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殇,暴君的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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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殇,暴君的独宠-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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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卿眸色一沉,秀中的手呈鹰爪,一把将木青衣的脖子死死擒住。

    他厉声道:“你青木楼也知道得太多了。”

    “莫将军息怒。”木青衣手中的青木令被疾风震落,她不躲不闪,只是轻声道,“本座只是想让你知道,青木楼并非一无用处,对于你反而大有用途。只看莫将军愿不愿意合作了。”

    莫子卿一声冷笑,松开木青衣,反手凌空一抓,便将掉在地上的青木令捏在了手里。

    木青衣退了一步,无声笑了起来。

    莫子卿仔细端详着掌中的青木令,问道:“洛城有些多少势力?”

    “除了雪月宫、百毒教和青木楼,还有好一些江湖小帮派,更有一些江湖隐姓埋名之士。洛城极为复杂,称得上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木青衣垂下眼,轻声道,“本座虽不知莫将军派人前往洛城是为谋划什么事,但,若吃不住那些江湖帮派和江湖人士,怕是对莫将军所谋之事,极为阻碍。”

    “你意思是,青木楼在洛城便能上得了牌面,能将那些帮派和江湖人士震住?”莫子卿看着木青衣,冷笑着反问。

    “大言不惭。”木青云迎上他的目光,嘴角浮上一丝得意的笑,说道,“雪月宫和百毒教亦是要卖几分薄面,那些小帮派自然不敢造次。”

    江湖自有一套江湖规矩。江湖人有他们独特的处事方式,非江湖人却很难与之达成共识。

    在洛城他非常需要借助江湖势力。

    “好。”莫子卿将青木令收入怀中,说道:“青木楼若能助本将成事,本将必保青木楼不再受此事波及。”

    “莫将军爽快。”木青衣扬起手,笑道,“击掌为誓。”
………………………………

第165章 执手红尘,朝朝暮暮(二十八)孩子早晚会有

    落日西下,另一众人急行在夕阳的余晖中。

    有人掀开马车帘子,默然看了一眼夕阳,轻轻叹了口气。

    夕阳无限好,只恐不多时。

    每到夜晚,夜越深,心里的寂寥就会无限地放大。

    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填补心里的那份缺失了醢。

    一个青衣少年掀开帘子进来,躬身上前,神色僵硬,语气隐隐压抑,低声叫道:“主子……”

    夏轻侯微微抬眼,在他面上扫过,落在衣襟飞溅的血渍上,沉默半响,说道:“早便料到只是假消息,你也不必如此失望。”

    青衣少年心里不禁哀戚,他或许只是失望,而他却无时不刻不在绝望之中缇。

    这次不知是什么人放出来的消息,有什么目的,真假参半,确实给了他家主子很大的希望。

    可,等他们追查起来,将人细细审问后,才知是假消息。

    希望又一次破碎,他不知道他家主子的所有寄托还能经受多少次这样的破灭。

    他看向夏轻侯,只见他神色冷凛,面容有些灰白,整个人没有任何生气。有时候他不言不语坐在一处,他都感觉不到他是个活着的人。

    他心里一阵惊惶,疾声道:“这是有人故意阻扰我们寻找那个孩子而放出来的假消息。真真假假参合着,让人难以分辨。如此处心积虑,说明那个孩子确实还活着……”

    “明白你的意思。孩子是死是活,没有准确结果,便不会放弃。你且放心。”夏轻侯嘴角微微一动,似想说什么,垂下眼默然不语起来。

    车轮滚滚,天边最后一抹残光没入地里。

    “沿途接应的人可安排妥当?”沉默许久后,夏轻侯突然问道。

    “安排妥当。”青衣少年连忙回道,“化整为零的方式果然不错。一切只等洛城汇集。”

    夏轻侯微微颔首,又便没有声息。

    ………………

    林茉儿醒来,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

    纱幔被窗外的细风吹得轻轻飘荡,一时之间,她有些迷糊,不知身在何处。

    晕淡的月光投了进来,外面传来淡淡的说话声,语气低沉。那声音是再熟悉不过,是楚翎风和流云。

    “那么一大批财宝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踪迹?”楚翎风压低了说话声音,仍掩不住语气中怒气。

    “是,江湖上也没有任何风吹草动,连雪月宫和百毒教都没追查到一点痕迹。”流云垂低头,语气低沉,“夏轻侯难道将那批财宝藏了起来?”

    “绝不会。”楚翎风语气笃定,“楚夏战争在即,他一定会将那批财宝带走。”

    “整个江湖竟没有任何风声,实在匪夷所思。”流云就纳闷了,这么多人和财宝怎么会凭空消失。

    “洛城可有异动?”楚翎风话锋一转,忽然问道洛城。

    “洛城突然之间有不少不明身份的人混入,但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如此的话……”楚翎风手指摩挲着衣袖,蹙眉深思,慢慢说道,“不管夏轻侯用什么样的方式转运那批财宝,最终地点还是在洛城。洛城加强防守吧。”

    “是。”

    “化整为零。”楚翎风突然笑了起来,恍然大悟道,“这法子虽然麻烦,也耗费人力,可确实是个好法子。”

    “什么法子?”流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么大一批财宝引人注意,如果平分成十份二十份甚至更多份数,分别从各个地方运往洛城,还会引人注意吗?”

