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一点儿,好疼!”秀眉微蹙,女人有些责怪的口气,“快松开,天这么晚了该早点回去安歇了。”
秦政却给她一个真心的笑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今晚咱们不走了,就在这里休息。”
“啊?”对于这个提议清竹不敢苟同,“天寒地冻,难道你我露宿街头?”
男人脸上呈现一抹不怀好意的坏笑,“怎么会呢?马车里温暖又舒适,咱们抓住机会,还有一个半时辰,不知道时间不够用!”
“什么?”清竹迷惑地津津鼻子,一个回魂恍然大悟,“这里不太好吧。”联系到适才他死活都不让自己吃那块臭豆腐,又将风扬支出去两个时辰,想来定是要和自己行周公之礼。明白意图后她细瓷一般的脸庞立时泛起一层薄红。
“海边空旷,少有人来,”某男邪魅的勾唇,“那夜在山洞中你的娇声真的很美,我每每日思夜想几乎天天睡不着觉。今天可好了,左右没人,竹儿尽管放心大胆的叫好了,省得在王府有所顾忌,放不开歌喉。”
“你……你……”清竹被他气得言语障碍,回身就欲转走。她只记得那晚由于药物的缘故,她放浪形骸,肆无忌惮的欢快了一场,至于当时呻吟声究竟有多大,脑子混礓礓根本没在意,现在可倒好了,成了他取笑的话柄。
“竹儿,别走!”秦政双臂圈住女人的娇躯,“我都已经多久没碰你了,好心可怜可怜我吧!”
抬手挑起尖削的下颌,冰冷的修长手指害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想要推却但不忍心破坏如此好的气氛,闭上双眼,睫毛轻颤,等待彼此水乳。交融的一刻。
………………………………
第十八章 海滩夜景
海风习习,吹散潮湿空气,明月高悬,白色的月华洒在岩石上,处处银光。
海滩上相对静立的一对男女,男子雍容高雅,女子气质脱俗,如两尊玉石雕像一般伫立,仿佛上天的神来之笔。
娇艳的红唇微微嘟起,似粉红色的樱桃诱人采撷。一袭黄色的罗裙在海风中飞扬,宛若仙子一般清丽出尘。
秦政的薄唇渐渐凑了过去,四片唇瓣先是反复摩挲,随后微微张开将红润的美食一口。女人的全部神经绷紧,浑身发烫。
而男人在享受饕餮大宴的同时,半睁半闭的凤目一直紧锁远处山岩上的四道人影。没想到你还是不死心,又来了,看来今晚必须多卖力气!
纤长的大手更加肆无忌惮,穿过黑色的大氅游走在女人凹凸有致的娇躯上,也许是觉得衣服碍事,干脆松开飘带,“哗”一声墨色的狐皮轰然坠落。
失去身体的屏障,突然降临的冷空气冻得她一个哆嗦,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
“秦政,你干嘛,我好冷!”环住肩头止不住打颤,薄薄的纱裙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
秦政嘿嘿一笑,表情略显猥琐,“无妨,一会儿就热起来了。抓紧时间,过会儿风扬便回来了。”
嗯?这话,太有深意了!
“你,你要做什么?”藕臂死死护在前胸,眼中满是惊慌,“秦政你疯了吗?这是海滩……”
“无事,这里又没人,我就是没试过海滩上圆房,今天不坊试试。”
“不行,不行,”清竹惊愕的瞪大了眸子,唰一下红透了耳根;奋力挣扎却无力摆脱,“这里是野外,虽然没人还有……两匹马在看……”
实在找不出理由,看到马车前的两匹高头大马正向这边望来,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一下。
秦政正是欲。火焚身之时,被清竹打断难免气恨,也不敢对她高喝,侧头将火气全撒在两只无辜的动物身上,“滚,还不给我转过去。”
谁知那两匹胆小怕事的马竟然真的很没义气的将头扭到一边!
