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让他们过去,把他们也挡在阵势之外?引导他们向两侧溃退如何?”陈余开口询问道。
“将军你觉得张耳将军面对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李左车冷笑道,“若是当初亲密无间,大家相互信任,相信张耳将军能够一下子就看清这里面的问题。可是如今将军与张耳将军可谓势成水火了,遇到这种情况,您说张耳将军会不会直接拔刀相向?”
“这…………”陈余闻言,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他现在和张耳的关系,陈余相信张耳真的会直接杀进自己本阵的。
“那我们怎么办?”陈余连忙开口问计。
“对方既然绕了这么大的圈子,那么肯定不止这么一点布置!”李左车沉声道,“击溃我们可能都不是他们的全部目的,顺势夺取城门乃至是攻占整个城池才是关键!”
“什么?”陈余大吃一惊,他实在是没想到汉军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图谋。
“我们立刻撤退,回去守护城门!引导溃军进城!”李左车断然道。
“去守护城门?”陈余疑惑道。
“汉军肯定要乘着溃军撤进城池的时候装成黄巾溃军混入城池,乘机抢占城门,夺取城池。咱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所以必须守护好城门。”李左车急忙解释道,“不要多说了,赶紧去安排!”
“好吧!”陈余点点头,这次没有反驳李左车的意见。
“来人,前军变后军,后军转前军,咱们撤回城池!”陈余也不迟疑,开口下令道,“后军组织一轮防线,制止他们的溃军。”
“派人去叫开城门,让城中注意戒备!”李左车提醒到。
“对!”陈余二话不说,直接接受了李左车的意见,“以城门为中心,向四周派遣斥候,查探有没有汉军潜伏!”
“汉军伪装成黄巾溃军,查探不出来的!”李左车提醒道,“将军就不要急着扩展战果了,先把城门守住,保证城池不失就行了!”
当下,后军陈余部众在李左车建议,陈余指挥下,全速撤军,在城门口组建防线,防备汉军的夺城计划。
………………………………
第五十六章 抢夺城门
埋伏在一侧等着抢夺吊桥,攻占城门的武松、鲁达并不急着行动。
“师兄,黄巾军居然做出如此反应,我等该当如何?”武松看到陈余众军回过头来守护城门,忍不住低声询问道。
“不要担心!”鲁智深摇摇头,劝慰道,“州牧大人他们的人应该已经混在黄巾溃军里面了。咱们主要是配合、保险而已。而且对方守备整齐,不等溃军冲过来冲乱他们的阵型,咱们这点人上去就是送死!”
“师兄说的是!”武松点点头,他们潜伏在这里的自然不可能是大规模的阵容,仅凭这么一点点的人马冲上去夺城,那无疑是送死。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鲁智深沉声道。
当下,两人继续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正如鲁智深所想,刘表这边大将韩晞已经领着一众士卒混入张耳阵中,伪装成黄巾溃军撤退。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刘表接到圣旨以后,就已经进行了召唤。这次他召唤的人物是江夏黄家已故的老人——黄琼。
在东汉时江夏黄氏为著名的士人家族,即名臣黄香一族。
黄香,字文强,江夏安陆人。“二十四孝”中“扇枕温衾”故事的主角。他年方九岁时,便知事亲之理,名播京师,号曰“天下无双,江夏黄香”。
后任郎中、尚书郎、尚书左丞。又升任尚书令,任内勤于国事,一心为公,晓熟习边防事务,调度军政有方,受到汉和帝的恩宠。其子黄琼、曾孙黄琬,都官至太尉,闻名于天下。
对后世的鲍鸿来说,更加熟悉的则是与黄琬同辈,射杀孙坚的黄祖与追随孙坚、孙策、孙权的老臣黄盖。
黄琼虽然是黄香之子,在士林的名声不如其父显赫,但是在官场的地位却要更胜一筹。
