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连过了几日,秦政的烧已经退了,他腿伤实在厉害,竟然连坐起来都勉强了,清竹想他的伤毕竟因自己而起,便为他亲手熬制一些鱼汤。
冒着热气的银质汤盘端到他面前时,秦政的脸上漠然黯淡。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娇小的人影划过,一个丑陋的女子也做过同样的食物给他,记忆中那碗鱼汤虽然连盐巴都没放,淡而无味,但却是世界上最好的食物,自己一生一世也难以忘怀。
清竹看得男子眼中的犹疑,有些气恼,清了清嗓子道,“王爷不敢食用,莫非是怕有毒”
听到她的揶揄,秦政只是恍惚一笑,“本王还真是怕了你了,既然敢用匕首刺伤夫君的大腿,说不定也能做出投毒暗害的伎俩。”
清竹被他说的话深深一痛,又伤心又气愤,当场就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看你身体虚弱好心帮你调整,你却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负,也怪我瞎了眼,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一番好意是错付了”
语音未完,她便举起手中的汤盏,喝了一大口,然后咂咂嘴道,“真要是有毒就先毒死我算了”说完,又仰头含了满口的浓汤。
美味的汁液还未咽下,腰身却被人紧扣,秦政手中使出大力将她拉到身边,冷硬的薄唇附上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撬开紧闭的牙关,将里面全口的鲜汤夺进口中。他的唇霸道之极,又几日未曾修面,脸上的胡茬扎得人厉害。
清竹极力想要挣脱,可身边的男子如狼似虎一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湿滑柔嫩的小舌缓缓地拨弄她的丁香,一圈圈一回回,毫不疲倦,她在反复吸允女人口中的蜜汁,觉得这是天底下最可口的美味,恨不得时光停滞,永远维持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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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遇刺
更新时间:20130102
秦政的吻热烈而缠绵,激烈而长久,双臂犹如钢筋铁骨般不能撼动半分,仿佛要将眼前柔弱的女子揉入骨血一般,不肯放过她一分一秒,让她几乎产生了窒息的错觉。
清竹被这般温柔绻缱的爱恋包围,仿佛置身爱的海洋,让她迷乱深陷竟不知不觉地浅浅回应,男子的龙舌在她的樱唇上来回舔舐,更在她的檀口中任意施为、上下翻滚,一双大手更是勇往直前,向她酥胸上的雪峰挺近。
感觉到前胸的一片凉意,她猛然清醒过来,自己这颗榆木脑袋也该被提点,怎么能这样轻易被他推倒这个男人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有女人在,老二就亢奋到不听使唤,顺便什么时候,不论身体状况怎样都能有这份心思。
想到他前几日晚间,腿上负伤居然还能和秋婷酣战一夜,心中越来越气,双手同时用力推搡他的身体,怎奈男人的力气十分巨大,她的蚊蝇之力在他面前不值一提,却换来秦政更大力的侵犯,她愤怒的淡眉微微凝了凝,将白玉般的小手拍向某男带伤的腿根。
“嘶”秦政腿上痛极,痛苦之色难以言喻,全身发抖随即放开手中的桎梏。
清竹终于得到空隙,发足奔跑,当她正要推门逃离时,身后却是男子带着喘息的声音,“政王爷身有伤病,政王妃却夜不归宿,如若你想让其他人这样议论你的话,就放心大胆地走吧,不过我警告你凡事要替吕丞相考虑考虑,泰山他老人家应该并不想让世人非议他是刺客的父亲。”
清竹的右脚已经迈出门槛,但转念一想他说的却用道理,长叹一声,摇头晃脑地叹息着,挪着小步姗姗来到男人的身前。
秦政一把将她掳到床上,强按进锦被中,欺上身来。
