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属下多言,主子是关心则乱,王爷这么多年除了主子这件事外没有出过任何差错可以作为别人的把柄,皇上要是有办法,不用别人帮,早就出手了。”
皇后皱皱眉头,“毕竟我不是一刻不离的跟着父亲与哥哥,有没有不是绝对的,保留她贵妃的位分,去了封号,赐居凝秀宫,那里几乎历代宠妃都居住过。”
天字号改完后,重新拟了份新的名册给皇后过目,一切妥当之后,皇后吩咐:“复拟一份,将这一份先送给礼部着手去办,再将另一份交给太后过目。”
太后看完这份名单本欲做改动,可是天字号回说:“回太后,皇后自幼得您疼爱,以为与您同心同德,您不会有什么异议,所以礼部已经着手操办了,在做改动恐怕・・・・・・”
太后将手中的名单放回,脸上并无喜怒,只是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晚饭时候,皇后只喝了一小碗白粥,便什么都没再吃。而皇上正处理完公事,想去凤藻宫看看,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去,正急的在御书房来回走,贴身太监看皇上着急的样子,连晚膳都忘了用,以为有什么国家大事呢,也不敢上前打扰,可眼看着饭都凉了,忍不住上前提醒:“皇上,晚膳都快凉了・・・”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一眼给瞪了回去,这下小公公就又赶紧夹紧了尾巴从哪来回哪去,可是就是没忍住嘴贱的小声嘟念着:“奇怪了,皇后每顿饭吃那么点,连皇上也要跟着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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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回门
还没走出去,就被耳尖的皇帝陛下听见了:“你刚刚说皇后每顿饭都吃很少?”小公公吓得一哆嗦,赶紧回过身回皇上话:“回皇上,御膳房回话说皇后娘娘自入宫每顿饭就是一小碗小米粥或一小碗白粥。”小公公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是皇上听了却难得的喜出望外,小公公睁大了眼睛:难道皇后娘娘胃口不好皇上就这么高兴?
“走,去凤藻宫。”小公公反应过来时澹台鸿烨已经走出去了,那速度,真快。
在路上已经吩咐了御膳房做了吃食送去凤藻宫,待到了宫门口澹台鸿烨一改满面春风的表情换上严肃的样子大步踏进去,皇后听到太监尖细的传报声皱了皱眉头,却并未起身迎接行礼,天字号带着凤藻宫一众下人迎出去恭迎圣驾,皇上看项月未出来,问道:“皇后呢?”天字号回说:“皇后午后身体不适,正在榻上小憩一会。”听完皇上便径直进去。澹台鸿烨心里不知为何莫名紧张起来,不知项月到底身患何症,是因何而起?待进到皇后寝殿,果然她一个人只穿了一件薄赏窝在凤榻上,慵懒的姿态媚极。澹台鸿烨故意大声走进来,她依然没有睁眼,澹台鸿烨莫名嘴角一弯,划过一抹自嘲,去取过一件厚一点的衣裳为她披上,皇后遂睁开眼:“臣妾与皇上夫妻情重,皇上定不会怪臣妾没有出去迎接圣驾。”澹台鸿烨温和一笑:“可是朕怪你不好好吃饭。”
“臣妾吃过了。”项月淡淡说道,毫无波澜。
“可是御膳房的人说你进宫这三天每餐只进一碗小米粥。”
“臣妾向来如此。”
“怎么会?朕记得你小时候胃口可不小的。”澹台鸿烨依然不死心的劝导:“是不是宫里的膳食不合胃口?”
“不是。”说着,项月将他刚刚披的那件衣裳褪了下来。
澹台鸿烨急忙要阻止“你刚刚睡醒,穿得这么单薄容易着凉。”项月却握住他欲阻止的手,刺骨的寒凉,“臣妾身体太凉,这室内的温度对臣妾来说犹如盛夏的太阳。”
突来的话语让澹台鸿烨身子僵在那,不过也就一个刹那,他便又温和如初:“那皇后是犯了苦夏之症吗?”项月听了他的话苦笑一下,“皇上这样想也无不可。”
她的一抹苦笑他自然尽看在眼里,知道她隐瞒了他。
“那让人搬来些冰块可好?”
