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赛低头思量了一番,后而道:“二伯父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搞不好这太平阁最后得关张。”
小厮颇为认同,抿唇点了点头,后道:“不过这太平阁反正也不是表姑娘的,关了就关了,有什么当紧。”
乔赛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重点不是这太平阁是不是她的,你不想想,这太平阁是属于她的车夫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同样,狗咬了人最后也是要找主人的麻烦的,你以为堂哥砸太平阁是为什么?难道就是冲着那车夫?这不过是个暴发点,真正的矛盾是在堂哥和宁馥身上。”又思量了一下,皱了眉:“不行,我得做点什么让宁馥高兴高兴。”
小厮担忧的问:“这要怎么做?”
乔赛阴阴一笑:“自然是让乔平海再不敢乱咬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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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古怪
“你是说,咱们的人还没进去,太平阁的门窗就被人封住了?”宁馥皱眉,抚着额垂目思量,问周凡:“那二十来个壮汉是怎么进去的?”
周凡抿了抿唇,有些歉疚,这事宁馥交待下来他就赶紧去办了,本来一切都做足了准备,人也都在院里等着了,谁知内堂却早就有人侯着,等到萧翊几人从堂内的后门跑出来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怔。
就这么一怔的当口,前面楼就里外都被人封了,由于他先前就已经让人给萧翊提前打了招呼,以至于那伙人进入太平阁的时候,萧翊根本就没想过那伙人根本不是他带来的。
等到萧翊看见院子里他和带来的人的时候,里面已经乒乒乓乓动起手来,他和萧翊再是震惊,也没法子进去问个究竟了。
一直等到动静消停,乔平海连同他的一伙人被扔出去。
他把细节问题给宁馥讲了一遍,连同后来立即就有人在街上大肆渲染乔平海的劣行这个举动也没落下。
宁馥听到这里就挑了眼:“这么快就有人在街上宣扬?在乔平海还在现场的时候?”
周凡凝眉点头:“很古怪,按道理来说,就算乔平海近期是京中热门,可人们再是言论也都是在背地里,谁敢当着乔家人的面说三道四,更甭论这事才刚刚发生,乔平海还在现场,就已经有人往外大声张扬去了。”
宁馥的眉心渐渐的展了些许。
从那些壮汉,到立即有人在街上张扬,两件事看似没有关系,但是两件事都极为不合理,事有异必有妖,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连锁操纵。
默了默之后周凡又道:“早上乔四老爷才在朝堂上挨了训斥,这中午还没过又发生这场轩然大波,您看……”
之前是韩尘找人参的乔鸿儒,现在是不是也该跟韩尘报一声?
宁馥被这问题拉回了神,没接话,只是问他:“乔赛当时也在附近?”
“是,还在巷子口看了看乔平海几人,但是并没有上前去帮一下,只跟小厮嘀嘀咕咕说了会话,乔平海那伙人最后还是自己缓过来劲之后相互扶着走的,别提有多狼狈了。”
提到这个,周凡都差点没忍住笑。
一听这话,宁馥亮了眼:“乔赛后来去哪了?”
他出现在太平阁附近也不稀奇,近来他不是在素缨楼附近就是在她大门前附近转悠,别苑那边有林清之镇着他不敢放眼线,但是城门处却没放过,时刻盯着她是不是出城去别苑。就连她最早的那间绣活铺子,他也没放过,经常有人在附近盯稍,更甭论近期一直被人议论的太平阁了,他若是不留意那才是稀奇。
周凡道:“有人跟着,他本人回了府,但是他有个手下在他回府后不久出门往这边来了,现在应当守着大门。”他说着,往门外的方向望了一眼,很是不屑。
“来这里?”宁馥琢磨着,“这门口本来就有人守着,怎么还有人从他府里再过来?”
这话说出口的同时,大脑里也迅速的将整件事情又过滤了一遍,那些不明来路的人再加上后来立即就有人宣扬此事,且不管这对乔平海会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单说这件事发生的契机――早朝才退,这件事才激起波浪,就又激起了更大的波浪……
这不是典型的造势吗!
反过来推敲,早朝上参乔鸿儒的是韩尘的人,利益的也是韩尘,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最希望这件事闹的更猛烈的……
不就是韩尘?!
