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会武功为了防身也不奇怪吧?”
“一个普通人是没有机会学到那种上乘内功的,何况他有腿疾。不过他应该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元白看人是很准的,他绝不会危言耸听,其实她也在试目以待,她很有兴趣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建造无人能建的铁塔。”
元白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久久也不松开,半晌,黯然道:“你不觉得他很象七哥吗?他的精美程度仿佛已经超越七哥了。你对七哥那么的念念不忘,会不会。。。”
“不会!”初初坚决地道。她很奇怪,一向深刻的元白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因为他俊美,因为他很象清平,她就能把他当成清平吗,她就会舍弃她与元白的承诺吗,她就会辜负他对她的深情吗?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是那种没有头脑的女人吗?
初初有些恼火,但又不能发脾气,只好道:“元白,今天很不象你,你不应该是这样子的。我喜欢平常的你。”
元白丧气地道:“是啊,我也喜欢平常的我,我也喜欢以前的我。可是却找不回了。”
元白今天太反常了,她并没有觉得这个尚星有什么可值得他焦虑的东西。
他如此不安,她想来想去便柔声道:“我们今晚在一起吧。”
元白撑住她的肩膀,惊问道:“为什么?”
初初柔声道:“因为我们已经是这么久的夫妻了,因为。。。”
“因为你想让我开心,是不是?”
她柔情道:“不只是让你开心,我也会很开心啊。”
元白淡然地笑了一下,目光中闪着一抹柔亮,然后无限憧憬地道:“我曾经幻想过许多次那时的场景,那时的情节,有过许多画面,也有过许多话,但都不是现在。现在与我所想的一句也不吻合。”
他又柔声道:“城雪,用**是无法弥补心灵的空寂的。一个心灵空寂的人,只不过是一个体面的可怜人。我不想做那样的可怜人,所以也不想你可怜我。”
“我知道,我知道。”
他紧紧地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很帅然地笑了。目光中有坚定的奋斗光芒。
他柔声笑道:“你一定有许多话想对尚星说,我就不打扰了,我走了。有事情叫我。”
“嗯。”
初初目送他离开,第一次感觉那背影的寂寥。心道,他是不是太敏感了,他在怕我喜欢上尚星吗?他怎么会那么想?为什么那么不安呢?
她下朝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好消息告黄芮。谁知黄芮早已远远地迎出来了。并且手里拎着八哥儿。
八哥儿一见面就道:“恭喜江大人,恭喜江大人。”
初初抿嘴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恭喜大笨蛋,恭喜大笨蛋呢!”
黄芮撅嘴笑道:“它才不会那么说呢,它早已经改好了,是吧?”
八哥的眼睛快速地闪了两下,粗着声音道:“芮儿,芮儿,大笨蛋,大笨蛋。”
黄芮气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毛全拔光!看你还敢不敢说!”
它啦啦地叫道:“怕,怕。”
初初和黄芮哈哈大笑。黄芮才亲亲热热地勾着初初的胳膊,笑道:‘今天实在是太惊险了,差一点又被抓起来了,那样可不好,我还要去给你送牢饭!”
初初笑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这个尚星如果不成,我也要受牵连的,”
黄芮笑道:“哪有不成的?人家是有备而来,一定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初初悄声道:“那是因为你没看到他,看到你就知道了,这个人有多传奇。”
“能有多传奇?比我还传奇吗?”
“别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呢,呆会儿我要去拜访他,你要不要去?”
“被你说得那么传奇,我当然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了。”
初初瞄着她那高兴的样子,笑道:“小丫头儿,一直没注意,最近有情况?给我老实交代。”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眨着眼睛道:“什么情况?我的情况就是您老人家,您老人家大病初愈,大难不死,我当然要高兴了。”
“去,都是什么乱词儿,你才大病初愈呢。跟我好好说话。”
“太子爷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信号给你?”
她笑道:“要说异常嘛,这个算不算?”
她从袖子里伸出玉臂,皓腕上戴着一个碧绿的翡翠手镯。
初初拉着她的手看了一下,笑道:“成色上成,很用心,不错,小丫头儿厉害啊,不声不响地就把他拿下了。”
“什么呀,这是我跟他要的。他本来装在锦盒里,被我看到,我就偷偷试了一下,结果摘不下来了,他急得满头是汗,也摘不下来,看着他那着急劲儿,我说,不然把我的手剁下来得了。”
“他没办法,只好送给我了。他虽然没有说,我也知道那一定是送给你的。你怪不怪我抢你的东西啊。”
“怪,那你把手剁下来吧。”初初乐不可支地捂嘴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笑我。”
“那他后来怎么说?”