“好・・・・”淡淡的回复,听声音显然她已经再度陷入梦乡,澹台鸿烨莫名感到温暖,这样,这样就像小时候的她,也好。
吩咐了小公公去搬冰块,宫里夏天剩下的冰块一时间全都运到了凤藻宫,时值初秋,凤藻宫内却比冬日都刺骨的寒凉。小公公不禁打了个冷颤,想自己打小就贴身服侍当今皇上,自然小时候也是对小时候的皇后熟悉的,只是这次再见心里总觉得不同了。天字号打理好冰块的事正欲前往皇后身边服侍,小公公却巴巴的跟上来:“唉,这位姐姐,从未见过啊,是近几年刚进王府的吗?”天字号淡淡一笑:“劳公公挂心,皇后娘娘小睡该起了,奴婢要去服侍了。”小公公看她避开话题,也不再多问:“好,宫里主子的事最大,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咱们共同服侍皇上皇后也好称呼。”
“公公就叫我天儿吧。”说完天字号转身离去。
皇上就坐在皇后身边看书,没有一丝动静,可是武功高如轩辕清澈他的一举一动都听得真切,所以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她便起身了,澹台鸿烨见她起来将手中的书放下:“睡足了?”
“皇上日理万机,怎么总这么坐在臣妾的寝宫,这可不行。”
澹台鸿烨闻言讪讪一笑:“朕陪你用完膳就走,朕还没用膳呢。”说着已经拉着她往外走。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皇后并没有食欲:“皇上若定要在凤藻宫用膳,臣妾陪皇上吃就是了,不过皇上不必勉强臣妾。”言下之意不过是拒绝的皇上的好意。
“呵呵,皇后究竟身患何症?为何从未听王爷提起?不如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他的笑温和的就像这秋天午后的太阳,项月望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想起刚被掳走的那几年,多么希望这一切都与眼前人无关,那样自己即便心死也可安心,只是就目前的证据来说都与他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想着想着眼前便起了一层水雾,“臣妾的病若是太医看的好,父亲会不请吗?”
“那朕明日张榜天下,为你寻求名医,定要你恢复如初。”
“皇上用膳吧。”项月不愿与他多说,既然他要遍寻名医,那她就下令所有名医不准揭榜就是。
磨磨蹭蹭的用完膳,澹台鸿烨自然的揽过项月在怀中:“朕,今晚不走了。”本以为她会拒绝。
“皇上随意”
虽然项月语气淡薄,澹台鸿烨表面也安然无事,但是他内心真的希望项月能接受他
可是整晚项月都没进殿内,只是静静地坐在院中的石凳中,有时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她却在看,澹台鸿烨劝了一会,她只说不困,无法,他只得在深夜离去。
皇帝皇后大婚第九日,皇后回门,仪仗浩荡,柱亲王率全府迎接,皇帝皇后天姿,柱亲王却觉得二人之间好像很远。柱亲王妃平日为人最是和蔼,又是出身世家,大方得体,太监宣读完皇上的恩赐后,她便泪眼婆娑的随着柱亲王迎上来:“皇后出嫁那天臣妇病卧榻上,竟没能亲自送女儿一趟,真是罪该万死・・・・・・”项月淡淡的看他一眼,眼波流转于众人见,却并没有半丝情义:“王妃不必自责,既然病了,就多休息,你是本宫的生母,本宫自然不会降罪与你。”
言语间的薄凉让众人心里一惊,然各怀心思,不能一一说明。
柱亲王府摆宴,皇帝皇后上座,虽然只是家宴,但两个帝国权利峰顶上的男人却不谈国事,言语间也没有翁婿间的亲和,剩下的人都不怎么说话,压抑的气氛让人透不过气。酒过三巡,项月说出去透透气,便借机离开了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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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勾引
带着天儿在王府的后花园信步走着,遣散了所有伺候的下人,转身便看见跟出来的贺兰城,“哥哥也嫌里面闷得慌吗?”本来贺兰城表情尴尬,见项月并没有疏远的意思,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少年老成里又带了一点纨绔子弟的味道。
“哥哥是怕妹妹一个人在院子里闷”
“哥哥相信我?”
