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倒还能把持得住,那个天使文庆简直看呆了,他的口水都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流,当女宠们到他身边热舞时,文庆的眼睛直往女宠的衣服里寻摸,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大概也是看到文庆的眼神太过露骨,吕通在一旁大声咳嗽了起来,文庆起初根本没有注意到吕通的咳嗽,吕通一气之下,狠狠地连咳了七、八声,文庆这才注意到吕通的动静,他赶快收敛了一些。
一曲歌舞结束之后,女宠们分成了四组,纷纷围拢到客人左右,劝宾客饮酒。苏秦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仍然不随便饮酒,他再次以身体不适屡次加以拒绝。那个文庆显然最是把持不住的人,他大口地与女宠们对饮,侍女们不停地给他筛满酒杯,他则不停地喝着。
吕通看着文庆的行为,很为他担心,但他自己的身边也陪着四个花魁女宠,一人一杯地与他调笑饮酒,又用柔软的身体在吕通的身上蹭来蹭去,吕通也架不住如此香艳的劝酒方式,喝了很多杯后,再也顾上去去管文庆。
纵饮了一番之后,许皋又带着花魁女宠们热舞,文庆和吕通看着许皋的双手游走在女宠们的腰身、臀部、胸部,甚至是私处,又是亲吻又是相抚,极尽放荡之态,他俩哪里还能按捺得住,纷纷站起身来,加入了热舞的女宠之中。
那些女宠为了取悦于客人,不断地挑逗他们,他们更是心花怒放,完全沉浸在淫乐放纵之中。
一通艳舞后,众人再次归坐,大家又是纵酒狂欢,文庆和吕通已经完全陷入了狂放状态,将杯中之酒就当作凉水一般咕嘟咕嘟地饮个没完,后来他的舌头都不直了,说话都不太利索。
许皋三番五次邀请大家热舞,文庆和吕通又一次加入人群狂欢。这时,从来不参与的苏秦也站起了身,走到了艳舞的众人中,有几个花魁女宠迎了上来,将身子贴着苏秦,露着几近**的胸部,眼神挑逗地望着苏秦。
苏秦也装一下样子,向女宠们努努嘴唇,作势要亲吻,然而到了实质的相吻,他又赶快避开。苏秦脚步移动,慢慢地靠近了许皋,他冲着许皋面前的女宠做出邀请的手势,那个女宠要扑倒苏秦怀里,苏秦却将她拉住,放到一边,趁机到了许皋的面前。
苏秦向许皋说道:“你不是邀请天师施法吗,回去后赶快开始吧。”然后,他就又移动到别处去舞,后来又渐渐淡出了人群,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
许皋听见了苏秦的嘱咐,在歌舞结束后,他就邀请文庆道:“许皋素闻天师法力高强,能带领人穿梭到过去,今日特意邀请你来到府上,正想让天师施法,帮助我回到过去,见一见我的祖父和父亲,我愿以重金酬谢天师。”
文庆正想着如何与身边的美女**呢,突然听到许皋的要求,才又想起今晚前来许府的目的。他转头看看吕通,想征询吕通的意见,可是吕通自己也有些迷糊,未置可否。
文庆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他起身到自己携带的包袱那里,取出了施法用的道具,有木制的黑漆宝剑,画着龙凤的红黄彩衣,还有小铜鼎、小铜壶等等。
吕通刚才有些迷糊,见到文庆去取施法的道具,才醒悟过来,他示意文庆将道具放回去,可文庆背对着吕通,根本没看见。
他二人之间的小伎俩,全部落入了苏秦的眼帘,苏秦心想:“看你二人今晚如何能演得好,定叫你们原形毕露。”
