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骑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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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骑砍-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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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随时可能爆发一场决战的时期里,多一个营的兵力,就多那么一点点胜率。

    维持荆州的局面很困难,关羽为此得罪了太多的官吏、豪族。

    正是遏制了官吏、豪族作恶的爪牙,才百姓安堵,汉夷之民出现了短暂的和平。

    再给零陵、武陵郡施压征兵,符合要求的兵员能征来,可又会得罪这二郡的官吏、豪族。

    谁能劝住关羽?

    廖化想都没想怎么劝,只觉得继续征兵没有什么错。

    现在本就是官吏上下一心同甘共苦之时,多幸苦一些没有什么错。

    只要打赢接下来的战役,荆州豪族能收获的更多。

    看一看追随刘备入益州的荆州将领、官吏,再看看现在益州的那么多郡守、县令,绝大多数都是荆州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夷兵军营里,田信打了个哆嗦,闭着安静保持专注,若隐若现的面板渐渐清晰。

    升到五级,田信加点天赋之余,见也多了一些变化。

    田信,五级。

    体质12;

    智力11;

    魅力10;以目前影响力八点魅力可蛊惑亲兵一人,亲兵可授天赋一道,资质优异者自有天赋。

    天赋一:四级铁骨;

    天赋二:四级强击;

    天赋三:二级铁壁;

    天赋四;四级健步;

    天赋五:一级疗伤。

    剩余天赋可加点数:无。

    他睁眼,看一眼面前月光下折射光辉的银印,地位的提升能有效增加名望的传播,名望影响魅力提升;地位的提升,也让魅力含金量提升,能以更低的消耗蛊惑亲兵。

    蛊惑阿猫阿狗也能做亲兵,也能传授对方一个天赋;蛊惑名将、骁将、猛士也能做亲兵,依旧会给一个天赋,如果这些人自带天赋也会开启。

    如果自己是时空病毒,现在就是感染新的病毒下线,对方的资质越好,那新的病毒综合能力也就越强。

    正思索间,夜风渐大,未及多久只见远处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虽听不见雷声,可荆城大营一带也淅淅沥沥开始落雨。

    仅有的十几个夷兵能坚持到现在,自然不会被雨水吓退。

    但很快他们被一涌而出的其他夷兵拖拽回营房,田信也收好印信,掖夹蚕丝被来到最近的一座营房。

    这是夜间本营区唯一有烛火的营房,也是军中长吏过宿的营房。

    田信进来时,留守的几个军吏起身相迎,拱手:“见过田营督。”

    “适才多赖诸位出力,不然非僵持淋雨伤了和气。”

    田信拱手还礼,跟着坐到刚点燃的火塘边,他接住一名青年军吏递来的黑陶碗热茶,双手捧着茶碗暖手就听这一营的军正董恢询问:“待明日,田营督可有安抚手段?”

    “别无良策,只有简拔夷人为屯将、军侯一途。”

    田信小口饮茶,茶香浓郁:“如今我军与曹贼对峙于桃林塞、岘山,就已兵力不足,亟需征发夷兵。若此战破曹仁定襄阳,今后北伐中原,那更缺夷兵。故应大力提拔任用夷兵,使之汉化。多数名出身蛮夷的将军,也就能多出数万夷兵。”

    荆州不是没有多余的兵源,只是这部分人口从事生产关系长远,能不动还是不要动为好。

    见屋内五名军吏沉默,田信也知他们放不下隔阂:“汉夷之别,怎及的上光复汉室之大业?若我军败绩,荆南诸夷必为曹贼、孙吴所用,反为我害。不若早早接纳,化为助力。”

    董恢轻叹:“某也明白这番道理,可诸夷无有深明事理者。聪慧者贪利不义,豪勇者蛮横无知,彼无英雄,何益时势?”

