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乞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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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乞丐皇后-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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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婆子却返身回来,犹犹豫豫说道:“姑娘可是叶大姑家的小姐?”

    原来是认识叶荷香的人。章杏点了点头,说道:“正是。”

    那婆子高兴起来,给章杏行了个礼,说道:“小姐,我是那前面叶族长家的下人,我家老爷夫人听闻小姐过来,特让我过来请小姐过去吃个便饭。”

    章杏一愣,她与叶云清素未谋面,他居然要请过去吃饭?

    章杏随着那婆子来到叶家,又被领到后院里叶吴氏房里。叶吴氏正与叶荷香说着话,看叶荷香面色,章杏就知道这趟叶家之行叶荷香很满意。

    叶吴氏见了章杏,更是亲迎到门口,拖着她的手进来,一边热诺说话:“杏儿,既是来了埠河村,怎地不到我们家一趟。”

    章杏到此便明白了个大概,心犹如沉入深不见底的潭底。只她为打听何里正事来,心情便是低落,面上也是不露。

    叶吴氏拉着章杏上下打量,感叹:“好像也就年把没见吧,真是长成个大姑娘,啧啧,这模样这身段,也不知道哪家有这个福气能娶进门去?”

    章杏恰当低下头去。

    有仆妇过来问厨房饭菜已好,是否现在上来。叶吴氏连忙张罗让上饭菜,招呼章杏叶荷香上桌吃饭。章杏不知道叶荷香问了没有,抽空看了叶荷香一眼。叶荷香眼睛正盯着桌上饭菜,压根就没有看见章杏的眼神。

    反倒是叶吴氏看见了,拉着章杏的手说道:“杏儿,你娘跟我说何里正的事情。这事我们也不知情。虽然说何里正前头官司与昕晨舅舅有些关系,但是这次却与上回完全不相干。我昨日就回了趟娘家,昕晨舅舅都不知道这事呢。”

    章杏不知道她这话的真假,不过看叶吴氏面相,却是不向说假。她心里一时有些松懈。只要不跟叶顾家有关系,一切都好说。

    叶荷香连忙说:“我们也是急昏了头啊。杏儿与何家少年亲事都已经定下了,竟是出了这事,这也真是够倒霉的。

    叶吴氏看着叶荷香一笑,说道:“好了,丧气话就别说了,这不还只是定了个亲吗?大不了推掉就是。就凭咱们杏儿这人品,定会找到更好人家。”

    章杏听了这话,心中一跳。哪有劝离不劝合的人?

    饭菜上齐了,三人就不再说话了。默默用到一半时候,院子门口突然喧哗起来。叶吴氏脸沉下来,对身后丫头低声说道:“出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那丫头很快就回来,说道:“夫人,是大少爷回来了。”

    叶吴氏大喜,站起身说道:“快,快让他进来。”

    叶昕晨很快进来,扫过屋里几人,目光更是在章杏身上顿了顿,然后才招呼叶荷香叶吴氏。叶吴氏拉着叶昕晨不松手。叶荷香也舔着脸在旁边说话。叶昕晨听得心不在焉,频频穿过这两人看向后面的章杏。

    章杏沾了沾嘴角,站起身来。叶昕晨拉开叶吴氏的手,看着章杏说道:“娘,大姑,我有话要跟章杏说。”

    叶吴氏和叶荷香一下都住了口。两人目光在叶昕晨身上与章杏身上来回。叶吴氏因是从叶云清那里已经略知道些皮毛,知道章杏是淮阳王府小世子看上的人。为着儿子的前程,她心里立时就许了。

    叶荷香自然又想到别处,看着叶昕晨的目光犹如看得意女婿一样,真是越看越喜欢,笑眯眯点头了。

    章杏跟着叶昕晨转到另一间屋里。章杏见屋内布置,便猜到这大约是书房。叶昕晨待章杏进来后,随手关了门。

    章杏这时已经不想装了,开门见山问道:“何永华的官司是不是你们做的?”

