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国做球星- 第8部分

第十三章强化守门员

　　　　在场的众多益智球员听了陈乐的“远射”战术后，既没有赞成，也没有反对。他们对于远射完全没有概念，一切都有待训练之后，才能够看出结果时好时坏。

　　　　而陈乐趁着这个集合的机会，着重向益智球员演示了正确的大力射门脚法，并就这套脚法，特意交代了球员们几个注意事项：一是支撑脚一定要站好，脚尖不能歪，要正对目标，并且脚要与球有大约15厘米左右的间距；二是助跑，最后一步的步幅应适当加大，这样可以增大踢球的摆幅，为制动身体前冲和提高踢球的准确性创造有利条件；三是脚背要绷直（这点主要针对初练者），不然踢球的力量将不能准确地传达到足球上；四是踢球时身体要刻意前倾，不然容易踢中球的底部而导致球会被打高；最后就是射球之后，支撑脚要有个抬起的小跳动作，这样可以把身体垂直送出去，从而不会因为踢球的随摆而把球踢飞。

　　　　陈乐把要点讲了好几遍，又把动作示范了好几遍，之后才让大家解散。

　　　　球员们随后两个人一组地分散分开来，进行来回大力踢球的练习。陈乐则在场地里四处巡视，逐个矫正球员们在练习中出现的各种技术动作问题。

　　　　虽然陈乐决定了球队要以远射作为进攻手段，却不是要求所有球员都必须拥有远射的能力。他安排了大家都进行大力远射的练习，不过是想从中找出几个条件好的人物，再加以重点培养罢了。

　　　　这一点，却不是一时三刻可以搞定的。于是，陈乐又打起了强化守门员的主意。

　　　　他招来了球队队长黄崇伟，询问道：“崇伟，我想知道球队里面哪个人最勇敢？”

　　　　黄崇伟思索了一会后说：“最勇敢的人？应该是杨淼淼吧。”

　　　　陈乐问：“哪个是杨淼淼？”

　　　　黄崇伟指着一个健壮青年，介绍说：“杨淼淼就是球队现在的守门员。球队刚组建的时候，大家都不乐意去当守门员，因为这位置可不好坐，扑挡足球的时候容易磕磕碰碰地受伤，唯有他自告奋勇接过这胆子。这位置还容易出错，过去大家输球的时候都怪他，他也不怨恨人，只是一个人私下里苦练。”

　　　　陈乐原本想着要好好选个条件适合的人，重新打造一位守门员。不过，当他听了黄崇伟的话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既然原本的守门员是个勇敢坚定，刻苦努力的人，那就已经基本符合了他的要求，况且他还有一段当守门员的难得经历，可以更好地与陈乐交流守门员的技术经验。

　　　　“杨淼淼是徐闻人，据说在山林中长大，小时候还练过武艺，所以身手敏捷，体魄健壮。”黄崇伟继续说着，“过去的几场比赛，都是因为有他的出色表现，我们益智才没有输得太难看。我还记得有一场比赛，安碧沙罗的几次近门施射都被他一一挡出，后来那场球才能逼平对手。”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陈乐觉得自己捡到宝了。一个守门员没经过正规的训练，却可以单单凭借反应和身手，就力保球门不失。能这么做的人已经可以说是相当有守门员天分了。

　　　　难得听到好消息，所以陈乐笑着说：“那你帮我叫他过来吧，我有些话和他谈谈。”

　　　　不一会儿，杨淼淼就来到陈乐的面前，却是个上唇留着浓密胡须，中年大叔样貌的早熟青年。他头发有一些卷，浓眉大眼，肩膀厚实，手臂的肌肉竟然相当发达。

　　　　杨淼淼是个健谈的人，所以陈乐和他交谈得相当轻松愉快。两个人一边往练习场外走，一边聊家常话，不一会就走到一群女生面前。

　　　　这群女生是为足球队的训练打气而来，但此时看见有球员靠近，却一个个避开走散了。陈乐哭笑不得，他是有求于这些女生的。好在女生们并没有全部都逃走，还是有一些性格大方的留在原地，其中竟然有一个陈乐认识的熟人。

