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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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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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明不想回去;被元白强拉着走了。

    这边三奶奶还不罢休;对清平又笑道:“七弟;你得如此佳人;当着大家的面;喝个交杯酒吧?”

    单纯的清平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怎么使不得;难道你们不是夫妻?”

    “我们;我们;”

    初初知道三奶奶的企图;她成心试探清平;若是不满足她;打消她的疑虑;今晚她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死缠到底。”

    初初挽着清平的胳膊;倒了两杯酒;半依偎在他怀里;含情脉脉道:“七爷;你腼腆的毛病就是改不了;既然三嫂说了;我们就当着大家喝杯交杯酒?怕什么”她的美目晶晶莹莹地肯求着他。

    清平有些装不下去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不想再骗下去;他想说;他跟城雪不是真的;

    但是初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她虽然面带笑容;但眼睛里却写满担心;她怕他;傻劲上来;不再演戏了;那他们的计划就全部告吹了。

    还好;在她强烈的注目下;他终于端起酒杯;环着她的胳膊;一饮而尽。三奶奶和其他几位奶奶笑着拍手称好。

    欧阳夫人见他们恩恩爱爱;十分满意。

    初初刚才紧张得鼻尖都渗了汗;别人没在意;元白却看到眼里。清平喝完交杯酒;神情也变得落寞了。元白觉得这两个人;有些不对劲。

    清平的样子让初初心里没底;清平太真实了;一点假都演不了;他的感情也太纯了;一丝杂质也不掺。可是一个人这样到底;是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的。说谎;演戏;平常人信手拈来的事;清平却比登天还难。

    初初心道;天下间象清平这样的男子应该是没有了。

    她怕夜长梦多;不知道三奶奶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到时候清平不再配合就遭了。初初笑道:”交杯酒也喝了;这回三嫂该放过我们了吧;七爷前两天得了风寒;刚好些;今天坐了这么长时间;又喝了许多酒;我怕他不舒服;想让他早点儿去休息;然后我来陪大家。”

    她知道欧阳夫人疼爱清平;这话就说给她听的。果然欧阳夫人道:“既这样;清平就休息去吧。

    清平还没等站起来;就被三奶奶一把按住;笑道:“想逃;哪有那么容易;清平;我们五年没见面了;都想你着呢。你想偷懒儿;太太偏袒你;我们可不依;我们巴巴地等着喝完喜酒;闹洞房呢。”

    “城雪说想让你回去;我看啊;正好;你们俩都回去;我们也跟着去闹洞房;谁让你好欠我们的呢;我们要补回来。”

    初初心道;这下子可不妙了;清平的脾气恐怕要到底线了;连忙急道:“太太;你快管管三嫂她们;清平生病刚好;需要休息;让她们改天吧。”

    三奶奶笑道:“改天什么;改天就没有今儿的心情了;选日不如撞日;今天你们回来了;我们就要沾沾你们的喜气儿;闹一闹你们;城雪;你个不害臊的;自己悄悄地把房圆了?”

    许多男女在场;人多势众;初初的脸也红了;急道:“没有;三嫂;你怎么口无遮拦?三奶奶笑道:“这正好;趁你们好事未成之前去闹一闹。给你们祝祝兴。”

    初初心中大喊不妙;唯有求欧阳夫人了:“太太;您快管管三嫂吧;她简直疯了。”三奶奶纤臂一插腰儿;笑道:‘太太要是管这样的事才没意思呢;还有什么趣儿。”

    果然欧阳夫人宽容快乐地笑道:“随她们去闹吧;人多了热闹;也省得你们小俩口儿冷清。何况就象你三嫂说的;今晚是你们圆房的大喜日子;有她们在也算给你们庆贺庆贺。”

    三奶奶脖子一扭;娇嗔笑道:“太太这话还中听;要不然真打了我的脸了。”

    欧阳夫人满意地笑道:“你们去吧;我也回去休息了;今天实在乏了。”她看向端木睿博那边;人早就无声无息地走了;留着个空座儿;指不定又上哪个狐媚子那里去了;俗话说得好;老牛吃嫩草;有嫩的;谁还吃老的。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今天怎么感触起来了。她厌恶瞪了那坐位一眼;地回了房间。

