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信了,这个短手短脚的小鬼运气会次次都这么好。结果人家还真是运气好到爆,轻而易举的一抓一个准。
“靠!巧合而已。”被对面男人嘲笑的眼神一昵,那莎随即有些恼羞成怒的嘟哝。
男孩炫耀的哼唧,“管你怎么说。老子两年的压岁钱全用在抓这玩意儿上面,再不有点儿动静,就真是废物啦!”
“那是多少钱?”那莎好奇的问。
“两千!”说到这个伤心事,男孩恨恨的低吼跺脚离去。
女孩一愣,随即倚着于况融的肩膀大笑,“哈哈!老娘败得也不是很冤嘛!”
男人看着她喜趣开怀的神情,眼神迷恋而愁郁。什么时候,那个女人能回复她现在这个样子?
哭完了,日子还得继续,肚子饿了还是要填饱。凝空抽噎着起身进厨房。
打开冰箱,发觉里面只有一些猪牛肉,异味浓重,显然存放多日的缘故。
想下点面吃,连面都没有。碗筷都已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尘,他平日都不在家里吃饭的吗?
简单煎熟肉块,凝空等凉了一半,喂给被调养得只吃熟食荤素不挑的老虎后,补好妆才出门找吃的。
本来想去菜市场囤点菜回来,可是一想到那男人连跟自己都说话都不屑,又怎么会吃她做的饭菜?只得垂头丧气的作罢。
都快傍晚了,他回不回来吃东西也不打电话告知,想必正待在那女孩的家边吃边聊天?
一道汽车鸣笛声,打断女人的思路。
“小姐你干什么呀?红灯也敢过马路。想死也别拉我下水啊!”面前车主不悦的探头嚷嚷。
“不好意思。”凝空连忙道歉,退回斑马线。
身前黑影覆盖,鼻间是清浅怡人的梅花香气。女人呆愣愣转身,看向笑容清暖的司徒岩。
“对不起…”男人低低的道,眼神满带内疚。
“你没有对不起我。”摇摇头,凝空回身继续等红灯变绿。
就算有,他多次为了她跟谭弄云对干,也早就还清了。
“我没能把那女的赶走,很抱歉。”
心口一阵酸暖,女人声音甚是自嘲凄惶,“没人能把那莎从他身边赶走,除非他自己主动开口。”
可是,他愿意吗?他现在恨不能天天跟那女人磨在一块儿。
“为什么你们会变成这样?”没有一丝幸灾乐祸,司徒岩语气充满关心之意。
“我也不知道。”苦笑叹气,女人走向对面的马路。
“要不要我去教训威胁一下他?”男人跟上去,关怀的提议。
“不要。”凝空连连摇头,眼神却蕴了委屈不解的水雾,“我爱他,不想他受到一点伤害。”
腰肢一紧,她被男人安慰的轻搂了一下,“不要哭,你说怎么样我就怎么做。”
“司徒山石,为什么你不是他?”女人语声哽咽,满是不得求的失落。
如果他能有这男人现在的十分之一温柔,叫她立刻去死也愿意。
………………………………
她真的走了
被凝空感慨自己为什么不是于况融,司徒岩又惊又喜。
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女人又是如往常一样和他没说几句就急忙离开,生怕被那男人看见。
这么专情对那男人,他却天天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值得吗?司徒岩很想对冲她的背影大吼一句。
于况融出去没有多久,只是吃了那莎做的饭就回来。
看着陌生号码又发来自己女人和司徒岩肩并肩相谈甚欢的照片,他已经无力却发怒争执什么。真的累了…
他一出去,她也立马踏出家门轮流和那两个男人见面。难得她还有心思回来,还记得这里是她的家,他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媲?
连看进门换鞋的凝空一眼都感觉不适,男人面无表情的缓步上楼,心里在淌血,泪水在眼眶打滚。他今天真的好伤。
凝空愣愣望着他不屑看自己一眼的决绝背影,茫然的目光回到手上的两枚戒指,整个人觉得好凄惶好讽刺。心不在了,给她这些外在物质又怎样?
