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天下之谁与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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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谋天下之谁与江山-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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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少妃的死再加上李氏惨遭灭门,这些另唐侯悲痛欲绝。他把自己关在椒鸾殿不再召见任何人,任凭君夫人带领满朝文武长跪在殿前,唐侯仍是闭门不出。

    终于有人想起,唐侯一向最喜欢小翁主顺安。这样一来,所有人都寄希望于顺安翁主的身上。

    七岁的顺安翁主学着母亲交予的宫廷礼仪,弱小的身躯端端正正地跪下,双手交与额前,额前朱砂仿若白雪中盛开红梅花瓣。俯下身子,缓缓拜下。

    脆嫩的声音响在殿前:“求君父移驾前朝理政!”

    很久,很久,没有任何声响从殿内传出。顺安长跪门前,双腿已经没了知觉。

    “顺安想不想你的母亲?”沙哑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殿外众人皆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着唐侯的一字一句。这声音传到文絮耳中却是飘忽犹如从天际传来。

    “母亲?”顺安默念这两个字,眼泪在顷刻间汹涌而出。

    那是母亲与女儿的生死永别呢!怎么能不想?从此在深宫之中她再没有母亲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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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成谶扰絮女5

    脆嫩的声音响在殿前:“求君父移驾前朝理政!”

    很久,很久,没有任何声响从殿内传出。顺安长跪门前,双腿已经没了知觉。

    “顺安想不想你的母亲?”沙哑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殿外众人皆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着唐侯的一字一句。这声音传到文絮耳中却是飘忽犹如从天际传来。

    “母亲?”顺安默念这两个字,眼泪顷刻汹涌而出。

    那是母亲与女儿的生死永别呢!怎么能不想?从此在深宫之中她再没有母亲的疼爱。

    但是……她还有她的君父,顺安唯一的亲人,只要君父不倒下,顺安就还有亲人可以依靠。她沉默着,忍住悲恸,颤抖着俯身再拜。

    母亲再三嘱咐过自己不能哭,想着母亲的临终遗言,硬是逼回了将要再次流出的眼泪。扬声道:“逝者已矣,求君父……”

    话音未落,殿门豁然而开。

    唐侯居高临下地凝眉注视着伏在地上的顺安。顺安听到门敞开的声音,满怀期望地抬起头,迎上君父的眼睛。他眼窝深陷,眼睛里早已经没有了自己熟悉的慈爱,她看到的竟然是……

    “七年前赐封号顺安为保国家平顺安泰。今荧惑祸乱,顺安翁主难辞其咎。传孤旨意,褫夺顺安翁主的封号。”

    是的,她没有看错,是厌弃的神色。唐候冰冷深沉的眸子凝在她眉间的一点红色胎记。文絮在惊骇之中望向自己的君父,认清了他再不是笑呵呵地把她搂在怀里的父亲。

    椒鸾殿外的满朝文武哗然,无不同情顺安翁主遭遇,一个封号,为何会与国运相连?为何小翁主难辞其咎?疑问重重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劝谏。

    宫中有传言:李氏一族惨死、李少妃尸骨未寒、小翁主被夺了封号,果然是君王恩宠难消受。李司马惨死,君上本就是因兵权才迎娶的李少妃,而今何必再去宠爱一个没有母亲的翁主?

    其间也不乏其他传闻,李少妃生女后病得蹊跷。栖梧殿走水、李少妃病死、李氏灭门,这些都发生在顺安翁主生辰当日,而且当夜祭师在栖梧殿禀告唐侯:“荧惑星再现,落在舆鬼之北。预示着……死丧。”这样推算,难怪君上会说小翁主难辞其咎了。

    荧荧火光,离离乱祸。

    絮女——荧惑——

    不祥——大凶——

    此前被李司马压制不外传的谶语再次浮现民间,言:荧惑升,照唐国,有絮女,乱国祸。文絮此女,不祥。

    终于有一天,这些传言传进了文絮的耳朵里,她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只知道因为这句谣言,她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唐侯再没有召见过被废黜的小翁主,更不会踏进椒鸾殿。

