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学校太远,我送你去。”拿过茶几上的车钥匙,男人走向玄关穿鞋。
“不许直接在学校门口停啊!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傍大款了。”收拾完碗筷,凝空笑嘻嘻跟上他。
“嗯。”懒得跟她废话这些面子问题,于况融点了下头。
“霍老师,是不是好事近了啊?今天一整天对人都笑得如沐春风的。”
面对邻班边批改作业,边调侃自己的历史老师程涵,凝空咯笑着摇头,“早着呢,早着呢。”
那语气甚是谦虚,神情却洋溢着觅得如意郎君的傲娇得意感。
抱着一堆材料进来的训导主任何丽也忍不住挤兑她,“瞧这小表情,肯定正爱得如胶似漆恨不能天天黏在一起。”
话锋一转,曾经和老公相爱十年才结婚,现今却因为小三问题濒临离婚的她,又变得有些忿忿失望,“不过,就怕时间久了,再甜蜜的感情也变得淡啊!现在有的男人真心不靠谱。仗着眼见自己老婆熬成黄脸婆,立马去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还净是些十几二十岁的。妈/的,真贱。”
说到最后,女人长着几道皱纹,五官仍可见年轻美貌的脸,又因为妒恨变得狰狞起来。
“老何,真是的,你在人家刚谈恋爱的小姑娘面前说这种丧气话干什么?”程涵已有些年轻,但保养得仍端庄秀丽的面容登时板起。
见凝空笑容僵住,何丽忙尴尬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小霍。我这也只是有感而发,不是故意泼你冷水,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也只是听听。”凝空摇头,对她笑了笑。
“那啥,我就随便说说。你别往心里去,千万别介怀呀!”打着哈哈,何丽边接听电话边走出去。
看着女人离去的高胖身影,丈夫是个憨厚修理工却一往情深的程涵,边从皮夹拿出一张照片给凝空看,边摇头唏嘘,“其实老何也挺凄凉的,生孩子发福变老后,老公就开始冷淡她。现在都10岁了,自己年纪也已经这么大,离婚了一个37岁的女人还怎么过?”
照片上的白皙女孩,看着也就二十出头,样貌气质正是李嘉欣那一类型的,属于放人群中绝对出挑的大美女。凝空怎么也无法把她和现在又黑又胖的何丽联想到一起。
“看不出来?老何19年前可是你们大学的校花,毫不夸张的说,追她的人一卡车都还是往少了的说。很多人说看着我也就三十多一点,以为她已经四十好几,其实我们是同年出生的。小学到大学都同校。”
的确丈夫从来不舍得让家务的程涵,家庭事业两美满,心态好,样子自然也就年轻。相比之下下了班要带孩子,天天忍受油烟薰蒸的何丽,却是被只喜欢她过人美貌的负心丈夫毁了一生。
她的老公凝空见过,人长得高大英俊,整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日不晒雨不淋的,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才三十岁。和比他小两岁人老珠黄的何丽走在一起,绝对是弟弟跟姐姐的衬托,甚至有更狠者直接说他们像母子。
掏出小镜子,凝空仔细端详自己清秀有余美丽不及的脸,心中郁闷了。
长得已经那么清汤寡淡,脸却这么胖。自己还这么能吃,要是再过几年,还不得肥成一颗球?
人家何丽那么一个大美女,经过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无情掠夺,都能变成母夜叉。她要是再不有所行动,真要提早迈入中年妇女行列了。
傍晚于况融抱着一箱极品水蜜桃回来,拿出一个准备给正在厨房炒菜的霍吃货解馋。
看到的却是一个罩着防毒面具,眼睛戴着黑框大眼镜,手和脖子全都用布捂得严严实实的奇怪女人,他下意识丢掉水蜜桃,拿起门边的木棍。那背影似曾相识,却又感觉陌生。
“闪开,别挡我上菜。”面具女人不客气的推开他,声音闷呼呼。
他还是听出来了,这是那个叫霍凝空的女人的声音。男人蹙眉不解,跟在她身前身后仔细端详,就是不知道她这副奇怪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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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许再碰我
看凝空端菜盛饭完,才脱掉面具解开布条,整个人拿扇子直扇汗如雨下的脸,于况融才问,“你在搞什么鬼?”
