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季行彬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又投入奋战,他越战越猛,似是豁出命的要去救我。但是我看到温热的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渗出,那黏稠的液体令我刺眼。
我强迫的冷静中发出一丝颤音,“如果你有事,我也不活了。。。。。。”
我的话令他大感不妙,他转头看我,却忘了闪身,那头儿凌厉的拳脚攻击而来,在季行彬倒下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这场暴风雨来的让我好害怕。
“怎么样,还有力气挣扎吗?”那头儿摸出了一根劣质烟,将它点燃,夜风将那烟味与摇晃的灯光都吹打在我脸上,呛得我直咳嗽,我闪了闪神,让自己鼓足勇气,说道:“放了不相干的人,你想怎样随便你。”
那头儿用指尖掐断了烟,扔到地上,用脚去碾,过了好一会儿,吐出一句话来,“不想怎样,就是想要几张你的照片。”
他话落,从旁边的废纸箱里拿出一个相机,二话不说地扯下了我的衣服,对着我一闪一闪地猛拍着,那眼神似是在欣赏尤物般,喷薄出压制的欲望。
生平第一次,我像个被戳破的气球,露出真相来,应该算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吧。我想捂住自己的身体,但此时此刻那根本是办不到的事,所以我仰起头闭上了眼睛,一副拍之任拍的样子,谁又知在我心底早已羞愧的要死。
那头儿拍够了,我慢慢睡了过去,直到听见有人大声疾呼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的胳膊和腿被绑的已经麻掉了,我又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我顺着声音抬头看,吓了一跳,看到他们把季行彬用铁链掉到房梁上,那些坏人的手中正在激烈地晃动着鞭子抽打他。
我被震惊了,我疯狂地嘶喊着,“不许打他,放了他,求求你们放了他,你们不就是要钱吗,我给钱,多少钱都行。。。。。。。”
那头儿用嗜血的眸子瞪了我一眼,厉声道:“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啊,我们不要钱,早就有人帮你付过钱了,我们就是要整治整治你们这些有钱人,省的你们狗眼看人低。”
“那你们来打我,不要打他了,我也是有钱人,你们拿我出气。”我已经说不清心中还有什么感觉了,只有不断地哭着,不断地求着。打在他身,痛在我心。
“晴雨,不要求他们,我没事的,这两下不算什么。”季行彬眼睛泛着血丝对我说,然后又冲那些坏人冷冷一笑,“就这点本事吗?还有什么都招呼过来啊。”
“臭小子你还嘴硬,看老子不打死你。”那头儿猝不及防地又用力挥出了一鞭,那力道让季行彬身上的血直接溅到了他的脸上。
我哭喊着,咬破了唇,带着咸腥,威胁道:“你们给我小心了,如果你们把我男人打死了,我要不惜一切让你们十倍偿还,我夏晴雨说到做到。”
这时那头儿的手下眼中闪过一抹怯色,劝道:“算啦,头儿,闹出人命就麻烦了。”
“打的老子都累了,算啦,走喝酒去。”那头儿不悦地说道,嫌恶地用手拭去脸上的血滴,扔下鞭子,走了出去。
他的手下也随之走了,我抿了抿血腥的唇,伸出脚费劲地去勾坏人烤肉串用的那个炭火盆,季行彬瞬间阻止着我喊:“晴雨,不要,那个危险,不要碰。”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一笑,像是没听到一样,一边勾一边流泪说:“你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还管什么危险不危险,就算用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
终于奇迹发生了,我顺利的勾到了那个炭火盆,紧接着把捆住绳子的手腕朝炭火伸了过去,随着火苗一燎,绳子开了,为之而来的也是手腕处的一阵剧痛,我顾不得疼痛,急忙去解脚下的绳子。
我挣脱开绳子,朝着季行彬扑了过去,当触碰到他肌肤的那一刹那,他吃痛地叫了出来,但还是不忘让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披在身上。
我这才从错愕中返回一点神智,发现我的衣服早被扯走了,我现在上身还是一丝不挂的,我低下头,快速地扯下裙摆上的一块布,系在了胸前。
“等等。。。。。。我马上救你。。。。。。”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稳些。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我的面子,在这里通通的一败涂地。
我集中全部精力去弄那个铁链,但无论怎么弄都弄不开。
“晴雨,趁着他们不在,你快走。”季行彬毫无血色的容颜和沾满血迹的衬衫,他对我满满的担心写在脸上。
“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走。”我一脸的倦意,却很坚持。
我此刻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心疼,“我伤成这样跑不动的,去报警,你快走。”
“我不走,你干嘛让我走,好不容易我才对你好一下,你还赶我走,你是傻的智障吗?”从被关进来到现在,我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在他一句“你快走”下爆发开来。
他闭上眼,自嘲地笑了,“对,我就是傻的智障了才一直把你当‘老婆’的,我知道出了这个门你就不是我老婆了,所以我宁愿死在你给我的幻想里。”
“我是你老婆,你不是一直老婆老婆的叫嘛。”我皱眉说完,瞬间一愣,恍然反应了过来,问道:“我是谁?”
