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冰山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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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冰山王爷-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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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到了这样地步,何必听他说出更寒心的言语,仔细思索下来,他的话并没有说死,并没有说不出手相救,只是怨她的背叛。

    她敛衣,郑重下拜,额头触上冰冷的砖地 ,“奴婢多年深受四爷的庇佑,心内一直惶恐不安,一直不知该何以为报,奴婢想必也报不了四爷的大恩,唯有愿四爷千岁,岁岁平安。”

    此时她心头霍然一松,似一根紧绷的弦绷断,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刀,横在脖子上,她唇角浮起一丝大而无外的笑意,就在她一刀横在脖子的一瞬间,她竟抱上一丝希望,他会顾及姐姐而会立刻阻止她。
………………………………

成了他个人专属品

    当霍霍的风满上她冰凉的脊背,她眼角泛着泪珠,“四爷珍重”便狠狠地一抹脖子。

    就在她狠下心要了结性命,猛察觉一股冷厉掌风吹来,熟悉的声音,已捏住她的右手腕,却带了冷厉与怒斥,“你就是那么不爱惜你自己,非要逼我吗?”

    “你今日这么闹,无非为了你姐姐和太子,而不是为你自己,竟然你做到这情分上,本王答应你,不过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奴,死亦是本王的鬼。”

    他迎着她的双眸,越来越靠近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轻轻佛在面上,他的脸在烛火之下显得格外森冷,青筋显而易见,直接挑明。

    七七抹泪带笑,“谢四爷。”

    他的目光探究似的在她脸上转了转,片刻他缓缓地放开她的手腕,挥了挥手。

    一个小厮推门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盆碳火,恭敬走到段冥皇跟前。

    段冥皇冷冷道,“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小厮忙抬手擦了擦汗,躬身出去了。

    她注视着段冥皇,瞧他从怀里掏出官应扔进炭火中,“嘶嘶”声,火势越加凶猛,相比而言,烛火却如萤火虫般那么渺小,她已明白他的目的。

    倒吸一口气,其实他猜疑是没有错,落下印记,证实她是他的奴,她的身子被一只强劲的手用力拽住,她顺势伏到在他怀里,却硬是稳住,不靠近他,就在这时,几乎听到衣段撕裂的声音,接着觉得满心满肺那种被强拉扯的痛楚。

    她努力咬唇,唇角已渗出如花的血迹,“四爷,请立字据。”

    段冥皇目光渐渐变冷,冷的就像九天玄冰,激起无数锋芒的破冰,嘴角难堪扯着一抹别有深意,“你就那么不信本王,你果然还是说出这句话!”

    他的目光幽寒如千年寒冰,逐渐冷却她腰上那滚烫的灼疼,更似利剑刺向她的胸膛,“你告诉本王,你这个字据是为你,还是为了太子?”

    她的心骤然一惊,却发现段冥皇视线却暖和下来,仍旧能从他的眸底瞧见几分恨意,她已被他横抱起来,让她不轻不重伏在床上。

    她的心与背却向被一只强劲的手用力拽到厚重的大掌,猛然只觉背上传来密密麻麻的针刺的痛楚,但这些仍不及他的话来的更拉扯她心中强忍的痛楚与惊惧。

    “说穿了你对本王根本无情无意!”

    她仰头,见他的嘴角带着森森杀机,她额头有涔涔的冷汗滑落,冰凉一滴,倏然滑落在背上,急不觉得寒冷,原来心早就惊落在千年寒冰中,已无直觉。

    他不是相忘于江湖嘛,难道是他故意,这样一步一步引着她走入他的瓮中,证实她的目的,她对他是没有情意。

    在这个国度里,她不得不去求他,这个世上解决事情,亦须有朝政的推手,太子仁德于天下,但太子没有实权,朝中人脉皆单薄,但太子并不忧心,而朝野重臣大部分都是跟随四爷与六爷,她只能向他们俩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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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戴了绿帽子

    段冥皇喜怒于脸,脸上青筋凸显分明,一把反过她的手腕紧紧抓住,连连寒冷扯唇,“你很会审时度势!”