    “顺安”她从没有在意过这个封号,没有了这个封号,从此她不再是顺安翁主,她只是李晗的女儿——文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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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飏冒泡~可爱的女主从七岁起开始了坎坷的一生……下一章,看唐国絮女初长成!喜欢这个故事的大人们记得点收藏、留评哦~看书的时候亲们要记得先登录再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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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覆玉如他1

    碧云天,黄叶地。椒鸾殿外秋意正浓,椒鸾殿内美人梳妆。

    姣丽身影跪坐梳妆台前,青丝长长散至腰臀,白裳长裾迤地,黑白之间竟似泼墨之作。铜镜中女子面若出晴瑞雪,柳眉杏眼。眉间的一点胎记明媚红艳,却掩不住蛾眉紧锁的秋思。她没有在意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秋水美目凝望窗外梧桐枝上缀着半黄半绿的叶子。

    秋风扫过,这片叶子摇了两下,挣掉最后一点牵念在空中悠悠舞了起来。镜中映出女子浅笑的容颜,似是在寥落秋色中看到的盎然春意一般,笑得愈加明媚。专注于枯叶舞姿的她,定然不知此时镜中映出未施粉黛的容颜足以让这天地失色。

    枯叶乘风而起,只得短暂的自由,了无生机地打着转在地上停落。女子的眸色慢慢暗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渐渐消逝。耳边是谁在不经意的一声叹息?

    “母亲?”女子轻唤一声,细小的声音没能打破殿内的寂静。

    八年后的八月二十一,秋色向晚。今有絮女初长成,及笄之年,是女子绚丽年华的开始。可是,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絮,期望着乘风而去,却锁在重重宫闱。

    文絮望向镜子里的自己,纤纤细指覆上眉间的朱砂痣,闭上眼睛,遮住万般无奈。

    星相,谶语。摆脱不了,命运难逃。

    “小翁主,李少妃的祭品都已经备下了。”剪兮进了内室,回禀道。

    剪兮十六岁时入宫,李少妃刚嫁给唐候不久,一入宫就被指派到椒鸾殿。

    李少妃死后,君夫人遣散了椒鸾殿的众多宫人,她跪在君夫人脚下声嘶力竭地哀求,让她留在小翁主身边,君夫人始终不允。终于惊动到唐候,唐候亲口答应让她留下来。当日如果不是剪兮的坚持,文絮身边连个忠心的人都没有。剪兮对此,全当是对李少妃的偿还。对文絮来说,却是极为难得的。

    对于这件事情,宫人在私下没少议论一二。

    “诶,你说君夫人为什么非要遣散了椒鸾殿的宫人?难道真的是为了节省后宫的开销?”一个洒扫的小宫婢拿着扫帚戳了戳在一边浇花的内官。

    内官把洒水用的瓢往桶里一放,僵着脖子看了看周围。才放心地白了小宫女一眼,翘起兰花指指着她道:“你啊!连这点见识都没有,难怪扫一辈子地。”

    “你!”宫女横起扫帚就要打,内官立刻正了脸色,压低了娇细的嗓音:“你知不知道八年前君上宠爱的是谁?”

    “听说……是李少妃?”小宫女那时还没进宫,也不大肯定。

    “哼!算你有点见识。”内官又白了她一眼,得意道,“李少妃才貌双全,家室背景比君夫人差不了多少。君上专宠李少妃,君夫人难免心生怨怼。说为了缩减开销那是为了好听,其实就是想把忠于李少妃的人全部赶出椒鸾殿,架空小翁主的地位。私下里没少克扣……”

    忽然有一队巡视的侍卫经过,内官见了连忙低头噤声不语。

    剪兮为她把泼墨的青丝高高挽起。她有一瞬间的失落和哀伤,如果母亲还在,一定会亲自为她挽发。今日是她的生辰,却也是母亲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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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覆玉如他2

    身后的剪兮看出文絮的思母之心,安抚道:“小翁主长大了,可以嫁做人妇了。李少妃今日见了必定欢喜。”