文庆让许皋指挥侍女拖过了一个几案,将铜鼎等安放在几案上,然后,他穿起彩衣,手执木剑,绕着铜鼎快步疾行起来,还在铜鼎前手舞足蹈一番,口中还一直念念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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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出丑相
许皋和女宠们看着文庆的怪异动作,听到他神秘的咒语,不禁都严肃起来,紧张地观看他下一步的言行。
苏秦看了,心中暗笑:“这套把戏,还不如桂霜人祭神时那套动作有味道呢,大概也是从某个边地的民族看来的,然而人家那是虔诚的,文庆纯属乱奔乱跳,完全没有章法可循。”
文庆乱动作了一会儿,然后,他突然之间停了下来,在那里一动不动,认真观看的许皋和女宠们更是紧张起来,不知随即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文庆猛然又身体抖动,睁大了眼睛,向着许皋开口说道:“皋儿,为父想你好苦啊。”
许皋一听,正是当年父亲的声调,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拜伏在地,说道:“父亲大人在上,儿子有礼了。”
文庆又说道:“你个不孝的子孙,到,到现在竟然仍生不出子嗣来,你,你想让我们许家绝后啊。”
许皋毕恭毕敬地答道:“儿子岂敢,我日思夜想的正是要一个儿子,继承我们许家的血脉,可是总也实现不了,所以才请来了天师,求他让我见您一面,请求祖先赐福,好让我生出子嗣来。”
文庆说道:“原来如此啊,难,难得你还想到请求祖先赐福,那你就快随为父去见一下你的祖,祖父吧。”
许皋想着文庆果然有办法,竟然能让自己见到死去的父亲,只是,听今天父亲的语气倒是相似,但怎么有些说话不利索?”他还真没想过,其实那是因为文庆饮了很多酒,舌头捋不直了的缘故。
接着文庆有开始以许皋祖父的口气说话,那个调调也像极了许皋的祖父,许皋到此时,已经对文庆的穿梭之术深信不疑了,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
苏秦见闹剧紧锣密鼓地上演,他赶快走到二楼,找到了吴景,让他速速去找自己父亲前来,不得有误。
苏秦吩咐吴景去找吴管家,自己在三楼的楼梯口等着他们的到来,他一边注视着楼上的表演,一边又看看楼下的动静,心里有些起急。
不到一刻钟时间,吴管家就气喘吁吁地赶来了,看得出他路上是小跑来着,大概也是心急少主人被骗了钱财。
苏秦再看了一下三楼的表演,此时文庆一人分饰两个角色,一会儿是许皋的父亲,一会儿又是许皋的祖父,忙得不可开交,而许皋竟然真得以为自己穿梭到了过去,恭恭敬敬地聆听着文庆以他祖父和父亲口吻的训斥。
苏秦简单地交代吴管家,让他随自己出去,考校文庆一番,让他露出马脚。吴管家早听苏秦说起那个骗子,早想收拾此人,此时压住火气,随苏秦走上前去。
苏秦到了文庆近前,故意大声说道:“许老爷子,你看我给你带谁来了。”吴管家紧走几步,到了文庆面前,逼视着文庆。文庆心中吃惊,愣愣地看着突如其来的吴管家。
吴管家说道:“老主人,你不认识我啦,我从小在府上长大,与你相熟了五十多年,你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呢?”