“谁搞鬼了?我这叫隔离,被油烟喷太多皮肤容易变黄变糙懂不懂?冒着变黄脸婆的风险给你做饭,还叽叽喳喳,不吃拉倒。”女人气呼呼的瞪他一眼,随即大口扒饭。
但下一秒,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吃相又变得极其慢腾小口,连肉都不肯多碰一下丫。
只是那明明想大快朵颐却不敢多吃的纠结表情,看起来实在是苦憋极了。
于况融听出来了,这家伙弄这么一副装束敢情是用来防油烟。
给她挟一块鸡翅,男人鄙夷的瞧着她挖苦,“明明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装胃口不好。想吃就多吃点,别弄得好像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一样。”
“你又刺激我!”凝空眼红的气得牙痒痒,留恋的深嗅一口鸡翅的香味,心不甘情不愿的放进他的碗中。
“我又没有嫌弃过你,你脑袋瓜子到底在乱想些什么?”于况融实在是啼笑皆非,将苦不堪言只吃米饭的作怪女人搂进怀中,好气又好笑的问。
“时间久了,以后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凝空嚼着米饭哼唧,将何丽的事娓娓道来媲。
听完后,于况融的脸庞舒展开来,眼神却带上浓浓的鄙视之意,“一个男人只是因为她的美貌迷上她,那根本不叫爱,经不起时间的推敲。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真喜欢也好,为钱也好,各种目的接近我的女人,美貌是她们敢于这么做的第一资本。远的不说,就说秦茉茉、张喜容,她们哪个不比你漂亮?可我目光就只盯着你打转,眼睛里一只母苍蝇都容不下。”
“也对。”凝空被他安抚之话说服得心口甜沁沁的,整个人有如沉浸在蜜罐中,回答得也一愣一愣。
但下一秒,完全醒悟过来他话中之意,女人随即拍打他的胸膛怒骂,“好啊!总算说出口了。在你心里,她们果然长得就是比我漂亮。”
“不就是事实,也用得着恼羞成怒。”男人低笑,用她不安分乱捶的小手,按在自己因为她激动磨蹭而突起的胯下某物,直视着她陡然变红的圆脸,声音暧昧的邪坏沉语,“重要的不是这张脸长得怎么样,而是只有她能让我随时随地起反应。”
“哦。”凝空面红耳赤的呆然一应,把手移开,吞吞吐吐的小声说,“可是…”
“别可是了。你老公昨晚忍了一整晚,就等着你补回来。”一个转身,于况融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动作熟练的去解她的牛仔裤皮带,“我爱你。”
心里明明还有话要跟他说的,被吻得七荤八素的凝空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只得顺应生理渴望的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狂猛冲击。
爱说了,也做过了,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看着男人神清气爽上楼冲洗的凝空,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想起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她懊恼的一咬牙上楼,拿了自己的衣服跑进客房的浴室洗澡。
刚进主卧室拿了吹风机,准备去客房吹头发,狼一般邪锐目光紧盯着她的于况融,已扯掉身上的浴巾,气势汹汹朝扑过来。
“干嘛呀?刚才已经做过了,今晚不许再碰我。”凝空手忙脚乱的躲开,嘴里一本正经的警告,“我是说真的,做多了下面容易松。以后两天做一次,要节制,我不想这么快当黑木耳。”
这些话是她先前被他扑倒就想说的,现在说出来感觉真解气。
“霍凝空!”整个身子挡在房门口,男人咬牙切齿的猛瞪她,“你再这样虐待我,我要提前找小三了。”
“可是,人家真的好怕。不到中年就人老珠黄,一点也不粉嫩了,你对着我肯定会恶心嫌弃。”咬着被吻肿的嫣红桃唇,女人皱着月眉可怜巴巴的低哝。
“我都说了没嫌弃过你。到底要我怎么证明你才肯相信?”于况融使劲捶门,低轻声音有着对这个直脑筋女人的无耐和气馁。
“唔…”摸着下巴,女人一脸为难的表示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得一个飞快低身,越过他逃之夭夭。
当天晚上,试过爬窗敲门的于况融,最终还是对眼前被下密码锁反锁的客房束手无策。只得独自回到卧室,一夜辗转难眠,鸡啼时才迷糊睡去。
等他早上7点醒来,原本紧锁的客房早已人去楼空,大厅里摆着一盘丝瓜炒肉,和一小锅虾仁粥。还热气腾腾,显然刚煮好。
看见茶几上的车库钥匙不见,于况融脸色一沉,随即打开大门跑出去。
正见那个昨天一直作怪的女人一边猛踩着折叠脚踏车冲向外面的铁门,一边笑眯眯的朝他招手,“拜拜,我去学校了,你吃饱了再出去。车库钥匙先替你保管,你自己走路出门。偶尔也该让车子休息一下是不?”