这才能坐实了乔平海正如谣言所说,甚至比谣言所传要更为恶劣,彻底绝了乔平海将自己的形象树正的所有后路。
是的。
是的。
就算皇上当朝斥责了乔鸿儒,但乔鸿儒的身份背景毕竟不普通,乔家根基深厚,这件事乔家肯定会想办法洗干净自己证明自己的委屈和冤枉,这件事也绝不会是以皇上斥责完乔鸿儒就是最终的结局。
既出了手,就要让对方没有机会翻身咬自己。
这就是韩尘啊。
而关于乔赛这边,她一时还不能确定乔赛在想什么,只是潜意识的认为在他回府之后又走出来的那个下人,一定不会是为了在她的门口盯稍或是看她这边对于太平阁被砸之事有什么反应的。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有一个不太可能的念头在心头控制不住的滋生起来。
这念头才至,她惊站起身,正要让周凡去看看那人是不是进了韩尘的府邸之时,就见陪着周凡来的男子有些焦急的在门口瞧望。
周凡朝着宁馥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出去,与那男子耳语了之句之后面露一诧,愕然的望了一眼宁馥,随后又与那男子说了几句,男子走开,他便急步进了来。
宁馥这边也有些焦急。
“乔赛的小厮进了太傅府。”周凡沉声道。
……
太傅府。
话说这名叫赵川的小厮,在乔赛身边的年头也是不短了,这次承蒙乔赛看得起,把这个与当朝太傅大人打交道的重任交到他的头上,让他务必竭尽所能使出他在乔家四房府内巧舌如簧的本事来,把事办成。
他自认这任务没难度。
难的是――
他没想到自己根本就没有见到太傅大人的资格。
坐在他对面敲着二郎腿的名叫秦言,嘴里叨了根草枝,眼睛始终看着头顶,就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他再一次尴尬的摸了把虚汗。
乔家与韩太傅这边的关系有多微妙,他这个做小厮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两家并无往来,虽然并没有什么往来,可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冲突对立的事情发生。
他这个身份,当然不可能知道朝堂上的微妙,乔家和韩尘之间的对抗,哪需要乔鸿儒和韩尘两人唇枪舌战,两人身份在那里摆着,真要对擂,也是手底下的人办的事,他们二人坐在一张席面上把酒欢笑都是没问题的。
“你意思是,让我们太傅大人在朝堂上帮你们老爷撇清乔平海的事?”秦言琢磨了一会儿,后而斜睨着他,“有这个必要吗?没听说你们老爷被乔平海连累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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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愚蠢
赵川本来就不知道早朝上发生过什么,听秦言这话只知是官腔,哪晓得秦言是在他面前装傻,便弯了身下去,道:“乔平海闹成这模样,早晚也会被人留意到,届时再传到朝堂上去,那我们乔家上下都得跟着受累。再者……”
他抿了抿唇,看了看殿后方,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能见到太傅大人一眼。
以太傅大人对宁馥的关照,他肯定能绕明白这件事,只要把乔平海彻底搞挎了,那乔平海定然会受乔二老爷的重罚,以后肯定也不敢造次再找宁馥的麻烦。
这才是最终目的。
到时只要有人在宁馥的耳边递上几句,让宁馥知道这个主意是他主子乔赛出的就什么都圆满了。
“再者什么?”秦言等着他下半句,然后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去:“你瞧什么呢?”
赵川赶紧收回目光,恭谨的站好,道:“那乔平海不是一次两次给宁姑娘寻事了,这次还砸了太平阁,太平阁本并不属于宁姑娘,可乔平海咽不下这口恶气,就把太平阁给砸了,话说回来这不是让宁姑娘在中间难做么……”
秦言一边喝着茶,一边笑道:“是你们想多了吧?乔平海砸太平阁是因为宁姑娘?是吗?连你也知道太平阁不是宁姑娘的,他乔平海怎会不知道?砸太平阁是冲着宁姑娘?这也太牵强了吧?这不明摆着是乔平海和太平阁的老板之间有过节嘛。”
“不是这样的。”赵川心想面前这位到底懂不懂这些微妙复杂的人际关系,但还是得耐着性子说下去:“早前乔平海对现今太平阁的老板萧翊当众羞辱过,后来……”
“这事我知道。”秦言立即摆手止住了他,“是乔平海羞辱了萧翊,这和宁姑娘没有半分关系,你这番话不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不是这么清算的,你要是说纯粹的担心你家老爷被乔平海的名声连累,我家主子出面帮这个忙没问题,但如果扯到宁姑娘的头上来做这件事,那就不对,你们想让人帮忙就拿出点诚意,别说的到最后成了你给我们送上好处,是你们帮了我们。”
赵川被这一番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秦言从始到终这副态度的意思。
不是带他兜花园打官腔不帮忙,而是得把这条理捋清,是谁帮了谁。
他的额际不由自主的在这寒冬之季渗出冷汗来。
他主子乔赛的意思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是字里行间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主要目的是让他把这事办成。
可他主子想的可不是秦言所说的这样。
按秦言的意思,肯定是只能认同是要帮四老爷这一把才会出这个手,而这件事与宁馥没有半点关系和牵连。
可他主子的意思,是要让韩太傅这边认为这是在帮宁馥清除一个后患一个麻烦。
当然,无论意义是哪一种,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矛盾了。
他一直不言不语,秦言那边就站起了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不如回家问问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再换个能说清话的人过来,或者让他亲自过来。”这话说完他又扭头看了他一眼,道:“不过,二进门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人肯有这个耐心听你们把话说完,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这句狠话一撂下,赵川当场慌张了。
不行,不能回去,不能就这样回去!
