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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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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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包楼,凭什么上个月可以,这个月就不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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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牺牲

    晴鹤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拉了住。

    他收了声,林清之慢慢含笑往前走了一步,对他道:“你先出去,我跟三姑娘说几句。”

    背对着宁馥,他朝着晴鹤眨了眨眼。

    晴鹤面色不动,躬身退了下去。

    宁馥往椅中一靠,没什么好脸色的睨他:“你没什么可拿来威胁我的,也利诱不了我,你还想说什么?”

    林清之左右看了看,霜容和烟珑却视若不见全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他见状抿唇一笑,也不坐下,双手在桌案上撑着,上身向宁馥一倾。

    “我还有别的可以跟你聊聊,我手里马上就要购置一座别苑,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座山庄?不过我转手给你,换你给我行个方便把香洒院长租给我,你钱照收,如何?”

    这话落地,宁馥的面容瞬间一僵。

    然则她还没从林清之的话中回过神来,门外突然响起宁君洁在吵闹的声音,脚步声甚急,茵妙和芍芝都没将她拦住,咣的一声门就被大力推了开来。

    宁君洁头一眼就望向了林清之,愤怒的面容不由自主的就几乎全收了个干净,赶紧行了个浅礼之后就站到了他的身边,双目直视着宁馥。

    宁馥连起身都懒得,撇了她一眼就转了半身看着墙边的书架。

    “林公子怎么就不能继续住在素缨楼?”

    宁馥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冷笑,却仍旧没看她一眼,而是扬高声道:“霜容,跟大姑娘再重复一次,这素缨楼是谁说了算。”

    霜容不卑不亢,平平静静的复述了一遍。

    宁君洁的火噌噌的往上冒,但在林清之身边,她自然是什么都忍得,面上撑着笑,转而变脸极快的换了个语气:“林公子怎么也算得上我们素缨楼的贵宾,虽然楼里你说了算,但是王若诗更有决定权,不知道你这样拒绝送上门的大生意,王若诗知道否?”

    把王若诗也搬了出来,宁馥对着书架笑了。

    须臾,她才扭头斜斜的睨了她一眼,道:“钱是要赚,但还有一种情况是赚不得的,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不方便?”

    “不方便?”宁君洁一愣:“哪里不方便?”

    宁馥端着笑挑眼看她:“我准备住在楼里,这楼里怎么还能让他再住进来?”

    在宁君洁还未来得及开口质问的时候,宁馥将茶盏端起,一边用杯盖抿着茶叶,一连轻轻吹着热气,道:“不用问我为什么放着府里不住,我就是想住素缨楼,而且我身边的人也要住在素缨楼,单是香洒院都不够,还怎么留林公子?”

    宁君洁自然知道这话是借口,宁馥不是没在素缨楼住过,素缨楼单是小院就有十来个,她从来没有住过香洒院,这个时候竟然说要住在香洒院了!

    “还有别的……”

    “别的我忽然不喜欢了。”宁馥道,在宁君洁望向林清之的同时,她又道:“林公子也只喜欢香洒院,而且他要住,我也不同意把别的院子租给他。”

    好半晌,林清之看了看宁馥,又看了看宁君洁,禀着他在宁君洁面前向来都是亲切的模样,他以退为进道:“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宁君洁如抢一般地道:“把我翠怡轩让给你,你把香洒院让给林公子,你若是再不同意,大家就都不好看了!”

    宁馥笑容一收,目光噌的就盯向了她:“你说真的?”

    “当然!”

    “好!”宁馥稳稳的把茶盏落下,马上对着霜容道:“立即拟一份文书来给大姑娘画押,以后素缨楼的一切事务再与她无关,素缨楼所有办公之地,不许她踏足一步!”

    “你……”宁君洁怔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自己放弃翠怡轩的。”宁馥打开抽屉,从一沓文案中拿出宁君洁的那一份来,当场展开放在桌面:“整个素缨楼,你所负责的地区只有翠怡轩而已,你现在放弃了翠怡轩,就是你自动选择离开素缨楼,这里一笔一划写的清楚。”

    “我在素缨楼从来都不是负责翠怡轩……”

    “那是你一直以来都越矩。”宁馥肃声打断了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不过就是林公子不能在楼里住而已,你自己选。”

    霜容这时也将新文书写好,正在抄第二份,笔力有劲并极快,烟珑更是利索的忍着笑将印泥先递了过来。

    宁君洁心中大悔,但却不敢轻易开口。

    一旦开口,岂不是宁馥会当着林清之的面说出更多让她丢脸的话?

    她不想画押,可林清之这时就在旁边,她又很担心自己如果不画押,岂不是让林清之失望?

