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将魂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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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将魂传-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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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是‘白玉微暇’?……不对,这是九柳八阵阴诀里的招式,讲求故意亮出‘睱’,诱敌深入。此等招式当为周瑜不传之密,除了吕蒙、陆逊和我,这区区七关阵之内,还不会有人通晓。”

    “白头偕老,要为我作三门亲事?……乱了,有点想入非非……”

    玉正平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风声有异,四面八方,好似有几道强劲的破空之声。

    玉正平强行转念,忙移开身形去闪避,刚刚跃开当地之时,便见数支羽箭落下。他正道好险之际,忽感左臂挨了一下。

    他心道不好,以为中了一箭,却又感并不甚疼痛。他定睛去看时,发现那箭碰了他一下之后,便落在了地上。他捡起那箭来看,原来那箭没有箭头,锋头之处,以白布缠着,上面沾了石灰。再向左臂中箭处看去时,只见一个圆圆的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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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问礼七关阵(5)

    “原来如此。”他心下登时雪亮。这五关,便是一处伏兵箭阵,所谓“三白不过关”,必是中得三箭,即为作负。

    “嗖嗖嗖……”又数道羽箭破空之声响起。

    玉正平心中已有了计较,决断便更快,当下双足发劲,使了招九柳风诀中的“云中白鹤”,身子腾空飘起,一一躲了过去。在半空之时,他眼观耳听,从这来袭箭矢中判断出了发箭之人的方位,身子一转,落入了树丛之中。

    他身影已没,箭矢立停。

    玉正平在树丛之内,疾速行进着。他回想最初的箭矢方向,心中已明白对方弓手必是训练有素,因为数次的方位皆不相同,显是对手在不断调整着方位。

    他依着自己的敏锐直觉,向东行了二十余步,果然见到几个浅浅的足印。他不再前进,而是闪入了旁边的坡中。

    善战之军,所在的攻击点都不会是随性而至,必是精过一番精挑细选。纵然不断变换,也会在这数个点内来回行动。玉正平料定只要稍等片刻,对方必会折回。

    果然,十分之一柱香后,一名青衣弓手踏着轻碎的步子奔了过来。到了此地之时,便匍匐下来,寻找着攻击对象。

    玉正平屏住气息,暗运将力于掌。霎时间,如狐般窜了出去,单掌按在了那弓手脖颈之上。即而将力一吐,封住了他数处穴道,使得动弹不得,亦无法呼叫。

    将力封穴之法,与内力点穴颇为不同。内力点穴,须得认穴辩位,然后将内力注入其内以制敌。而将力乃心宫之力,人之周身循环皆经于心,将力一入,非是由外及内,而是由内及外,使之血流不畅,从而受制。是故玉正平在他后颈之上一吐将力,他数个大穴便皆被封住。

    玉正平制住此人后,将自己外衫解下,往前面空地掷去。接着,他取过那弓手手中的箭弓,往着那衫上射去一箭。

    这箭声一响,不远处的几个点上,便同时有箭飞出。这数箭配合极佳,无论角度、力道,抑或攻击时间,都与刚刚这一箭契合的天衣无缝。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箭乃是玉正平所发。

    玉正平心中一笑,凌空而起,居高下望,瞬间看到了发箭的数人。他真气一运,五指轮转,数下点出,几道无形劲力向那几名弓手疾射而去。弓手促不及防,皆中了招,软在当地。

    玉正平哈哈一笑,飞身回去,解开了最初那弓手的穴道。继而跃到空地之上,捡起外衣,披回身上。稍时后,数步弓手也都下了来。

    玉正平这才看清这几人的模样。一共是六人,高矮胖瘦都是一般,容貌却大不相同。玉正平笑道:“我可过此关否”?

    为首一人笑道:“尊驾谋勇兼备,过得,过得。这条岔路上,第二条通道便是正途,尊驾沿此路行进便是。”

    玉正平道:“多谢。不过不才有一事不明,不知几位能否解答?”