    叶昕晨没有想到章杏开口就是这句,一时有些踌躇,在章杏略冷目光下移开视线,回答:“是是,也可以说不是。”

    章杏心里森森笑,“何来这么复杂的答案?到底是,还是不是?”

    叶昕晨被她看得心里发冷,想一阵子,回答说:“何永华先头官司只是暂时搁置罢,并没有了结。这次只是重新挑起。”

    人都已经出来了,既是能搁置一年多,那就能永远搁置下去,所谓的重新挑起,说直白点,就是纯心找茬了。

    “是不是顾惜朝让你们这么做的?”章杏又问道。

    叶昕晨看了章杏一眼,犹豫一下,没有作答。章杏忍不住嘲讽一笑,“当初我真不该救他的!”

    叶昕晨看了一眼章杏,欲言又止。章杏心里恼火之极,恨恨说道:“叶昕晨,这麻烦是你推给我的,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绝不会救他。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好心?”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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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周旋() 
叶昕晨看一眼章杏,又很快低下头去。

    何永华的事情其实不是顾惜朝授意,而是刘翼和穆宇私下所为。听闻章杏定亲消息,顾惜朝当下脸黑沉犹如锅底,那样子恨不得要吃人似的,将他们几个一股脑全赶了出去。过后他虽是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但成日如个炮竹,但凡一点风吹草动就如炸了锅。身边的人个个日子都不好过,说骂那都算不得什么了,挨鞭子挨脚踹也成了寻常事。

    穆宇和刘翼一合计,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何章两家就不能定亲!他们世子好不容易看上个女人,怎能被别个抢去?章杏面前他们不好做恶人,这事就只能着落在何家头上。

    如此何家的事情就被翻出来了。

    他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做了,何永华已经被拿到了盂县大牢里。

    虽然事后他也找刘翼与穆宇说项,但这两人哪里会听他的话?

    叶昕晨觉得实在有愧章杏。前年淮阳城外遭遇伏击一事,他见到章杏,当时真还没有认出来,只过后才想起。那时那地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顾惜朝已经中箭,其余人陆续被困,后面追兵穷追不舍。他情急之下只得将顾惜朝推给章杏。

    其实他也看出章杏不想惹这麻烦,她都将顾惜朝推开要跑路了,他一时想不起她叫什么,但是他知道她弟弟名字。

    章杏犹豫一阵,这才接手顾惜朝。他脱困后,久寻章杏不得。是后来一个乡农带着顾惜朝的扳指,他们方才找到人。那时章杏已经走了。他从那时候开始就猜到章杏大约是不想掺合到这事里。

    顾惜朝伤的那处有些为难,要想料理。必是要有些有违礼数的接触。顾惜朝找回时,那伤口都处理了一番,身上衣裳也都是动过了的。那乡农说,叫传话的是个小子。所有人就真当是个小子了。

    只他忐忑不安。

    他虽是在顾惜朝身边不长,却也知道他的某些怪癖。最是不耐烦与女人打交道了,所以近身伺候都是小厮。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只做些缝补浆洗收拾之类事,但凡有越矩,轻则打骂。重者发卖。

    要是他知道是章杏救了她,那还真是一件为难事情。

    章杏居然一直没有过来找他,久得他有时候怀疑那日出现在淮阳城外到底是不是她?问及叶大姑。章杏那时候确实与继父继兄去了一趟淮阳。进山,打猎,且收获颇丰。

    他心中暗自吃惊,越发不敢贸然陷她于险地。

    只后来事情还是瞒不住了。顾惜朝对章杏显然是上了心。但章杏显然是不想跟他们有任何瓜葛。那事后连她大舅家都不来了。后来碰了面,干脆就定亲了。

    这什么意思真是再明白不过了。他又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

    可他也实在没有办法。许多事情真是由不得他。

    叶昕晨不敢抬头看章杏,想一阵,说道:“是我不该将你扯进这事里来的,但是事已至此,何家那门亲事,你,你最好还是退了吧……”

    章杏冷冷看叶昕晨,心里也起了一阵无力感。她实在不该指望他的。可是要这么就退怯,她心中实在不甘。

    章杏还是摇着头,说道:“退亲?我不想退。这事情既是你推给我的,那你就替我周旋吧。我不指望淮阳王府的报恩,我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叶昕晨很是纠结,凭着他,怎么周旋这事?