    “自然不会,还降低了路途中的风险。”流云不由惊叹道,“最终将那批财宝在洛城汇集,再藏于城中,只等举兵攻陷洛城,便会成了囊中之物。”

    “将追查的人都撤了,这事只能守株待兔。”夏轻侯何等聪明,岂是那么好对付的。楚翎风微微叹气,他从不想与这样的人为敌。可奈何,他便就是要与楚国交恶。

    这人近年举动怪异,心思难测,让人无法捉摸。

    他头痛不已,听得里间有响动,知道是林茉儿醒了,嘴角不禁就沁出了淡淡笑意。他将流云遣退,便往里间走去。

    林茉儿长发披散,素衫长袍曳地,微风起,长发微微飘动。她正站在灯台前,挽起衣袖拨弄灯芯。原本昏暗的灯火渐渐明亮起来。

    “醒了?”楚翎风嘴角噙着笑意,慢慢走过去。

    林茉儿听见他的声音,回头去看他,微微点头,问道:“这是哪里?”

    “你真是睡迷糊了。”楚翎风从架子上拿起长袍,笑道,“正乾宫也不认识了?”

    “已经回宫了?”林茉儿诧异,环视四周。方才灯火昏暗,一时没认出来,只觉得很熟悉。现在灯火光亮,不是正乾宫还是哪里。

    她心里顿时烦躁不安起来。

    “你睡得太沉,便没将你唤醒。”楚翎风帮她把长袍披上,轻声说道,“给你备了一些清淡的吃食……”

    “奴婢不敢。”林茉儿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垂低头,轻声说道,“奴婢回小院能自己张罗吃食。”

    楚翎风的手悬在空中,垂低眼眸,看着落在地上的长袍,嘴角的笑意慢慢僵住了。他俯身将地上的长袍捡了起来,说道:“茉儿,你不用这般拘谨。你我同生共死过,即便在宫里,也不用如此。”

    “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奴婢是什么样的身份就该谨守该有的规矩。”林茉儿低眉顺眼,轻声答道。

    “你有了我的孩子,给你名分是迟早的事……”

    “奴婢没有身孕。”林茉儿抬头看向楚翎风,细声打断他的话,说道,“奴婢是医女,有没有身孕自个清楚。皇上若是不信奴婢的话,大可让杨大人来诊脉,自然便知晓了。”

    “怎么不信。”楚翎风上前去拉她的手,说道,“一路颠簸,你又没怎么进食,要吃点东西才行。”

    他拉着林茉儿往外间走,说道:“孩子现在没有,将来早晚也是会有的。不急。”

    林茉儿一下愣住,侧头去看他,见他很是认真的样子,心里惶惶不安起来。

    “可你月事许久未来,也不知是不是给伤病闹的,要好好养一养身子。你是医女,调理身子自然懂,需要什么就吩咐人去办。”

    林茉儿顺着他的意,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满桌的菜肴,她没有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便放了碗筷。

    宫人将吃食撤走,楚翎风刚回宫有很多事要处理,林茉儿便回小院去歇息。

    春兰春香不在,冷冷清清,她坐在院子里发愣,回忆宫外的事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被先回来的春香吓了一跳。

    春香见她恍恍惚惚的,靠到她了过去,笑着道:“出宫一趟,人都变傻了。”

    林茉儿闻到她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愣怔地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怎么了,不会真傻了吧。”春香觉得她的眼神太怪异,打趣。

    “没事。”林茉儿笑了笑,说道,“你我相识时间不长,我能感觉到,你是真心待我好,一直很感激。”

    春香只是笑了笑,却说道,“看你消瘦了不少,定是吃了些苦头。我和春兰知道你今日回宫,给你留了好吃的。”

    春香说完便起身往屋里走,拿了几盘糕点回来,在石桌上一一排开。

    林茉儿看了看石桌上的糕点,都是她喜欢吃的,又看向春香。

    春香在她坐下看着她,示意她尝尝。

    林茉儿心里不是滋味,端起一盘糕点走了过去。

    “你也吃点。”她将手里糕点递过去,见春香刚要伸手来接,就突然松了手,瓷盘便急速往下落。

    春香眼明手快,稳稳将瓷碟接住的刹那,猛然明白此举不妥,又瞬间松开了手,故作想接却没接住的举动。

    瓷碟在石板地上摔成了几片,林茉儿低头静静看着。

    “笨手笨脚的。”春兰笑骂了一句,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片。

    “你不是春香。”林茉儿突然开口说道。

    春香半蹲的身体一下僵住,嘴角带着的笑沉了下去,眼眸微微一动,拾起一片锋利的瓷片握在手里慢慢站起身。

    “你都知道了?”春香看着林茉儿,露出奇怪的笑。
………………………………

第166章 花未开满,月已缺(一)月下来客

    “你是红鸢?”林茉儿轻声试探地问。

    “何出此言?”春香不回答,只是冷冷地反问。

    “别院相见,我便感觉你很熟悉。两人相貌不同,眼神却相同。”

