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曲终,女人停止了舞动,掌声如雷般送给了她,她欠了欠身子,碎步移了出去。
兵勇的眼光随着女人的脚步儿移动,这真是一个难忘的不眠之夜。
女人的脚步在将要到门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占将军和平日威严的主官。
所有人都看见了,连同看守的上兵。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这真是个疯狂的举动,没有人会想到后果,只是像没有目的的人无目的的散步一样。
女人看了看占将军和主官,慢慢的抬起了脚,向前徘徊着。
'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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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所有的兵勇都屏住了呼吸,几个看守的上兵的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他们万难想到占将军此时会来纳凉场地的。
主官严肃着脸,像用木棒挥打我的那一刻。
站住!
女人将要走过占将军面前的时候被叫住了。
你叫什么名字?
占将军问,看着眼前的美人,他的语气显得有点温柔。
叫,叫小春子。
女人回答着,音很小但声线却明显的粗了许多。
小春子!
占将军扭头看了看身边的主官,重复了一遍,像是要得到主官的肯定一样。
将军!他是叫小春子,是个男人体,在军营里算是有名的媚娘。
主官朝占将军贴近了点。
小春子,看着我。
小春子看着占将军,有点害怕的将头还是低了一点。
没事,我只是来看看,这么热闹的纳凉地,随和点是没问题的,军营里也是要有和谐的气氛。
占将军放高了声调说,他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占将军是唯一一个从先皇遗留下来的将军,在父皇掌权以后,原本跟先皇的将军们都得到了清洗,占将军例外的排除在外,那是因为他的确有着超出常人之处,这一点也印证了父皇的眼力,在日后的拓展疆域和辉煌的强国之路上,占将军立下了赫赫战功。
我曾经听母亲提过占将军,但真正让我敬佩他的人不是母亲,而是那个狂妄给我讲故事的老婆婆,她的故事里就有占将军那威武的英姿是如何帮助先皇打下江山的。
一脸凶样的占将军在我心里的印象出奇的好,传奇总是有着神秘的色彩,听来的敬佩是魔种,于现实往往有一定的差距,老婆婆故事里的占将军形象是如此的威猛,直到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却没看到占将军那威武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平凡和瘦弱。那横刀立马的姿势也只有老婆婆口中的叙述了。
将军,那我回去换装了。
小春子轻轻的请示着,他站在那里很不舒服样子。
占将军像是没听见一样,扭过头跟主管调侃道,你看这小春子,还真是媚娘呢,美得如仙子,是不是超生错了,哈哈!
占将军大笑了起来,全然没有我所敬佩的将军形象。
小春子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用手捻着刘海,将夫子罩向上拉了拉。
危险!
安低低喝一声,但见小春子拉夫子罩的手中骤然多了柄软剑,剑光一闪直向占将军笑仰的脖颈刺去。
兵勇大惊失色,事发电光火石,当真生死一念之间。
占将军项脖一低,笑声全无。
只听“啊!”是一声惨叫,分明是小春子发出来的。
好个占将军,在小春子的软剑刺中自己的项脖后居然拨出佩剑挥向他的手腕。
在看小春子,手腕已被占将军挥出的剑消断,饶是硬生生的被剑削断,那手腕还紧紧的握住软剑剑柄,荡漾着将要垂落下来。
哈哈!哈哈!占老头!你终于也有这一天。
小春子的声音突然的粗犷起来,笑声飘荡在空中,将所有人都震呆了。
占将军慢慢的扑了下去,犹如被宰杀的羔羊。
头脚伏于地,如虾弓的占将军直到死后还项脖夹着软剑,那断腕一直握着软剑剑柄,随着占将军垂落在地。
主管这才如梦初醒,'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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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主官挥剑欲上,却看见了占将军垂在地上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张开五指,作着叫停的手势。占将军慢慢的站了起来,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重新充进了气体一样的慢慢站了起来。
那情景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连同刺向占将军的小春子。
小春子惊恐的看着鬼魅样慢慢站起来的占将军,这才知道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但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左手拨出藏在右边夫子罩里的软剑,向慢慢而起的占将军刺去。
他的动作因为断腕的伤变得慢了许多,但他用了全身的力气,用尽了最后一点劫杀占将军的希望。
占将军慢慢而起的身子在小春子将要刺中的那一瞬突然快如闪电的站立起来,小春子刺来的软剑一下子刺空了,但小春子也非等闲之辈,顺势将软剑回带,划向占将军的胸口。
好!
