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啸吟之庶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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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啸吟之庶女皇后-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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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卿夜瞥了眼跪在一旁满脸愁容、泫然欲泣的上官广薇,道:“罢了,你且回去吧。”

    “国主,臣妾……臣妾……”上官广薇其实心中也颇为委屈。好不容易遇到了个难得的机会,在封妃的第一晚便得了国主的宠幸。可突然却被皇后娘娘闯入打断,她心里也憋屈的很。可偏生国主看似很是在意皇后娘娘,根本不在意她的感受!居然还一把推开她,将她尴尬地晾在一边!

    此事早被景德宫中的女官、太监们看得一清二楚,就连禁卫军们也知晓了一二。想必,明日整个南滨后宫就会传遍她上官广薇不知廉耻、勾引国主、扰乱后宫的罪行了!这又让她如何自处?让她那作为三朝元老的祖父如何面对文武百官呢?

    想到这里,上官广薇越觉得委屈,禁不住低低抽噎出声。

    “好了,哭什么?”司徒卿夜正是心烦的时候,听得上官广薇哭泣,更是一阵烦躁。可一想到她背后的势力,司徒卿夜便在心底长叹一声,放柔了声音,“今晚你是受了不小的委屈。来人,赐予薇嫔玉如意一对、夜光绸五匹。你先回去吧。”

    “是。臣妾谢过国主赏赐。”上官广薇这才破涕为笑,福了一礼,离开了景德宫。

    而那边的椒房殿中,柳长荣遣了琴棋书画四婢离开,独自躺在空旷的大床里。这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独自一人睡在椒房殿中。平日里,司徒卿夜不管多累多忙,总是陪伴在侧。那时候还总是嫌弃他黏人,怎么赶也赶不走。可现在呢?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只留下她一个人,就这么孤零零地盯着绣着鸳鸯交颈图。

    柳长荣长叹一声,抚上了小腹,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天才朦朦亮。柳长荣依稀觉得好像有人走来。她撇过头张望了一眼,却发现过来的不过是一脸小心谨慎的琴。

    琴看着她眼眶深陷、面色苍白的脸,心中也有些不忍,“娘娘,您恐怕是一夜没有休息。我这就去拿些安神香来,您好好睡一觉吧。”

    “不用了。睡着了却总也免不了做噩梦,还不如清醒着稍微舒服点。”柳长荣疲惫地轻声说了句。

    而就在主仆两人说话之时,突然听得椒房殿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去看看吧,出了什么事儿。”

    不一会儿,琴就走了进来。“皇后娘娘,是上官广薇来拜见您。”

    看到上官广薇,琴心里总免不了有个疙瘩,就算主子不知怎么的宠幸了这个女人。但在她眼里,这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胆敢破坏主子和女主子的感情!就是千刀万剐也是死有余辜!方才,她自然对她没有好脸色。今早见她前来,琴甚至在心中暗暗想,这女人是不是来耀武扬威的!可听上官广薇说“承过雨露的嫔妃第二日一早必要来拜见皇后娘娘的,这是宫中传递数百年的规矩。”琴便也只好进来回禀了,毕竟上官广薇确实占了这个理。

    “恩。让她进来吧。”柳长荣点点头,可突然间又转变了主意。

    “不!让她等着,先帮我大妆!”
………………………………

第两百二十五章 耀武扬威(下)

    上官广薇娇娇怯怯地顶着日头站在椒房殿门口等着柳长荣的召见。

    她望着椒房殿,心中暗暗感叹:“这椒房殿真不愧是椒房殿!以芳香椒木为梁,以兰芝草木混合而成的红泥为墙,再饰以各色金银珠宝,端的是光华万丈。也难怪数以万计的女子都巴巴地想成为这椒房殿的主人。这不仅代表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还代表着无上的权势和荣耀!若能,我也愿成为椒房殿的主人!整个南滨的女主人!”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了这个决心。而此时,她也知道自己或许可以。有朝一日也能够端坐在高高的凤位上,俯瞰南滨天下。

    毕竟,经过昨日的事情,虽说国主因为皇后娘娘把自己推开了。可毕竟自己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妃嫔。而皇后娘娘却似乎触怒了龙威,不知怎么的居然被圈禁于椒房殿。今日自己来,虽是妃嫔的本份,却也抱着耀武扬威的心思,好好在柳长荣面前炫耀一番。若真能将她腹中的孩子惊掉了,那真是上天眷顾!

