”

    廖芳道:“会不会是玉帅命其他人画了,以掩人耳目呢?”诗诗摇了摇头,道:“既然最后说明了连执行人相互之间都不能看,那就说明必须极为严密,又怎会再假手他人写纸条呢。”廖永道:“如果不是玉帅所为,那又是谁有这样的本事想下这般计策呢?”

    众人想了一会儿,都是了无头绪。廖永忽地想起一事,道:“你们为什么一直问我?难道你们收到的纸条不是这个吗?”

    柯算摇了摇头。

    廖永放下心来。

    柯算道:“我们压根什么都没收到,自已撞到这儿来的。”

    廖永一头栽倒。

    廖永爬起,道:“你们真的没收到?”柯算、诗诗同时点了点头。廖永拍了下额头,道:“坏了,我犯了个错误。”

    话音未落,另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的错误还不小哩!”

    四人一惊,急忙用兵器护在身前,抬眼去看时,发现乃是一员魏将,身形高大,手执大背砍刀,正是刘猛。

    原来刘猛奉了魏曼将令,正在率了三队长刀步兵四下索敌,找了三四天都没什么收获,今天百无聊赖逛到这里,不想就碰到了这几个人,正好听到最后一句话,不加多想,便窜了出来。

    四人不敢大意。这里的四个人,都和刘猛有过交手,知道他功力雄浑,殊是劲敌。已方这边,以廖永功力为最高,如果一如平时,尚能一战。但廖永前几天和北洪北菡交手,被他们联手的百花烈火幡一击,受了内伤,现下功力只有一半,这可就有些头痛了。

    双方战有三十余合,柯算、诗诗、廖永、廖芳都感筋臂酸麻,万难相敌,柯算大喝一声,使出招“大慈大悲猴子偷桃”,尚未及刘猛之身,便被他刀气挡了回来。

    众人勉强战斗,正自忧闷间,忽然一影窜出,去敌刘猛。那身形极迅极快,轻功显然比四人中的任何一个都要高,攻击角度也十分精准,但内力看来也是不足,尚未碰到刘猛的身子,便被他运劲弹开。

    那人退在四人圈中,眼光里透出来十足的担心,对廖芳道:“你没事罢?”

    廖芳一怔,道:“凡通?怎么是你?”

    这人正是凡静之兄凡通。凡通听廖芳说话时的声音没什么异样,登时放下心来。再一看她身上,只见右臂缠着绷带,急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廖芳道:“没甚么事,前几天露凝居外一战,被个道士用火烧伤了,只是些皮肉伤,敷了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凡通大是心痛,轻声道:“还痛么?”廖芳摇了摇头:“不痛了。”

    凡通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来,从里面翻了一会,翻出一个小瓶,看着上面的字,喃喃道:“断筋修复膏……不是不是,不是这个。”又翻了会儿,找出另一个,道:“头热中风……也不是这个。”再找出一个,道:“天竺神……”脸一红,道:“更不是这个!”

    好容易又翻出一个红色小瓶,脸上一喜,道:“清毒化淤散……是啦是啦,就是这个。”拿着它,打开盖,走到廖芳身前,道:“你快些擦了罢,这药治这个最为对症。”

    廖芳脸一红,道:“不……不用了,我都快好了。”

    凡通道:“还是擦些好。”说着便要上前。

    这时刘猛怒道:“够了。还有完没完,当我不存在么?”

    凡通怒道:“看不见这里有人受伤了吗?你能不能有点爱心?”刘猛大怒,挥刀上前,凡通与他战只一合,被弹开飞开去。

    五人共战刘猛。柯算、廖永使的是一路,都是军用招式,廖芳、诗诗都是半军用半武林,但诗诗的那招“仙女舞袖”十分精妙,刘猛也不敢靠的太近。凡通与四人功夫全都不一样,轻功绝佳,在柯算看来,觉得更近于刺客招式。然而五人齐上,终究还是敌不过刘猛的刚猛功力,刘猛大刀舞至尽兴处,一刀劈过,劲气将五人一齐震开。

    刘猛哈哈大笑,心想此番功劳算是立下了。其他人倒也罢了,这诗诗执掌幕府事务,是个要害人物,把她擒了回去,着是大功一件。迈开大步,正要上前,忽地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众人吃了一惊,再看时,竟是一人以迅雷之法从背后击昏了刘猛,柯算、诗诗、廖永、凡通都不认识此人,正在奇怪时,廖芳泪光闪动,吃惊的捂住了嘴,道:“是……是你!”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廖芳日思夜想,为他不惜犯险而到前线来的十一煞,在魏国姓秦名杰。