早年因父亲关系任太子舍人、五府共同征辟,都不应。永建年间,被征拜为议郎,迁尚书仆射,进位尚书令。又出任魏郡太守。
建和初年,迁任太常。后代胡广为司空,被罢免。复任太仆。代吴雄为司徒,又代胡广为太尉。后因得罪梁冀而免。复为大司农。梁冀诛,复任太尉,封爵邟乡侯,因灾异罢免。复为司空,再免。延熹七年卒,时年七十九,追赠车骑将军,谥忠侯
可以说是在三公级别的位置上数度起起落落,没有足够的能力是不可能达到这样效果的。
至于对整个黄氏家族来说,黄香虽然还有有黄瑰、黄琏、黄理、黄琛、黄瓒、黄珂、黄琉七子。但终究是黄琼更胜一筹,如今英灵复活,统辖黄氏家族绰绰有余。
值得一提的是,黄琼的孙子,也就是数年之后,董卓进京时期也达到了三公级别的东汉名臣黄琬,
历史轨迹上继鲍鸿之后出任右扶风的正是这个黄琬。
不过,因为黄巾起义今年并没有被平定的关系,原本担任青州刺史的他不可能随意抽调回京,所以这次继任右扶风的只是初出茅庐的青年文士,而不是黄琬这种执政经验丰富的老人。
这么一说,青州黄琬、荆州黄祖、扬州已经跟着孙坚厮混的黄盖,黄氏家族倒是分布的够广的。
把话题说回来,像是黄祖、黄盖也就罢了,像这次复活的黄琼,怎么看也不是冲锋陷阵的类型,哪怕曾经做到朝廷最高指挥官太尉之职,也不可能派他去做领兵假装黄巾溃军夺城的事情。
于是乎,这个任务还是交给了刘表麾下大将韩晞。
至于岑彭,让他做这种事,刘表感觉不怎么靠谱,统兵什么也就罢了,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当初岑彭伐公孙述,阵战侯丹,直抵成都。公孙述派遣刺客,乘夜间将岑彭刺死。
对于有这样黑历史的人,随便让他跑乱军里面,刘表还真不放心。
韩晞引着众军混在张耳溃军之中,不一会儿前面就传来了被陈余军堵住,要他们在陈余军的指挥下,有序的从城门口进城。
韩晞的任务虽然是混进城池,但却不希望是这么有序的进行。当下自然示意麾下众人闹事。
“前面的快跑啊,停什么停!”
“谁把城门堵住了?赶紧跑回城池里去才安全啊!”
“后面都赶过来了,还排什么队?”
“去他娘的秩序,兄弟们给我冲进去!”
黄巾溃军本就被吓破了胆,陈余军组织众人有序进城,本来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可是随着韩晞指挥下众人的一阵蛊惑,心头的恐惧、害怕,逃避意识都涌了上来,不再理会陈余众将的指挥,你推我搡一股脑的向着城中涌去。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所有人都遵守秩序也就罢了,哪怕是大家心里都有别的想法,也能勉强接受安排。但是要有人带头,那么自己内心的种种阴暗也就毫不掩饰的都暴露出来了,所谓法不责众的心理掩饰之下,本就很勉强按捺情绪的黄巾溃军自然半推半就冲入城中。这个时候,就算是后面没人推,也要装着是被推着往前的样子。
如果说,兵溃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那么,秩序被打破就更是好比多米诺骨牌倒了,想收拾都不知道从哪下手。
唯一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直接把崩坏的和正常的切割开来。就像前面所说,溃军冲击本阵,直接把溃军射杀!
然而,在这个时候,不管是陈余还是李左车或是城池之中的陈胜、蔡赐等人都不可能下这个命令,不管是铁血镇压还是直接关闭城门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如果没有这样壮士断腕的决心,那接下来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溃乱局面。
反过来说,要真的下狠手,那张耳部必然是直接反了,张耳部加上汉军等等,哪怕不能攻破城池,必然也能对黄巾军造成重创。
“派人守好吊桥、城门,不要阻拦他们了!”李左车当机立断,做出决断,“派人去通知城中其他人,派遣大军来这边坐镇,一点一点的消灭进城的汉军,同时也要做好巷战的准备,这次要是一个不好,连城池都守不住!”