他冷笑,“你是夏晴雨,你是我老婆。”
我闭上眼,又重复地问了一遍,“我是谁?”
“你是夏晴雨,我老婆。”他依旧如此回答。
我睁开了眼,一脸倔强,冲他吼道:“我是谁?”
他死死地瞪着我,崩溃了,“你是夏晴雨,你不是我老婆。”
我眼里含泪,凝视着眼前这个我不爱又爱的男人,颤声道:“你清醒了,记得我了?”
他眼神凌乱地躲闪着我的目光,不去回答。
我以了然一切,挪到墙边找了把锤子,一下一下砸着铁链,一下一下地说着,“那你就更要出去了,债务我都帮你还齐了,还有季氏也在逐渐走上正轨,季氏还是你的,回去你就可以接手了。”
“碰!”地一声,我把铁链撬开,他一下子倒在我的怀里。他在我怀里挣扎,身上的痛已麻木,让他痛不欲生的是内伤。
我死死地拽住他的领口,霍然吻了上去,他惊愕地看着我,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般说不出话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在占他便宜吗?
吻完,不等他回应什么,我的嘴已离开他的唇,扶着他站好,走到门边上,让他的手扶住门。慢慢地我对他说:“你还能走吧?先坚持一下,赶紧走,去报警。”
“好,我们一起走。”他伸手拉我,被我一下子拒绝,“我不走。”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惊愕,“你不走?”
我咬了咬牙说:“这帮坏人占了老娘的便宜,又把你打成这样,我说过,我要让他们十倍偿还的,所以我留下来,看看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既然不是冲着钱来的,就是冲人来的,我一定要弄清楚。”
“晴雨,你疯了吧,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他一再强调着“危险”上来拉我,我看到地上的那片殷虹,狠下心来猛然将他推出门外,紧接着一关门,背对着门吼道:“你快走,去报警,他们扒了我的衣服,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别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我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和“老娘”来充斥自己的强悍。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这短短的几秒钟,此刻却如此漫长,就在我快坚持不住的时候,那头儿粗狂的声音传来,唤醒了我的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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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瞒混你视线】
【169】【瞒混你视线】
那头儿的两个手下说:“头儿,我看这妞儿长的挺好看的,你不上太可惜了。”
“屁话,你们懂什么,这妞儿刚烈,如果上了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拿钱,买家特别吩咐过,我们只管拍几张照片,不许动这妞儿一根毫毛。”
我小心翼翼地躲在门后,让自己憋住呼吸,接着我听到了门响动的声音,我准备好备战姿势,在那头儿和他两个手下推门进来刹那,我默念到数字十时,一个灵巧的转身,借着手中捏着的铁质瓶盖突然杀出,在空中那瓶盖划出了一道优美弧线后,混乱中已猛烈快速地蹿到那头儿的领口边上。
在那头儿刚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进入了主题,吼道:“说,谁吩咐你们来的?”
那头儿的两个手下不相信我会对他们头儿不利,还掉以轻心地威胁道:“小妞儿,闹什么闹啊?赶紧把你手里的破瓶盖扔了,就用这个也想杀人,岂不是太可笑了吗?哈哈。。。。。。。”
我瞬间把瓶盖向前一推,抵在那头儿的脖颈前,加深力道后,只见那头儿的脖颈立马被我割出了一个血痕来,我一边散发出慑人的目光,一边双眼微眯地冷笑道:“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看看到底是谁可笑。”
那头儿的两个手下吓得惊魂未定地看着我,不禁慌乱起来,“你被乱动,如果我们头儿有个闪失,你休想活着出去。”
我回击了他们,幽默了一把,“在一个不要命的女人面前,你们的胜算有多大?我就没想活着出去,一起死不是挺好玩的吗?”
那头儿原本默不作声的嘴,终于开口了,用颤声说:“是个穿曼陀罗衣服的中年女人。”
“是她。。。。。。。”
当我想再问什么的时候,却被那头儿的两个手下扑了上来,重重地朝我打来,刹那间我被打的贴到了墙上,我口吐鲜血扶着墙,想要站起来,但眼前发花。朝着那微弱的天窗看去,顶端红白蓝色的灯光在摇曳,在昏迷前我耳边似乎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我醒来以后,已是晚上。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身边竟连个陪护的人都没有,季行彬哪去了?
我的手腕处缠着绷带,医生走进来,看了看病案,安慰着我说:“外伤我们都处理好了,内伤应该没什么事,我们都拍过片子了,在医院观察几天,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我点了点头,问了句,“是谁送我来的?”
“是警察和你朋友送你来了,你朋友跟警察做完笔录,就走了,他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医生回答。
我忍着疼痛,灿烂一笑,“谢谢您!”
“不客气,好好休息!”医生说完,走出了病房。
我动了动了手腕,想着,“一定是季行彬送我来的,他没事就好了,他做完笔录就走了,是回家了吗?”