　　　　“郑小姐，你好！怎么你也在这里？”陈乐打了一声招呼。

　　　　这个“熟人”，就是陈乐在校长办公室见过一面的郑雪碧。

　　　　“我是来看看我的嫁妆能不能保得住的，不过我看挺危险的。”郑雪碧冷着脸说，“今天的训练与平时好像没多大的区别，希望你不要辜负大家对你的期望。”

　　　　民国的富家小姐是什么德行？陈乐在电视里可见识得多了，哪个没有脾气？所以他对于郑雪碧的冷淡不以为意，还是笑着说：“呵呵，郑小姐说笑了。球队的变化并不是一时三刻就可以显现的，总要经过时间的检验的。”

　　　　郑雪碧不置可否，让陈乐觉得有点无趣。不过他还是厚着脸皮继续应付郑雪碧。

　　　　“我有一件事情，希望可以得到你们女生的帮助。”陈乐涎着笑脸，指着杨淼淼说道，“我想你们帮他做一套衣服！”

　　　　“什么？做衣服？”陈乐的话让郑雪碧大为不解，与身边的女伴面面相觑。

　　　　“是的，我们需要一款新式的衣服。”陈乐扯起杨淼淼的上衣，拍打着衣服对郑雪碧说：“你看，他作为一个守门员，却穿着和普通球员一样质量的衣服，那怎么行！”

　　　　“有什么问题吗？”郑雪碧睁大眼睛看着杨淼淼，倒是把他看得脸色通红。杨淼淼的衣服被陈乐扯起，结果露出了肚脐。或许他觉得这样大失形象，所以双手赶忙掩住肚子。

　　　　“当然有问题！你想想呀，守门员需要上扑下挡，有时候还会在地上滚来滚去，就算不被擦伤，也会被跌伤呀！穿着这身单薄的衣服，简直就和没穿一样，你看这不是有个洞吗？”陈乐像买衣服的顾客一样，挑着杨淼淼上衣的毛病侃侃而谈。“所以说，为了保护守门员的不受伤害，我们必须改进他们的衣着！”

　　　　“这也对，那你说应该怎么改？”郑雪碧问道。

　　　　“首先应该把短袖换成长袖的，裤子也应该用长裤。然后，要在肘部、前胸还有膝盖处增加衣料的厚度，最好有有海棉缝在里面。而且衣服颜色要鲜艳一点，这样可以把守门员与普通球员区分开来。”陈乐把杨淼淼当成模特一样，一样样地指出他的衣物上需要改进的地方。郑雪碧则一样样地听，一边点头，一边随陈乐的指点，绕着杨淼淼转圈，往他全身上下打量。

　　　　杨淼淼被这两个人玩弄得脸色通红，站直了身体一动都不敢动。这一幕直把郑雪碧的女伴们逗得花枝乱颤，笑个不停。

　　　　郑雪碧也许也觉得这样做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收回了目光，对陈乐说道：“你的意思我懂了，你们跟我们回一趟教室。我先让懂女红的同学给他量一下身段。”

　　　　郑雪碧刚说完，就招呼着女伴转身走了。陈乐与杨淼淼见状，赶忙跟上。

　　　　一行人走着，都没什么话说。陈乐见此，忙挑起一些话题打破沉默，同时也为了化解杨淼淼对刚才事情的尴尬，于是对他问道：“杨淼淼，我听黄崇伟说，你练过武艺？”

　　　　“当然，我们徐闻人大都练过武艺，不然都不敢出门的。”杨淼淼：回答道。

　　　　“不敢出门？为什么？”陈乐大惑不解，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难道徐闻的黑社会势力猖獗，明显受到了香港电影的荼毒。

　　　　“这是因为，徐闻有老虎，很多很多老虎！”杨淼淼用力地把字一个一个吐了出来。

　　　　“呀，老虎！”杨淼淼的话明显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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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粤西有虎

　　　　“徐闻有‘三宝’，山贼老虎红土垢。”

　　　　这句顺口溜概括了自清末到解放前，粤西地区人民艰难的生存状况，其中以徐闻的情况尤其严重。

　　　　首先说一下红土垢。粤西的红土地，可不是qq农场里专门种植珍贵作物的红土地。这种红土土壤含铁铝成分较多，有机质少，酸性强，土质黏重，不适合种植作物。就算配合适当之肥，红土地可以选择种植的农作物种类也极为稀少，如菠萝、剑麻、甘蔗等对土壤要求不高的植物。