    那几人相视一眼,为首之人道:“实不相瞒,我们俱是督帅座下小卒而已,能不能答,我们说了也不算。不过尊驾可试言之,如能相告,我等定然如实作答。”

    玉正平道:“我观几位作战,极有法度,不知是受了哪位将军的训练?”

    为首之人道:“这个,告诉你倒也不妨。我等均是受了丹杨卫上官的指点。”

    玉正平道:“原来如此。多谢。”

    方才对阵之时,玉正平就感到他们的行动,与那日里突然出现的丹杨卫风格极像。各部精兵,自有其风格。他的玄甲亲兵在装备上虽与丹杨卫差不多,但毕竟一为东南之人,一为西南之人,民风也自不同,故而脾气秉性都不相同。

    玄甲亲兵是从南中之地征来,南中地处蛮荒,殴斗又多,故个性奔放,相对粗豪。丹杨民风果劲,却多与避乱江南的文士杂居,故而染上了一股舍生取义式的韧劲,彼此之间的团队感也更强些。

    这第五关的几名弓手,配合有法,动静有度,是丹杨卫所训,那便是合乎情理了。

    又行了二百余步,玉正平在地上看到了大大的五行图。

    他一望之下,知晓此图是先在土上画出,而后又以铁水浇入而成的。如是大费周章,这里就必是第六关无疑了。然而他左右望去,只不见人,猜想是否如前关一般,是预伏了好手?然而凝神一听,却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心下纳罕,自在这五行图上参详了起来。

    五行即为金木水火土,彼此相克,诸子百家中,“阴阳家”对此研究最深。“阴阳家”之代表………战国时齐人邹衍,他提出了“五德终始”之学,是为阴阳家的理论基础。

    玉正平心叹,江东之地,果是人才辈出,这区区一个问礼七关阵,竟然各色人等都有。初时那名道人,是以道家练气之法修练武功,而这第六关之人,定是通晓阴阳五行之人了。

    但玉正平看了那图多时,也不见有人来,他本欲就此走过,但思想这问礼七关,总要讲个礼字,不好唐突,由是只得稍等。过了大约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总算听到了声音。

    他循声望去,只见东首山峰之上,一个阴阳方士打扮的人冒出头来。他往下一看,拍了拍头,而后将手一招,腰中的宝剑便自行飞了出来。接着,他口中念念有辞,那剑竟好像听懂了一般,平空横在阴阳士身前。阴阳士纵身一跃,骑在了这剑上,人剑悠然“飞”来。

    说是“飞”来,却并不十分准确。那剑托了阴阳士,并不像仙法“御剑飞行”那样是平平飞出,而是一路斜下,借了高处惯性之力滑来,只不过远比直接纵身跳下为稳而已。

    不过侥是如此,也已颇为不凡,玉正平赞道:“好一个御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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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问礼七关阵(6)

    这“御金之法”,便是五行之术中“金”术。剑属金,以金之气御之,无论招式还是劲力,都比寻常武功要强横许多了。

    阴阳士飞到玉正平身前,取了一方帕子,擦着油汗,口中连道:“惭愧惭愧,小士睡过头了,险些忘了这守关之事。惭愧,惭愧的紧!”

    玉正平笑道:“不妨事,我现在闯,也是一样。”

    阴阳士一怔,道:“现在闯?不行不行……”

    玉正平道:“怎地?”

    阴阳士道:“我突然想起这事,是跑了好久才到的,现在累的紧,需……需要喘一口气……”

    玉正平心道:“我连闯五关,也正好借机休息一下。不过不能显了出来我这层意思。”因说道:“那可不成,你既然到了,那我们就该当立时比试才是。出招罢。”言罢,玉正平做出一副拉开架势的模样。

    阴阳士道:“道理上,是如此,不过,唉,还是行个方便罢,我确是累啦。我倒不是非要胜你,只是我难得打一场架,想打个痛快而已。”

    玉正平心中暗笑,口中犹道:“不成。”

    阴阳士苦了脸,思想一下,道:“要不,我给你的好物事,算是交换?”