    “所以当时你说的那些话和那些举动便是有意在试探我,看我是何反应?”春香挂在嘴角的一抹浅淡的笑意慢慢变冷。

    “是。春香了解我,红鸢却不了解。你要假装不认识我,不熟悉我,我有意说些话出来逗你,你没有办法,只得瘪在心里,却在无意间表露出了一些习惯性的神色。后来,关于莫将军的伤势,我故意说那样的话出来气你,你却反应奇怪,仿佛知我懂医,能治伤病。你不但没有担忧,反而很是放心。山隘突袭,你也受了伤。你刚靠过来,我便闻到你身上有药味,但也只是猜测。醢”

    “你只是猜测,便在这样的环境试探我?”红鸢扬起握着锋利瓷片的手指向她,说道,“你是真的蠢还是有恃无恐?”

    “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多疑了。红鸢若是春香,出宫几日,怎会没人察觉。尤其是形影不离的春兰。”

    “很简单,有人顶替我易容成春香的样子,假装生病,一直告假卧床休息,并减少和春兰接触,便可瞒天过海了。这事你在正乾宫一问便知。”红鸢眼神冰冷地盯着她,嘴角却带着一丝阴森的笑意,“可你知道太多,我不能留你活口。缇”

    林茉儿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疾声说:“你救过我,对我有恩,我不会害你,于你并无威胁。我这么做,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是不是红鸢?若是你真的是红鸢,那你是莫将军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我才好帮衬到你。”

    “是吗?我凭什么相信你。我向来只相信死人。”红鸢远远看着院门,十分警惕,冷声说道,“林茉儿,原来你以为我是莫子卿的人才会这么有恃无恐的。”

    林茉儿听这口气,心头一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其实我并非莫子卿的人。”红鸢冷不防来了这么一句话,话还未说完就扬起手里锋利的瓷片,猛地朝她脖颈刺了过去。

    “啊……”林茉儿一声惊叫,猛地闭上眼睛,却不见疼,睁开眼,只见红鸢在眼前贼兮兮地看着她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在别院被你捉弄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你故意吓唬我?”她猛然反应过来,朝红鸢身上打过去。

    “吓唬你?若是换成别人,你早就死了。”红鸢回身去捡滚落一地的糕点,轻声说道:“我确实不会害你,公子让我保护你。若非我受命于此,而是别有任务,你如此揭发我的身份,我是绝不会留你活口的。”

    “你不会。”林茉儿却是笑了,走过去帮忙,轻声说道,“你待我好,我看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与受命于人无关。”

    “你倒是心大。”红鸢笑了笑,“我向来只信自己。若是轻信别人,等同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手里,怕。”

    “春兰……”林茉儿想了想,觉得不对,改口道,“红鸢,你相信莫将军,不然怎么会为他做这么危险的事……”

    红鸢冷笑,打断道:“这不同。他是我主子。莫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公子对我更是恩同再造。我为他做什么事都是理所应该的。”

    她看向林茉儿,幽然道:“有些事,你不明白。”

    林茉儿笑了笑,她相信莫子卿能让红鸢这么死心塌地,必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红鸢看着林茉儿,突然问道:“你和公子不是情投意合,互许终身吗?如今这是怎样一番情况?公子为了你,可是差点丢了性命。”

    林茉儿借了她的话,回道:“有些事,你也不明白。”

    红鸢哭笑不得,却见她神色忧愁,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没有立场和资格要求林茉儿需要对莫子卿怎么样。感情的事,她一个外人,无法干涉。

    两人相顾无言,有些尴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门外老远就传来春兰的声音了,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春兰欢欢快快地蹦着进院子,老远就看到石桌上的糕点了,立马眼睛放光,小跑就过来了。

    她抓起几块糕点,边吃边嚷嚷:“茉儿,我和春香都好想你,天天盼着你回来。”

    “你不知道,你出宫这么久,春香又一直生病在休养,我一个人当差,没人陪,没人帮衬,无聊又提心吊胆的。”春兰挽住林茉儿胳膊晃啊晃的,说个不停。

    “你好好吃完再说,不然噎着了。”红鸢见她嘴里的碎末不停往外飞溅,笑着摇头,拿她没办法,“说好给茉儿留的糕点,你倒是吃得高兴。”

    春兰朝她瘪瘪嘴,转向林茉儿,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你和皇上不在宫里的这段时间,宫里的气氛总是怪怪的。如妃和韵妃还是见面逮着机会就要斗上几句,互相寻晦气。瑾嫔除了日常请安,便以身子微有不适,闭门不出。韵妃想替她传唤太医,也被婉拒,只道是忧思太多,疲乏。”

    “宫里的这些小道消息,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林茉儿没想到春兰也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哎呀,还不是听那些爱嚼耳根子的人说的。”春兰一脸得意,说道,“我还知道,皇上这刚回宫,便要去锦遥宫……”

    “他今晚就要到锦遥宫过夜?”林茉儿疾声打断。

    春兰被她吓得一愣,呆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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