    这边以三奶奶为首的几个嫂子;姨娘和孩子们都簇拥着初初和清平往房中来;房中早又被人多铺陈一新。忽然来了这么多奶奶;丫环忙得团团转;唯恐招呼不周。

    几个孩子在地上来回跑着;奶妈在后面追;奶奶们热热闹闹;一片喧哗之声;清平清静惯了的人;被她们闹得头都大了;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忍耐。

    屋子里人多;显热;三奶奶把领口解开;笑道:“大家谁热了;可以脱衣服;”大家都笑。

    清平也热了;额头上都是汗;窗户都开着呢;但人墙赌着;凉风过不来;清平不断用手帕擦汗。

    三奶奶笑道:“老七;你不如让城雪伺候你把外套脱了;瞧你热的。”

    别人闹洞房都闹新娘;她反其道而行之专闹新郎;也难怪的;清平比大姑娘还害羞;腼腆;不闹他闹谁。
………………………………

第 9章 洞房谜语

    三奶奶道;”老七;你说你还俗了;可我见你连城雪的手儿都不砰。今天你也证明给我们瞧瞧;你是真还俗还是假还俗?”

    “不用别的;这屋里人多;没地方坐;我也知道你嫌人多;巴不得我们都出去呢;我们既来了;哪那么容易就出去了?你呢让城雪坐在你腿上;我们出谜语;你们猜对了呢;我们出去两个人;猜错了呢;你们就脱一件衣服;等到你们脱剩下衣了;我们就出去了;当然;你们俩要是有本事答对全部的谜语呢;把我们都请出去了;你们也就欢度良宵了;好不好啊?”

    “要是我啊;我就故意答错;把衣服脱完;把我们都清除出去;你们不就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了?”

    其余的几个奶奶笑道:“这么没脸的事儿;也就是你和三爷做得出来!”三奶奶笑道:“你们不那么做;可心里却想着呢;表面上假撇清;招我看不上。”

    “怎么着;七弟;你们是选答题呢;还是直接脱衣服?”

    清平紧张得直冒汗;一句话也答不出;正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无助地望着初初;就好象这些人不是他的家人;倒象是初初的家人。

    初初笑道:“既然嫂子们有雅兴;我和七爷就陪大家玩玩。”

    三奶奶笑道:“那你们选什么?”

    初初笑道:“我自信凭我和七爷的头脑;可以把你们请出去。”

    “噢;好狂妄啊。”

    “老七;你得让城雪坐你腿上。”

    端木清平急道:“三嫂;这太过火了;使不得;使不得;不行;不行。”三奶奶板脸道:“七弟;你还有点意思没有了;抱自己的媳妇使不得;难道别人抱才使得?还是抱别人才使得?”

    众人哄堂大笑。端木清平急道:“这太过份了;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初初使劲儿地咳嗽一下;笑着走过来;苗条的身躯;精致的小蛮腰微微一弯不动声色地坐在清平修长的腿上。屋内又是一片欢呼声。

    三奶奶满意地笑道:“听好了;我先给你们来点文的;说的是;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打一成语。这个应该不难;你好都是读书人。”

    清平哪有心思猜谜语;他的腿上什么时候坐过女人;就连与若烟也是连手都没牵过;如今初初颇具弹性的翘臀坐在他的双腿上;她柔美腰肢与他的身体保持着一段礼貌性的距离;她的幽幽香气丝线一般;钻到他心里去;扰得他心神不宁;浑身燥热。

    他根本听不到三奶奶在说什么;他也没听见城雪在答什么;总之她们一阵笑;一阵静;一阵说。他觉得此刻难捱;只想早点结束。

    初初还在想那个成语;她抓住一个‘走’字和‘九十九’;忽然?槿淮笪?她笑道:“我知道了;是行之有效吧。走一走就活到了九十九;不是行之有效是什么。三嫂;我的答案对不对?”

    “对了;你们出去两个人。”

    初初笑道:“三嫂;屋里人这么多;出去两个太少了;四个吧。”

    ‘好吧;就听你的;四个就四个;你们有点急不可耐了吧?”