“你看,这回没人,不是,没马看了!”秦政诡异的笑了笑,大手在她身下不停捣乱。
“不要,停……”
秦政唇角勾起笑容,咬了咬她的耳朵,“不要,停……还是不要停……”
“你……”清竹登时羞得脸颊火辣,像是傍晚迷人的彩霞,看得男人满眼迷醉,“别这样,这是野……。”
“有什么害臊的,上次在山洞的时候,我们不也是在野地里嘛!”
清竹顿时如遭雷轰,从脸一直红到了脚趾头。“那是,那是因为……”人家中了春药!
“竹儿,求求你了!”秦政柔情万千的抱紧怀中单薄的小人,望着远去的山岩,唇边阴笑。
饱含慾望的声音在她耳后呢喃,拨动女人的心弦,清竹羞赧地低下头,“要不,就去车厢里吧!”没办法,好歹也有四面墙壁,总比露天地强上许多。不过,话说这可不可以称作马车。震呢!
“嗯,那也成,这次在这儿,待会儿那次依你!”将冻得发抖的女人打横抱起,大步迈到一棵椰子树下,缓缓将她放在地上,迫不及待的压了过去。
什么?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一夜二次郎?
一片朦胧的夜色里,海岸的椰树下浮动着一双璧影。
清竹的肌肤犹如剥壳的荔枝,水嫩透明,海风中不停发抖,汗毛根根立起。
望着一丝不挂的香躯秦政有些犹豫,如此寒冷的天气这样火急火燎要了她的身子,目的不过是为了让那个人生气,她本就身有毒素,若是被冻出病来,自己怎么能对得住她?
清竹一双澄澈的眸子,干净得纤尘不染,身子瑟瑟发抖,红透了脸颊娇羞道,“政,真的好冷!你快一点好不好!”
两个人影你侬我侬,在树影下亲密互动,山岩顶端的紫衣男子已经银牙咬碎,心底喊出那个名字“竹妹”,便痛苦得不能自已,嘴唇开合几次才能发出声音。最后,他身子狠狠一晃,跪在锋利的岩石之中,惨白的月光自身后扯出长长的影子。
………………………………
第十九章 洛氏兄弟
燕丹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沉默像一把蜿蜒利刃,良久,他暗哑的嗓音自一片心碎中恍惚传来,“杀了他!完不成任务就别回来见我!”
言毕,不舍地最后凝望树下两具纠缠的身影,忿忿离去。
他走后,山岩上的三个男子面面相觑。
“刘丞相,殿下的意思是让我们兄弟两人杀了秦政吗?”洛大问道。
“不,”洛二反驳,“太子被那个移情别恋的女人伤透了心,他一定是让我们手刃吕清竹这个淫妇。”
刘曦郃首,眸光深幽无垠,让人琢磨不定,“呵呵,一个不留!”说完,飞身追寻燕丹的脚步。
洛氏兄弟两两对视,稍顷,洛二道,“大哥,还杵着做什么,杀了那个贱人早点复命。”
“老二不可鲁莽,”洛大年纪略长,经历丰富,心思缜密,“咱们不能听信刘大人的谗言,摆明了他对吕清竹有偏见,想要借刀杀人。”
“大哥,”洛二反对,“适才殿下亲口说要杀了她的,你离太子最近难道没听清楚?”