明明是不想他开车追上找她算昨晚的帐,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霍凝空你给我站住!”面对男人被算计无视而气恼的连吼带追,仗着有脚踏车代步的凝空,才不怕他撒腿在后边追。
但是她忘了这个半泉小区的保全公司都是青竹的小弟,甚至一些住在这儿的居民也和青竹关系匪浅。
所以当看见于况融开着向他们借的车即将追上来时,凝空急了,她还没忘记这男人昨晚一脸欲求不满的饿狼表情。以他的蛮力,被他逮住她今天是不可能下床了。
她赶忙打电话给住在附近的17求助,“17哥,我被人追杀,快来救我。我在半泉前面的秀兰街路口。”
“你别乱动,我赶紧去。”17惊吓到了,随即挂了电话。
一分钟后,等他开着自家半新不旧的货车十万火急的赶过去,看见行人绿灯下,人行道的两端,大眼瞪小眼的凝空和于况融,才明白被捉弄了。
“搞什么呀!还以为你真出了事,我还准备打电话求助附近的兄弟们。没想到你只是和融哥玩猫捉老鼠。”
鄙视的回给叠好脚踏车坐到车后座的凝空,一个“你们真幼稚”的嫌弃眼神,17边收回将要按号码的手机,边问,“去哪儿?”
“学校。”凝空揉着酸麻的手臂,撇嘴嘟哝。
这时已是车辆通行的路灯时间,原本倚车头瞪视这边的于况融,飞快坐回车子发动引擎,嘴里不忘吼喝威胁,“17你敢带她走,今晚我让你老婆回娘家通宵打麻将!”
“啊?”17为难的停住动作,有些苦恼的转头瞧凝空。
“你敢不开车,今晚你的融哥通宵跪搓衣板。”女人挑衅的斜瞪驱车接近的于况融一眼,声音哼哼的恐吓。
“哈哈!”17朗声大笑,“我的荷包损失事小,融哥的性福事大。小弟今晚就委屈一回,让阿清挥霍麻将钱一晚!”
男人话落车开,瞬间将原本打算伸手敲车窗的于况融远远甩在后边。
即将7点半,凝空所教的高中门口正是师生往来的拥挤时刻。
车辆只能在附近两百米处停下。17看着一见于况融,立马挪跑进校门对面包子摊买包子豆浆的凝空。
女人吃得腮帮子直鼓还眼神戒备,他登时有些奇怪的笑问,“小霍怎么了?”
