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妃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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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妃太嚣张-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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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儿,你冷吗?”秦政想用棉被包裹她的身躯,却发现床上只有一条薄薄的夏凉被,而地上的纱裙又被他撕成碎片根本无法遮体,他又恼怒又心疼地将身下瘦弱的女人搂在怀中,万分怜惜,“别怕,朕抱着你就暖和多了!”

    清竹本不愿在人前大秀恩爱,但她瞥见梅妃隐忍着怒火,一副呼之欲出的模样,当下心中大快,嘴角挑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政,”亲昵的呼唤甜若甘露,“我真的好冷,你让他们都出去好吗?”

    “好,朕马上赶他们走!”秦政说完,又紧了紧怀中颤抖的娇躯,声线冷凝,“都聋了吗?千妃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

    风扬与小全子立时反应过来,可梅妃还是不服气、不情愿的态度,最后他们两人合力,连拉带拽,三人终于到得屋外一并等候。

    秦政适才疯狂的欲望,被一盆冷水般浇醒,现下早就没有了提枪就上的心情,从地上捡起自己的中衣,为清竹披在肩头,柔声安慰,“穿上衣服,别冻坏了!”

    清竹倒是妩媚一笑,小声在他耳边低语,“政,你是嫌弃我身怀六甲,不能伺候你了吗?”

    秦政闻言怔愣片刻,转而轻柔回道,“只有竹儿想要,朕什么时候都能给你!”说完,又是一阵热烈的激吻。

    不知从何时起,原本相爱的一对璧人,心与心背道而驰,渐行渐远。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已经沦落到用身体证明彼此的忠诚。人世间,有哪一对夫妻在欢好的时候,是一个泪流满面,一个心情沉重,不知什么原因,只能用做。。爱来表达相互的爱意。试问,他们此刻的心情是欢喜还是悲哀!

    这一夜,他们疯狂地互相交换自己,她不再冷硬地躲避或是拒绝,他要多少她就给她多少,很久以来都没有如此琴瑟和谐,他十分珍惜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已经不爱自己了!

    这是一种恐怖的认知,他从前一直极力否认,自欺欺人。但今天当他发现自己进入她的领域,她明明厌恶还装作欢喜的表情,结果已经不言而喻,她早就没了从前的激情,早就不爱他了!一想到这些他就冷得浑身瑟索,只有将自己埋首于她的身体里,被她柔软的温暖包裹,他才能自信地告诉自己,她还是自己的,最起码现在这一刻她还是自己的!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多少次,直到清竹全身乏力沉沉睡去,秦政才用衣襟裹住壮怀里曼妙的身姿,朝着门外冷声道,“都给朕跪进来!”

    寝宫外静立一晚的三人,在外面淋了良久的秋风,更是听得面红耳赤,可算得了圣上的口谕,大赦似的齐齐跪倒。

    “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将朕的话当成耳边风?竟然如此苛待千妃,不但水米没有,被褥皆无,缺少碗筷,此时已是晚秋,竹儿居然还穿着夏装,屋里连一个火盆都没有!说,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家伙,朕一定要扒开他的胸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梅妃见秦政从没如此暴怒过,雷霆之气,怒发冲冠,登时吓傻了眼,但她转念思索片刻,一把将身旁同时跪地,磕头如捣蒜的小全子推了一个跟头,“该死的奴才,你是怎么办事的?让你清理千妃的寝殿,你就是这样中饱私囊,替主子办事的吗?竹妹妹怀有龙裔还吃了这么多辛苦,今天就算圣上饶你,我也不能轻易放过你!”

    许是她越说越气,杏眸含泪,一顿踢打,不多时小全子的脸颊便全是鲜红的血道。小全子是个极为聪明的,他深知以自己微薄的身份地位绝对扳不倒势力盘根错节的梅家,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他还是不声不响,任凭梅妃打骂。

    “来人呐!”梅妃似乎还是不解气,忿忿道,“将小全子押入天牢,改天我要亲自替妹妹出气!”