    如此想着,上官广薇更觉得神清气爽。就连晒人的日头也不觉得那么大了。

    而椒房殿中的柳长荣却端坐在梳妆台边,任由琴棋书画不紧不慢地为她梳妆。她看着铜镜中的人,依旧眉眼如画、身姿秀美。可偏生眉眼间却带了些许淡淡的愁意,整个人也显得憔悴不堪。就算是扑上了好几层厚厚的粉,却也显不出精神。

    “好了,叫她进来吧。”柳长荣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随着椒房殿大门的敞开,上官广薇一人缓缓走了进来。她微微笑着,拜倒在柳长荣脚下,“臣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声音软软糯糯的,似乎还故意带了些许刚承宠的女子的娇媚缱绻。

    柳长荣冷冷瞥了她一眼,却不曾理会她。只道:“琴,这天可真是热的很。去做些酸梅汤来,解解暑。”

    琴应了声,便走了出去。临到椒房殿门口,琴有些不放心地又向椒房殿内望了望。随后嘱咐书画道:“女主子这几日不大好,你们多照看些吧。千万别让那狐媚子招惹了女主子,惹她不高兴。我去去就回!”

    看着书画两人点头应下,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飞快地走了出去。

    而椒房殿内,柳长荣一边伸手轻柔地抚着小腹,一边喝着甜汤,甚是悠然自得。可上官广薇却直挺挺地跪在殿中。刚巧,晨起的阳光正正照在她身上,更平添了几分暑气,惹得上官广薇大汗淋漓。她一大早化的精致的妆也被汗水冲得稀里糊涂,看起来就像个花猫脸似的。这才让柳长荣心头的恶气稍稍舒了几分。

    可没过多久,甚至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上官广薇却突然站起身来。她挥手掸去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道:“皇后娘娘,您难道看不到臣妾向您请安么?!”

    大声的质问声不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不过是一个三品的妃嫔,怎敢向皇后娘娘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她真当自己受了皇恩,就成了南滨的女主人了么?!

    书刚要出口呵斥,却又听得上官广薇说:“臣妾可是受了国主恩宠的人,国主还特地赐下玉如意一对,夜光绸五匹!娘娘想必也知道玉如意是何等意思吧?这说的还不是国主希望臣妾早日为他诞下龙胎的意思么?皇后娘娘,臣妾一进宫便受了恩宠。昨晚的春风一度说不准就有了龙胎呢!臣妾可不敢长跪。这万一伤了龙胎便是大罪过!您说是不是?!”

    柳长荣原来就知道上官广薇虽不是个简单的,还是个心计深沉之辈。可从未知道她居然如此狂妄?莫非真受了一次宠,就能怀上么?莫非才一夜,她便能爬到她这个皇后头上去了么?!

    柳长荣怒极反笑,“呵呵……才一夜恩宠你便自知怀上了龙胎?来人,既然如此那便请个太医来为薇嫔看诊。若真怀上了那就让薇嫔回宫好生养着吧!”

    “这……”上官广薇本以为柳长荣昨日被司徒卿夜刺激,今日定会心绪不稳。随意以临行、怀孕之事挑衅一番,便能惹她发怒。可偏生柳长荣却心若磐石,岿然不动。又即将引得太医来瞧,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她略略瑟缩了一下,却又突然转换了话题,道:“皇后娘娘,你不知道吧。昨日国主还与我说呀,呵呵……”她故意停顿了一下,故作神秘地道:“哎呀……呵呵……这话可犯了大忌,臣妾……臣妾可不敢说呢。”

    自昨晚司徒卿夜愤愤离开又做出那等事来,柳长荣便是一阵窝火。可一旦可以探听司徒卿夜的消息,柳长荣便立刻屏退了下人,只留下书画在侧。

    “说了什么?”