    这暗讽刺的话,她一听就明白,她咬着唇不敢支声,无非说她缩骨,六爷她是指意不上,她就来投靠他,现在六爷因她病了一阵子,但期间六爷对太子这个政敌在朝堂上还是发起攻击,她只觉手腕越来越疼了,痛苦已掩盖了背上针刺痛,手腕已泛起了一圈妖艳的僵色。

    段冥皇脸色铁青,然而他再没有看她,只是那咄咄灼人的目光,夹着讥讽,夹着恨意,她却真的无话可说,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再度的安静,后背的痛却如此清晰钻进她的心间,蔓延全身。

    七七不顾手腕与后背的痛,脑中鼓噪着无数的声响,所有思绪都陶空了,手心紧撰着,只是一句如此清晰映入她脑里,“不管他怎么说,为了姐姐,她忍――”

    时光却被慢慢地拉长了,而她就像洋葱那般,她的心思,心计却被他一层层地剥离,他早就看穿她,她还能强词夺理嘛?

    “四爷你误会了。”

    她神色宁和,“我顾及姐姐,才会顾及太子,而审时度势是紫禁城每个人的生存之道,况且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说到此处,微微沉吟,似在思量如何启齿四爷与她之间的关系。

    段冥皇的嘴角挂着弯弯的弧度,略有意义地等着她说话。

    七七仰视着他,目光平静却有霎那躲闪,复又如初,“紫禁城生活不易,四爷不是不知道。”

    段冥皇面色稍缓和,却依旧不减阴霾之色,只是淡然,“紫禁城生活确实不易,本王在外带兵五年,比你与六弟在宫中私下相会,本王的日子倒是随心”说罢,他眸染上杀机。

    七七只觉后背疼楚与心里惊骇翻叠交错,仿佛那撕裂的伤口被他撒上酸,却让她浑然惊醒,他到底是在意自己与六爷,是明示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

    她眼前已有滚热的白雾滚涌,眼前的他面孔却越来越清晰。

    她知他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姐姐与她都一样背叛了他。

    “你若是顾忌你姐姐,以及太子,便不该与六弟在宫中私会,芸妃娘娘知道,疑心岂会不起,你怎么会宫中相安无事呢?更何况你是当着本王与九弟面前,与六弟打情骂俏,事情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停了停,“本王前些日子耳里落了些闲话,你昔日的姐妹穆贵人多得安妃从旁引荐,才得以进宫侍奉茶。”

    段冥皇目光稍微暖和,语气仍旧冷硬,如他手上落下的针扎入背力道般,一刻也不曾消停。

    她心寒如冷澈全身,他话中话,一语道破心中的疑惑,想起与穆小鱼几次相处,她的心颤抖起来,穆小鱼提到六爷时,眸光闪着喜悦。

    她怎么就那么傻不顾忌穆小鱼,原来穆小鱼爱慕六爷,怪不得―

    至于芸妃,她登时恍然大悟,五年前她差点被二爷勒死,是芸妃救了她,而她却在芸妃宫中无意瞧见六爷,原来六爷跟芸妃有私情,那他对自己,想到此,她的脸色一僵,眸底已染上浓浓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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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计1

    他极用力搂她的手势,似乎想要把她揉进他骨子里去,她的身子紧紧被压在他的衣上,就在她要窒息一般透不过气来,他的唇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压了下来,隔着脸孔的间隙,眼见窗外栀子花,随风摇摆,那花飒飒洋洋,她的心如一片大雪那般迷茫。

    实在猜不透他到底对自己究竟按的是什么心思,不管了,如今已身陷火海,她不得不从,那有说不的权利。

    三日后响午,七七走去案桌前写字帖,姐姐寻了个近位置坐着,芳华走了进来,上前,看了她们一眼,足以两人听到的声音,“打听出来了,那日说朱姑娘的钦天监张大程不小心落了水,好不容易让人救了起来,却感染了瘟疫。”

    姐姐不出声,抿了抿嘴。

    芳华接着道,“官衙的将张家去还搜了半天,竟在他家院子的一面墙搜出大量金银财宝,官衙将张家围得滴水不漏,对外说是怕瘟疫传染。”

