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机器早已被17先行一步彻底摧毁,任凭他们怎么搜查,也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那就看阁下合不合作。”谭弄云冷哼,“你是这里的老板?”
“嗯。”于况融总算抬头看他,眼神却带着了然的鄙夷,“想叫小市民我去蹲老虎凳?”
“只是例行问话。”摇摇头,男人笑容带着嘲弄的低讽之意,“于先生说话真是粗俗,是不是黑社会都这样?媲”
“也不一定。”望进身旁女人抿嘴关切瞧自己的眼神,于况融针锋相对的讽刺回去,“有的黑社会倒很懂得隐藏自己。伤天害理的事天天做,不知情的人还把他当成正义的化身。”
“你们在说什么哑谜呀?怎么小霍才说完这种话,你也照搬不误。”毫无眼色的林朝纤,并没有看见谭弄云一次比一次阴沉的怒容,只是发自肺腑的好奇问出心中疑惑。
顾及这男人两年如一日的关心讨好苏红,让她不至于觉得世间人情淡薄,于况融难得耐心的提醒,“有些事不用太明白。糊涂活着就是幸福,免得祸从口出。”
这话说得在场的人心中暗赞,虽然不明白却也不敢去深入了解他的话,只是想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以免惹祸上身。
“长官,天都黑了,我还要回家吃晚饭。可以走人了吗?”说话的是先前不屑反问林朝纤的市委书记的秘书。
本来玩牌超出预算输了两万,还在头疼怎么找钱抵上,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惊变,刚好能让他理直气壮的脱身。
“当然可以,除了这里的主事者,只要在我们同事的本子签名留电话方便日后调查联系,就可以走人了。”谭弄云指着林朝纤手中的小本子,慢悠悠的笑道。
那位秘书赶紧第一个冲过去签字。
“先生,好走啊!”17踱到他旁边,看似把玩的摇晃手里的水果刀,笑容可掬的以眼神威胁:你还欠着钱呢!敢一走了之试试?
靠,这帮黑社会记性这么好。男人心中暗骂,签完字就拉他到一旁,语气极其亲切的假笑问,“先生,你们这里的矿泉水很好喝啊!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好啊!我们等着。”17笑眯眯点头,变戏法似的从裤袋掏出小本子和笔,“不过可能今晚发生这么让人意想不到的的奇怪事后,我们不会再在这儿经营了。先留下您的联系方式,改天新开张了再联系您。”
男人还能说什么,只得心中暗骂的留下姓名和电话号码。
有了这一个例子,也不用17再多开口,其他本想侥幸耍赖的输客,也自动过去填写。留还不够,还得由那些荷官一个个当场打验证号码的真实性,被打者的手机没响起,17也不用说话,笑里藏刀的那么一盯,那人随即打哈哈写错重新填。
凝空看得心中暗呼,黑社会也挺聪明的嘛。
“主事者是我,要问我一个人就能解答。”不用谭弄云催,于况融当先走出去。
回过头,见他丝毫不动仔细瞧着头皮发麻的凝空,男人心中顿时气怒,表面仍平淡无奇的问,“谭督察,有问题吗?”
“这位小姐是谁?”明知故问的扬唇,谭弄云仍然低头瞧心中暗骂他有病的凝空。
这男人的笑容,真是越看越恶心。于况融心里也在腹诽,占有性十足的大手一把搂过女人的肩膀,“我女朋友,有什么不妥吗?”
看人签字忙得不可开交的林朝纤,正奇怪于他的话没来得及问,他又不怀好意的开了口,“既然是女朋友,那就是无话不说了。谁知道她是不是也晓得这些麻将的来历。一并带去警局。”
“谭弄云!”双拳气得紧握,于况融额头青筋也暴露出来,沉凝着声音一字一顿的低吼。
他不是白痴,怎么会不知道姓谭的故意找茬为难?