跑上楼,卧室的门居然反锁了!她整个身子摇摇欲坠,满脸满心都是不可置信的强烈打击。
她人还在外面,他以锁隔绝的,岂止只是两人的温暖小窝,还有她的心,她的真情。残酷的现实呵…
清凉怡人的夜,身离心异的两人再一次分房而睡。
第二天9点,透过窗缝看见他离开,凝空才进了卧室,把属于自己的衣物全都搬到客房。即使他嫌弃她成这样,只要他不干脆直接的赶她走,她就赖在这儿,她绝不让那个女人住进来。
练瑜珈、健身、精油护理、用他问人要回的特殊保养私密处方法,该做的还是得做。她已经在心上斗不过那女孩,不要连身体这个赖以为傲的本钱也弄垮。
于况融很晚才回来,聋恹着身子,男人垂头丧气进了卧室。打开衣柜想找衣服洗澡,看见里面只有自己的衣物,他身子一凛,头晕目眩的惊吓如潮水涌来。
极度伤寒的男人泫然欲弃,跪倒在地上,整个人如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呆茫茫不知人间此刻事。她真的走了…扔下自己不管了…
也不知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瘫软身子坐在地上多久,直到对面客房打开的声音,才唤回于况融的理智。透过半开的房门,他看见一脸平淡的凝空向楼下走去。
他赶忙起身,跑进客房打开衣柜。看着满满都是她的衣服,他才如释重负。还好只是分房睡,还好不是扔下他一走了之。
经过她今天这么一吓,于况融哪儿都不敢去。叫小弟送来他们店的几个盒饭后,男人借着看电视守着凝空。
有两次凝空是想下楼进厨房找吃的,可是看见坐在大厅几个小时都不曾离开过一次的男人,只得闷声不响的折回,把每个客房都放一盘的水果全搬到自己所住的那间,将就着度过了漫长孤单的下午和夜晚。
日子如流水飞逝,只是激情快乐不再。
清明节转眼已到,照计划明天就该赶飞机去拜祭于念清了。谭浩人在马来西亚走不开,于况融没说不准凝空去,所以她也收拾行李同去,随行的还有苏红和杜羽。
令凝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母亲远走他国、父亲从小不知的那莎,以从没扫过墓为理由也跟着去了,而于况融居然没反对。
生平第一次,凝空感受到了什么叫妒恨。
看着眼前扎着两束麻花辫的清妍女孩,听着她银铃般的甜美笑声,凝空想把坟头的那把刀插她肚子上。
可是凝空不能,失了自己男人的心,不可以连理智涵养都丢掉。
面无表情,女人坐到旁边桃树下的毛毯上,和苏红、杜羽吃东西。
不温不淡解释着那莎好奇兴奋问的扫墓习俗,于况融斜眸瞧一眼不远处默不作声吃酸辣粉的女人,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他都带这女孩来她面前了,为什么她就是不生气?
和他的视线对上,凝空随即面无表情的低下头。
杜羽将一块叉烧挟进她的碗里,神情理所当然的问,“这个好吃,要不要尝一下?”
凝空讶然,圆睁的双眸充满震惊。跟于况融在一起一年来,这还是这男人第一次主动对她说话。
“比起你…”顿了顿,男人清隽面容好无表情,看向那莎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嘲弄,“我更讨厌那女人。”
唇角紧抿,凝空感觉心里有什么感动的情愫在心底发酵,酸酸的,也暖暖的。
他这是看不惯于况融终日和那女人混在一起,以实际行动承认她才是他的正室?