“为了瘦身不肯吃肉,怕变成黄脸婆把自己围得像根粽子炒菜。怕自己人老珠黄我会嫌弃她。”瞪着一步三回头提防自己扑过去的凝空,男人说得咬牙切齿。
“不是,这也值得您老人家生气?”唇边笑痕更浓,“您就暗自得意,娶到这么个媳妇,天天变着花样耍宝逗你。”
“她说两天才能做一次。”声音更加低,男人硬昂面容乌云密布一片。
笑容一僵,17语重心长的拍他的背,“理解,女人心海底针啊!阿清为了产后塑身成功,我都一个月没开过荤了。你比我好。”
“哪天你叫阿清来我哪儿,让那个呆女人看看自己媳妇变成黄脸婆男人是不是都会嫌弃。”
“好啊!”顺口一答,17方才反应过来的低骂,“原来你在讽刺阿清是母夜叉呢!”
“大家都说像,“是”这个字可是你说的。”一声哼唧,于况融迈步朝校门走去。
“干嘛去呀?车子不管了?”17叫住他。
“新校董视察校情。”理所当然的说完,男人回头看他一眼,又事不关己的继续走路,“你不会叫人来开走?”
凝空畅快淋漓的大口吃着包子,心中暗自甜蜜却又有些气恼。
这男人,不会真这么小气?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怎么着也得意思一下,当她是小孩哄着也好,爷们霸气的威胁也好,她听舒坦了说不定就会请假跟他回去了。可是现在,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是不会承认一想起他精力充沛的从家一直追到学校来,心口就忍不住砰砰跳的。明明都追过来了,干什么不再做进一步举动呢?
这么郁闷咬着吸管,她忿忿的去办公室拿书。
直至11点半放了学,老师同学们都去吃午饭了,凝空的手机仍没有一丝动静。
她生气了,心情糟糕得没了胃口,拒绝了和别的老师一起去食堂打饭,独自一人垂头丧气的回宿舍,打算泡方便面将就这炎热无聊的中午。
打开宿舍的门,凝空刚收钥匙进裤袋的当儿,眼前黑影一晃,她整个人被拉入带着清淡古龙香水味的男性躯体中。
“呀!你怎么在这儿?干什么啊?”女人又惊又喜,脸色发红的一脚踹关上门,并腾出一只手反锁。
不然,要是被人瞧见女教师专住宿舍楼突然多出一个男人就糟了。
“干你。”直接了当的说完,于况融拦腰抱起她。
“那个…这里是学校。不行…”欲拒还迎的低声喘息,凝空整张脸因为心虚和被他挑/逗得燥热,而红得像个大苹果,“回去…再说…”
“回去你又该躲着我是不是?”将她紧压在门边的墙上,男人咬牙切齿的沉沉低语。
“讨厌。”指着对面窗外的学生宿舍楼,女人心口泛蜜的呵呵一笑,“窗子开着,别人会看到。”
他想怎么样就随他,憋急了真去找别的女人她可不乐意。她今早上课老是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他在做什么。
“麻烦,拉下来不就完了。”男人喘息的唇离开她的脖颈,转身就要去拉窗帘。
凝空忙制止他,微笑摇头,“大白天拉窗帘,那不显得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真懒,多走几步都不愿意。”
牵着他的手,凝空走到床尾与厕所墙壁之间,这个视线死角,恰好让对面楼的人看不到这里的情景。
“怎么穿这么多?”不耐烦解着她的牛仔长裤皮带,男人不满咬她的脸。
女人嗤之以鼻,“这里是学校,印象顾及需要,你当是夜总会的小姐啊?”
“小姐都比你识趣,居然敢把你老公关在外面。”于况融瞪她。
凝空呵呵直笑,转头避开他惩罚似的湿痒啄吻。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轻敲,一道熟悉的女声在外面礼貌响起,“请问霍老师在里面吗?”
“在。”一把推开神情转怒却发作不得的于况融,凝空慢悠悠的系好被他解开的皮带,指着厕所小声道,“去里面躲一下。”
想了想,她还是觉得不妥,要是来客等下恰好要进厕所怎么办?
于是她指着弹簧床底下,小声磨着嘴皮子,“委屈一下你了。”
“不去。”男人抱胸嗤哼,为顾及她颜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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