    玉正平不料这顺意一抻,竟还诳出来个礼物,心中更喜,面上却是不露,道:“有甚么物事我没见过?不成不成。”

    阴阳士道:“别忙,你先看下。”言罢,从怀中取出一只银笛来。

    只见这笛约有一尺长短。打造极是精致,淡淡的亚光色透着一股雅致。玉正平一见之下,便甚喜欢,接了过来。

    “这与夏侯将军给雪儿的那支小巧银笛,却刚好可成一对儿。”

    玉正平收在怀中,故作了不情愿的样子道:“既如此 ,那稍歇便是。”阴阳士喜笑颜开,当即打坐休息。玉正平则斜倚着靠在了一棵树边,闭目养神。

    半柱香后。

    阴阳士右手悠然抬起,口中念念有辞,地上的宝剑不住震颤,而后平平的飞了起来,在阴阳士四周转了起来。

    这阴阳五行术中的“金”之法,讲究寻求自然中属“金”之物的理则。世间万物,不脱“金木水火土”之五行。金有金之则,水有水之语,木有木之理。五行之术,便是调整通身之力之气,与自然五行产生共鸣,从而驾驭之。

    这“御剑式”,便是此理。阴阳士之气,好似已与那宝剑有了共通之语,不需以身体相碰,便可随心指使。

    玉正平听了剑鸣之声,已知那阴阳士要开始较量了。他虽知有五行之术,但之前从未与之对阵过,心中甚是期待。他睁开眼,右手将力一运,腰中赤玉剑嗖的一声脱出剑鞘,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你这手很俊哪!”阴阳士赞道。他明白玉正平这招以气拉剑,并非是五行之术,而是将力使然。并非与其有共通之语,而纯是以劲力吸拉。

    将力之能极大,能够为此倒也不奇怪,不过玉正平这一招,拿捏的恰到好处,显是将力不俗,这道人心直口快,不由的赞叹出声。

    两人霎时战作一团,转眼间,便各自出了二十余招。

    阴阳士五行之术皆通,这数十招里,金木水火土齐上,但见流光飞影,水火交融。玉正平寻思:“他有金木水火土五行,而我之九柳八阵,也恰是风林火山阴雷六诀,都是由天地之像而生。我便也使将开来,看看哪个更利害些。”由是这二十来招中,“平地惊雷”“风起水涌”“如火燎原”等等,轮番价使出。

    不料二十七招一过,二人却都发现,未打到一处去。两者各用了自己的路子打去,堪堪二十来招,竟然都未碰上,到得第二十七招时,两人都发现自已攻到了背向敌人三十来步的空地之上。

    五行之术,九柳八阵,虽然皆有金木风林之谓,实则却大不相同。五行之术里的金木之像,都是实意,如“金”,即是刀、剑、戟、叉等金属之物,“木”者,便是树木、花枝、草叶等木属之物。

    而九柳八阵则不然,风者,其疾如风,林者,其徐如林,都是“兵家六如”之意,并非实指。如火诀之内的招式,凶狠霸道,招招打来,劲风冲荡,飞沙走石,单就表象而言,倒是与道术中的“土”法有些相似。

    玉正平回过头来,摇着头,自嘲式的笑了一下。阴阳士也已转回,二人相视而笑。玉正平昂声道:“看来我们都打错了。”阴阳士道:“不妨事,重新打来!”