    晴鹤这时在后方拉了素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很快素若凑到了宁君洁的耳边,声音极低,旁边人并不能听得见。

    宁馥却听得清楚。

    “姑娘,来日方长,林公子在素缨楼住下,你就算不在素缨楼做事,但你若来素缨楼看望林公子,还能不让你进门吗?现在离了素缨楼也没什么不好,不用替三姑娘做事,不是更快活?反正你在素缨楼也做不了多久,早晚也是会离开的。”

    宁君洁听着这话,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等她的亲事定下来,她自然不会再在素缨楼。

    而且,关于宁馥和林清之之间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两人不和到一定的境界了,尤其是今天这事,自己为了林清之如此牺牲,咄咄逼人的是宁馥,林清之和宁馥之间只会越来越不对付。

    想到此处时,霜容将两份文书也递到了她的面前。

    宁君洁看了一眼宁馥,心意已定之后她就再没半分犹豫,极尽大方坦然的印了手印。

    霜容将两份文书收起的同时,宁馥将另外一份文书也递到了林清之的面前。

    她比宁君洁更爽快。

    “答应了的我就一定不会食言,林公子看一看,没问题的话签字画押就可以交钱了。”示意霜容和烟珑侍候笔墨,她满含深意的望向林清之,道:“林公子别忘了方才跟我说过什么。”

    林清之也是满含笑意,和她一模一样的目光回望着她,而后扫了一眼文书,一挑眉,笑道:“只是香洒院?”

    宁馥只同意把香洒院包给他,其他所有的院落依旧照常对外开放,这与正月里他包楼的性质完全不同。

    宁馥笑:“林公子不同意,那大姑娘就白为公子牺牲了。”

    林清之很是佩服的盯着她,目光越来越深,笑道:“同意,同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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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意中人

    。

    她也突然间意识到,在认识林清之之前,她甚至于根本就不知道这世上竟然会有这样的人。

    林清之似乎被她闷不作声的模样所扰,以为她在为离开素缨楼的事而难过,安慰道:“这素缨楼也不是什么了不得非留不可的地方,塞翁失马蔫知非福?”而后又笑,甚是洒脱:“而以君洁姑娘的能力,何必在这里屈就位居人下?素缨楼没了你,是素缨楼的损失,更是宁馥的损失,你这么想才对。”

    这话的的确确起到了安慰作用,宁君洁却隐隐觉得应当是这话出自于他的口才听起来特别入心,半晌后笑叹,端起酒来慢慢饮了下去。

    酒一入肠,浑身暖了许多,她没动筷,只是望着席面出了出神。

    她心中此时已经很确定,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林清之。

    但她同时也清醒的明白,林清之对她就算有好感,但也未曾明示。

    而且,眼下也绝对没有明示的迹象。

    她也知道宁家与林家的悬殊,就算林清之有意,将来也有麻烦等着。

    人,要做成一件事,尤其是有些难度的事,那就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先谋而后动。

    这一句话,在她绑架宁馥不成反被绑之后,就被她视为人生警钟。

    她的目光不由的慢慢飘到了林清之的身上。

    蒋虚舟能被她拿下吃定,刘安仁也能被她赶走,林清之不过也就是个男子,再难再复杂,只要她上心用心,一定也可以拿下。

    她在心中对自己这般言道。

    “君洁姑娘?”林清之看她愣着神,歪着脑袋唤了一声。

    宁君洁笑了笑,道:“只是有些恍惚,没想到林公子现在成了东道主,我倒成了素缨楼的客人。”

    林清之笑着摆了摆手,敬她一杯:“君洁姑娘行事磊落,我深记于心。”

    宁君洁含笑饮了,酒杯放下的同时长叹了一声,林清之侧目询问,她便苦笑道:“有些话不说难受,说了又好像我这个人有多自大似的……”

    “在我的面前,君洁姑娘只管畅所欲言。”

    宁君洁苦笑着低了低头,手指摩挲着酒杯,道:“我对素缨楼小有感情,说句心里话,对素缨楼掏心掏肺并不是因为我三妹,而是因为我喜欢这里,现在看着素缨楼越来越好越来越稳定,我从来都不曾想过会有被她赶出去的一天,现在觉得就像做梦一样,这里何曾属于我,我又何曾属于过这里,不过是替她人做嫁衣而已。”

    这话很婉转,很微妙,明是诉苦,但是长了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素缨楼如果没有她,根本不可能有今天。

    林清之半晌无话,宁君洁拿了酒壶来给彼此斟上:“说说林公子的事吧,林公子可有入仕的打算?”

    这话突然问起,林清之一懵。

    宁君洁赶忙笑着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提不开心的事……”

    “明白明白。”林清之摆手道:“这个问题其实没有什么不能说给你听的,只是现在说的话――”他怪怪的一笑,喝了口酒:“现在说,时机有些过早。”

    宁君洁心头了然。

    如果他从没这个意思,那立即便就能答她了,但是他却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也就是说――等路子铺好了的时候,事情就不会有变数,那时就可以准确的答她了。

    果然。

    这些日子以来和林清之往来的那些朝中年轻官员,林清之果然有安排。

    第一个问题解决了,她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人都言成家立业,男子先成家而后立业,林公子可有了意中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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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蔫失非福

    。”

    宁君洁听了更舒坦了:“那就最好了。”

    马车到了府门前的时候,宁君洁想走一走,便让人停车,准备走一走散散酒气,才一踏进门,突然被一人冲出来撞到肩膀,险些没将她给撞倒在地。

    “哪个不长眼的……”素若尖声大叫,却很快一收,声音极其温柔的福下身去:“蒋公子!”