    廖芳数月以来,为的就是找他,始终寻之不到,只能每夜对月长叹,以寄相思。眼下却蓦地相见,再也把持不住,奔上前去,扑在他怀里。他亦是不拒,紧紧搂住她,柔声道:“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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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四章 三绝之后意彷徨(6)

    凡通一见,心下大恸,柯算拍了拍他肩膀,道:“兄台,一路走好。”

    凡通听了大怒,道:“混帐话,我走什么走!”柯算眨了眨道:“你不是要去自杀吗?”凡通怒道:“我做甚么要自杀!”柯算指了指廖芳,道:“你的心上人见了她的心上人,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你,你一个悲痛,不就去自杀徇情了吗?”凡通怒道:“谁告诉你我要去自杀徇情?”柯算道:“爱情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啊。”凡通扑的一声跳了过去,掐住柯算脖子,压在下面,道:“我现在让你看看凶杀小说里是怎么写的!”

    廖芳在十一煞怀里,肌肤相亲,气息相闻,只觉世间万事,再无如这般美好,十一煞抱着她,也觉数载辛苦,尽数一扫而空,两人神意相守,如梦似幻,除此之外,再无天地。温存了好一会儿,十一煞率先从梦境里醒来,柔声道:“这里危险,你们不能在这里多呆了,快些走罢。”廖芳哪里愿意,只觉只要和他在一起,就是当下便死了也无憾,任什么事也绝不能分开,拉着他手,猛的摇头道:“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

    凡通正掐着柯算,听到这话,只感万念俱灰,手上力道又猛了三分。柯算被他掐的满脸通红,眼望廖芳,好容易挤出来几个字,道:“姑娘,慎重,嘴下留人。”

    十一煞见了廖芳这般,柔肠百转,也大是不舍,好一会儿,才狠下心肠,厉声道:“不行。你快走!”

    廖芳通红着眼,定定的看着他,不住摇头,十一煞心肠登时又软了,叹了口气,道:“芳妹,我也是身不由已,任务没有完成前,咱们没法相见。你听我话,好好的离开,咱们终有再见之日。”廖芳依旧摇头,十一煞不得已,道:“难道你想累我身死吗?”

    廖芳一楞。她心里,只要和他在一起,自己死百次也是无妨,但说什么也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可就此离去,又实在不舍。

    廖永听妹妹提起过此人,也知道就是因为他,妹妹才坚决不同意父亲安排的她和凡通的婚事。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是十一煞,但刚刚出手相救,加上其言谈举止,对他大有好感,便上前拉住妹妹,道:“好妹子,听话,咱们各有各的差事,你也得体谅他的苦衷。哥哥担保,一旦天下得定,咱们又都平安无事,我马上去跟爹爹说,让你们成亲。”

    廖永本来依着廖化的意思,鼎立促成凡通和廖芳的好事,眼下骤然转向,凡通听了更是灰心,手上力道又猛了五分,柯算左手不住砸地。诗诗久在幕府,对十一煞的身份也猜出个大概,便也上去劝廖芳,好容易劝了下来,要一同离开这里。柯算被凡通掐了个半死,爬起来大咳一阵,晕头转向的也要跟着走。十一煞却忽地叫住了凡通,道:“兄台,借一步说话。”

    柯算拍了拍头,看清形势,喜道:“好。终于到这一幕了。”诗诗奇道:“哪一幕?”柯算道:“比武夺亲……不对不对……为爱决斗……也不对也不对……争风吃醋……好像也不对……不过总而言之,就是要打起来了!好,对面那哥哥,加油,弄死掐我脖子的那厮!”

    凡通不知道他何以会突然叫自己,但也乐得和他较较劲,怒目而视,走上前去,道:“甚么事!”手里已暗运了三分力道,一个不好,便要使出刚刚学会的“刺客七术”里的“冷月追魂”来。

    十一煞拍了拍他的肩,低声笑道:“兄弟,是跟摩左老爷子学的吗?”凡通大奇。他跟摩左学刺客之术,这事情除玉正平之外,没一个人知道,连妹妹凡静都不知晓,何以这情敌刚一见面就知道了?他不愿承认他说的对,说道:“不……不是。”

    十一煞哈哈一笑,又拍了他一下,道:“对啦,不是,不是,是我猜错了。”又低声道:“摩老爷子从事此道,已有五十余年,其招式之精妙,就是韩门主也难过之,你好好学,大有前途。”顿了一下,又道:“根基还是要扎的牢些,你这招‘冷月追魂’,形已到了七八分,可惜劲力不够,力量凝不到一处,便不能发挥咱们刺客以小搏大的优势了。”

    凡通听了,顿开茅塞,一下子明白了刚才为什么攻不进刘猛三尺内,摩左可分明的演示过,以极小的力量就可以冲进类似力量的。他忙点了点,接着又想起对方是情敌,忙又摇了摇头。

    十一煞大笑,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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