“妹妹自小容貌出众,没有人能媲美,这许多年经历了许多,性格变了也是有的・・・・・・那日弄丢了妹妹,哥哥很是自责・・・・・・你今日能好好地站在我面前,我・・・・・・真的很高兴”
“有心人欲为之,哥哥也不想的,这么多年我并没有怪你”
“其实你失踪了,母亲她也很难过,你今天・・・・”
“哥哥,就算你不曾参与过权利的争斗,但是你我自小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也是常见的,你当知道人心难测、世事无常的道理。”
“你这话・・・・・・”
话还没说完,项月便拉起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回走:“好啦,我的哥哥,你可是越发的会唠叨了。”贺兰城没想到妹妹会突然像小时候一样拉着她一副娇憨的小模样,小时候的项月虽然也漂亮,可还是可爱多些,现在的倾国美人这幅摸样可真是让人移不开眼睛,但那种熟悉感是不会错的。贺兰城反握住她的手将他拉开:“可不许像小时候一样赖皮,不愿意听就转移话题。”
项月闻话回头撅了下嘴,表示很委屈:“哼,哥哥不疼我了!哪天定会找个厉害嫂嫂!”贺兰城苦笑不已:“本来我还怀疑,现在真是一点也不怀疑了,从小就诅咒我娶个厉害老婆。”说完项月咯咯笑了出来,抬眸却见澹台鸿烨静静的站在对面,笑声戛然而止,贺兰城随之望去,向皇上行礼。
“免礼吧。不过是出来看看皇后身体有无不适。”
“本宫无事。”
贺兰城听二人说话也听出些端倪,但天威难测还是要谨言慎行:“皇上也是知道的,妹妹她自小任性,如今嫁入天家,平日里就只望皇上能念及旧情多担待些了。”
“国舅说这话也太见外。只是项月这病究竟不能这么拖着,可否请国舅去太医院详细给太医说说,然后在着人给皇后请脉。”
这下可让贺兰城为难了,想着要怎么回答,不觉得就愣神了。项月却笑了说道:“皇上不要为难哥哥,哥哥这许多年来想起我这体寒之症就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为了臣妾名声着想更是不曾与外人多提半个字呢。”
“朕不是外人,而且朕是要太医为你治病。”
项月却笑眯眯的走过去挽住澹台鸿烨的胳膊:“皇上你忘了,项月最讨厌喝那些苦汤药了,还是饶了我吧。”
见项月这么愿意演戏,澹台鸿烨也来了兴趣,回挽住项月的手:“这怎么行,生病了可不能任性,你这老病着如何帮我金朝天家繁衍子嗣?”项月脸上竟浮上红晕,柔柔的说道:“臣妾不能也无事,过几日姐妹们都进宫了,相信皇上不久就会有子嗣了。”贺兰城实在看不下二人在这演戏:“皇上皇后不必烦忧,子嗣的事也要靠缘分,臣看外面已经备好车架,想是皇上已经下旨回宫了吧。”
听贺兰城说完二人很默契的沿着向大门的路走去。贺兰城跟上,行至门口,所有人除了柱亲王跪送皇上皇后回宫。
看着龙撵走远了,柱亲王让所有人退下了,独留下世子:“怎么样?”