“谢谢。”多日酸悯的唇角突然漾开,一抹清艳如桃花的笑容就展现在女人的脸上。
于况融不经意的一转眸,看见三个月来她第一次露出的笑颜,整个人情不自禁的,就朝她走去,那莎自然也寸步不离的跟过去。
凝空脸一沉,难得的笑容又敛了去,沉默吃着酸辣粉,抬头看树上的桃花。
“姐姐,你放那么多辣椒,不怕辣吗?”凝空不开口,那莎却不肯放过她,笑得一脸天真烂漫的主动找话。
凝空懒得搭理,心里却如同喉咙里的汤水,酸凉凉的一片。
他居然让那个女孩和他肩碰肩,就当着自己的面,俩人还离她坐得这么远。
“哟!这么难舍难分。”苏红忍不住嗤笑讽刺,“要不你空姐姐晚上也把她的床位让给你,好让你俩促膝夜谈?”
“别乱说话。”于况融轻咳一声,尴尬的远离那莎几步。
女孩却好似没有听出苏红话外音的好奇问,“红姐姐在说笑呢,人家这不是来到陌生地方不适应,什么事都要倚靠于大哥吗?他的女朋友可是空姐姐啊!我怎么能夺权呢?”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天天缠着于况融,这会儿倒装起无辜小白兔了。
听着真是恶心,凝空再也待不下去,力道颇重的放碗走人。
“啊!姐姐生气了,我没说错什么?”杏眼睁得圆大,女孩神情看起来实在是惊讶。
“没有。”于况融面无表情的淡声答。
在家给他脸色看,出门在外也不给他面子,面对变得这样陌生的挚爱女人,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现在甚至有种那莎比她还可爱的错觉。至少这女孩总是遇到危险困难第一时间想起他,让他觉得他的大男人主义得以傲气发挥。
他不开心,那莎会变着法哄自己,肯耐心听自己诉说烦恼。饿了不用他说,她自己就会主动下厨做饭。叫她往东,她绝对不会向西走。脾气娇蛮狂躁,却对自己千依百顺,让他重拾做男人的尊严,让他再次体会被人关心是什么滋味。
别人都劝他别和这个明显对他有意思的女孩走太近。可很多时候,有苦难言的他,都想朝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大吼,“我的女人红杏出墙,在外面找个随时诉说心事安慰自己,难道也有错吗?”
她都把自己置若罔闻了,要是连一个谈心发泄的解语花都没有,他真的会迟早憋得发疯。
斜瞥神情落落的于况融一眼,苏红阴阳怪气的讽刺起身,“这里有只癞蛤蟆,老娘看见就吃不下。阿羽,咱们还是回破屋子里刷洗下,免得沾到那股恶臭味。”
一番话说得那莎脸色阵青阵白,明知道这女人是对自己指桑骂槐,偏偏就是发作不得。
暗骂一声,女孩清俏小脸扬起明丽笑容,拿碗给低头沉默的于况融挟粉挟菜,“于大哥,这些看着很美味哦,你尝一下。你今天早上都没吃东西,一定很饿?来来来,吃一口。”
迎上苏、杜二人平淡的目光,她笑容越发甜美的将盛满食物的碗伸到男人面前。
“我自己会吃。”点点头,得她细心关怀的于况融抿唇轻声道。
“越来越臭了。”嫌弃的丢下这一句,苏红冷哼跟上杜羽。
晚上的时刻,对于凝空来说,真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尴尬程度不亚于进了一间发廊,才发现那里洗头发的小弟都是牛郎。
毕竟是恋人关系,她再怎么别扭,常理上她还是得和于况融同躺一张床。
别扭?发觉心中这个不假思索就冒出的怪异字眼,凝空除了心疼就是荒唐。曾经理所当然的事,为什么现在觉得陌生了?
换作以前,每晚的躺床是她最向往最乐不思蜀的事。可以想怎样对于况融就怎样,可以享受他由心到身的极致欢爱。她迷恋和他水乳交融的天堂般快感,喜欢看到他因为自己而露出的那种狂肆满足神态。
只是,这些美好终究只能成为过去。
外人当他待自己还有心,对那女孩只是玩玩而已,佩服她的大度。但是谁又能想得到,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分房睡,甚至一个字都没对双方说过?