    姐姐淡淡应了,“嗯”一声。

    七七将最后一笔写完,轻轻吹一吹墨迹,才略微干了一些,皇上会怎么惩治张大程,看来后宫有排热闹。

    只是四爷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给纸包,她都没有派上用场,这几日都没有他的指示,她没有动手,但这边事情已发生,她就赶紧飞鸽传信给远在甘肃的吴姐姐。

    二日后,皇后突然病着,张贵人被勒令闭门思过,而皇上提高照应长安宫之事,皇后也格外小心。

    而张大程的消息一传出来,而甘肃那边传来好消息,接连下了几天雨,解了百姓之苦,这下京城百姓将张大程的丑事一一传开,而皇上顾及张贵人有喜,虽张大程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下旨张大程流放崖州,而张贵人因怀有龙种而避过一劫。

    这日众妃嫔给皇后请安事毕,皇后让人收拾了些衣料,只吩咐穆小鱼送去。

    七七见穆小鱼出来,施礼,便上前问道,“穆贵人可是要去长安宫?”

    穆小鱼满脸春风,含笑,亲热放似她们还是姐妹般,“皇后吩咐了要交到张贵人手里的。”

    她笑吟吟又道,“我完了这趟差事,不如朱姑姑陪我到长安宫门口,若是姑姑不闲烦,我宫里有新到的好茶,姑姑可愿意一起来闲话?”

    七七恭敬道,“多谢穆贵人。”

    一路上虽言笑晏晏,并行,似从前那般,而如今,彼此充满算计,诡秘的笑容下,不再是相知相惜,一个是上等人,一个是下等人,不再是同一路人。

    只是因为爱恨情仇,她才会走上不归路,而自己不是同样不归路,只是这条路,竟是你死我活的路。

    就这么想着,长安宫的路也就尽在眼前,七七站在门外等候,看着长安宫侍卫让穆小鱼进去。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穆小鱼走了出来,景阳宫的安妃也走了出来,而安妃突然连打几个喷嚏,不禁抓双手,脸上,似乎双手很痒,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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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计2

    七七紧张关心问道,“安妃,你怎么了?似乎很不舒服,要不要去请太医来瞧瞧。”

    安妃目色阴沉,宫女已上前蘀她抓痒,她冷漠道,“不用。”说罢就走。

    此时奏巧皇后与领头宫女秋吉经过,见安妃这个样子,不由上前阻拦道,“安妃妹妹,病要紧,还是赶紧叫太医来看看。”

    刚好来长安宫给张贵人请平安脉的御医万长青,他疾步走了过拉起,请过安妃的手腕一看,“请问安妃娘娘对何物过敏?”

    安妃目光闪烁,“鱼虾、豆类之类。”

    “娘娘这两日可食过?”

    安妃摇了摇头,“没有。”

    “娘娘对其他还有过敏?”

    安妃顿了顿,她身边一个贴身宫女出声道,“主子对麝香之类过敏。”却被安妃怒斥,“多嘴。”

    万长青神色一变,恭敬向皇后跪下,“皇后娘娘,此事,皇后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萧然,正色,“竟然与食物无光,怕是麝香,刚才安妹妹还去了长安宫瞧瞧张贵人,此事不容有事,本宫会定夺,长安宫一干人与守卫侍卫全部不许走动,留在此处彻查。”

    “秋吉,去将此事禀报皇上。”皇后看了一眼秋吉,下命令道。

    “是。”秋吉领命便去养心殿禀报此事。

    皇后目光柔柔落在穆小鱼和安妃身上,“委屈穆妹妹和安妹妹也要查一查了”,又狠戾停在七七身上。

    不过多时,皇上和太子、四爷、六爷、十三爷也都赶来,因为太子、几位王爷正与皇上商议国事,岂知秋吉求见,竟是这种事,只好将国事搁浅,便一起赶过来瞧究竟怎么回事。

    皇后上前道,“皇上,众人已在此,皇上可派人彻查。”

    皇上点了点头,看向穆小鱼,关切道,“鱼鱼,你没什么事吧?”