    说到底还是看不上,不认为夷兵中有值得提拔、培养的种子。

    对此田信稍稍沉默以示认同,又说:“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再者,王侯将相本无种,尸山血海中,总能站起几个豪杰人物,能充国家羽翼也不枉我等用心栽培。”

    “为今之计,别无良策。”

    董恢长叹一声拱手:“愿听田营督驱策。”

    见这些留守军吏同意,田信也不耽误,当即让这些军吏取来军书,翻阅营中夷兵档案。

    总有那么一些夷兵日常表现突出,会被记录在册作为奖赏凭据。

    夷兵是没军饷的,激励他们士气的只有额外的嘉奖,这只是一笔小钱罢了。

    一个营除去军吏,军士会有七百出头,分左中右三个曲,或左右两曲、前后两曲,一曲兵力二三百人之间,并无固定的建制。

    唯一固定的建制就两个,一个是一营七百人,一个是将军五部营,营以下的建制就相对灵活一些。

    编制两个曲,那就是大曲三百人;编制三个曲,那就是小曲二百人;另一个屯一百人是营部,功能复杂。
………………………………

第十三章 画龙不点睛

    第二日清晨,大营中晨鼓擂响,田信带着连夜书写的编制名录寻找宜都郡尉樊友,希望他能过目签字。

    结果相关军吏告诉他,昨日辕门封闭前樊友就领着护卫出发了,彻底丢下了这个包袱。

    田信无奈,只好来议事大厅寻找廖化,陈禀这份计划。

    廖化翻动编制名录,见田信将新旧两营夷兵混编,并编了七个曲,选了七个夷人做军侯曲长,另有十四个夷人屯将,同时申请调拨资历深厚,最好出身荆南的什伍长补充为夷兵营里的队官。

    曲长、屯将、什伍长都可以委任表现突出的夷兵,可队官这个承上启下的关键职位要选经验丰富的荆州军骨干。

    “为何要编七个曲?”

    “夷兵好虚名,又能力有限,授兵过多恐其无能节制。下官看来,七匹狼,好过三头虎豹。”

    这份名录若通过,七个曲长,十四个屯将,每月就要额外拨发七百多石俸米。不过也不用尽数拨给本人,也不用从荆城大营拨发,由夷兵本郡就地拨发给家室即可。

    说到底,夷兵不是关羽直属部队,也不是荆州直属部队,是各郡奉关羽之令派来的援军,属于郡兵,隶属关系还在各郡。

    “就本心来说,孝先所制名录是可行的。具体如何,本官还要禀报君侯。”

    廖化晃了晃手里的军书竹简:“此物是机密,不可告知夷兵。否则现在夷兵欢喜,若君侯那里不许,孝先失信于部伍事小,使夷兵失望事大。君侯如今在汉津检阅水师,今日我会赶赴汉津拜谒君侯陈述此事,成与不成明日自有回信。”

    “是,下官深知事大,不敢莽撞。”

    田信眨眨眼,递出昨日廖化给的出营令简:“主簿,这几日下官会在营中与军士同食宿,恐无空闲休沐视亲。不知近日有无去糜城公干的同僚,下官想托寄些零碎物件给家人。”

    廖化接住令简扫一眼,拿出一边的毛笔将上面末尾的日期勾掉,另书写日期:“回乡视亲关系全军士气,夷兵营再乱,也不敢闯禁。待我自汉津归来,营中安堵后,孝先就回乡视亲。”

    田信微微颔首,拿回令简,见日期改在了十五、十六、十七三天,十五午后离营,限期十八日午前归营。

    接下来的几天里田信合并新旧两营夷兵,打通营区通道,每日训练之余就给这些夷兵讲授文字。

    从军队相关的公文用字中选取,以方便夷兵能迅速掌握。

    以至于五月十五日上午时,营区内处处悬挂木牌,牌上书写文字。

    门上挂门字,栅栏上挂栅栏二字,杂乱无章的夷兵也得到统一番号,人人悬挂身份木牌,什伍长佩戴负章。

    这日早操后田信按时讲解文字,讲解文字前例行讲解昨日文字相关的典故。

    许多夷兵不喜欢学习太多的字,但喜欢听田信讲典故,说故事。

    今日典故讲的是叶公好龙,三百多人夷兵凑在木台前密密麻麻坐着,一个老夷兵营的功勋夷兵举臂发问:“田营督,龙究竟是什么样的?”