    “皇上饶命,皇上开恩!”小全子破涕哀嚎,声音凄厉。

    秦政只是攒着剑眉,一番若有所思的模样,良久不发一语。

    清竹总算听不下去了,睁开清明的眼波,心中一潭死水。其实她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实在不想再做了,休息假寐。原以为一场云雨过后,秦政一定会替自己报仇雪恨,最起码也会责斥梅妃几句帮她出气,可他明显偏袒那个女人,这种结果明显同自己的预期天壤之别。

    发现她错误地将自己的地位摆放过高,清竹唇畔勾出一记自嘲的冷弧,徐徐道,“奴才都是听由主子差遣,何苦难违一个没权没势的下人!”

    秦政瞧出她脸色暗淡,可他毕竟有自己的顾虑与打算,吻上女人的额头,怜惜道,“竹儿,什么时候醒了?”

    “呵呵!”清竹嗤笑一声,“就在皇上为我伸张正义,严惩小人的时候。”

    讽刺的话如同根根倒刺扎入胸口,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男人的心鲜血淋漓,“放心,此事朕不会就这么算了!异日朕……”

    “算了,皇上,您别太为难了,我累了想早些休息!”她已经失望透顶,别过头,不再看他一眼。

    当今圣上碰了一鼻子灰,自讨没趣,也不敢发怒,只是忍气吞声,“竹儿好好休息,前方战事紧急,朕是偷跑回来的,必须马上赶回去。”

    起身将昨夜疯狂时扯落的盔甲一件件穿上,冷眼瞧着地上不敢用正眼对视自己的梅妃,心底了然。

    “小全子,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往后的日子好好照料千妃,倘若她再有毫发之损,提着你的项上人头来见我!”秦政深情凝望榻上始终不肯回视自己的女人,扔下最后一句话,急匆匆地踏上征程。

    他没有想到就是此刻他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态度,导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更使得两个人的感情覆水难收。

    是夜,梅妃病重卧床。她本就体质孱弱,加上淋了一夜的风雨,又听得心爱男子与别的女人恩爱缠绵,翻云覆雨,结果又羞又气,一病不起。

    王太医摇头叹气地赶来的时候,她早就形容枯槁,昏厥过去,仿佛随时都有离世的可能。

    “说!快说!”碧莲揪起老太医的脖领子,尖声咆哮,“我家主子要用什么办法救治?”

    王太医吃过这丫头的不少手段,吓得心肝乱颤,也不敢诳骗,只得实话实说,“当务之急是要取来脐带之血,否则,不消半日,贵妃娘娘她……”后面的话因为是忌讳,没有说完,可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可否能再坚持一些时间?”碧莲想只要出宫随意找到一个孕妇,也许她家主子还有救!

    “绝无可能!依贵妃娘娘现在的情形,如果得不到药引,挨不过今晚!”

    “好了,我知道了,你走吧!”收起眼中的异样,指甲嵌入皮肉,碧莲的手心已然全是血痕,“你且在这里待命,随叫随到。”

    继而,一道人影盘旋飞空,穿过开启的窗棂,“呼”一下子不见踪影。

    秦政走后,小全子战战兢兢将整个房间重新装饰,焕然一新。各种食物,时令水果,锦被华衣纷至沓来,一时间让人感叹,皇上的恩宠大于天啊!

    众人退尽,只留清竹一人,可能是被折腾一夜疲乏不堪,也可能只有梦境中才能逃避现实,闻着淡雅的檀香,心神安宁,上下眼皮好像黏合在一起,无论怎样用力也睁不开一道缝隙。

    清竹真的累了,躺在床上竟然连房间内散发着一股奇怪的香气都没感觉到异样,直到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女人在慢慢朝着自己靠近过来,她的手中端了一个瓷碗,嘴角笑得狠绝阴毒。

    苦涩的液体被强行灌入口中,她想挣扎,可连眼睛都睁不开,她想呼喊,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模模糊糊中,她只看见一个女人的笑容,她笑得肆无忌惮,阴冷狠毒,她笑得那般张狂刺目,就像索命的女鬼。

    “痛……好痛……真的好痛!”小腹传来阵阵剧烈剧痛,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最终她知道那个女人刚刚给她喂的是什么东西——堕胎药!