“随他的便,反正我又没做过。”连看那个男人一眼都不屑一顾,凝空拍着他的手轻声安抚。
于况融和17是主事者,自行坐上了谭弄云的车,想让凝空去和林朝纤坐一车。
不料那男人毫不客气的当场一句“看见你们就讨厌”,随即下车和林朝纤换车,还叫来那个警官程飞帮忙开车,自己则和凝空挤后座。
于况融怎么会不晓得他是心怀不轨,就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却被17摇头拦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再着他的道,让他借题发挥。这是在街上,他不敢对小霍太过分。”
看坐到自己身旁的谭弄云,凝空不屑的转头看窗外,毫不理会他。头刚转过去,她脖颈上的丝巾顿时被大力扯下,满满都是殷红吻痕。
凝空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动作时,脸被他毫不留情的捏转过来,赤红双目泛满妒恨之意。使劲掐着女人的柳腰,他嘎声怒骂,“淫/娃/荡妇,老子哄你这么久,一个笑容都吝啬展示在我面前,一转头却跟个妓/女似的躺他身下。”
没想到他会把自己说得这么不堪,凝空也怒了,失去理智的愤声大吼,“对,我就是淫/荡,我乐意,他就喜欢我这样。”
“贱/人!”一想象起她和那男人那种入目不堪的限制级画面,谭弄云立马恶心的狂吼。突然压着她,张嘴就要咬她的脸,“老子不介意玩别人玩剩的,今天就卸了你,看是他强还是我厉害。”
“你疯了?这是大街上!”使劲挣扎踢打他,凝空愤怒吼喝,“停车!我他/妈的叫你停车!姓程的,你坐视良家妇女被这种人渣欺凌不管,你他/妈的还是不是警察?”
奋力推拒着怎么也摆脱不了的谭弄云,再看向程飞视而不见,边开车边抽烟的悠闲神情,她感觉自己的人格被严重污辱。
“霍凝空趴下!”后边车子里,于况融突然一声大吼。
凝空顿时照办。
紧接着,一把斧头的头柄随着被敲碎的玻璃片,瞬间溅砸在始料不及的谭弄云头上。
程飞惊极,赶紧把车子停下,对随即把车门打开的于况融质骂,“敢公然袭击警察,活得不耐烦了?”
“活得不耐烦的是他,身为警察辱人老婆。”于况融冷哼,把羞耻捂脸跑到自己旁边的凝空搂入怀中。
“这种经手无数次的女人,有人会身败名裂也要上她?”边替谭弄云的脸上药,程飞边嗤之以鼻的冷笑。
仿佛刚才身旁这男人差点撕了人家裙子的事,丝毫没有发生过。
“当然有,我们都拍到了呢。”旁边一直与程飞车子并肩而驶的黑色奥迪,这时随着后座摇下的车窗,映出司徒岩淡笑如温玉的清疏脸庞。
男人手上拿着的手机,正播放着尽录刚才一切经过的录像。
他修长手指轻按几下,便见于况融的手机响起。
“录像传给你了,要是他敢不认帐起诉你袭警,还有我这个在场的证人呢。是不是啊大北?”
“是。”驾驶座上的北极熊宏亮回答,嘴边的两抹小胡子随着说话一撇一撇,“为女性谋公平是我们十分乐意做的事,于先生要是需要我们出庭作证欢迎随时来找。岩哥,我说得对不对?”
“非常对。”司徒岩笑容满面的点头。
“谢谢你们。”于况融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对司徒岩这个宿敌说出这样的话。
但此时此刻,这四个字确实代表了他的心声。
“大北,回去。”
“是!”又是一声洪亮回答,北极熊随即发动引擎。
车子飞速离去中,仍能听见他的嗓音,“岩哥,我今天才发现,原来做好事受人感激这么开心。”
“是吗?”茫茫然一答,司徒岩转头看微笑目送自己离去的清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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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色迷迷的盯哪儿?