    初初听着清平忍耐;压抑的呼吸;就知道他快到底线了。三奶奶又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一成语。”

    “孤掌难鸣。”

    “呵;这个倒快。”

    “再出去四个人。”屋子里又出去四个;走了八个;屋里顿时有了透气的感觉了。

    “人小话在理”

    “少说为佳”

    “你听说过吧;怎么答得这么快呢?”三奶奶不满地道。

    “是太简单了;再出去四个吧。”呼地一下又出去四个。再有几轮下来;人就走光了。

    三奶奶喝了口茶;眼珠转着;道:“不能说成语了;你们学问好;难不住你们。我说个别的;说;有一只羊在喝水突然来了一只狼;打一水果名儿。”

    初初扭动一下身躯;娇声道:“七爷;你也说说;别全靠我呀。”

    端木清平想了想:”狼来了;羊就得跑;是杨桃吧?”

    初初得意笑道:“怎么样?再出去四个吧。”这时屋里只剩下三奶奶几人了。

    这时**奶道:“我也有一个;你们猜猜;说是;有甲没有盔;有眼没有眉;无脚会走路;有翅不会飞。打一动物。”

    初初笑道:“七爷;你猜。”

    端木清平想了想;道:”这应该是鱼。”

    **奶笑道:“哎呀;让你给猜着了。这回该轮到我们出去了;三妹妹我们走吧。”

    三奶奶见他们一件衣服也没脱;都答对了;心有不甘地笑道:“清平;我们得看你亲城雪一下;我们才走呢;不然不走。”

    初初站了起来;笑道:“三嫂说话怎么不算数;你们都输了;还谈条件?”

    三奶奶笑道:“那我呀;就再喝杯茶走;今天我还没尽兴呢;”

    **奶也笑道:“三妹这个主意好;这里没有别人;我们就看你们亲一下;我们也乐乐;想当初;我和二爷结婚的时候;那洞房闹的;哪象我们这么斯文呢。我看清平还跟个和尚似的;总是躲呢;你还俗是真的吗?”

    清平擦了额头的汗;忽然双手合什:“阿弥陀佛;几位施主;”

    初初急忙过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甜蜜地娇嗔道:“七爷;又犯傻病了;你觉得这样逗几位嫂子好玩儿是吗?一点儿都不好玩;”她的美目俏皮地眨着;命令道:“亲我一下;亲一下。”

    清平皱着眉;下巴扬得高高的;一副不可亵渎的样子。几位奶奶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然后面面相觑;笑容一下都不在了。

    初初心里恼恨;这个傻子;三百六十拜都拜了;最后一拜却不拜;难道是要前功尽弃吗。算了;也不是赌气的时候;她忽然又笑道:“当着你们七爷不好意思的;你们非要难为人家。”

    她又娇柔道:“七爷;别腼腆了;不然我亲你;”她捧着他的脸;在他漂亮的唇上啄了一下。

    几个奶奶才罢手;嘻嘻哈哈地走了。

    这屋里一片零乱;初初命丫环们打扫干净了;才关门。

    端木清平长出一口气:“我到外间睡去。”初初心神俱疲地道:“情痴师傅;你要是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都是假的;你就随便;爱哪儿睡哪儿睡去;你要是还想见若烟;就忍着点儿;我不是还没说什么呢么。”

    端木清平刚搬起的行里卷重又放下;道:“那我睡地;你睡床;”

    初初默认;然后又道:“没人想跟你一起睡的;情痴师傅;”

    关了灯;窗外的凉风吹进来;非常舒服;但初初心头火气仍是不减;端木清平翻了一个身;初初知道他没睡着;忽然想到那个憋屈的吻;初初就气不打一处来:“今晚多次破你的戒;又夺了你的吻;对不起啊;”初初憋着一股火儿;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前生守了二十三年的初吻;就这么憋屈地;委屈求全地自己送上门去;还惹了对方不快;你说她火儿大不大。