    “龙啊,这是给你们说不清楚的东西,我倒是可以绘画给你们看看。”

    田信随和笑着,伸手拿毛笔,索性将漆木餐盘翻过来,在平整背部描绘。

    两名军正罗琼、董恢诧异不已,夷兵也探头张望,有想站起来的,也被身边人扯在地上。

    只是简笔画,田信勾勒出一条腾空浮游的龙,定睛细细审视,持笔迟迟没有画眼睛。

    身边罗琼年轻活泼,起身来看面露惊异之色,不由低呼一声:“嚯!”

    引得另一个军吏董恢来看,董恢也是瞪圆眼睛吃惊不已,已被龙的气势震慑,回神:“营督何不画目?”

    夷兵更是好奇,自诩见爱、受用于田信的夷兵已站起来看,罗琼抬臂示意下压,这些夷兵才不情不愿座下。

    就听田信说:“我所绘之龙,有真龙之形却无真龙之神意。这画龙点睛之一笔,若不加还好,加上则有画虎不成反类犬之嫌。”

    “怎会无神?”

    董恢强忍着颤音:“田营督所绘之龙,姿态翩跹威风八面,华贵如日月脱尘,怎会无神?”

    “就是无神,我曾见无神之龙,也是如此形态,可谓此生难忘。”

    田信放下笔,做回忆状:“当时我也问画龙之人为何不点画龙目,他说点之龙有神意,岂会困居墙壁?我不信,他便提笔点画龙目,顷刻间风雷大作,天雷击毁墙壁。待我回神,绘画之人已不知去向。”

    “所以呀,我只会绘画无目之龙。”

    田信说着举起墨迹还未干透的餐盘,背面面对面前夷兵,缓缓左右转动,对之前那功勋夷兵摩崇笑说:“这就是龙之形表。”

    摩崇手脚并用爬到木台前仰头观望:“龙?这就是龙?”

    “这还有假!”

    身边袍泽拥挤,争相观望,以至于闲散各处休息的夷兵闻讯而来,拥挤在木台前千余人黑压压一片。

    这让瞭望塔上的军吏见了当即脸色大变,急忙挥动红旗,指着夷兵营所在方位。

    今日关羽已抵达荆城大营,正巡视武库储备,拿着账簿一一核对。

    军需物资由兵曹从事夏侯平负责,夏侯平也是提心吊胆。

    若军需出问题,他这位仲父处置他会比处置别人更狠。

    关羽的部曲督周仓阔步而来,瓮声:“君侯,夷兵营有变。”

    “哼。”

    关羽鎏金明光铠,将账簿递给夏侯平:“先到这里,稍后再来细查。”

    他伸手从关平手里接过同样鎏金的战盔戴在头上,关平十八岁,器宇轩昂腰悬宝剑,手提关羽的斩马剑。

    关羽阔步在前,关平侧头去看廖化、夏侯平,廖化二人神态平稳,关平才敛容肃色一丝不苟。

    夷兵营唯一的出入甬道,已有许多黑服军吏正三五成群往夷兵营赶。

    见了金光闪闪的关羽,急忙立在原地,十几人凑在一起施礼:“拜见君侯。”

    关羽长髯轻摆,右臂抬起隔着栅栏指着营中欢呼的夷兵,语气缓和下来:“此营中何故?”

    “回君侯,营督田信绘画真龙,十分神异!”

    回话的军吏目中有光,笑容洋溢:“下官也见了,心神澎湃不已,故邀同僚入夷兵营。”
………………………………

第十四章 不见黄龙

    “真龙?”

    关羽身形九尺有余,又金光闪闪威风凛凛十分有辨识度,短短说话间,营中夷兵就已停止欢呼站在原地,分成几队争抢田信餐盘的各营军吏也都自发集结到营区甬道,或整理服饰,或平复心情。

    营区通道中,田信被有意无意推到前排,与一众军吏百余人施礼:“拜见君侯。”

    “嗯。”

    关羽上下打量一身泛白粗帛衣物的田信:“既是一营长吏,何故白衣?”