………………………………
她想要的,是他全部的爱
月亮如弯钩,钩住了谁的心?
看着漠然背对自己睡的沉静男人,凝空心中只能暗自嘲笑。
明明已经近在咫尺,心灵间的距离,却已然是天上地下之隔。
剑眉星目,宽肩窄背,肤如古铜,一身男子气概。
这个随时随地让她心恋的男人,就要被人抢走了,她却无能为力。
一年一度的五一聚餐又来。凝空理所当然跟着于况融出席。这是情侣才能来的地方,那个那莎不会来了?真好,不用再天天面对她那张恶心做作的嘴脸媲。
凝空心中的畅快刚得以抒发,瞧见对面公路从公车下来的清妍蓝影,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杀人的心情。
一身浅蓝雪纺裙都掩饰不了她脸上奸计得逞的嘲弄笑意,凝空好好把她敲昏丢到大海里。
“呀!好巧啊!我正打算是去隔壁村子买几只土鸡呢,就看见你在这儿了。”弯着清艳丹唇,那莎一脸惊喜的朝靠树干喝水的于况融跑去,笑眯眯的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聚餐。”头也不抬,男人喝得狂洒桀傲。
“是吗?人真多,看起来好热闹呀!我能留下来一起玩吗?”无视青竹一众小弟妻眷的怪异眼神,那莎兴致勃勃的笑问。
于况融下意识转头,看向左侧不远处面无表情磕瓜子的凝空,见她根本理也不理,男人生气了,负气的朗声道,“可以。”
“嫂子。”17的老婆何清走过来,把凝空拉到一处没人的角落,“那女的这么明目张胆跟过来,你不打算和融哥说点什么?”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用我提醒他。”凝空只得这么自欺欺人的解释,事实上她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哼!你就是这么好脾气,才让那个女人越来越得寸进尺。”恨其不争的一声嗤哼,何清转身让人叫来17。
“老婆,什么事啊?”无赖的靠着她的肩膀,俊朗如星月的男人嘻皮笑脸的问。
“快点把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赶走,我不喜欢看到她。”何清话一说完,17随即严肃的点头照办。
走到于况融面前,男人一脸认真的沉声提醒,“融哥,这是咱帮内情侣夫妻聚会的地方,你带朋友来不合适?”
“知道了。”点点头,于况融对身旁神情不高兴的女孩低语,“这里不适合你待,先回去。”
“你陪我出去等车,不然我会害怕。”摇晃着他的手,女孩信任而依靠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独挡一帜的男子汉。
“嗯。”淡声一应,于况融带她离开。
凝空的心底某处,似乎又裂开了一道缝,滚烫灼辣的油往里直灌,她感觉好疼,生不如死。
凝空好羡慕何清,能得17这个中学同桌十年如一日的真爱对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的眼光来看,何清的脸都跟美女无缘,甚至连路人都比不上。
178的身高,身材骨感曼妙完美得让人叹息上天会这么狠心给她一张形似男人的脸。
第一次见长发飘飘的何清,凝空脑海情不自禁想起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不是说像,相貌风格就是那一类型。
有路人她丑得让人想吐,17立马就会撩袖子冲上去教训那人,然后安慰早就习以为常无所谓的何清。
凝空曾经不明白为什么一说自己害怕以后遭嫌弃,于况融就让她去看看17的老婆。
现在她懂了,真正爱一个人,只看得到她内心的美好纯善,而忽略那一外在表相。人生不过那短暂几十年,大家老了一样橘皮鹤发,死了都埋土壤里。只要真心相爱理解扶持的快乐而过,纠结所谓的美或不美,又有什么意思?
于况融没有嫌弃自己,他只是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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