文庆嗫嚅着、尴尬着,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他又转头去找吕通,而吕通也没料到事情竟然起来这么大的变化,也无计可施,他低头不语,任由文庆去处理。
吴管家看着眼前瘦小的文庆,心中骂道:“你个死骗子,看你洋相出到几时。”他故意又带着诱导的味道问道:“哎呀,老主人,记不记得那年许皋出生,可把你高兴坏了,特意建了这听风阁庆祝。”
文庆一听,觉得这话里面本身不就有答案嘛,于是顺杆子说道:“噢,我想起来了,是啊,那时我多高兴啊,可惜这个不孝子现在也没有个子嗣,真叫我担忧啊,”
许皋一听,气坏了,心说:“这听风阁我出生前十年就已经建成了,哪里是为我出生特意建的呀,这不胡说八道吗。”
吴管家又向文庆说道:“想想当年你和夫人多恩爱啊,中年又得了一个儿子,真是有福之人。唉,可惜老天没长眼,竟让夫人先你而去了。”
吴管家说着,还装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来。文庆听后,看看吴管家逼真的表演,心说:“这不也有机可趁吗?这个老糊涂,究竟是谁呀,以为真的许父归来,要来与我见面,害得我紧张一通,原来是有惊无险。”
文庆也装出了无限伤心的神情,说道:“是啊,真是可惜,好景不长,她竟然撒手人寰,弃我父子而去,留下我好生孤单。”
许皋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他上前一把揪住了文庆的胸口,大骂道:“你这个大骗子、滥骗子,什么得子建听风阁,什么夫人早逝,没一样是对的,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许皋说着,冲上去照着文庆的脸就是一拳,文庆哪里料到许皋会发作起来,他还以为一切都大大地顺利呢。他紧躲快躲,脸上还是被许皋重打一拳,立刻眼冒金星。
文庆这时再也装不出来了,他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调,大喊道:“你为什么打我,为什么打我,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要打人。”
许皋骂道:“你连吴管家都不认识,说起家事来,句句皆错,你不是骗子是什么,是骗子就该揍,我还嫌打得不痛快呢。”他说着,又举起了拳头照着文庆一顿狠揍,打得他鬼哭狼嚎的。
那些花魁女宠和一群侍女起初也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但后来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苏秦见许皋终于醒悟过来,很为他高兴,他忽然想起了吕通,看看刚才吕通所在的坐席,已经空无一人。观察一下其他地方,也没发现他的踪影,苏秦连忙要下楼去找。
吴景在楼梯口,见苏秦下楼,就问他要干什么去。苏秦说是去找吕通,吴景摇了摇头,说道:“刚才小主人跳起来揍人时,他就赶快跑掉了,现在可能已经走远。”
苏秦深悔自己仍然虑事未周,结果还是跑掉了一个。如果将吕通一同留住,羞辱一番,那才解气。
许皋把文庆一顿暴打,文庆才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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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谜底
原来文庆本来只是会模仿人说话的小混混,吕通出使齐国时,发现了他的这门绝技,于是就把他带回到洛阳城,给他置办了行头,伪装成“天师”,骗那些洛阳城中达官贵人和富贵人家的钱财。
由于此时正流行这种所谓的穿梭之术,所以,几乎每次都能成功,赚了个盆满钵满。
他每次行骗前,都要把所骗之人的家底儿了解一番,尤其是打听人家故去的先人的说话语气,文庆有模仿的特技,所以,他一旦施法开口,都把所骗之人唬住,他自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大肆索要钱财。
这次来许家行骗,他本来也是做足了功课的,他们知道许家是洛阳首富,可以骗取一万金以上,所以为了逼真,连许皋祖父说话的方式都打听清楚了,就是要让许皋深深陷入局中。
可是却没料到苏秦以真人考校文庆,吴管家又故意诱导他说错家事,彻底露出了马脚。
许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长叹一声,深深悔恨道:“我真是糊涂,竟然相信这帮骗子那么多年,罪该万死,从此后,我再也不信这一套鬼把戏,好好地做我的生意吧。”
吴管家上前拉住了许皋的手,说道:“这样才好,这样才好啊。只要你能回头,许家的生意就有希望了。”
许皋转身抱着吴管家,悔恨加上感动,一时痛哭流涕。文庆见许皋放开了他的胸口,赶紧想溜走,苏秦将胯下的青霜剑一抽,横在了文庆的脖子上,文庆吓得魂飞胆丧,一动不动地呆在那里。
许皋转过头来,看着苏秦,问道:“苏先生,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个可恶的骗子?”