“秦秦政,你要干嘛”清竹紧张地脸色泛白,诺诺地竟然说出电视剧中女人被强暴之前经典桥段的狗血对话。
“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秦政的薄唇微微扬起,坏坏的淡笑,浮动唇角。
“死种马,都这种时刻还满脑袋淫恶的想法,别用你摸过别的女人的脏手碰我,难道还想带伤上阵不成”这个男人毫不节制的纵欲行为气得喘不过起来。
秦政冷眼微眯,将身下羞愤女人的小小窘态尽收眼底,眼中却飘起了一道戏弄之色,“原来竹儿是吃醋了,其实那晚我并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只和秋婷欢爱一场是吗,还叫上晴雪、蓉儿、欢儿、黎儿还有苍井,共呈恩泽雨露,同赴巫山你放开我,如果再敢用强我马上就走”女人歇斯底里的呼叫着,往日的羞辱从脑海中跃然而出,所有的心事一并说出,没有顾忌。
秦政的心猛然抽痛,他深知自己从前的所有行为深深伤害了她,急忙用大手捂着喋喋不休的红唇,目光阴沉,死死地盯着清竹扭曲的俏脸,“竹儿别气了,过往的一切都是我不好,你莫要生气,从今以后我一心一意待你,绝无二心。”
清竹扭动的身体渐渐平息,一双媚眼狐疑地打量身上温情款款的男子,这是他的情话吗难道自己又一次产生幻听
秦政缓慢地躺在清竹身侧,环住她的纤腰,炙热的唇角亲吻她细致的后颈,一遍遍不肯停歇,“别离开我,等我报了仇恨,我们一起远走高飞,隐居山林,过着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农家生活,从此远离俗世的烦扰,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好吗”
清竹的心中震撼不小,一丝迷乱神色突然降临,记忆中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说过这般令人心醉的誓言,只是转眼就各奔东西,正文,你真的不是郑闻吗
就这样两个相拥入睡的男女,一夜呢喃情话,心事各异。
秦政的腿伤一直迟迟不见好转,所以近些日子清竹一直衣不解带、左右不离。待到他能拄着绿竹自己下地行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文武大赛中的文赛已经接近尾声,明日便是文赛的决赛之日。
文赛中最后杀入重围的几位参赛者分别是燕国的太子燕丹,秦国的皇子秦峯、郑国的天一大师以及齐国的才子季岳峰。
自古书生有崛气,文人相轻,何况这场比赛是堂堂四国展示国力的赛会,他们的自尊心,他们的面子,他们的荣耀都不允许他们退缩,必须勇往直前,全力以赴。
比赛当日早晨,清竹起得格外早,她很久之前就在心里期盼,想要目睹这场盛大的四国聚会,又因为政王爷的伤势较重,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观摩比赛,昨晚已然和秦政商量过了,今天一同出席赛会,因此某女大清早便穿戴整齐,薄施粉黛,头梳灵蛇髻,宛如出水芙蓉般的素面佳人。
几日未曾出门,此时心情大好的她走出房门,呼吸一些清晨带着露珠的花香气息。抬眼便看见花丛前一个巍巍耸立的男子身躯,虽然十分熟悉但那落寞的身影还是让人感到几分陌生。
“峯王爷,一大早的你怎么会在这里”清竹有些不解的问询,想来大赛在即,他应该好好休息调整状态,或许临阵磨枪背诵练习也不为过。
秦峯倏地转头,将身后女子的倩影印在眼里,手中的画笔也脱落在地。
清竹碎步来到跟前,拾起玉质的笔身递到有些痴楞的男子手里,这时才注意到他的身后是一个木制的画板,画板上是一个女子俏丽的背影,她在万花从中与另一个女婢扑蝶玩闹、嬉戏留恋。
她的粉腮立时羞得通红,画中宛若仙女的佳人不正是自己和莹儿吗
原来秦峯居然在这里写生作画,还旁若无人,几乎也走进画中。
秦峯见到她到来虽然有些诧异,但并没太过尴尬,声音低柔悦耳,带着醉人的芳菲,面上线条柔化,“皇嫂,你怎么来了”他伸出长指,轻轻将清竹的一缕乱发,整齐地理到她的两鬓后。