    如果他说几句温柔的话;她也就不生气啦;可是等了半晌也听不到他一句话。初初胸口又沉又闷;就象被人打了一闷锤;火气腾腾地冒。但她坚持挺住不再出声。渐渐地昏昏睡去。

    端木清平听她睡着了;才坐起来;室内一股忽浓忽淡的花香;应该是院内的牡丹花。

    皎洁的月光下;初初的纱帐半掩;她的娇躯小猫一样;恬静地躲在乱云般的薄纱里。黑缎般的长发逶迤于榻;又有疏疏几缕散布于肩;一条玉臂搭在薄纱之外;薄纱勾勒出的凹凸和曼妙的曲线;令人热血沸腾。下面两个俏皮的脚丫也露在外面。

    端木清平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难道是疯了吗;是中魔了吗;他轻舔了一下嘴唇;那里有她芳香唇瓣的气息;仿佛凝结在了他的舌尖之上;但一捕捉又没有了。被她娇软的唇;轻轻一啄;就象到了一种不真实的幻境;闭上眼能看见一切;能闻到一切花香;呼吸都轻快了许多。

    可是这种感觉不是若烟带给他的;他不想要。但他又忍不住;在她睡着的时候多看她几眼。看着她心就不会那么空;那么慌了。但她不是若烟;不是。

    第二天天没亮;端木清平就起来打坐;初初睡到很晚;太阳上窗户了才起来;她坐在床上伸着懒腰;罗衣松散不掩冰肌;大有**乍现的态势。

    乌云般的秀发沿肩披落;轻拂于胸;活脱脱一幅美人春睡图;其**力;其蛊惑性是不言而喻的。

    端木清平只看了一眼;忙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阿弥陀佛。”
………………………………

第 10章 我能依靠你吗,嫡长子

    初初挽起头发;盘腿坐在床上:”情痴师傅;有几点我希望你能注意;也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这件事;也请你想清楚;是我不计后果的在帮你;不是你在帮我好吗?如果今后;你一直跟昨天那样;我想我也就不能帮你了,好自为之吧?”

    清平呆呆地道:“唔。”

    “唔什么啊?情况很严重的,知不知道?”

    “如果暴露了;你依旧是夫人的儿子;那我呢;没准就得成阶下囚;没准就得陪上小命;你也知道;这府里不是没死过人。”

    “所以拜托了,你若想达成愿望,见你亲爱的若烟妹妹,麻烦你在人前要对我如妻,”

    “还有;昨天我把初吻都给你了;你那是什么态度啊;就算不感激也不用倒象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似的好不好?”

    端木清平也盘着腿;将手放在膝盖上;挺直着背;一脸老实受训的样子;帅呆的脸上因为乖更加可爱;但他好象没有经常被人这样训过;所以无论她说得对与不对;他都有一些抵触情绪;但自己又表达不出;所以就瓮声瓮气地道:“我没说你占了我的便宜;但是你让我配合的事;我尽量做吧;总之别象昨天那么过份就行。”

    看来他还不领情,这个呆和尚,啊,这么呆傻可怎么好?

    “过份?怎么过份了;谁做了过份的事?是我还是他们,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不依,”

    清平老实答道:“是她们。”

    初初心道,这还差不多,你要说姑奶奶我过份,姑奶奶我就不陪你玩了。

    看他仍在那里较劲,初初笑道:“你不能把底线放低点吗?底线提那么高;谁也迈不过去了。你那是和尚标准,难道见了你若烟妹妹,也是一句阿弥陀佛?她再应你一句阿弥陀佛,你们开佛堂算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清平又是一笑,他无比俊美的脸微微一漾,她就心潮澎湃了。从没见过男人的脸可以这么耐看,这么迷人。初初望着他,一阵走神。

    其实此时的江城雪,才是最迷人的。她忘了她拥有绝世的外表。她忽然回过神来。

    也不能白帮他;除了赚点劳务费外;拿他当个仆人倒不错;让王子给自己当仆人;那种优越感应该是可以藐视天下了。

    比如让他倒个洗脸水;通通头发;拿个衣服;拎个鞋;吃饭时递个碗;盛个汤;端茶倒水;摆点心;凡事她贴身的事;都交给他;不用丫环;这保姆高级吧?

    他能干吗?他会伺候人吗?把‘吗’字去掉;就是能;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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