“后来,镯子有点儿紧,他就送了一个丝帕给我垫着,只有那个丝帕是他送我的,也是形势所迫。”
“我对他说,我会减肥,然后把镯子摘下来还给他。可是我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胖,这镯子也变紧了呢?”
初初心疼地道:“是吗,你在减肥啊,怪不得你的小脸黄瓜似的呢。我告诉你个方法,不用减肥,却比减肥更有效。”
“什么办法?”
“办法就是多吃点巴豆,泄几天就减肥了。”
“哎呀,人家都这样了,你还取笑人家,拿人家寻开心,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我说的是真的呢,你要不要试试,很管用的。”
“才不信你的鬼话呢。”
两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地到了织造处的门口,门口却有一个人坐轮车的人等在那里。
及至看清他的容貌,黄芮轻轻地摇晃着她的胳膊,惊讶地道:“他好象一个人,啊,我想起来了,他不是那幅画上的人吗?难道他就是端木清平?不过他虽然很象,却比画儿上要美多了。但是他怎么走不了路了?”
初初微笑着望着他,然后悄声地对黄芮道:“他不是端木清平,他是那个建塔的人,叫尚星,他不过是长得象清平而已。”
“世上还有长得这么象的人呢?真是不可思议,他们不会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吧?”
“当然不会,清平是欧阳夫人生的,谁知道他是谁生的?”
已经到他面前,初初和黄芮突然掩口。
尚星笑道:“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江大人,小人已等候已久了。”
初初笑道:“今天多谢尚兄解围,不然江城雪又在狱中了,说不定还要掉脑袋,所以我理应拜会,没想到尚兄却来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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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1 章 你想他吗
“尚兄,里面请。”
也许是他为她解围,也许是他很象端木清平,也许是她太想念清平,所以见到他十分亲切,就象老朋友,没有一点陌生的感觉。甚至还带着一点怜惜。
如果清平是这个样子,她该有多心疼?
但是他完全不用人帮忙,初初注意到他的轮车很科学,也很高级。他的速度控制自如,令她想到元白的话,他的臂力强大。
进了她狭小的房间,初初觉得很不好意思。一面命黄芮去安排酒食,她要好好招待尚星。
“你是织造处的主管,没想到你的房间这么小,看来女皇陛下很节俭。”
初初无奈笑道:“她只对我们这些人节俭,自己可不这样,不然也不会兴师动众地建塔了。你没看她那园子呢,比原来的更加华丽。”
“是吗?”
“有许多人都说我象端木清平,真的很象吗?”他直言不讳地道。
“我也知道你曾经是他的妻子,如今他不在了,你还想他吗?我知道我这样问很不应该,但我真的很想知道。”
初初纠结地看着他,其实内心十分痛苦,她永远不能接受,他就那么突然地永远离开了她。一直不相信。
当她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也惊喜,也有怀疑,惊喜是因为他如此象清平,怀疑是以为自己记错了清平的模样。
但是元白的话让她清醒了,他不是清平,他只是尚星而已。
如果是一般人问她这样的问题,她一定会以为被冒犯了,可是一个和清平一样的人问这样的问题,令她觉得她有义务回答。
因为那触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至于为什么会触动她最柔软的部分,不言而喻她很想他。但是她提醒自己,他不是他。
她凄然地笑道:“虽然我一直在想他,可是他已经不在了。所以想与不想已经没了意义。”
“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想不想他呢?”
他笑道:“如果你仍怀念他,也许会对我好一点儿。”
初初笑道:“你说话向来都不拐弯吗?就连跟女皇陛下说话也那么直接,你好象什么都不怕?”
“我当然有怕的,我怕吃不上饭。我怕露宿街头。”
“你有过那样的时刻吗?”
他迷人地笑了一下:“那种时候经常有。就连现在我也怕,怕造完的塔倒了。”
“但是你这样行动不便,为什么选择造塔呢?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学会的。”
“我父亲是个造塔的匠人,我从小跟着他没什么可学的,只能学建塔,后来他的匠人都跟着我,我指挥他们,有了第一座塔就有了第二座。慢慢的那些匠人老了,他们的儿子就跟我一起建塔。到现在。其实我们也建茶馆,酒楼,各种复杂的结构。一年游走了全国各地。也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建筑。”
“这座铁塔你们有多少把握?”
他自信地道:“百分之百。如果没有把握,我们是不会来冒这个险的。我们不会假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嗯,那样我就放心了。”
他温柔地看着她笑道:“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当然可以了。你叫我城雪就行,刚才的那个姑娘叫黄芮。”
他笑道:“我只记住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他温柔的时候很象清平,但是他似乎又有着冷酷的一面。
黄芮把丰盛的晚餐端上来,正是色香味俱全,令人胃口大开。
但他只吃了一点儿凉菜,酒也未沾一滴。
初初疑问道:“菜和酒都不合口味吗?”