“好!我立刻就去办!”陈余二话不说,立刻应道,“你尽量维持住城门的局面。”
“没关系,混入溃军中的汉军肯定不会非常多,最主要的是现在不能被这些人牵制住,要在后面主力赶到之前关上城门,到时候我们关门打狗,外面依靠坚称抵御,也就度过了这次危机!”李左车快速解释道。
“好好!这边全权交给你负责!”陈余点点头,“对了,顺便注意下张耳在哪,在这种大事上,他还是能够看清大局的。”
“我知道!”李左车应道。
当即,陈余去安排人通知城中众将准备,而李左车则全权接手,指挥城门处的战局。
与此同时,看到城门口的秩序被大乱,黄巾溃军一股脑的涌入城中,踩踏事件伴随着嚎叫声源源不断,已经不可能再次恢复秩序了,鲁智深、武松引着麾下众兵悄悄混入溃军之中,向城门涌去。
这个时候,韩晞引着麾下众将却是已经混入城池之中,接下来就要开始最关键的步骤了。
鲁智深、武松众人慢慢逼近城门,觑着铁骑驱逐张耳军已经近前,三军也差不多紧随其后赶上,众人猛然发力。
武松、鲁智深以及继任劝降黄巾的薛万述、薛万淑、薛万备兄弟飞也似抢过吊桥来。
按照计划,鲁智深引着众将快步抢入城中。花和尚鲁达是何等神力?便是那扎根大地深处的垂杨柳尚且能连根拔起,城门口虽是人潮涌动,却如何挡得住他的去路?
李左车特意调迁过来的守门军精锐一齐向前阻拦,被智深大叫一声,一禅杖打翻了一片,一杆禅杖挥舞起来方圆之内,无人能近。
薛家兄弟与众军士一拥而入,抢夺城门,与守护城门的黄巾众军士展开厮杀。
与此同时,武松脚步迈动,所谓‘玉环步鸳鸯腿’乃是其出名的拿手腿法。须知这骑将靠良驹,而这步将就靠这一双腿上的功夫。除了如典韦、鲁达等大开大合,往那一站,施展开来就能让人无法近身的,似武松等,脚上的功夫那是出神入化。
武松一闪身已经跨到吊桥一侧绳索位置,手起刀落就将绳索斩断。旋即迈开脚步,手中双刀舞动,片刻之间就从吊桥一侧杀到另一侧,复一刀斩断另一侧绳索。如此一来,吊桥却是无法再度收回去了。
武松双方挥舞,就好似舞动的仅仅是两条雪白的匹练一般,所过之处,血肉横飞,快步杀入城中,汇合鲁达等守住城门等待大军到达。
忽的,却见后方数骑自乱军中疾驰而出,直奔城门而来。却是先锋张黡护着张耳等逃回城池。
武松虽不识张耳等,但盔甲齐全,纵马而来的,必然不会是普通士卒。当即武松止住脚步,就立于吊桥之上,持刀傲立,静看数骑迎面奔来。
………………………………
第五十七章 步战
骑兵是一支有组织的快速部队,他们能快速的打击对手,也能在战况不利时迅速撤退,脱离战场;是由一群经过长期训练,能在马背上作战的士兵组合而成的。
骑兵的机动性可以保证军队快速的追击、包围、偷袭和驰援。骑兵的冲击力,可以有效对付装备较为简陋的步兵方阵,因为骑兵借着马匹的速度迅速冲进敌阵,可以有效破坏敌军的阵型,其奔腾时的气势可以使敌军的士气崩溃。骑兵对于毫无士气的步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这些所指的乃是在战场上的情况,行军打仗。骑兵冲锋起来自是无可抵挡。
可若不是统御兵种作战,而是将领斗将对决,情况又不一样了。这种情况压根就没有兵将的辅助。
历代以来,所谓江湖之上,哪位游侠哥儿是在马上闯荡出的威名?在那江湖之上,会武论道,若是骑马会有优势,那些游侠哥儿难道还弄不到马匹不成?