    “来人,快来人救我!不,不要,不要打掉宝宝,不要杀死我唯一的亲人……”
………………………………

第十二章   催产

    清竹的呼吸频率加快,她试图努力抗衡身体里的药力,她想要清醒过来,只有这样她才能营救自己的孩子!然而,所有的努力都不起丝毫作用,她急得大口喘着粗气,手指奋力弯曲,试图抓住什么却无济于事,这药很猛,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意志苏醒过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得意的诡笑着,一点点朝着自己逼进过来,恐慌无尽蔓延,“是,是堕胎药吗?”

    “别怕,千妃娘娘,您刚刚服用的是催产汤,您和那个杂种暂时死不了!倘若你现在毙命,我家娘娘岂不是要顶着恶人的罪名度过余生?所以,你一定会死,不过不是此刻,但愿是孩子降生之后,祝你血崩而亡!如此既能除了眼中钉又能救了我家娘娘的性命,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不要白费力气抗争,孽种马上就要降生了,别怪我们,皇上厌恶你生燕丹的孩子,亲口下令贵妃娘娘除了他,皇上还说除了我家主子,谁都不配为他生育子嗣!”碧莲的嘴角是极度恶毒的笑,强有力的手指在她小腹上滑动,玩赏间,猛力一按。

    “啊……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贱人,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身体本能弓起,切肤剜肉般的痛感呼啸而来,一个小小的生命即将从她身体里硬生生地拉了出去,她痛得惊呼一声,将近昏死过去。

    一股热流顺着两腿间缓缓淌了出来,濡。湿的液体侵染了床褥,意识模糊,她的手心中一片湿滑,攥满了汗珠。

    “孩子……宝宝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妈咪……”下腹传来一阵阵绞痛,在药力的作用下,羊水破了,未满八月的孩子即将临盆。

    “千妃娘娘,不要怨天尤人,要怪只能怪你不自量力,谁叫皇上的心里只有贵妃娘娘,而你和你的孩子不过是她的药!”碧莲俯下身子,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语气阴毒又带着几分玩味的兴致。

    “娘娘,您慢慢歇着吧!奴婢过会儿再来伺候您!”说完她狰狞冷笑,转身离去。

    房门外的角落里,久久站定的小全子惊恐万状,手脚冰冷,他是奉圣上之命给清竹每夜送夜宵的,却恰巧撞见如此惊悚的画面。他明白如果千妃娘娘真的有点什么闪失的话,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自己,皇上盛怒,恐怕连自己家人的性命都跟着遭殃,呆立片刻后,撒开腿向外跑去。

    尽管药房外重兵把守,外人不得擅入,但凭着小全子内务府总管的头衔,虽然颇费周章还是硬闯进去。

    “先生救命!”小全子进门就扑倒在宰父的脚下,将方才所见的恐怖一幕如实禀告。宰父闻言惊出一身冷汗,到了清竹这个月份的孕妇,生产不当极易母子双亡。一考虑到如此结果,他心都都揪在一起,“小全子,我现在便去救治千妃,你马上派莹儿照顾她,还要想办法通知秦政,让他即刻回宫!”