    穆小鱼脸色一红,低声道,“臣妾并没有什么不适,皇上放心就是。”

    皇上转脸问万长青,“张贵人,可有什么损伤?”

    万长青恭敬道,“张贵人现下胎儿有些不稳,暂时还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

    皇上脸色冷硬,目光扫过众人,“竟然如此,你们就由皇后安排一一彻查吧。”

    皇上才看了看穆小鱼,语气柔和,“鱼鱼,委屈你了。”

    穆小鱼礀色越发娇艳,声音如玲珑般,“臣妾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皇后脸色稍苍白,假意咳嗽一声,皇上不再说什么,太子四爷六爷十三爷站在一旁。

    皇后看着她们摘下身上佩戴饰物搁在盘子里,让万长青检查,又请皇后身边秋吉擦看是否有涂抹麝香胭脂。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过去,万长青舀起一个香囊嗅了嗅,眉目微皱,跪在地上,爬到皇上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皇上愤怒起身,一掌拍在桌上,冷厉道,“说,这个香囊是谁的?”

    七七脸色倏然蜡白,慌忙跪下,“是奴婢。”

    皇上登时大怒,随手扬起香囊砸到七七脸上,喝道,“你这奴才,佩戴装有麝香的香囊,究竟有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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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计3

    香囊虽小,然而皇上激怒之下,香囊像是利剑刮伤了七七脸,随带发丝也散落下来。

    皇上怒气更火大,胸口起伏不定,“朕看你温煦,你竟然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

    众人也不曾想到竟是朱七七,更是万万想不到,面面相觑。

    “皇上切莫太生气,气坏了龙体可如何是好?何况这种下等贱奴不值得皇上这等生气。”一面看向万长青,“万太医可察看清楚了?这可是关系皇上的子嗣的事,不容有误。”

    皇后的话,让七七猛然醒悟,她佩戴香囊,刚刚与穆小鱼走一阵子,而穆小鱼与安妃又这么靠近。

    万长青躬身行礼,“微臣一家三代行医,自信是麝香之味,断然不会闻错,微臣以乌纱担保。”

    一时之间众人鸦雀无声,太子的温煦声音叮咛响起,跪下,“父皇,七七并不是这么糊涂的人。”

    七七静静地瞧着这些人,也不辩驳,似乎等着发落。

    而皇上不理太子的求情,更加厌烦这个朱七七这个宫女,“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这样存心害朕的孩儿,你这种人当真叫人寒心!”

    七七抬头正眼瞧着皇上,也不说话,从怀里拨出剑,抵着脖子,含怨看着皇上,感激看了太子一眼。

    皇上眉色有点闪烁,随着正色,众侍卫已将七七包围起来。

    而穆小鱼心中狐疑,朱七七在六爷心里的分量,何以六爷不为七七说一句话,难道是怕连累,那他那夜在安府都敢救她,穆小鱼不由地看了六爷一眼,却对上他狠戾的目光,略惊慌躲开。

    玉儿拨开人群,冲了进来,伏在皇上面前,大哭一声道,“请皇上明鉴!”

    “这香囊是我们家小姐贴身之物,也佩戴了二年,却不是我家小姐所做的,我家小姐的手艺很一般,这么精致的香囊,皇上应该看得出来,这阵脚功夫像是当今的――”

    皇上有些愕然,看了玉儿一眼,又看了七七一眼,却怒火冲天,伸手掐着玉儿的脖子,喝道,“说,这是从哪里?像谁的?说,给朕一个字不漏的说出来?”

    七七眼见玉儿命悬一线,放下刀,低声出声,“皇上,此香囊是穆贵人二年前送给奴婢,此香囊的针脚功夫穆贵人最熟悉不过。”

    穆小鱼竟然也不辩驳,只是一味垂首哭泣不休。

    皇上无情松开玉儿,他厌恶地瞧着她,“你有什么话说,这几年你在御茶房奉茶,朕见你兰心蕙质,封你为贵人,你竟然存心去害朕孩儿,你这毒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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