洛大摆摆头,“是‘他’而非‘她’,殿下方才在夜市瞧见他们当街亲热,气得手都哆嗦了,这就说明太子十分在意那个女子,万一她死在咱们手里,殿下还不活活扒了你我的皮。”燕丹右手受伤时,洛大曾经查看过伤口,发现他浑身颤抖,手心一片冰冷。
“大哥也说那是方才,现在殿下亲眼瞧见心爱的女人和他的仇人在外面野。合,任何男人都无法忍受,必然起了杀心,”洛二说到这里已然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那女人碎尸万段,“枉费殿下登基之前,还想着她的生日,苦苦恳求刘丞相带着咱们兄弟不远万里偷偷潜入北秦,就是想来看看她的境况,没想到吕清竹竟然无耻到极点,敢在露天地里风流快活。”
“二弟也说吕清竹是太子心爱的女人,她若有个闪失,殿下现在气头上一时不计较,但过后想起这件事说不定会迁怒于咱们兄弟,到时准没好果子吃,伴君如伴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洛大不是莽撞之人,变着法子劝说弟弟,“越是至高无上的人物越是反复无常,从前殿下曾为了皇位放弃这个女人,如今不是后悔的以头撞墙吗?我们可不能做这样的傻事,被旁人利用当枪使。”
“那,那依大哥的意思,我们应该怎样行动?”洛二觉得洛大的话很有道理。
洛大一贯足智多谋,可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一会儿,我们联手对付秦政,取了他的项上人头就收手,至于那个女人最好能活捉回去……”
夜风中,椰树下,摇曳的光影混和海浪交叠的拍打声,女人裸露的身体簌簌发抖。
秦政目光一转,发现那抹紫色人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唇角略含得逞后的奸笑,用地上的黑色大氅将清竹光。裸的身子包裹好,挺直腰背抱起她,一步一步踏向马车。
对于秦政今天的反常行为,清竹懵懵懂懂实在难以理解,不久前还口口声声说非要在海滩上与她好好欢爱一番的男子,因为自己说冷就死死抱住她不在继续动作,他们一直那样抱着什么也没做,直到现在进入温暖的车厢。
“你今天为什么怪怪的?”坐在火炉旁,身上渐渐暖和起来,目前还有些痴愣的女人终于开了口,“不是说……”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
“竹儿是怪我方才没好好疼你?”秦政自顾自的脱下外服,这件综合了某女眼泪、鼻涕、口水、外加油油爪子印的长衫实在没法忍受。
“才不是呢!”清竹猛地垂下头,将满脸的羞涩深深隐藏,为什么要问那么蠢的问题,如今在他眼中自己肯定是淫。娃荡妇了!
秦政被她的羞怯扯动心弦,拿出一件女子长裙,走到火炉前矮下身子将她拥入怀中,“因为竹儿你说冷啊!我总不能为了自己的欲。望让心爱的女人受罪,虽然真的很想,不过你的身子更重要,回头要是病了我非懊恼自责死不可。”
车厢里万籁俱寂,半晌过后,清冽的啼哭声带着丝丝欢喜如琴筝一般的婉转,沁人心田,她开心的哭了。一个男人真心疼爱一个女人的时候,那种渴望往往超越肉体的交。合,直接上升到心灵。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淌下,滑过她的香腮,落到他的肩膀,沁入他的中衣。
秦政的薄唇在她耳旁徘徊,吻着她的鬓发,她的香唇。
时明时暗的火光中,看清女人的泪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到无可挑剔,黑如点墨的眸子,小巧挺立的秀鼻,樱桃一样红润的嘴唇。女人的脸上还挂在一连串晶莹剔透的珠泪,在光影中如珍珠一般闪耀。
“你的泪珠真美,有点像珍珠。”伸手接过一颗放在手心观察。很奇怪,她的泪水并没有分散而是抱团,如同水银一般来回滚动,所到之处引来一阵沁凉。
秦政吻上她的粉颊,含着一颗颗光芒四射的水珠,突然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冰凉的液体并不像泪水一样苦涩而是带着清爽般的甘甜,宛如蜜。汁似的甜美,让他贪婪的无法自拔只能继续索取。
被他的奇异行为有些吓住了,清竹害怕地推开他,“你干嘛?”
“别动!”男人还没有吮。吸餍足,紧抿的薄唇贪婪地接着寻找水源,“你的泪是甜的,真好喝!”
女人只好紧闭双眼,让他吻去那些让她心碎的伤,缓缓的彼此抱紧。
不远处传来一阵轻飘飘的脚步声,清竹睁开水眸笑道,“不要吻了,风扬回来了!”
