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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只要答应朕，咱们还是一家人，明珠也还是皇宫中最受宠爱的公主，你也仍旧是万人敬仰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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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7章 开始摊牌（6）
不等敬文帝说完，阿九笑着打断他：“我知道陛下要说什么，没想到，陛下这几日在朝堂上做的事情打的竟然还有另一番主意，看来陛下这一段时间同西北王打交道，进益不少呀！”
“你到底是答应朕，还是不答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阿九，敬文帝似乎没有听到她言语中的讽刺。
阿九眼神闪了闪，似乎正在思考敬文帝的提议，只是，还不等她开口回答，却听外面传来一个侍卫低低的声音：“陛下！”
听到这个声音，敬文帝的眉毛皱了皱，他不甘的看了看阿九：“相信你一定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晚上的时候朕会再来，到那个时候，朕希望能听到满意的答复。”
说到这里，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些太生硬了些，又缓了缓语气：“九儿，朕希望你能看到朕的一片苦心，朕的不得已！
朕……真的很需要你，朕也想同你一直走下去，想让咱们的孩子成为朕的继任人，这一点，从朕决定离开幻林的那刻起，就已经决定了！”
说完，他又深深地看了阿九一眼，就这么一转身，离开了。
他刚一走，彩荷就从一旁闪了出来，看着阿九低声问道：“娘娘，刚才陛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晚上要来咱们这里……”
“彩荷！”此时阿九已经从躺椅上站了起来，对彩荷微微一笑道，“给我更衣、梳头。”
“娘娘要做什么！”彩荷一愣，随即连忙摆手道，“不行呀娘娘，咱们梁溪阁的外面全都是守卫，咱们根本就没法离开呀，肯定会被挡回来的！
我看，不如趁着傍晚的时候，我这几日看过了，傍晚的时候他们会换防，也许那个时候……”
阿九瞪了她一眼：“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您？”彩荷一怔，“难道您不是要……要……”
“不是！”阿九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随即眼睛眯了眯，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咱们回宫这么久，都没有出去走动过。
我听说明昭仪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人也精神些了，咱们去看看她，也省的她一个人整日呆在百灵居中寂寞。”
“您……您说什么？您是要去看明昭仪？您不是要……”彩荷一头雾水。
“是呀，我可是皇后呢，宫妃病了，于情于理我都要去探望她一番，这有什么奇怪的呢？”阿九边说着，边往屋子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给我梳个简单点的发髻，太累赘的我可不要，发饰也不要带太多了，知道了吗？”
“好……好的……”彩荷边应着也边跟在阿九的身后进了屋，可是有一句话她卡在喉咙口，直到阿九到了梁溪阁的大门口都一直没能吐出来――
陛下可是让侍卫将这里围得严严实实的呀，就算皇后娘娘是真的想去看明昭仪，她又怎么能出的了大门？
果然，当梳洗打扮好的阿九到了梁溪阁门口的时候，立即被段统领带人拦下了，这个段统领，就是阿九回宫后，敬文帝派来包围梁溪阁的侍卫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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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8章 开始摊牌（7）
“皇后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
阿九笑着看了看他：“听说明昭仪的病好了些，我去瞧瞧，顺便看看她还有什么需要，也好让人给她送去。”
段统领一愣，随即立即道：“这种小事，皇后娘娘派人去问问就行了，又何必亲自跑一趟？”
“探病若是让人代替，可就显得诚意不足了，我自然是要亲自去看看的。”阿九仍旧笑着，而且边说着，边不紧不慢的向门外走去。
只是，段统领奉命围住梁溪阁，看紧皇后娘娘，虽然口头上客气些，却并不代表他会忽视皇帝陛下的命令，看到皇后娘娘就想这么走出去，又怎么能放行？
当即他挡在阿九的面前低声说道：“皇后娘娘，还请您回去吧，微臣奉命看守梁溪阁，您……您不要让微臣为难。”
被他一拦，阿九停了脚步，歪着头好奇的看向他：“段统领，你这是做什么，我这梁溪阁虽然以前都是刘统领看守，可本宫知道，这几日一直都是你和刘统领一起看守的。
这么说来，你如今也算得上是半个我梁溪阁的人，所以，你不用提醒我，我如今只是去看明昭仪，你竟然拦着我，这是为何？”
没想到阿九竟然会这样说，段统领怔了怔：“娘娘真的不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阿九一脸好奇。