    “回君侯,下官以假营督行宜都郡尉事,官秩未定,又家贫,无玄黑吏服。”

    关羽这才轻轻颔首,抚须:“你闻鸡起舞之名,吾亦有所闻。只是营中禁喧哗,你为一营长吏不能禁,又牵涉其中,可认得吾之军法?”

    “甘受军法!”

    田信很干脆的单膝跪地,别跟关羽讲道理,这是常识。

    身后军吏个个垂首,果然关羽也没放过他们:“尔等或为一营长吏,或佐贰吏,亦干犯军法岂能轻饶?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田信杖三十,余吏杖二十。”

    当即周仓领着部曲上前,里面绝大部分军吏都是关羽荡寇将军五部营里的军吏,一个个老老实实沿着栅栏站成一排,主动脱了上衣露出肩背,十组行刑军士轮番上前。

    田信双手抓在栅栏努力站稳,免得一棍打到背上出丑。

    也是苦笑不已,这回玩砸了。

    两名行刑军士站到他两侧时,夷兵摩崇突然跪倒在关羽面前引人注目:“君侯,罪在小人,不在田营督。”

    “田营督讲述叶公好龙的故事,小人不知龙模样,田营督这才画龙,引发喧闹触及军法。”

    关羽垂目看着摩崇,不想又有夷兵跟着下跪,叩首:“小人亦知罪,不该乘机喧闹。”

    随即接二连三的夷兵营军士下跪请罪,廖化见下跪者多是老营夷兵,不由脸色微变。

    这哪里是给田信求情,分明是借机表达不满。

    关羽见越来越多的夷兵被裹挟,大片跪倒在面前,黑压压一片,随他而来的治州从事潘濬神色动容:“君侯,军心可用呀。如今正值交锋之际,不可挫伤骁将锐气。不若暂且记着,战后一并结算?”

    原来的治州从事是马良,是刘备在荆州的全权代表;马良入益州后,以潘濬为治州从事。

    关羽眯眼,周边静悄悄,温声询问:“田信,服刑否?”

    “服刑!”

    “我与曹贼誓不共存,岂会因皮肉伤折损锐气?”

    田信说罢紧咬牙关,潘濬神色有些不自然,关羽不言语,周仓示意,行刑军士高举长棍破风呼啸打在田信背上。

    打的田信两腿轻颤还是站稳不动,紧接着又是一棍打落。

    其他军吏止不住痛嚎,有的口衔木枚,有的嘴里咬个布团闷哼不已。

    更多的军吏聚集在这里,关羽见田信肩背瘦的能见肩骨轮廓,几棍下去就打破背皮鲜血淋漓,有些懊恼皱眉。

    周仓察言观色,给那两个行刑军士传递眼神,随后落棍让开田信外凸、皮肉模糊的肩胛,稍稍往下落,打的响归响,也皮肉肿胀青红淤肿,却无破皮流血。

    田信施刑完毕,与其他军吏一样排队到关羽面前验刑,关羽也只是轻描淡写瞄一眼。

    军医已经备好止血药粉,每一个军吏都是宝贵的,得到的救护也更全面。

    而绝大多数军吏、军士每日摄入热量约在五千大卡,战时能提升到八千大卡,故身上脂肪层、肌肉层结实,能有效缓冲棍杖打击,普遍轻伤。

    不像田信,体内难贮存多余的热量,皮肉单薄缺乏缓冲,瞬间见血。

    施刑完毕,关羽踏足夷兵营营区,坦然坐在三尺高木台上,见周围还有毛笔、田信写字的漆木餐盘,漆木餐盘是好东西,写字后用水一洗就干净如初。

    见餐盘上写着车、军,轨、阵、轸几个与车有关的字,周仓捧着找来的无眼睛真龙画像到关羽面前。

    关羽拿起放到面前细细观摩:“为何真龙无目?”

    田信穿好衣服,回答:“下官见人画时就无目,说真龙形体本就有灵,若点画龙目,龙有神自会脱困而出。下官不信,那人点画龙目,雷电破壁。待下官回神时,那人已不知所踪,下官也只记得无目真龙形表。”

    关羽久久不言,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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