秦政却决绝地抬高眉毛,凛然道,“不是风扬!”同一时刻,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抱紧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避在小榻后才停了下来。
“砰”一声巨响,巨大坚固的马车轰然四分五裂,烟气沉沉中一对儿衣衫不整的男女静躺在车厢里,女人全身不着片缕,男人只穿中衣,两具身体紧紧交缠。
月光陡然照在他们身上,灰头土脸的模样甚是狼狈。然而,他们没有来得及抱怨,早有一柄蟠龙枪明晃晃直刺过来,招式狠戾无情,直奔秦政而来。
秦政一个翻身将清竹藏在身后,长枪擦过他的袖口,浸出一圈红痕。又一枪稳而准直刺,他兀自腾空旋身,轻而易举的化险为夷。
洛大震惊不已,没想到传说中的病秧子竟然身手了得,以他们兄弟的力量只怕是蚍蜉捍树,自不量力。可殿下的命令如同圣旨,就算是死也必须完成任务,想到这儿他心里有了打算。
洛二看着那微不足道的伤口,又瞧到秦政老神在在的姿态,一股怒火腾腾燃烧。
“秦政,纳命来!”单刀旋舞与兄长的长枪交相呼应,相得益彰。
洛氏二人本就是燕国一等一的高手,秦政虽然功夫得到雪谷子的真传,但没有兵器,双拳难抵四手,片刻后还是落了下风。
洛大转身便是一记回马枪,秦政只顾与洛二的大刀周旋有些忽视,蟠龙枪如闪电一般劈了过来,躲避不太及时,立时被钉在一面坍塌的车厢木璧上。
“啊!”女人一声尖细的叫喊,不管不顾的飞奔过来挡在秦政身前,“别杀他!”
原来清竹早想现身,无奈赤身裸。体躲在一旁,若不是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她也绝对没有勇气冲出来。
“谁让你出来的,给我滚回去!”秦政双瞳赤红如两团火炭,转而对洛氏兄弟怒喝道,“快给我闭眼,否则剜出你们的眼睛。”
清竹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不过该死的男人都这个节骨眼上还吃哪门子干醋!
许是被秦政的威严吓得慌乱,也可能是因为清竹的“坦诚”而愣神,兄弟两人竟像被人施咒一样同时闭上双眼,不敢抬头。
“快把衣服穿上!”洛大用舌头舔舔嘴唇,咽口唾沫道,“你不冷吗?”
“啊?好!”撒腿跑进废墟,飞快的翻找衣裳,一股乌烟瘴气后,穿戴完毕。
“那个……好了!”清竹也低着头,不敢正视对面两人的眼眸,羞得脸颊一片通红,“两位大哥,你们要钱吗?我有,要多少给多少!”
洛二睁开大眼,满脸鄙夷,“我们不要钱,只要命!贱妇,你若再敢拦着小心连你的命也一块儿葬送。”
“你们是杀手?”清竹故意拖延时间,这个时辰风扬也该来了,实在不行等秦政稍稍休息,凭他们两人的力量也可以抵御一阵,“谁指使你们?给了多少银子?我按十倍支付。”
“她在耽搁时辰,”洛大一语中的,“别跟她废话,办正事要紧!”
“你是燕丹的人吧!”像耶稣一般固定在木头上的人总算发话了,“蟠龙枪洛大的大名久有耳闻,本王久仰,没想今日却在如此场合中碰面。”
“你,你怎么知道的?”洛二慌了神,呐呐地问道。
………………………………
第二十章 得救
洛二眼中出现惊恐神色,几日来他们兄弟两人随同燕丹潜伏在汗歌,行踪一直十分隐秘,没想到这样也无法逃过秦政的眼线。
“燕丹让你们兄弟杀了我们吗?”秦政故作严肃,“他人呢,已经走了还是偷偷窥视藏在暗处?”
“太子早就被气走了,殿下怎么会忍受你们这对儿不要脸的狗男女,”洛二怒容反驳道,“呸!我们兄弟看着都害臊!”
二弟,少说话,他在套咱们话呢!”洛大瞧出秦政的意图,出声提醒弟弟。
秦政忍着想要狂笑爆笑的冲动,看来今天的戏没白演,燕丹今晚不知懊糟成什么样子呢!这些算什么,与你折磨我的百分之一都不如,从今天起我也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清竹盯着洛氏兄弟瞧了半天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