这事办不成还要再跑过来,且不说这边会不会再有人来听,单就是他什么都没办成就这样回去,在乔赛的面前,他也没用了!
以后的路还长的很,他要是失了乔赛的重用,这日子就熬不出头了!
一思及到关乎于自己前程命运之事,有时候再是犹豫难定,真正被逼到口子上的时候,做决定就是一瞬间的事。
“等等!”
秦言不耐烦的扭了头。
“求太傅大人帮我们老爷一次!”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必须得办成,不同意也必须得同意了。
再者,等到乔平海那边消停的时候,自家主子肯定也会想办法让宁馥知道他暗中有出力的,怎么跟太傅这边商议,不都是场面上的事嘛。
最终受益的是宁馥就行了。
“好说。”秦言立即回转身,先前的敷衍之相全数不见,十分诚恳的让从进门到现在一直站着的赵川落座,道:“那咱们这就商议一下具体细节。”
隔壁宁馥的府内。
“人走了。”周凡注视着宁馥,“走的时候神情怪怪的,心事重重,我从他身边走过故意撞了他一下,他双目无神竟都没认出我是谁。”
周凡将一个纸函拿出来递了过去,宁馥接过,眼神一冷。
乔赛居然要让韩尘在朝堂上把乔平海的恶行揭发出来。
宁馥让周凡看了,周凡也是愕然,若不是这封纸函是从乔赛的亲信身上偷来的,他真不敢相信乔赛居然蠢成这样。
“真是不怨乔鸿儒不恳让自己的独生子入仕,生出这样的儿子,入了朝堂也是送死的料子。”宁馥道。
周凡看着看着,最后都苦笑了。
“他若是知道今天早朝上发生过什么,肯定后悔的恨不得煽自己两个耳光。乔四老爷在朝堂上虽然不至于如鱼得水,这么多年的打拼也算是老资历根基深的人了,唯一的儿子竟然就这么点水平,真是讽刺。”
把乔平海的事捅上去?
今天早朝就是韩尘的人把这件事参上去的,乔鸿儒的脸面都快丢了个干净,还没过夜,亲生儿子竟然能想出这么个法子。
说乔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都是轻的。
家中有这样的儿子,还不如断子绝孙来的清净。
宁馥这边却不由自主的隔着抱厦望向隔壁府院的方向。
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今天都是出自韩尘的手笔了,她却不知道对这个该抱着感谢的心态,还是庆幸自己不是站在他的对立面。
她甚至不由自主的在想,若是有一天自己和他站到了对立面……
那会怎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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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波涛
“京中人氏乔平海,昨日午时带人滋生,将京中太平阁酒楼痛砸,惊扰百姓造成恐慌,后带人仗势离去,并自报家门乃侯门子弟,猖狂至极已成京中一害!”
翌日早朝,国事议罢,立即就有文官愤声进言,乔鸿儒惊了一跳,面上不变,心底却已经乱了文寸。
乔平海是不是疯了?
乔闲庭是怎么看管这个儿子的?!
昨天早朝才刚刚说了乔平海的事,竟然这么快就又在京中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等等。
太平阁?
他砸的是太平阁?!
乔鸿儒站着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
他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昨天一气之下,把太平阁的来历不明说给了乔闲庭听,乔平海转头就去太平阁滋事,显然是乔闲庭后脚就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他。
若是可以,乔鸿儒真想不惜一切代价,来收回自己昨天冲动之下说出的话。
再后悔,现在也是在朝堂上,他很快敛了心情,站出来对皇帝躬身下去,一边道:“此事定有内情,老夫也在京中,却从未听说谁人在京中对百姓造成惊扰,更没有听说过有谁竟在天子脚下成为京中一害,此言未必有些夸张,还望圣上明察秋毫!”
“乔大人很会说话。”又有人站了出来,是一位刑部主事,翻着眼皮似笑非笑,“只是那乔平海到底是姓乔的,与乔大人更是亲叔侄的关系,还是乔二老爷的嫡长子,乔大人护短也是在所难免。你没有听说的事情,我却听说了,这夸张吗?”
“当然夸张!”乔鸿儒咬死了不认,只知道这件事必须压下去,昨天的事情还没凉下,就又一盆热油浇上来,他可承受不了早朝上连续被皇帝斥责,这种损失是不敢想象的,“据我所知,乔平海已经被乔闲庭禁足,一个连屋子都出不去的人更甭说出府门了,还要带着一大帮人去太平阁砸砸抢抢,怎么可能?这当中一定有古怪,依老夫所见,甚至于有可能是有人冒名顶替都是有可能的!”
那刑部主事又笑了:“啊,是吗?乔大人非要这样强词夺理的话,那就不防用事实说话好了,我们刑部的人比较直接,已有相关作案人员被拿下关押,并且还经过两轮的审问了。”
乔鸿儒骇然。
这点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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