    上官广薇嘻嘻笑着。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底,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刺激不了柳长荣。因为在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罢了。而国主则是柳长荣心中最为牵挂、最为看重的人。也可以说,他就是她的软肋!

    “国主他说啊~~~娘娘怀着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娘娘每月都与纳兰鸣书信来往。再加上您几乎每月都要出宫三四回,说不准这孩子就是您与纳兰鸣偷情所得!与其让您腹中的孩子平安生下来,继承国主之位;还不如广纳后宫开枝散叶呢!呵呵……”

    上官广薇笑得洋洋得意。她纳兰鸣一事虽隐秘至极,若不是自己祖父是历经了三朝的老臣,她也不会知晓。再加上司徒卿夜这几日定是不会来见柳长荣的,而柳长荣被困椒房殿也无力探听此等消息。自己如今放出此话来,定能让柳长荣信个七八分!

    果真,柳长荣一听此话,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她重重一掌拍在金丝楠木的矮几上,直将一大片木头狠狠击碎了开来。而她头上插戴的金凤凰步摇也抖动不停,不时发出铮铮的响声。显出其主人此时心绪激荡愤慨。侍立在旁的书画两人见此紧张地忙上前几步,扶住柳长荣颤颤巍巍的身子。

    “他……他当真这么说!”

    柳长荣推开书画的搀扶,颤抖地站起来,“司徒卿夜!他真以为我与纳兰鸣有私情!?他……他真这么说?!呵呵……哈哈……好!好!好的很啊!”柳长荣状若癫狂地仰天大笑着。
………………………………

第两百二十六章 挑拨离间(上)

    “原来司徒卿夜就这么看我的么?难道在他心里我就是这么个不忠不义之辈,就这么不值得信任么?!”柳长荣愤愤地怒道:“我与纳兰鸣有私情?!呵呵……可能么?!”

    “你滚!”她指着上官广薇喝道:“滚!滚去告诉司徒卿夜,我柳长荣坐得直、行得正!他若不想认这孩子,那便让他滚得远远的!这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滚!”

    柳长荣紧紧抚着小腹。她只觉得小腹一阵乱跳,仿佛腹中的孩子也在生气,在愤怒,在伤心。肚子越来越疼,柳长荣甚至觉得孩子是不是因为他父亲的话而对人世再无留恋。甚至想抛弃无助的母亲离开。

    “额……疼!”小腹的疼痛越来越激烈,柳长荣紧紧咬着下唇,却还是抗不过一波一波席卷而来的疼痛。

    “书,快去叫太医!”刚捧着酸梅汤进来的琴见到殿中如此景象,忙惊恐奔过来,一左一右与画两人搀住柳长荣即将倒地的身子。琴也是怒了,冷冷瞥了眼上官广薇:丢下一句:“薇嫔,恕不远送!”的话,便直接将柳长荣扶进了内室。

    上官广薇带着一脸的惊惶,忙转身走了出去。可旁人没有发现的是,上官广薇的眼里有着一闪而逝的得意。今日虽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也受了几句呵斥,可那又如何呢?换来的却是柳长荣的动怒,是国主皇后感情的破裂,更可能造成未来皇子的流产。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依照祖父搜集来的资料,上官广薇知道柳长荣心高气傲。曾在做姑娘时便说过“未来相公只能有她一人”的豪言壮志。如今司徒卿夜率先背弃了誓言,又怀疑她与纳兰鸣不清不楚,柳长荣又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呢?呵呵……过几日,说不定就有好戏看了。

    她心底暗暗得意着,却在刚迈出椒房殿时,又扯乱了几缕发丝,一边走一边低声抽噎着。

    “薇嫔娘娘,您……您这是?”贴身伺候上官广薇的是她从家中带入宫的丫鬟――秋蝉。她自小伺候上官广薇起居生活,平日里也有几分眼色。上官博见她机灵聪慧,又识得几分诗词,便让她进宫伺候上官广薇,以便帮她几分。

    此时秋蝉见自家主子掩面哭泣着自椒房殿走出来,怎可能不担心。她急切地问道:“娘娘,您……是不是受了委屈?”