男人的动作轻缓而优雅,没有一丝轻薄之嫌,眼中也全是痴心一片。举手投足间,浑身散发着金贵高雅的气质,却不见半毫孤芳自赏的冷傲之气,富而不骄恣,贵而不凌傲,他是个太过优质的男子,只是可惜一颗真心付错了对象。他知道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但是人的心怎么能随着意愿改变
清竹对他的一番真情也很动容,只是笑笑,丝毫不变色,淡然处之。
“峯王爷,一会儿文赛的比试即将到来,你怎么有此闲情雅致在这里描摹作画”
“我也知道此次比赛事关重要,关乎到整个北秦的荣耀,所以心中更不敢怠慢,越这样想就越是难以入眠,索性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消磨时间。”
原来本次赛事本是四年一度,加上北秦又是东道主,自然巴望着有个好的成绩,因此将全部重任都放在他的肩上,怎奈责任越大压力越大,搞得秦峯几乎紧张得整夜不休不眠。
清竹了解到秦峯现下的烦恼,红唇轻轻一跳,笑着道,“其实人之所以会紧张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过多,那里是人情绪的导火线,当你把一件事情想得很重要,并且急着要把它做好,那么你的注意力就会高度集中,当你的精神承受力超出你的能力,那么所谓的紧张就会产生。想要克服这种紧张你可以锻炼自己的身体,使肌肉发达,特别是胸肌,因为胸腺嘧啶刚好和肾上腺素相反,同时心里素质也会有所提高,相信紧张现象就会有所改善了。”
秦峯被她满口理论灌输弄得张口掉舌,双眼发直,呆滞了神智,因为美人的话他居然一句也没听懂。
清竹看他的傻像逗得好笑,便将玉指扶向男人挺拔的长颈,轻轻地按摩几下道,“我还有一个好方法,就是在你紧张之际轻轻摸自己的脖子上的这个地方,如此便可以分解紧张感,放轻精神。”
柔软的纤纤玉指如削葱根般水嫩,滑腻腻地抚摸更让他心中骇浪翻天,不知身在何处。
两人还在探讨怎样减缓压力,可房中的秦政早就站不住了,衣袖下的指甲不断地磨着,咬着牙根,目光寒凉而冰冷。
秦峯与清竹还在说笑着什么,突然秦峯眼中白光一闪,一个黑色的人影手中的长剑晃动清晨的阳光,折射出刺眼光芒,刀锋寒冷而犀利直奔清竹而来。
由于二人对立而站,剑光从清竹背后袭来,所以她并没有察觉自己此刻的危险,冷冽的寒芒泛着嗜血的冷光,宝剑出鞘不见血誓不回头。
电光火石之间,秦峯没有来得及多想,一把将女人扯进怀抱,双臂似铜墙铁壁一般建起围墙,将她禁锢其中不得动弹。等到清竹明白现下的形式之时,却为时已晚,利刃穿破**的割钝声撕裂皮肉,那把吹毛利刃的宝剑早就穿透他的身躯,一个高大的身形马上就要应声倒下;他为她挡剑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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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替赛
更新时间:20130102
清竹急忙上前扶住秦峯,他高大的身形像黑塔一般朝她压来,压的她快要窒息透不过气来。黑衣人眼见所伤非人,急忙将长剑拔出,剑锋斗转星移,又一次潮水般向清竹挥进。清竹自知已避无所避,逃无所逃,便闭上双眼等待引颈就戮的一刻。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世就此草草结束之时,却有一根竹棒兜头而来,直接将黑衣人的长剑打飞,接着就是一片刀光剑影,打斗厮杀,不消片刻闻讯赶来的宫廷侍卫也混入这场恶斗中,秦政手中的绿竹如长蛇一般灵巧,黑衣人不久便略显下风。
黑衣人眼见吃亏也无心恋战,发现秦政脚步虚浮,便虚出一招以假乱真,秦政稍微侧身的功夫,那人脚踏清风,腾空离去。
一些侍卫也想飞身而起,只听秦政道,“慢着,你们追时切勿伤了他的性命,留个活口本王要亲自审问。”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行刺本王的爱妃
“是,属下遵命。”众侍卫拱手抱拳,领命下去,匆匆追赶落荒而逃的黑衣人。