苏秦说道:“这等骗子是很可恨,但罪不至死,然而不惩罚他一下又难保以后不去行骗,不知又有多少人栽在他们的手中。”
文庆听苏秦的话里的意思是要饶自己一命,心头放松了一些。苏秦又向他说道:“你说你有绝技,究竟你的舌头和我们常人有什么不同,我倒要看看。来,伸出舌头来,给大家瞧瞧吧。”
文庆以为苏秦真的是出于好奇想看个究竟,就好不犹豫地伸出了自己的舌头。哪知苏秦看舌头是假,他抬起青霜剑一撩,将文庆的舌头削了一小块下来。文庆感觉舌头一凉,过了一小会儿才感觉到疼痛,捂着嘴直叫唤。
苏秦骂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骗人,我这算是轻的,恐怕下次你的小命也保不住了。还不快滚!”
文庆捂着嘴,赶紧一溜烟儿地下楼逃掉了。苏秦将青霜剑又收回到剑鞘内,长长叹息一声,他是感慨这乱世之中,人们太过迷信,各种骗术横行,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许皋感激地看着苏秦,说道:“我知道苏先生一定能帮我搞定今晚的事情,事实果然如此,苏先生真是我的贵人,若非先生,我许皋仍然被那些人一骗再骗,至今仍然执迷不悟。”
许皋说着,当着众人的面又拜伏在地,连声称谢,吴管家和儿子吴景也随即跪倒在地,拜谢苏秦,他俩一方面是感谢苏秦让他们的小主人醒悟,另一方面也是主家跪倒,他们也要随着行礼。
苏秦看着拜伏在地的许皋,心知自己一人搀扶不起他来,所以也干脆不去扶他,只是口中说道:“许兄快快免礼,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何必如此多礼,赶紧起来吧。”
这一回,许皋自己主动站起了身,然后他说道:“我承蒙苏先生厚爱,不仅指点迷津,还屡次搭救于我,心中深深感念先生恩德。我许皋愚钝,不知如何报答先生一二,只要先生有所要求,请告诉我许皋,我定会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去做。”
苏秦哈哈一笑,说道:“我哪里是图许兄报答才帮你,只是机缘凑巧罢了。你如果想要报答我,莫不如明天就开始实行那生子的斋戒之法,也好早生贵子。”
许皋说道:“这个倒也不难,我一定明日就行生子的斋戒。先生放心。”
苏秦继续说道:“你府上养了那么多妻妾,料你也忙不过来,不如将那些你不是很喜欢的小妾,给些钱财,打发走算了。妻妾多了,也容易惹出事端,你说是吧?”
许皋深深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众人皆以为妻妾多有艳福,其实哪里知道其中的烦恼。苏先生所言极是,我明天就着手去办,府上今后只留百余妻妾即可,剩下的都给足生活费,送到府外去。”
苏秦心想:“留下百余妻妾也仍然显得太多啊。”但是因为是许皋的家事,人家已经听了自己的一分劝,就不便继续再没完没了地要求他。苏秦也就不说什么了。
吴管家在一旁听到许皋要遣散大部分的妻妾,十分高兴。可是听了所谓的“生子斋戒”,又有些纳闷,就问道:“什么生子斋戒,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许皋正要开口告诉吴管家,苏秦忙伸手到嘴唇,示意他要保密,许皋将话生生地收住了。苏秦笑道:“这等妙法,还是不外传的为好,吴管家您就别再追问啦。”
吴管家将信将疑,见苏秦和许皋二人谁都不讲,他也不便再追问下去。他见事情已了结,就转身告辞,带着儿子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苏秦也要告辞回家,许皋却坚决不让,他一定要苏秦留在许府,盘桓几天,自己也好向苏秦时时求教一下。苏秦推辞再三,许皋坚持再三,两人一直僵持不下。
苏秦实在拗不过许皋,他又担心自己回去了,许皋再次登门请求入府,惊扰了小院里人们平静的生活。所以最后还是无奈地表示同意,留了下来。
许皋要给苏秦安排到更奢华的地方住宿,苏秦坚决推辞,他说道:“这听风阁就很好,气息畅通,风景又美,是个十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