    “秋蝉!”上官广薇低低喝了一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怎可胡言乱语?”

    “可……可您……”秋蝉自然知道就算皇后娘娘惩治了自家主子,她也只能受着!可就是心中颇有几分愤愤之意。她跺跺脚,“您昨晚才受了雨露,皇后娘娘怎么……哎……”说着,颇为心疼地上前扶住上官广薇,缓缓走了开去。

    而这一幕怎可能逃脱一卫御林军和隐藏在暗处的龙卫的眼睛呢?他们没法知道椒房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将上官广薇出来的一幕看在眼里。心中自然认为是柳长荣气量狭窄,恼怒上官广薇抢了她的恩宠,故而将她惩治了一番。

    于是,很快皇后善妒、薇嫔受辱的消息就如同长了脚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南滨后宫。司徒卿夜自然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拿着朱笔直直盯着面前放着的奏章,脑海里却都是柳长荣的影子。他根本没有心思去批阅,也没有心思听众位大臣的絮絮叨叨。此时此刻,他只想着柳长荣,只念着她。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不仅仅是因为昨日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伤了她,还因为他心中始终留存着一丝怀疑――究竟荣儿和纳兰鸣有没有暗通款曲?究竟荣儿是不是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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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七章 挑拨离间(下)

    “国主,国主……”羽小声在他耳边悄声道:“椒房殿外守卫的龙卫说有事回禀。”

    “嗯?快叫他进来!”司徒卿夜一听是椒房殿那儿的事情,急忙屏退了众臣。其实他心中如何不在意?如何不想听到柳长荣的消息呢?就算是她生气、愤怒也好,伤心哭泣也好,只要她还在那里,还留在自己身边就好。

    “禀国主,方才薇嫔给皇后娘娘请安。但没多久皇后娘娘就将伺候的宫女、太监都赶了出来,只留下书画两位女官。属下并不知道椒房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依稀听到呵斥声、诅咒声。后来又看到薇嫔娘娘哭着出来,恐怕是薇嫔受了些委屈。”

    “嗯。她能消气就好。”司徒卿夜喃喃说了一句,“那现在呢?皇后娘娘心情可好?”

    “这……属下来之前方才听说娘娘腹痛,不过已经叫了太医,应该无甚关碍吧。”龙卫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一一说了出来。他是司徒卿夜的直系属下,自然对司徒卿夜是忠心耿耿的。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说实在,他却无法认同自家皇后娘娘的所谓的“一夫一妻”的心思。他认为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是正常。而自家主子贵为南滨之主,更是有义务开枝散叶,将南滨皇室发扬光大的。皇后娘娘此番确实是闹得太过了。

    也正是他这点小心思却使得他方才回禀的话里带了几分偏见。很明显的,他是同情上官广薇,偏帮着她说话呢。而也是这点小心思却也让司徒卿夜缓了缓,没有立即赶去看柳长荣,自此错失了弥补的机会。

    一步错,便步步皆是错!

    就在此时,突然又听得御书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薇嫔娘娘驾到。”

    司徒卿夜对龙卫道:“你好生在椒房殿外守着,有事即刻来回禀。”又冲外面道:“让薇嫔进来。”

    只见上官广薇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配饰,只斜斜插了一支木钗。看模样像是负荆请罪之意。她一见到司徒卿夜便跪倒在地行了个大礼,“国主……臣妾……臣妾自知罪孽深重!自行求去,恳求国主怜悯。”

    “你这是何意?”司徒卿夜皱了皱眉头。虽说上官广薇无辜,可偏偏她就是那个横亘在自己和柳长荣中间的那根刺。拔是拔不得,动也动不了,可见着却有几分心烦。

    “国主,臣妾知道昨晚之事惹怒了皇后娘娘,还引得她动了胎气。实在是犯了大错!臣妾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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