　　　　其次说一下山贼土匪。由于军阀混战，地方政府**无能，致使人民流离失所，一些农民不堪贫困，铤而走险，沦为土匪。《广东通志》上有记载：“民国建立初期，广东军阀混战，政权迭变，土匪蜂起。其中最为严重的是雷州半岛地区及粤东的南澳岛。”《中国农民》发表文章惊呼：“南路土匪之多，为广东全省冠，亦可说为全国之冠，而雷州土匪之多，又为南路各属冠。”1934年匪乱平息后，有人发动捐款，雇人收拾徐闻境内被匪害者骸骨，装载了多达100多牛车，这些匪乱被害者的遗骨后合葬于大水桥南面，命名：“冤冢”！

　　　　最后重点说一下老虎。《广东新语》中记载：“高、雷、廉三郡多虎。”粤西的老虎为华南虎，藏于原始丛林中，白天蛰伏，夜晚出游、伤人害畜，当地人称之为“夜游神”。当时徐闻县平均每年有几百人丧命虎口，被老虎叼走的家畜更是不计其数。

　　　　雷州半岛为丘陵低山地区，地属热带，气候温暖，树木茂盛，野生动物众多，自古以来，一直是虎的良好的栖息之地。随着人口的大量增殖，需要大量的耕地，这时的山区，浅山、缓坡被开发，人们从浅山走向深山，从缓坡走向陡坡，从而形成了对深山密林区大规模的深度开发，垦殖的规模扩大。垦辟的直接后果之一，就是破坏了植被，使虎失去了栖身之所。老虎生存的条件发生改变以后，离开深山，窜入城乡，再加之清末民初土匪作乱，动辄杀人，弃尸荒野莽林，老虎吃惯人尸，就寻人充饥。所以老虎伤人、危害家畜的事件也随之层出不穷了。

　　　　陈乐一行人一边走，一边听杨淼淼说老虎的故事。

　　　　“老虎常常从城门硬闯进徐闻县城内。有一次县长傍晚办事归来，恰好碰上县衙的正门前有一只老虎正趴在那里。由于距离远，且夜色矇眬，县长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牛，心想谁会把牛放在县衙门口这里？当走近了认出是虎时，县长才大惊失色。幸而县衙有很多偏门，县长慌忙从其中一个闪进院内，方才幸免于难！”

　　　　杨淼淼考虑到有女生在旁边，于是忽略掉骇人听闻的虎害惨案，单单说一些人们有趣的遇虎轶事。他的口才极好，一个个有趣的故事被绘声绘色地把描述出来，深深地吸引了同行的所有人。

　　　　“曾经有一个贼，夜晚钻进了一户人家的牛棚里偷牛，恰好有一只老虎也钻了进去。偷牛贼在牛棚里摸索，结果摸中了老虎。他以为摸中的是牛，于是骑上了虎背。幸好此时村民敲锣驱虎，让老虎害怕之下忘了咬偷牛贼，仓皇逃跑。偷牛贼就这么骑着老虎，跑出了老远后才被颠下。”

　　　　杨淼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后，问了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说，老虎怕什么？”

　　　　“我知道，老虎怕敲锣声！刚才你说到的。”郑雪碧的一个略胖女伴抢着说。

　　　　“老虎还怕火！”这种问题自然难不倒未来人陈乐。

　　　　“不错。老虎怕响声，怕火，此外还怕一样东西。我们徐闻人都带着它上路防虎。你们猜是什么？”杨淼淼笑嘻嘻地问。

　　　　“少废话了，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陈乐不顾杨淼淼的怨念，老实不客气地掐断了他调戏女生的意图。

　　　　杨淼淼心有不甘地继续说到：“过去有一个村民从圩市回家，因为被事情耽搁了，所以到了傍晚才出发，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老虎。他本来挑着一担盆碗，于是想用响声驱虎，便大喊大叫着把这些盆碗扔出去砸碎。可惜这些盆碗的破碎声和喊声都惊不走老虎，反而让老虎有了扑食的动作。幸好村民在危急中拿起了一把伞，对着老虎“啪”地突然打开。老虎被这个突然变大的伞下了一跳，落荒而逃。”