他笑道:“不是,菜很好。只是我忘了说我吃素而且不饮酒。”
“你的那些属下也吃素吗?还是只是你一个人?”
“他们吃素哪有力气干活呢,只有我一个人吃素。”
“原来如此。那我记住了。下次一定帮你弄一些可口的斋饭来。”
他笑了一下,道:“不过还是很感谢你们周到的款待,”
晚饭过后,他们又商讨了一下塔的细节,以及想呈现出来的效果。
“明天我们一起做个模型吧。到时候依模型而建。”
“那样也好。”
于是又闲聊了几句,尚星就告辞了。
他走之后,黄芮道:“这个人不象个匠人,”
“象什么?”
‘说不清,总之不象匠人。一个匠人不会有那么高的修养。你看他吃饭的样子,比我们要斯文很多。”
初初笑道:“那只证明,我们太不象样子了。”
黄芮不高兴地道:“谁说的,我们都是富家小姐好不好?”
“你是,我可不是,我只是麻油铺家的丫头,没办法跟你比。”
她笑道:“那我就叫你麻油铺小姐了。你可别不爱听,是你自己经常挂在嘴边儿上的。”
初初拍了她一下:“就你贫,以后跟太子爷过日子可有的闹了,他高兴起来也是说个没完。”
初初忽然想起他说曾经建过明珠塔,便很想去查一下有关卷宗,看到底是不是他所建。
她偷偷溜进工部卷宗阁,刚一进去,嘴巴就被人捂住,只听这个人悄声道:“别出声儿,是我。”
初初一回头,却是元白,原来他在查明珠塔的事。
“你来多久了?”
“刚来不久。去那边查,这边已经查过了,”
两个人开始分工查阅,查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找到,幸好月光明亮,卷宗上的白纸黑字也能看清楚,上面写着明珠塔的建造者在确是尚星。
“是他没错。”初初道,随手合上卷宗。
“等等,”元白警觉地道。
“你看这里是什么?”
初初看时,在尚星旁边有一个用朱笔划过的痕迹,仿佛是名字写错了。但那个名字显然也是两个字。
“你是说,名字被人改过了?尚星是后加上去的?”
“你不觉得尚星这两个字的笔墨很新吗?”
他说得没错,那两个字确实比别的字要黑一些,而且隐隐墨香犹在。
“被人动过手脚了。”他点点头。
他靠在书架上。幽幽地道:“他没有建过塔,却敢来承建,看来胆子不小,而且他属下一定是卧虎藏龙。里面一定有能建塔的高人。说不定就是卷宗里被划掉的那个建明珠塔的人。”
“这我就有些不懂了,他是冲着那一千两金子而来的吗?如果是那样,直接让他的属下或者建明珠塔的那个人来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改掉卷宗上的名字呢?”
“你不觉得,他跟你一样,建塔是其次,进宫才是最主要的吗?或者说,他的主要目的也是接近姬覆雨。”
“难道姬覆雨也杀掉了他的家人?”
“这个倒不好说,但你也看到了,他好象不怕姬覆雨。而且说话相当不客气。”
“嗯,这个我也注意到了,而且我还有一个发现,他吃素,而且不喝酒。”
元白随口道:”吃素不喝酒。他倒很守清规?”
“莫非他跟皇家寺院有关?”
“极有这种可能,从他深厚的内功就可见一斑。”他不经意地看着她,由不经意变成经意。她离他那么近,她的气息很迷人。
虽然这里很危险,但此刻他真的不想出去,不想破坏现在的感觉。
如果有一杯茶,一窗月色。一个她,便能过得很逍遥,很满足。
虽然握手拥吻都发生过,也属平常,如果此时他那么做,她也不会拒绝。但是他却克制着。即使很想抓住她的手,很想吻她,但他仍然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他想保持冷静。
“宫里一定有他的人。而且熟悉这里的排放,我们找这本卷宗尚找这么久,而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因为所有的卷宗都没有被动过。上面的尘土也是久积下来的。”
“这么说,这个人还不是个小人物?”
“没错。”
“所以,我要尽快查清他的来历,明天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注意他都说些什么,必要的时候探探他的口风。”
“此人如此神秘,我想与鬼城一定有关系。”
“说不定,他就是道鸣会派来的。”
“道鸣会?”初初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蕴藉的人?但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黄芮呢,况且她也答应过要帮蕴藉,没有理由瞒她啊。
上次蕴藉来,问她是否喜欢元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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