低头瞧于况融手机的录相后,林朝纤随即皱眉质问,“弄云,你这次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欺负人家小霍。”
“因为我他/妈爱她。”咬牙切齿恨吼出一声,谭弄云因为程飞拔出手臂上粗如拇指的玻璃碎片,而抽吸一口气。
要不是他听到于况融那一声喊而下意识拿手挡脸,估计现在就得毁容了丫。
“爱一个人不是要她开心吗?那你还这样对她?要不是人家男朋友阻止你,你真打算霸王硬上弓?”瞪着他解开一半的皮带,林朝纤深感恐怖和失望。
要不是司徒岩的车子正巧看得见,还打电话提醒于况融,小霍会不会羞耻得自杀?
以前觉得小红说这男人阴沉虚伪得可怕只是玩笑,现在看来,岂止,还无法无天了。
心中失望而吃惊的想着,林朝纤冷哼,清扬俊脸带着不同流合污的阳光朗气,“以后我不要再和你做朋友。”
“朝纤,我只是想得到自己喜欢的人而已,你也不能理解我吗?”突然拉住他,男人恬静面容带着无辜不解。
甩开他的手,林朝纤更加气愤的喝斥,“我那么喜欢小红,做梦都想压着她。可是现实里只要她不愿意,不要说亲她,连摸一下小手都不敢。媲”
闻讯追上来的苏红刚好听到这句话,随即拧着他的耳朵低骂,“死条子乱说什么?信不信老娘当场废了你?”
“小红你来了呀?”林朝纤立马没了怒气,笑容满面的转头瞅她。
女人酒红色卷发高高束起,民族风挂脖吊带衫让她高挑性感的身材多了几分俏皮之意,米色长裙配上黑色人字拖,看起来清闲与潇洒并具。真是长得可爱又会打扮。
林朝纤发觉自己今晚又喜欢她多一点了。
“眼睛色迷迷的盯哪儿?”推开他端详自己身体的赞赏目光,女人脸微红的粗声吼骂。
“哦,没什么。”男人笑眯眯抬高视线,定格在她艳媚如洛阳牡丹的丽容上,“我只是在想,你今晚穿什么内/裤。要是又穿绑带的,像上次那样刚好一边的带子自动解开,裙尾被风吹起,和另一边带子都被树枝勾到就遭了。”
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当场把自己上次浇花乌龙掉内/裤的事,自然而然的说出来,苏红顿时气急败坏踢他的脚。
“好了,别贫嘴了。早点去晚上仍工作的警局问完话,也好让阿融和17回去休息。”载她来的杜羽,登时出声警告。
一行人才重新上车。
凝空怎么也不肯跟于况融分开坐,于是17只能跑去和神情忿忿的谭弄云大眼瞪小眼。
当夜23点,于况融的家中。
“妈/的,明明没有一丁点证据,居然就一直重新问融姓名住址,连续问5个小时。”苏红一想起今晚进警局后被林朝纤太后似的细心伺候,于况融和凝空却一杯水都不得喝,被程飞和谭弄云重复疲劳轰炸,她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厨房里,凝空端着四碗面有些紧张的走出来,“我做了面,你们饿就吃。”
“辛苦了。”擦着她额头的汗珠,于况融笑着尝了一口。
女人抿嘴腼腆一笑,“应该的。”目光却紧盯着对面的苏红和杜羽。
在他们面前的,不仅是两碗葱花鸡蛋面,还是他们对她这个人是否肯定的表示之物。
从头到尾不愿瞧她的杜羽,根本没有动筷的意向。而苏红,则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将碗直接推摔到地上。
“红姐你干什么?这是她的一片心意。”于况融气得霍然起身,安慰的拍着神情低落的凝空肩膀,目光则是愤瞪苏红,“她今晚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回来还饿着肚子煮面给你们吃。你不领情就算了,干什么要这么糟蹋她的劳动成果?”