    镜中,文絮的脸上漾起隐隐笑意。母亲是喜欢看我笑的,文絮这样想着。剪兮拿一支玉笄帮她挽起简约淡雅的平髻。莹白玉笄衬得一头青丝浓黑似墨。

    “这是……”文絮看着头上的玉筓疑惑问道。

    剪兮梳好了发髻向后退了退:“这是刘司马送来的。”

    刘彧自从祭月节以后,常来后宫给文琬授课,今天恰逢文絮生辰送来贺礼,这是文絮没有想到的。八年来,文絮的生辰再没有被谁记起过,更别说是收到贺礼。

    文絮抬手拔掉头上的玉筓,长发倾泻而下。皱了皱眉:“这个不能收,还是快还回去吧。”说着把玉筓递了过去。

    剪兮面露难色,没有伸手去接:“刘司马就在椒鸾殿外,小翁主还是亲自回绝了的好。”

    她低头怔怔地看着玉筓,莹亮透白,很是好看。她的眼光渐渐柔和起来,这倒不是因为舍不得把它还回去,而是陷入了他们之间有限的回忆……

    文絮被褫夺封号后,犹如茫茫海上的一叶扁舟,沉溺在是非纷乱的后宫之中。孤苦无依的她常被长姐欺辱,月银用度常被无故苛减,她的生活甚至与市井小民无异,吃穿用度一概节省。

    今日恰是出宫买办的日子,一向不出宫置办的椒鸾殿竟派了剪兮出去。

    天色将晚,文絮久等不到剪兮,担心她没有找到要买的东西,滞留宫外一旦宫门下钥回不来,传到君夫人耳朵里一定免不了受罚。虽然她不能出宫,还是不自觉去了承平门。

    令她没想到的是,剪兮没有滞留宫外,而是被人扣押在承平门。

    剪兮被长翁主文琬拦下,跪在地上。文琬厉声质问着:“这东西是你买来的,你一定知道这是唐国上好的丝弦,价钱不匪。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想回椒鸾殿!”

    “恕奴婢愚钝,不知道长翁主要奴婢说什么?”剪兮没想到长翁主会在她入宫时出现,故意刁难不让她回椒鸾殿。跪在地上低头回道。

    文琬踱着步子,冷哼一声:“文絮的月银有多少,你我心知肚明。就凭她,能买得起一根都要价值十金的上等蚕丝弦?”

    剪兮心知长翁主故意找茬,习惯盯着椒鸾殿,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就要弄得后宫为之一震。她很不想理睬她成为惯性的刁钻,却又不得不回话:“回禀长翁主,是小翁主平日积攒下的月银。还请长翁主放了奴婢。”

    “平日积攒?”长翁主咬住这四个字不放,显然,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你当这样就能骗得过本翁主吗?剪兮,你留在椒鸾殿,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相安无事,妄想脱离我母亲的掌控。”

    文琬略微弯下腰,盯住剪兮轻声细语中透着森然的威胁:“母后留你一命那是天大的恩赐,亏你长着一双眼睛却不懂得审时度势。”

    剪兮身子轻颤一下,像是在惧怕着什么。沉默许久,抬眼间如初的平静:“长翁主,从奴婢决心留在椒鸾殿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怕君夫人的威胁。”

    “放肆!”文琬气急,扬手便是一巴掌,脆声打在剪兮脸上,“你竟敢说君夫人威胁你,真是忤逆大胆!”

    文琬眼中燃起点点怒火:“看来你是不打算回宫了!”眼尾轻挑身后的两个内官。他们立刻会意,拽起跪在地上的剪兮往宫门外托去。

    “长姐且慢!”文絮在角落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立刻上前阻止她的胡作非为。

    文琬抬手示意宫人暂且放了剪兮。露出一丝满意之色,因为,被她玩弄的猎物终于出现了。

    “嗯?这不是顺安公主吗?”说着,朱红的唇肆无忌惮地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是讽刺、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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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覆玉如他3

    文絮淡淡地看着眼前粉衣红妆的少女,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像极了君夫人。她是君夫人的女儿,唐国的长翁主文琬,嗔怒间当然有君夫人的威严。