    昏昏沉沉中,清竹隐约看到门被重重推开,一个清瘦的人影箭一般冲了进来。

    “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看不清眼前人的模样,她只是朦胧中瞧出是一个男子,他是谁?秦政吗?直到这一秒,她才了解自己的心意,不能否认,自己心里还有他的一席之地,此刻她最想见到的人是他,最起码他是孩子的父亲。

    “没事,竹子不用担心!”宰父握住她的双手,坚定地传达力量,“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是你?不可?”听出他的声音,清竹几乎绝望的心升腾起一丝希冀,“答应我,不管情况如何,一定要保护我的孩子,哪怕舍母保子也千万让他活下来。”

    “答应我,务必答应我!”这是她意识清晰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好,我答应你……”宰父抿着薄唇,“我一定让你母子两全。”

    仿佛一场噩梦,因为强烈的剧痛,她疼得几乎晕厥过去,半睡半醒的昏迷状态,思绪不清,恍惚看见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在迷雾中离开自己的身体,那是一个可爱的男婴,大大的眼睛,红红的小嘴,她想要抓住他,可抓到手中却成了一滩鲜血。

    “孩子,宝贝,别离开妈妈……”两行清泪顺着眼脸流淌下来,她睁不开眼,却能感受得到,宰父剪短脐带,正在收拾着她的下身。

    “你做恶梦了!别胡说,一切都好,是个男婴!”宰父抱着从出生就不哭不叫、满面青紫的干瘦男孩,眉头皱紧。

    正在这时,有人一哄冲进屋来,这群人有男有女,他们不但将身中蛊毒虚弱无力的宰父绑走,还七手八脚将呼吸微弱、一点声息都没有的婴儿强行抢走。门被狠狠关上,她的心支离破碎,如同身下绽开的妖冶。

    阴暗诡异的药房中,王太医诚惶诚恐地等候着,不多时一队兵卫押解宰父急匆匆进门。

    王老头四肢不住打颤,此时他正参照着医术研究草药的药理,思复如何用药。

    “王太医,药引我给你带来了,你有几成胜算将贵妃娘娘治愈?”碧莲在一队兵卫的簇拥下,将一只带血的布包呈递到众人眼前。

    “药引?这么快?碧莲姑娘是在哪里取来……啊……”老头掀开包裹一角,惊出一身冷汗,本以为她会取来一些新生婴孩的脐带血,没想到他们会如此灭绝人性,竟将整个孩子都一并弄来。

    王太医默不作声地合上布角,脸色微变道,“碧莲姑娘,这男婴是……”

    “少管闲事!我问你有几分把握?”

    “这个,老臣只有五成把握。”王太医料想这来路不明的婴孩,没准就是千妃娘娘所生。皇上向宠溺那个女子,宠得一塌糊涂。万一知道有人大着胆子去动这个名义上的皇子,后果可想而知,奸猾的老头怎肯就范?

    “老东西,少耍滑头,我家娘娘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不能饶你!”

    “老臣才疏学浅,不如宰父先生神通。”这场硝烟本就与他无关,王太医也不想牵扯进来,说到这里,不住用眼神瞟着一旁心事重重的宰父,忐忑建议,“梅贵妃的病早先都是宰父先生料理,不如……”

    碧莲觉得此话有理,转头阴寒地瞧着宰父,冷冷道,“先生本领素有耳闻,如今大局已定,希望您不要因为千妃而坏了我家娘娘的大事。”

    宰父神情恍惚,心潮起伏,没有断然拒绝也没有欣然接受。半晌,他轻蔑地凝视王太医一眼,呐呐道,“我可以代他而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这个男婴要归我处置!”

    “时间紧迫,下药吧!咱们一言为定!”碧莲在说这话时,目光坚定寒冷,与平日里那个顺从柔嫩的丫头显然不成正比。

    “你们都出去吧!”想起那个倔强美好的女人,宰父眉头微皱,不急不缓走到八仙桌旁,沉着打理手中的药草,“一刻钟之后再来取药。”他冷冷地说话,算是下逐客令了。

    厢房中到处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小幽趴在床边,拉着清竹的手一声一声地唤着,“娘娘,你醒醒啊,娘娘……”

    双眸迷离张开,猛地从床上坐起,她摸着小腹,惊慌无助地四处寻找,“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娘娘,孩子……孩子被碧莲抢走了……”小幽的声音宛如蚊蝇,紧张地握着清竹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抢走了?”分娩时的疼痛已经淡忘,踉踉跄跄地冲下床,连鞋子都没有穿便冲了出去,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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