“穿着曼陀罗连衣裙的女人。。。。。。。”
“难道是?”
“是我,你想看看照片吗?”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到病房之中,体态富贵的身子已出现在门口,仇视地看着我,眼底深不可测。
我一愣,随即冷笑,“您来的还挺快?”
她走近,打量了病房一圈,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一抬手,瞬间那一张张洗好的照片像暴风雨一样地砸向我,令我措手不及,令我刺眼,令我窒息。
“放弃夏氏吧,我要你手上全部的夏氏股票,你选择自动退出,我会留条活路给你。”她冷冷地说。
我不温不冷地哼了句,“好下贱的手段,您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还要肮脏,还要卑鄙。”
她的脸色顿时一沉,阴暗的目光冷冷地凝在我脸上,“你说你的这些裸身照片如果被媒体曝光会怎样?你能不能一下子上了热门话题?我这是帮你,臭丫头你还不领情,到底谁下贱、无耻、肮脏、卑鄙?”
“您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我避开她,气结,怒不可遏,“罪孽就像搭高楼,一层一层被仇恨包裹着,真的够了,我怕您做的太绝,没办法救赎。”
“要救赎的是你们,不是我。让你母亲来下跪给我道歉,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不从夏氏的竞争中退出,你的**就会公之于众。”她威胁地说。
我当场回绝,“休想,我不会让自己的母亲给你这种人下跪的,照片你爱公布就公布,我夏晴雨从不受威胁。”
“不愧是夏正扬的女人,和他一样的倔气,好,三日后见。”说完,她愤怒的出去了。
我眼睛眯起,病房中蔓延着一股危险的低气压,我冷冷地看着手中的照片,不顾手腕的疼痛,一张张用力地撕的粉碎。
灯光下,男子的脸完全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光晕中,目光单纯又温暖地落在一个中年女人的身上,灿烂一笑,没心没肺,“你看见我老婆了吗?”
中年女人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冷着脸,而是伸手过去,抓住那双修长的手,紧紧包在掌心中,眼里都是对他的感慨,“我以为我会同样的恨你,但我办不到,听说你失忆了?走,我带你去找你老婆。”
“谢谢您!”他双眸眯起,做兴奋状,扬起唇角。
“叫我‘姑妈’,我是你姑妈。”莞尔,她从心底发出久违的喜悦。挽回亲情,找回温暖,如果她的儿子还活着该多好,不过她的儿子已经死了,何不让这个侄子来代替她的儿子呢?
“姑妈!”在这叫声的背后,是真的胸无城府,还是用尽一切办法来更改戏路呢?
那些令人发醒的人生命题,有了第一种前提,就会有第二种结果,然后就制造了接二连三的悲剧。我被妈妈的一通电话唤醒——晴雨,你会告诉你一切真相以及仇恨的!
我套上一件外套,跑出了医院,直奔机场。当见到妈妈的那一刻,我心安了,看着妈妈说:“您比以前更漂亮了。”的确在妈妈被大火烧,去韩国进行整容后,比以前更加年轻漂亮了。
妈妈看着我包裹着纱布的手,脸上一阵青白交错,握起拳头说:“我回来就是为了制止你们的灾难,制止我的灾难。”
我欲言又止,暗忖着,不想让妈妈搀和进来,我就这一个亲人了。于是,我带着期盼的目光看向妈妈,“您还是尽快回到韩国,或者美国哪里都好,这里我自己可以应付的。。。。。。。”
“季如锦会毁灭你的,你应付不了,只有妈妈出马了。”妈妈脸色一冷地打断我,气场比任何时候都强大,同时她终于吐出了一个久违的人名“季如锦”。
我紧张地看着妈妈,眼里透出一种急切需要知道一切的神情,“季如锦就是Elliot的母亲对不对?你们怎会认识的?”
妈妈非常严肃地说道:“因为我们是情敌!”
都说亲情带有一种极强的杀伤力,总让人觉得很舒服,同时也是致命的利器。季行彬投入地演着,一定要把这个包裹着糖衣炮弹的角色顺利完成。
夏氏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季如锦亲自调了一杯咖啡递给季行彬,目光温暖,“姑妈在国外时就喜欢喝这种纯纯的咖啡,你快尝尝喜欢不喜欢喝。”
季行彬喝了一大口,吓了一跳,“噗”了出来,慌忙摇头,“苦,不好喝。”
季如锦的脸色越来越和善,微笑道:“当然苦了,这是没加糖和奶的,看来你真的傻了,小傻瓜。”
季行彬无辜地说:“你是坏人,给我喝这么苦的东西,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要找我老婆。”
季如锦冷冷地说:“不要找你老婆了,忘了夏晴雨吧,那臭丫头配不上你。”她转念一想,看了季行彬一眼,再次笑笑,“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要乖,要听姑妈的话,我会把一切都给你的。”
季行彬目光露出懵懂,“你要给我什么?是糖糖吗?”
“是比糖糖还诱人东西,那是每个人争得头破血流的财富。”季如锦目光灼灼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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