此刻秦峯躺在清竹身旁已经气息漂浮,她急忙伸出右指在他周身上下几个大穴指点;抑制狂奔而出的鲜血,“秦峯,秦峯,你怎么样了,不要吓我”
秦政本来满腔的醋意随着秦峯汩汩流淌的血液消失殆尽,他们毕竟是同胞兄弟,同父同母却不同于天,但骨血亲情是想割舍就能割舍的吗他此刻也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稍后稳定心神,沉着发令,“还不将峯王爷抬进屋里休息,风扬快去请御医”
“是”侍卫们分头行事,行动开来。
秦峯僵直的身躯被平放在月白色的床褥上,清竹将他的身子抬起靠着锦被,他们掌心相对,想要运功调理内息,怎奈现在自己功力全无。
“你还会功夫”看到清竹如此轻车熟路应对伤者的技巧,心中疑惑顿生,到底这个奇怪的女人还有多少事情是未知数,他要彻头彻尾地调查清楚。
不多时,太医院的大夫连滚带爬地飞也过来,听说皇子遇刺,丝毫不敢耽搁,跪着双膝,请平安脉。清竹眼下也没空解释秦政的疑问,她不必嫌疑地伸手解看他的衣襟,带血的伤口赫然呈现。
昏迷中的秦峯感觉身上的寒意,悠悠转醒,瞠大墨眸,“清竹,你怎么样,没受伤吗”他醒来对自己的伤势一点不在意却对皇嫂的安危倍加关心,满屋子侍卫、太医面色讶然。
“我没事,秦峯你不要说话,会流好多血的”也许是因为他说起话来十分费力的缘故,每动一下,刀口都会流出妖艳的鲜血。
秦峯看到心爱的女人安然无恙,放宽了心,这时才顾忌到自己的疼痛,他紧紧地隆起剑眉,呻吟出声。
“秦峯,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毕竟人家救了她的性命,还代己受罪,她不关心人家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
秦峯却是喜上眉梢,咬牙忍着后背上锥心一般嗤骨的疼痛,惨白的唇角勾起,现出迷人的风采,“皇嫂不必担忧,峯儿无恙,更何况待会还要为国参赛呢”
众人一听,急忙焦虑的相视,峯王爷的剑伤颇重,已经穿透他的胸骨,这样的伤情如何出战比试。但四国大会,关系到国家荣耀,非同小可,这样一来都左右为难。
“这位太医,依你看峯王爷的伤势怎样能否参加文物大会”秦政良久不语,终于发话,许是他二人你侬我侬的关切太过刺眼,许是担忧手足的安危之情,也或许是因赛前失将心意烦躁,总之心里就是不好受。
老太医白发苍苍,颤动的双手始终搭在秦峯的手腕上,惴惴不安道,“峯王爷的伤并不忧急性命,但是流血过多,需要静养,现下不太适合出赛。”
一室人静默无言,心中一片叹息,期盼了四年的光阴,就是想在本土的这次大会中扬眉吐气,到头来却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秦峯泛白的薄唇微微挑起,“大家不必担忧,本王一定要参赛,不负百姓期待,拔得头筹,为国争光。”他虽是这样说但额头上冷汗连连,上气不接下气的表情,还是让人心中犯难。
“峯王爷三思,您现在这矜贵的身子,经不起风吹草动,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大家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决。”
室内静谧无声,半晌,清竹幽幽开口,“峯王爷,我有一个办法,不知你意下如何”
众人一并抬头,看见清竹坐着床边,脸现狡黠神色,“由皇嫂我带你出战,你是军师,从旁提点,咱们组成一个组合怎样”
“组合何为组合”在场人被她说的这个新奇词弄得昏头昏脑。
“组合一般是乐手组成的音乐表演组合的通称,咱们算是一个参赛组合,”她站起身来在房中踱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起泰囧里徐朗和宝宝组成的组合叫做泰国传奇,便如遭棒喝地道,“咱们就叫做北秦传奇吧”
众人被她没来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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