“这么多年不见即使脾气性格变了,也没什么。但儿子看不明白,大婚那天她冷傲狠辣,今天又多疑,时而却又有些顽皮。”
柱亲王沉默了一会道:“若她不是项月,那么她来有何目的?她来自莲城。”
“儿子正是不明白,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在努力做好项月。”
“罢了,静静地看吧;能保我们一时平安也好。”说完二人分头回房不提。
二人上了车,澹台鸿烨还不放开项月的手,项月说:“我只是想让哥哥放心。”说着将手抽了出来。“身为我金朝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哥哥有什么不放心的?”不放心的就是这一人之下,项月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自己的哥哥,总是怕妹妹被欺负。”澹台鸿烨付之一笑。车里一片沉寂,不知不觉就进了皇宫,车停在凤藻宫门口,项月以为他今晚要留下,可是他却没有下车。项月便在车外微一行礼,恭送圣驾。谁知澹台鸿烨却突然掀起车帘说道:“过几日,其他妃嫔就入宫了,后宫诸事就有劳皇后了。”说完车驾便离开了。
天儿忙上前扶住项月,项月苦笑了一下:“刚好毒发”
“主子,今天是十五,如今我们在宫里,百里公子还会来吗?”
项月不动声色的扶着天儿走,进了正殿,项月便吩咐道:“即日起,我的寝殿,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都退下吧。”
所有下人都退下后,天儿扶着项月进了寝殿,“天儿你就守在外面。”
说完就一个人进去了关上门,回头一看没有人,又匆匆起步往里走去,卧榻上面也没有人,进了那个满是夜明珠的房间,终于看到一个人手支着头侧卧在床上,项月心里松了口气。
那人一身白衣,仔细看那白衣上上好的丝线绣了繁复的花纹,名贵非常,如墨的长发随意披着,皮肤细腻如雪,五官精致的不真实,丝毫不比项月差,随意的一个姿势都让人着迷。看见他来了,项月倒不着急了,那人也不睁眼,只勾了勾唇角,风一样的声音:“清澈,听你的脚步声,似乎很着急啊?”
清澈平复了一下呼吸,眉一横:“哼!我有什么好着急的!”
那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也不还嘴,还继续闭着眼。清澈强忍着毒坐在椅子上,屋子里一片安静。轩辕清澈开始不断地流汗,握紧拳头,死死的瞪着对面那个人,而那个人却十分优雅的拉了拉衣襟,露出胸前一片肌肤,性感到死了,清澈咬牙切齿:“百里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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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调情
“恩~,你这个地方太热了”
“你要怎么样?!”清澈实在忍无可忍了;拍桌而起;碎了一地的木头渣子;百里雪霍然起身;眨眼之间便到她跟前;紧贴着她的身体;捏起清澈的下巴;睁开的眼眸深不见底;直直盯着她的眼:”我说过;不要做贺兰项月”声音很平静;可是却让人觉得森寒。
“你我之间,是利益关系,你以为你为我解毒,我就要事事听你的吗?每个月的一万两黄金是白给的吗?!而且交易规定都是毒发前一天来给本座解毒。”
百里雪却突然笑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对,是不管我的事,是我来晚了,想要解药,自己取呀。”项月再也懒得理他踮起脚尖便吻了他,撬开他的嘴原本还算温柔的吻一下变成了咬,咬破了百里雪的嘴,不断用力吸允着他的血液,待她身体的血液不再翻涌便停了下来,用力把他推开,恶狠狠地看着他,百里雪轻佻的笑着:“瞧你那怨妇般的样子。”项月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头,心想就因为他来晚了自己生气而已,气的是他不守交易规定,跟怨妇有什么关系。这样想着就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喝。
百里雪顿时觉得无趣,对着窗外的月亮看了好一会,悠悠的说道:“既然清澈不愿意见我,以后每个月我差人来给你送药便是,你,好自为之。”项月轻嗤了一下,鬼才信,每次都这个样,装的仿佛自己伤害了他一样,他应该照照镜子,看谁更像怨妇。拿着茶碗朝他敬了敬:“不送。”百里雪弯了弯唇角,推开门便出去了。守在门口的天字号只觉得一阵凉风飘过,心知是百里公子走了,这下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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