占将军怒喝一声,夹在项脖的软剑已经划过小春子的脖子,血像喷泉样的喷射出来。
兵群哗然大变,站在里圈的兵勇齐齐站了起来,手中都握了一把短刀。
但比他们更快的是站在外圈的一群兵勇,早拔出佩刀,将里圈的兵勇团团围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跟安低如在梦里一般,事情远远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
投降还是死亡,你们看着办吧!
占将军哈哈大笑道,那笑声表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们投降!
内圈兵勇里有个好似头儿的人说道。
二哥,投降肯定是死,还不如拼了。
站在二哥身边的一个瘦小个头的人回应着二哥那句投降的话。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呻吟,人就倒了下来,在没有说话的权力了。
瘦小个头兵勇脖子上直挺挺的插着小春子夫子罩里藏着的软剑。
还有要反抗的吗?不自量力等于自寻死路。
占将军的话傲气逼人。
收拾完小春子一伙人,占将军朝主官的耳边一阵私语,主官默默的走开了。
好险啊!看得我心惊肉跳的,都还是没看出意思来。
夜里躺在床上,我跟安低说。
我也没看出来,占将军真的太老道了,果然是姜越老越辣。
安低说这话时,将拳头握得紧紧的。
我就不知道小春子那刺去的剑占将军是怎么化解的,明明是刺到脖子上了,怎么一点伤痕都没有。
我说着,拿着一根筷子夹在脖子中间,重复着小春子刺占将军的动作。
这才是高手,真正的高手,我们不知道要学到何时才能学会。
安低感叹了一句,今晚的事情看着实在刺激,他甚至有点迷恋起晚上的事来,他就是个耐不住平淡的人。
你说跳舞的不是小春子,我怎么到小春子死都没看见那不是小春子。
我对安低曾经对我说的话记忆犹新。
我感肯定,那跳舞的不是小春子。
安低坚定的说,我有点不相信他的话,其实从今晚,我都有点怀疑任何事情了。
我看他们是花儿国的人!
安低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花儿国,那个我曾经去过的花儿国,那个灿居住的国度吗?
不可能!怎么会是花儿国的呢,。
我想起了灿,安低提到了灿的国度,我的心就飘了过去。
肯定是,只有花儿国的人才长得那么优美,身段都是那么的好。
安低分析着。
那你错了,花儿国的女人美,是真实的,男人没听说过有很美的,更何况是媚娘呢。
我想起了灿的美容来,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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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你说是花儿国干的,那你能猜出花儿国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我问安低,直觉告诉我那不是花儿国干的。
很简单,花儿国给我们国家欺负惯了,而占将军在汉国里是最会指挥打仗的,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也就是说,只要刺杀了占将军,汉国就成了没头的苍蝇,只有乱打乱撞的份了。
只是为了刺杀占将军,那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手过来,只要派小春子一个人来就够了,像刺杀这样的事,人越多越是危险,失败的机会就会越大。
你也许是对的,从我们进来的那一天起,我就怀疑这个军营与众不同,跟外面的传闻很不相符,前几天又来了那么多新兵,这就更加的让我怀疑了,看来占将军早有觉察了,那是他为了迷惑敌人制造的假象,他应该早就知道敌国派了卧底,于是他就慢慢拖延时间,等调查好了给他们来个一窝端。
我无心去想安低的话是对还是错,我想要真是灿的国派人刺杀占将军,那灿的国就将生灵涂炭了。
就父皇的性格,花儿国迟早要经历被吞并的恶果。
有很多疑点,安低,你有想到吗小春子动手的时候那些跟小春子一起的卧底怎么没一个动手的,反倒站在那里看热闹。
这就是占将军的高明之处了,他故意装作小春子刺中了他来麻痹小春子跟他一伙的人,以为占将军他们不堪一击,等他们看着死儿复活的占将军反击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其实就算一开始他们就群起而攻,那也是以卵击石,占将军早将外围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是万难有逃脱的机会的。
我真的有点迷糊了,理不清的事,想多了就头痛,那种金属撞击头脑的隐隐作痛。
我们多亏在外围,要不我们也被当作卧底给抓了。
想到这,我有点后怕了。
我敢打赌那些兵勇绝对没一个活的,下场只是比小春子要好点,那就是死后还留个全尸。
安低跟我说的时候心里很是激动着,我却因为他的激动变的很恶心,要正如安低说的,那投降跟拼了当真没什么区别。
你说那些俘虏都是花儿国的,那要真的是,那花儿国会被皇上血洗的。
他们是不会交代的,就是死他们也不会承认。
为什么?