　　　　“哈哈，原来老虎怕伞。”刚才回答老虎怕敲锣声的女生，此时被逗得掩口大笑。

　　　　“可有办法打虎？”也许是郑雪碧怕女伴出洋相，连忙转移话题，说一些严肃的事情。

　　　　“老虎泅水的时候就可以打。”杨淼淼回答说，“有一次，人们在渡口看见一捆树枝在水中漂流。然而细看之下，却发现那树枝是被一只游泳的老虎叼着作掩护的。后来这只老虎被数只渔船围住，脱不了身，就被渔民用船桨打死了。”

　　　　“呵呵，徐闻那么多老虎，你有没有亲身碰到过？”陈乐也来发问。

　　　　“笑话，遇上老虎的话不早死了吗？”回答老虎怕敲锣声的女生倒帮着杨淼淼说话了。

　　　　“不，我倒真碰上过一只，还亲手打死过。”杨淼淼认真地说。

　　　　“这件事我记忆深刻，那天我进到县城内，突然看见一只的老虎不知道是从哪里冒了出来，叼了一个小孩就跑。幸好前面有几个人拦住了老虎，并且赤手空拳地与老虎搏斗。老虎不肯放下口中的小孩，这就让那几个人有机会拖住老虎不至逃走。我看见这情形，头脑空白地跑过去，骑到了老虎的背脊上，轮着拳头就打。可惜我不是武松，打不伤老虎。不过这时候又有街坊过来帮忙，大家一起把老虎压在身下。因为来不及回家取虎叉，所以大家就拳打脚踢，好辛苦才把老虎打死。”

　　　　“那小孩怎么了？”有人帮大家问道。

　　　　杨淼淼叹了一口气，却不说话了。

　　　　大家都估计到小孩是遇难了，一时间都无话可说。

　　　　不一会，众人就回到了教室。一个陌生女孩被郑雪碧带了过来，拿了一条裁缝用的软皮尺，在杨淼淼身上量来量去。

　　　　陈乐把守门员衣裤的要求，指手划脚地对这个女孩又说了一遍。然后陈乐对郑雪碧表示了感谢，让她在做好衣物后，把所需要的工钱和料钱报知给他。

　　　　“这笔钱我们还出得起！就当我们给球队作贡献了。”郑雪碧说道，“这套衣服的想法很好，应该对球队有帮助，希望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帮球队提高实力。”

　　　　“办法是肯定有的，绝对会让益智的球队实力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陈乐充满信心地说，“如果你们能够组建啦啦队就更好了！”

　　　　郑雪碧问：“啦啦队？那是什么？”

　　　　“啦啦队就是一支有固定成员的队伍，专门为比赛中的运动员助威。他们有统一的口号，统一的指挥，统一的动作，还有统一的衣服，统一的道具，这样的队伍绝对可以引人注目，可以大大提高助威打气的效果。”陈乐兴奋地说着，心底里其实还有句无法说出口的念头：“当然还要统一地穿着性感体操服！”

　　　　“你的提议不错，可为什么要对我说？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陈乐发现郑雪碧的脸色变冷，觉得再说就绝对没有好事发生，于是赶忙道别。他回过头来一看，却看见郑雪碧的女伴，那个回答老虎怕敲锣声的略胖女生正和杨淼淼交谈正欢。

　　　　陈乐心中有点吃味，楸着杨淼淼的衣领就走，边走边大声说：“走啦，回去训练了！”

　　　　“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

　　　　“于依依？好名字！”

　　　　“……”

　　　　“淼淼、依依，没想到你们倒挺登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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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柔韧性

　　　　“你们为什么不好好训练！”郑雪碧甫一出现就兴师问罪。

　　　　“我们有在好好练呀？”陈乐一头雾水地回答。

　　　　“难道你们在地上滚来滚去，爬来爬去地玩，就是训练了吗？学乌龟可以帮你们战胜对手吗？”郑雪碧冷峻的俏脸上挂着一丝讥笑。

　　　　“呵呵。”旁边的杨淼淼事不关己地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