看到阿九的样子，段统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皇后娘娘，回宫以后，陛下就让我们好好看着梁溪阁，好好看着皇后娘娘，不要让任何人，甚至是忆霖公主进入梁溪阁。所以……所以，您只怕是……”
“陛下真这么说？”阿九眼神一闪，“圣旨何在？”
段统领愣了一下，摇头道：“陛下是下的口谕，微臣并没有旨意。”
“口谕？没有旨意？”阿九微微一笑，“段统领，既然您说是皇帝陛下的口谕，那我就暂且先信了，只是，虽然是口谕，但是段统领真的认为自己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吗？而不是理解错了？”
“微臣跟随陛下多年，又怎么会领会错陛下的意思，皇后娘娘朕是多虑了，您不要再多说什么了，门口风大，您还是快些回去吧，小心受了寒。”
阿九仍旧站在原地，却看着段统领连连冷笑：“段统领，我再问你一次，你所说的陛下的口谕，是完完全全的转述吗？”
“半点也不敢有错。”
“那好！”阿九点点头，“你说陛下不让任何人进我的梁溪阁，包括明珠，是不是？”
“正是！”
“很好，陛下这么说，应该是不想让任何人打搅本宫吧，对不对？”
“没错。”段统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阿九紧接着又说道：“可是陛下又说了，说让你们好好看着我？对不对。”
“陛下的确是这个意思，也是这么说的。”段统领再次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这是陛下的原话……”阿九眼神闪了闪，“那就是说，陛下只是让你们看着我，并没有明令禁止我不能离开这梁溪阁呀？否则的话，直接说别让我离开梁溪阁半步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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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9章 开始摊牌（8）
“这……”
阿九的话立即让段统领的脸色一变，因为皇后娘娘说的没错，陛下的确没有说皇后不能离开梁溪阁，只是，虽然皇帝陛下没有说明，可他当时的意思，应该就是这样的。
看到他迟疑起来，阿九又是微微一笑：“怎么样，陛下没这么说过吧，只是让你们好好看着我，对不对？
所以，你们放心好了，本宫是不会违背陛下的旨意的，不管我去哪里，你们都可以跟着，这样不就可以好好地‘看’着我了？”
“可是……”
段统领虽然明明知道阿九在同他们玩儿文字游戏，可是眼前的可是皇后呀。皇帝也的确是没有说一定要在梁溪阁中看着皇后，只不过这一阵子皇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们也只能在梁溪阁的外面看着，像皇后娘娘那么解释，似乎也没错。
段统领一下子做了难，有心想找人去找陛下再问个清楚，可是却想到刚才陛下离开的时候急匆匆的，甚至还带走了一部分包围梁溪阁的侍卫，便知道陛下此时只怕在处理要紧的事情。
而他要想请示的话，这一来一回，肯定要耽搁一些时间的，他能等，这位明显已经生了气、开始咄咄逼人的皇后娘娘却不一定能等得了。
到那时候，如果她非要冲出去，难道他真的要派侍卫将一朝国母逼回去吗？若真是那样的话，先不要说陛下高不高兴，单是一顶以下犯上的大帽子压下来，他们谁也受不了。
“怎么，难道段统领还是认为陛下是想让你软禁我？”阿九脸色沉了沉，“段统领，你说是陛下的口谕，我也信了你说的话，可这软禁，不是一道简简单单的口谕就能随便做的。
段统领这是要跟我较真吗？很好，你若这么说，那今日就给我拿到圣旨来，在没有圣旨之前，你们谁也别管我去那里，也别想管，我今日就是要去看明昭仪，你们不想让我去，就杀了我！”
说着，阿九抬了抬头，眼看就要抬脚出门。
看到事情果然往他最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段统领急中生智，连忙说道：“娘娘息怒，是微臣愚钝，如今经过娘娘一提醒，微臣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你明白什么了？”阿九终于停了停。
段统领干笑两声，连忙道：“微臣这就护送娘娘去百灵居，娘娘是要走过去，还是要微臣给您备辇？”
看到段统领恭敬的样子，阿九的嘴角终于向上扬了扬，缓缓地道：“明白就好。本宫走着去就是了，不必备辇。好久不走动了，多走走对身体也有好处！”
“是！”段统领说着，立即退到了阿九的身后，同彩荷并排跟在阿九的身后，而他手下的明卫暗卫们，则各司其职，也纷纷或明或暗的跟在了阿九的身后。
与此同时，他到底是给了旁边的一个侍卫一个眼色，那侍卫立即会意，马上退到了众侍卫的身后，然后一转身去通知皇帝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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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0章 虚虚实实（1）
看到有人去报信了，段统领的心中的安了下来，继续老老实实的跟在阿九身后。
不过，跟着阿九刚出了泠泉宫，却听阿九突然头也不回的问他道：“段统领，这一阵子是你同刘统领一起看守梁溪阁的，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人，刘统领去了哪里？”
段统领听了连忙道：“回禀娘娘，陛下今天有事，已经一早就把段统领调走了，这不刚刚，又带走了些侍卫，不过娘娘放心，保护娘娘的侍卫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怎么会不相信陛下的安排。”阿九微微一笑，然后故意向周围看了看，“想必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段统领也布置了不少人吧！”