我不解安低的意思。
他们要为父母着想。
安低说着就再也不理睬我了,我看见他闭上了眼睛,沉思着理不出头绪的事来。
我们苦日子来了。
沉思了很久,安低突然说了一句,他的话给了我很不舒服,没有人喜欢苦日子。
你总是莫名其妙的说话,你就不能完整的说出来吗?
我实在有点厌烦安低的装腔作势,很多话他说出来你必须得思考,要不你是得不出答案的。
别问那么多,明天就会验证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别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
我正要回答,只听安低继续道,那绝对不是走进去的小春子,我们都给迷惑了,甚至占将军也给迷惑了。
他像个侦探对我表述着他的观点。
要我信你可以,那你得找出真正的小春子去哪里了,只有找到真正的小春子,你才能说那进去的不是小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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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我找不出来,也不想找,其实让我兴奋的是明天军营才是真正变成军营了,又要恢复到外面传闻中的样子了。
我不喜欢安低这样说话,我不喜欢武力,更谈不上崇拜了,我担心起花儿国来,担心那刺杀占将军的人真的是花儿国派来的,那将是花儿国的劫难了。
我的想有点过头了,第二天军营里平静如初,静悄悄的没有了一丝的喧哗,连训练也取消了。
主官一直没出现,只有几个上兵在静悄悄的军营里来回渡着方步,连那兵勇好像也少了许多。
好像有大问题要出现了。
清晨安低没有在被叫醒,昨夜发生的事让我们一夜都很无眠,到三更时分却睡得深沉了。
安低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阳光依旧透过木窗滑了进来,**辣的像个野蛮女友。
安低坐在床上呆痴了一会,抬眼看了看操场上空无一人,没有一丝军营的景象。
军营里的人好像都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安低见我恍惚得没有回应他第一句话又跟我说了一句。
他的话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任务?我想到昨夜安低说那些刺客是花儿国派来的,莫不是。!
我大惊失色,睡意全无,我跳将起来,不顾身体的疼痛。
安低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干什么?那么大反应,莫不是你也是刺客一伙的?
安低的话很低,说完就笑了起来,他的调侃有点过头了,这要是给别人听见了,那可是杀头的罪。
别瞎说!
我呵斥道,在我心里,想到的是派出去执行任务一定是攻打花儿国了。
看得出你对花儿国有着特殊的情感啊!
安低道出了我的心思。
没有,我只是不想看到战争,那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哈哈,你也太文人气了,生命有时候是微不足道的,对一个国家利益,生命就像蚂蚁一样。!
住口!你有点人性好不好!
我喝住了安低往下说的话,生命对于每个人都是最重要的。
不是我没人性,生命是最重要的,可你要知道,要想做大事就必须心黑手狠,容不得女人心肠。
安低的话有点父皇的意思,但我就是融入不了。
征服了一切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只活到古稀罢。
跟母亲生活了十几年,她的话总是会影响到我。
发觉你真的好幼稚,有谁不想统治一切,那种高高在上的权力是可以改变一切的。
安低有点鄙夷我了,他的话中带有轻视我的语音。
安低的话有着他的道理,其实身处皇宫的我又怎能不明白呢,有时候看得听到多了,我的心会稍稍硬朗起来,但对于狠辣,我却是学不会的。
也许你没吃过什么苦,但你以后会知道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说的话不是信口开河,这是法则,不扎不扣的动物法则,人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怎么没有区别,人有七情六欲,人有悲欢离合,人知冷暖,可动物有吗?战争会屠杀很多人,他们都是人的父母,孩子,每屠杀一个人,就会破碎一个家,忍心吗?
我说,心里很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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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安低看着表现很激动的我,淡淡的说,
这不是忍心不忍心的事,在强权政治下,弱者是没得选择的,只有屈服和耻辱,更严重的是丢了身家性命,试想一下,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怎么去保护他的子民和家庭,在捡小范围讲,怎么去保护自己的女人,当他们蹂躏你的女人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你的弱小是多么的可憎。
安低停了一下,他像是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样,我甚至看见了他眼里将要盈满泪水。
我正欲开口,安低先我继续说道,耻辱比生命还要重要,不管你信不信,在经历最耻辱的日子里,死一点也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没法雪耻耻辱。
你经历过你所谓的耻辱吗?
我问道,听安低的话他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的。
跟你说过了,我没有,除了小时候家穷外,受了点小的欺辱,没有什么太大的耻辱,我想不管是谁,都会经历过像我那样的小屈辱的。
安低说的很对,像那样的屈辱,只要是人都会经历过,或多或少罢了。
但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小春子是不是花儿国派来的,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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