当然,朝廷围剿江湖人士,发展到大规模的作战,那朝廷麾下成建制的骑兵军团冲锋起来,将会是江湖人士的噩梦。
单以斗将而论,骑将斗将近身厮杀是一种,而另一种同样普遍的却是拉开距离,相互方法冲锋,一次交接称之为一个回合,就有点像是西方中世纪持着骑士枪对决的骑士。
也就是说,斗将的时候这种模式就是有效的利用马匹的机动性和冲击性。
而若是驻马作战,那情况可就截然不同了。
身体被限制在马匹上,甚至连位置腾挪起来也不如步将来的灵活,马步对决,可以说不能拉开距离发动冲锋的骑将其实是处于劣势的。
斗将之中,马将称谓“放马”,步将若称谓“放脚”,岂不难听?因此叫做“溜腿”。当然,这样的案例其实很少,毕竟哪怕是统率步兵军团的统领也不会是纯粹的步将,都是骑着马匹出战的。
当年,不对是数年之后的一场绝对却是只得一提。
评书记载着这一战的前提如此,却是关公过五关斩六将之后,在卧牛山,山上山贼看中了曹操赐予关公的赤兔宝马,,双方展开了一场经典的骑步对决。
却说那人很快地跳了过来,到云长马前先行下手,起左手一柄锤头,向赤兔马头上打了下来,叫一声:“游子招打!”
云长很快倒转马头,起龙刀钻子向他锤头上招架上去,口中叫一声:“且慢!”
此人再起右手一柄锤头压到了龙刀钻子上,云长用力将刀钻向上一挑,此人就此借你一挑之力,两足在地上一蹲,只听得“嗖”的一声,此人从地上象腾空的飞箭一般窜了上去,离地足足数丈余高。关将军抬头一看,感到他的轻身功夫远远超过了马夫华吉,真是身轻如燕。等到他回下来的时候,象水缸中的金鱼一条,头向下,足朝上倒竖而下,起二柄锤头上的两只铁钉直刺云长的当头顶,喊了声:“红脸去吧!”
关将军要紧起龙刀刀尖,向他锤头上招架上去,喊一声:“且慢!”
只要你关将军刀头碰到他的锤头,等不到你还手,他已跳到你马后,起二锤头向赤兔马屁股上打来,又喊了声:“红脸招打!”
云长想,你倒真快。要紧旋转身来起龙刀刀头招架去:“慢来!”
云长刚才招架上去,此人旋转身来已经到了关将军的左面,又是两锤头向云长的左肩上打来:“游子招打!”
关公想你倒实在迅速。立即起刀钻招架开他的两柄锤头。此人就在关将军的龙马肚子底下,从左往右滚了过去,连将军看都来不及看,他已跳起身来。起锤头上两只钉,向关云长右腿刺来:“红脸招家伙!”
关将军也旋转身来,低下头去起龙刀刀头,迅速地点开他两柄锤头。就这样,被他四周上下打一个不停,而且速度越打越快,打到后来,只见一条黑影象旋风一样,四面八方地飞旋着,打得云长只能招架而不能还手。关将军想,说也奇怪!我斩颜良,诛文丑,堂堂的关君侯,竟战不过这里茅草岗的强徒,真是可发一笑!
事实上,步将一般只打四面,就是前后左右。可是,现在他要打六个方面,也就是多一个上下,速度之快,打的面如此之广,一般的人早已招架不住。你君侯能够不被他打中,已经可算第一等的本领了!按理来说,同样的本领,马步交战,多数是步将胜过马将,因为步将身子灵活,二无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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