    宁君洁被撞的头更晕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些,一抬眼就看见蒋虚舟上下打量着她,眉间甚是不悦,竟……还有些不喜?

    “你竟然喝酒?你跟谁喝酒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个姑娘……”

    而这时身后脚步突响,一回头竟是晴鹤提着一个盒子到了跟前,对几人见了礼后便笑道:“这是醒酒汤,主子让我拿给大姑娘的,里面有小炭炉温着,只要不放得太久都是适口的。”说着,将盒子递给月如,道:“正好赶上,就不用我再进府了。”

    宁君洁面上有掩不住的喜意,含蓄的道了谢后,晴鹤便摆着手走了。

    蒋虚舟瞪眼看着这一幕,声音甚冷:“他是谁?他的主子又是谁?!”

    若是放在以前,宁君洁只怕心里早就高兴坏了,蒋虚舟可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她。

    但是放在现在,她一点也不觉得蒋虚舟的表现是因为关心,倒更像是认定了她是他的人,她的一切行为就必须得向他交待。

    在此时,林清之让人这样细心的送来醒酒汤,可蒋虚舟呢?

    只关心她跟谁喝了酒?!

    她只觉得甚是烦躁,此时更是不想看见他,别过头去皱着眉道:“楼里的一些人聚在一起喝了两杯,算是为我送行罢了,从明天起我就不去素缨楼了。”

    这个理由任谁也不会再出声责备追问,蒋虚舟哦了一声就让她赶紧回去休息,随后不等她离开,他竟是急急的又往外跑。

    宁君洁一怔,这么晚了,他这架势也不像是急着要回别苑,他这是去哪?

    “你要去哪里?”她扬高了声音唤住了他。

    “素缨楼!”蒋虚舟急着赶路,头也没回。

    “站住!”宁君洁突然来了火气,“这么晚了你去素缨楼干什么?!”她已经回来了,他还去素缨楼?

    他又要找宁馥?!

    蒋虚舟叫苦不迭,只是一时口快就说了出来,此时眼珠乱转就差没冒冷汗了,慌慌张张的模样落在宁君洁的眼里更气了。

    “我……我……对!”他突然灵光一现,道:“我要去问问馥丫头,为什么明天你就不能去素缨楼了……”

    这个谎……

    简直当她是无知妇孺。

    她也不去拆穿他,只冷冷的道:“不必去了,我自己不想干了。”

    蒋虚舟的神色立即又慌了,竟像是在担心她会强行把他扣住一般,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我……那我也要问问她,你不想干,她就不挽留了吗?我必须要问!”言罢,他再不敢逗留,直接跑到自己的马车跟前钻了进去。

    宁君洁看着他的马车逃也一般的向素缨楼的方向而去,心中突然觉得酸酸的。

    然则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素若在旁温声提醒:“冬夜寒凉,手炉里的炭也快凉了,姑娘这就回去,把醒酒汤喝下,别让汤也凉了。”

    她目光落回在月如手里的盒子上,一股热流原本已经涌上眼眶,却不由自主的转了个方向,化作甚是恬人的滚烫,一滴滴回流回去,烫热了她的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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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看不上

    !

    “宁馥……”

    宁馥再一次打断他:“门在你身后,好走不送。”

    门外寒风又起,蒋虚舟不知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晃的出了素缨楼的,只觉这稀薄的淡月之下,自己的影子都是这般的模糊没有一点的重量。

    宁馥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根针一般的扎进他的心里,拔也拔不出来。

    在今夜来这里之前,他本并不觉得自己非娶宁馥不可,对宁馥的感情就如同他先前对周越所言,只是觉得和宁馥在一起的话,那么他就会特别的自由与现在无二,他只想这么高高兴兴的晃悠过日子而已。

    而他还有好多话想对宁馥说,他想说,宁馥如果嫁给他,他也一定不会管着她束着她,她想做生意那就去做,想干什么就去好了,他一定不会像其他男子那样把自己的妻子管得死死的,他不是那么刻板的人。

    可是这些话,她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小厮在身后跟着,见他这般更是不敢上前问上一句。

    他一人走在几无行人的街上,更显萧索。

    一股寒风袭遍了全身,他打了个寒颤。

    这一个激灵一落,他不由自主的顿下了脚步,小厮见状立即上前道:“公子快进车厢里暖暖吧,别冻着了身子,回头大姑娘该心疼了。”

    他一怔,恍恍惚惚的被搀扶着进了车厢,暖意立即让他整个人舒服了许多,他目光无意识的落向炭炉,上面置着一个雕花小手炉,他拿了起来捧在手里。

    手炉上的小穗子扫过他的手背,让他回过神来。

    这个手炉是入冬的时候宁君洁送给他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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