指着低头沉默的凝空,女人怒发冲冠的喝骂,“我早说过弄这女人回来只会惹祸上身,你还不信。5年来一直相安无事的场子,为什么她刚去就出事?”
“红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这完全是两码子事,怎么能混为一谈?”于况融声音一沉,整张面容极其不悦。
“清纯的处子有钱还怕找不到?干什么老为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招惹谭弄云?你留她在身边一天,姓谭的就会找茬一天。不信有得你的苦头吃。”怒气冲冲扔下这一句,苏红摔门离去。
而紧随她身后离开的杜羽,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完全事不关己的不屑态度。
居然被他的亲人嫌弃成这样,凝空的心情顿时一阵低落。
原本美味香浓的面,现在看来也食不甘味,她咽了一口随即放下筷子,垂头丧气的低着头。
下巴被抬起,她恹聋的直视于况融盛满温色的眼眸,“不想吃?”
“嗯。”闷闷应了一声,她半眯着眼一脸无精打采样。
“饿着肚子睡晚觉不好,多少也应该吃点。”咬一口面条,他用嘴送进她的嘴中。
看她孩子一般乖乖咽下,于况融又喂了她一口汤。
好不容易两人都吃饱,女人已是闭眼懒洋洋的靠在他的胸膛。
“累了吗?”他轻声问。
点点头,她连睁眼的余力都匮乏,心情好糟。
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于况融抿唇道,“我放水帮你洗澡。”
“嗯。”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女人放心的完全把自己交给他。
热气氤氲的偌大浴缸中,气氛甚是温馨,于况融极有耐心的给窝在他怀中,慵懒得像只睡着的猫咪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擦洗着身子和头发。
温柔,从来不是与生俱来。但只要遇到生命的那个人,任是再淡薄无情的男人,也会甘愿为她绕指柔。
灯光暖柔的卧房里,于况融看着浅蓝色大床上躺着的清静女人,心中却难得的没有半分不轨***的邪意。完全信托彼此,将自己最脆弱清白的一面尽数展露在对方面前,这就是真的喜欢?他心口发甜的想。
干这种随时把命博出去的危险行当,位置爬得越高,威信和钱财也日益涨潮,用的东西围在身边的女人,自然也不是一般货色可比拟的。
这些年来,他见过不少天仙美色,凝空的样貌实在比不上她们的国色天香。
但她身上有一种清灵不争的秀纯之美,恬丽如兰,秀婉似莲,清清柔柔非常悦目。像是甘醇的清茶,看着只是一般的沁人。但倘若被有识之人挖掘,便能一点一点无止境的释放出属于她的诱独特清韵。
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晨,于况融揉着眼睛刚下楼,便听到厨房里传来女人清悦如风铃的哼唱声。
哼的是《沧海一声笑》,不同于黄沾、徐克和罗大佑的粗狂豪迈,女人的声音听来隐有一番清柔雅韵。
听见身后响起男人沉昂的脚步声,凝空的哼歌声顿时脸红止住。
拍开他不安分放在腰间的手,专心切着叉烧,嘴里嗔怪的道,“干什么呀?做早餐呢!别捣乱。”
“不难过了?”搂住她腰肢的手却越发紧绷,男人舒悦笑脸贴着她的左脸颊。
“嗯,睡一觉醒来又是一番风貌。昨晚就当体验你被我家人冷视了,没什么大不了。”抿了抿唇角,凝空总算想通的哼哼,“反正又不嫁他们,管他们怎么看待我,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这样想就对了。”放开她,于况融去拿盘子。
客厅里,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俊昂男人,凝空边小口喝着玉米粥边笑问,“好吃吗?”
虽然他的行动早已证明了一切,她还是想亲自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好吃。”饱得直打嗝,于况融冲她咧嘴朗笑。
“一会儿我就回学校,中午我不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提前说一声。”找来纸巾替他擦嘴,凝空笑盈盈的道。
“这里离学校太远,我送你去。”拿过茶几上的车钥匙,男人走向玄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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