“娘娘放心，人手是足够的。”刘统领连忙道，“即便陛下将人手调配走了些，也没什么！”
“这样呀！”阿九眼神微眯，“百忙之中陛下还挂念着本宫，本宫真是感动呢！”
她说着，脚下却微微加紧了，带着彩荷同段统领，往百灵居的方向而去……
……
从小到大，明珠进入勤政殿的次数寥寥无几，而这次，她却随着贺拔毓进入了这里，甚至还进入了后殿，而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所谓的庆功宴，竟然只有她、父王同师父三个人。
看到他们来了，敬文帝立即对他们招了招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道：“你们来了？快坐吧！来人，把酒菜点心端上来！”
看到父王笑眯眯的样子，明珠不知怎的却觉得心中忐忑，而贺拔毓却只是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直到看到他坐下了，明珠也才坐到了他的对面，可是心中的犹疑半分未减。
父王肯定是已经知道她偷偷出宫的事情了，甚至可以说在他出宫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可她回来之后，父王竟然半个字都不提，实在是让她疑惑无比。
按说，她偷偷出宫，还被抓了个正着，不是应该被父王抓回来大骂一顿，然后关在自己的宫里紧闭数日吗？怎么今日父王非但不立即处罚她，反而让她同师父一起参加所谓的庆功宴。
难道说，父王本就是要请师父来的，结果却遇到了她，所以才让她一并回了宫。
在明珠的犹疑中，酒水茶点送了上来，不过，她面前的只是果子水和点心，而父王同贺拔毓面前的，才是酒菜。
看到自己桌上的同皇帝桌案上的酒菜，无论是数量还是菜色都一模一样，贺拔毓微微笑了笑：“多谢陛下赏赐酒菜。”
敬文帝的眼皮抬了抬，凉凉的说道：“这都是你应得的，西北王多亏了你才能找到，赏赐你些酒菜算什么，你若是想要高官厚禄，朕也一样能满足你。”
说到这里，他颇有深意的看了看贺拔毓：“还是说，你只想做一个小小的暗卫首领，终日生活在阴暗无光的地方？
比如现在，明明朕可以大摆筵席为你庆功的，可因为你的身份，却只能给你一杯薄酒，几个小菜，旁人甚至连你是谁，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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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1章 虚虚实实（2）
贺拔毓拿起酒杯，凑在鼻前闻了闻，然后微微笑了笑：“好酒，想必陛下已经珍藏了好多年了吧！
其实陛下不用多虑，正如这酒，若是真的大摆筵席，恐怕我要喝的酒比这要低不止一个等次吧！与其那样，我倒是觉得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倒也不错！”
贺拔毓的话让敬文帝怔了怔，随即脸色一寒，冷声道：“若真是如此，朕也欣慰至极，不过，朕还是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希望你能给我一一解答。”
“陛下请讲。”贺拔毓放下手中的酒杯，微微笑了笑。
看到他不卑不亢的样子，敬文帝的心中闪过一丝异样，他马上问道：“你到底是谁？你的样貌，为何……为何同朕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贺拔毓眼睛微微眯了眯：“陛下终于想起问这件事了，我还以为陛下早就忘记了呢，会任由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坐上您最不想让别人坐上的位置。”
敬文帝冷冷一哼：“我当时顾不上，并不代表忘了，如今回了凉京，也正是时候，怎么样，说说吧！
虽然你的样貌同朕一样，可是天下之大，花婆婆也绝不会随便找一个人出来认作皇族，她最是死板，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你，又是怎么训练你的，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当时情况混乱，敬文帝自己的心也乱糟糟的，自然没有问的这么细，再加上当时身在围场，对于花婆婆有没有完全信任，不知道她到底将围场控制到了什么程度，便只能暂时先听她的。
其实，即便花婆婆做了保证，可其中的疑点还有很多，甚至于说，他的怀疑也未必有错，所以如今回来了，他也终于能掌控局势了，一切没了后顾之忧，他才将贺拔毓召进了宫。
不过，回凉京以后的这段日子，他除了包围贺府，不让贺拔毓随意离开外，已经暗暗派人调查了贺拔毓的身份。
可惜从始至终他查到的全都是证明贺拔毓正是贺钰的证据，并没有找到可以证明他是皇族的证据。
这只说明一个问题，要么是花婆婆做的太好，将他的身世全部抹杀的干干净净，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是皇族，或许真的只如证据所显示的，是贺家的一个孩子而已。
不过，早就知道他有此一问，花婆婆也早给贺拔毓准备好了答案，无非是一个王爷流落在外，遇到民间女子从而有了血脉一说。
可是，这是花婆婆帮他想的借口，对于贺拔毓来说，这个借口简直烂到了极点，于是他微微笑了笑：“我想，关于我的身世，花婆婆一定对你说过吧，陛下如今又来问我，难道是不信花婆婆的话？”
说着，贺拔毓向周围看了一眼：“我听说花婆婆今日去搜寻贺拔博的尸体去了，难道说陛下是专门捡了这个时候召我进宫，好单独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