    二人都调整了攻势,总算是战到了一处。

    阴阳士运起“火”法,五六个火团围成一个火圈,转灯般的向玉正平袭来。玉正平剑锋一动,一招九柳火诀中的“扫荡四海”打出,气借剑势,雄浑的将力向四面八方散去,把火团尽皆逼开,借着这空,玉正平冲到了道人身前。

    阴阳士本料火法一出,玉正平纵然能破,也会在十招之后,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的化去,心下更是不敢大意,双手频招,宝剑如似飞龙,在玉正平周围来回冲突,伺机而攻。

    然而玉正平将赤玉剑舞的密不透风,剑网笼罩了全身,阴阳士飞剑难以攻入。

    二人如是战了二十余合。

    阴阳士寻思:“看来今日之战,不是简单可胜的了。”一面仍是以金术御剑,一面念念有辞,使了个“木”法。只见四下里落在地上的叶子、干枝,尽皆飞起,盘旋数下,齐齐向玉正平攻来。

    玉正平一个不慎,被一片飞叶冲入,擦在肩上,划出了一道血口。心道这五行之术,果然非同一般,虽然武林中之内力极高者,亦可以落叶飞花伤敌,然而究竟需在近身处催发,数量有限。而这“木”法使来,却是将周遭的叶花尽皆化为暗器,着实可怖可畏。玉正平一时也无办法,只得加紧了招式,严防死守。

    阴阳士见此法奏效,心中大喜,紧接着便用起了“土”法,将周遭的沙石也催动起来,齐齐攻向玉正平。玉正平一张剑网,受了这千百道攻击,渐渐有不敌之势,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又冲了进来,他急忙一避,才免了伤目之祸。

    在沙石草木的这般强压下,剑网不堪重负,越收越小。赤玉剑好似发了怒意,红光频闪。玉正平见了笑道:“好朋友,不必生气,我再来助你一助便是。”当下运起九柳山诀中的“百丈雄关”,以将力辅剑,总算是稳住了剑网,不再缩小。

    又斗二十余合,玉正平心道:“单是这样防守,太过被动了,还是须得攻出去才成。”然而剑网之外木石无数,更兼那宝剑来往穿梭,防守稍一松懈便有灭顶之祸,要攻出谈何容易?不过玉正平越是遇到困境,思路便越是清晰,心念斗转,霎时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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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问礼七关阵(7)

    他剑气交织的网罩不变,双足却一个发力,使一招风诀里的“凤舞九天”,整个人向上窜了出去,剑网亦随之而上。

    阴阳士见了,笑道:“没用的,休想逃出我的天罗地网。”说着,凝神提气,攻势更加猛烈,让玉正平没有分毫脱身之机。

    哪知玉正平却也根本没想脱身,他以“凤舞九天”跃向半空之后,接着便使了招“有凤来仪”,整个人向着道人方向疾速冲来。

    阴阳士初时尚不以为意,只顾着继续攻击,待得玉正平冲到自己身边时,方才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玉正平冲到他身边后,那些沙石便跟了来,从四面八方攻向此处,于是阴阳士也陷入了这攻击之内。玉正平有剑网护体,仍是撑的住,阴阳士却是一门心思全在攻击,并无丝毫护身之法。

    玉正平这招“以子之矛,攻子‘无’盾”,让阴阳士心中大大叫苦。飞剑沙石都已冲来,急切之间,他既无法撤去,也无法防守,眼看就要被自已的剑穿过,他纵身一跃,继而大头朝下,使了个“遁地术”,钻入了土中。

    阴阳士钻入土后,方才的五行术便渐渐失效,玉正平挡过一阵后,便有万籁俱寂之势,突然间很是安静。正寻找阴阳士间,只觉足下土地有异动,忙起身跃开,却见是阴阳士在地中发了这一击。

    阴阳士一击不中,再行钻入,如地鼠般在土中飞驰,寻了空隙,便攻向玉正平。

    如此一来,玉正平在明,阴阳士在暗,极是不利。玉正平岂能任由他这般?他定盯一看,找到些道人土遁的规律,继而将剑递在左手,大喝一声,右掌排出,使了招九柳火诀中的“血染黄沙”。这掌威猛已极,劲风呼啸之后,整个右臂竟生生打入了土中,周遭地面都似在微微震颤。

    他喝声:“出来罢!”抓了阴阳士的身子,提将出来,便见阴阳士并一大块土同时飞起。土灰纷纷之下,他整个身子被玉正平单手举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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