    “既然你的宫人不说实话。问你也是一样的。”

    文絮敛目,回道:“不知道长姐所指的是什么,还求长姐明示。”

    文琬不屑地扫她一眼,轻哼一声:“昨天女儿节,君父新赏我的华胜,途径椒鸾殿之后不见了,回去找还是没找到。我才丢了华胜,你就买了这些东西。”

    文絮微笑着,不疾不徐道:“长姐这么肯定华胜就掉在椒鸾殿附近?找错了地方自然是找不到的。况且,凡事讲凭证据,平白说这些就是污蔑。”

    文絮虽不是得宠的翁主,但她终归是唐国的翁主,是李少妃李晗的女儿,纵使命运加诸给她有再多的不公平,天生的傲骨不减分毫。

    “你,我堂堂长翁主还能污蔑你不成?”文琬已有几分实诚怒意。

    文絮不卑不亢:“文絮绝无此意,这头上的饰物什么时候掉的、掉在哪了恐怕自己也不清楚。也许是宫人记错了,误导了长姐,让长姐以为是掉在了椒鸾殿附近。”

    文琬更显羞愤,她不信以她长翁主的身份竟奈何不了区区一个不受宠的小丫头。她怒极反笑。

    这笑让文絮觉得有些刺耳,她眉心微动。

    文琬止了笑,把那些蚕丝弦拿在手里,缓缓走到文絮面前。

    文絮瞬间预感到了什么,伸手要夺,却抓了个空。文琬反手把蚕丝弦交给身后的宫人。

    宫婢极其谄媚又卖力气地拉扯着手里的几根琴弦,这琴弦本就是蚕丝制成极易断裂,即使她不这么卖力气经她的撕扯同样尽断。

    文絮看着宫婢把残破的琴弦丢在地上踩在脚下,咬着下唇,眼睛里尽是痛心惋惜。

    这是文琬第二次毁掉她的琴弦。

    第一次是在两年前,文琬不知从哪里得知李少妃生前有一把传世名琴――绕梁。天生霸道无理的文琬一个人大摇大摆地闯进椒鸾殿去抢。

    绕梁是李氏的传家之物,更是李少妃生前最爱。文絮说什么都不会交出去。文琬心知抢不到,就抄起剪兮用的剪刀,剪断了所有的琴弦。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要毁掉,这是文琬一贯的行事作风。

    文絮惊呆不已,母亲平日里最爱惜绕梁,今日是因为她照护不好才使其弦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以抑制心中焚烧的怒气。

    九岁这一年,是文絮平生第一次打架,瘦小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把高她许多的长姐推倒在地。倒地时文琬手里还拿着剪刀,一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最终,文琬哭着跑出椒鸾殿。文絮因此被唐后罚跪在椒鸾殿前的一处风口,一夜。受了风寒在床上躺了半月才好。

    后来,绕梁绝响,良琴再无良弦。这仅有的几十金,竟然是一个翁主两年的积蓄。

    两年后,文琬又一次断了她的琴弦。绕梁终成绝响,这是命运吗?就像她文絮,困在唐宫被绝望一点点吞噬,却没有自救的能力。

    “你一个不受君父待见的翁主,一个生在唐国的不祥之人,根本就不配有一把传世名琴!”

    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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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覆玉如他4

    文絮低头蹙眉,看着混在尘埃里的蚕丝,眉心的朱砂红艳欲滴。

    不祥之人!

    后宫的讹传,前朝的非议,甚至是所有唐国国人的碎语闲言文絮可以都不去在意,但重要的是她的君父深信不疑。

    见她低头不语,文琬甚为得意,下巴轻扬露出轻蔑地笑:“别企图想要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有和荧惑星相连的命理,不仅是你的琴就连你身边的人也都没有好下场。你母亲和李氏一族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文絮双手紧握,指甲深深滴陷入掌心,似乎摸到了粘稠的液体。疼吗?不!她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

    “怎么?百口莫辩了?既然承认自己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就要交由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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