    可是章杏说完就要转身出门了。叶昕晨又出声道:“章杏!这事,这事,我。不太好办……”

    章杏回头看他,冷然一笑道:“你当初将麻烦推给我时,怎么就没想到我好不好办了?”

    叶昕晨被她的话噎住。章杏不再与他废话,径直开门出去。冷风一下子吹来,她心头的郁火略沉下。事到如今,她若是不想就范,只有找到叶昕晨身上。她也知这是在为难他,可是不逼一逼,又怎知事情不成?

    章杏出了书房门没多久就遇见叶吴氏与叶荷香,她心中郁结还没有散去,不理会这两人看自己的眼神,只拉着叶荷香说:“娘,金宝还一人在家等我们呢。”

    叶荷香一愣后,连忙跟叶吴氏请辞。叶吴氏对身边丫头说道:“你去看看老爷他们说完话了没有?”

    那丫头去前院了,叶吴氏又笑着对叶荷香章杏说道:“等他们说完话了,咱们再过去。”又殷勤留叶荷香与章杏一阵。

    那丫头很快复返,回道:“老爷们已是说完话了,正在前厅等魏夫人与小姐。”

    叶荷香与章杏站起身来,告辞离开。到了前厅,叶大舅与叶云清都站起身来,叶云清目光在章杏身上打了转,脸上笑容越发和煦,亲自送了他们三人出门。

    出得门来,叶大舅笑容满面看了一眼章杏,捋了捋下颌胡须,对叶荷香说道:“何家那门亲事,你还是找个由头推了吧。”

    叶荷香早就打这主意,说:“我也是这么说,只她伯伯不答应啊。大哥,云清他是如何对你说得?”

    叶大舅摇头说:“何家这官司怕是不好了啊,咱们还是早脱身早好。”说完,又看了章杏一眼。

    章杏知道他大约是从叶云清那里得到些什么消息,这会想与叶荷香说她的亲事呢。她一点都不想自己的事被他们两人横扯一通,故作不知,淡定挽着叶荷香的走路。

    叶荷香却压根就没这顾虑,直接开口说道:“我也有些担心这亲事要是推了,杏儿再不好说别家。”

    叶大舅见叶荷香都这么问了,也就不虚套了,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云清跟我说了,他说,你们要是愿意,他想将杏儿带到淮阳去。”

    叶荷香一下惊住,拉着叶大舅的手,说:“当真?他要将杏儿带到淮阳王府去?”

    章杏越发烦闷,这一个个都当她是个死人吗?谁都可以做她的主?

    叶大舅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点头说:“云清是这么说得,淑琴这孩子没有福气,云清云兰还是想在咱们叶家挑个人带过去,他们两个都相中咱们杏儿。”

    叶荷香一下子笑不拢嘴,直说:“这是好事啊。我就说嘛,他家淑琴一看就知是个没福气的,哪像咱杏儿,便是村头的周半瞎都说她日后贵不可言。”

    叶大舅不认识魏家庄的周半瞎,但是听叶荷香说这话,还是十分高兴,忙问及周半瞎的原话。叶荷香掩着嘴,笑着说:“他说咱杏儿的八字贵,面相也生得极好,日后定是有享不尽荣华富贵。”

    “哦,还算八字?”叶大舅更高兴了,连忙又问及章杏八字,要拿到全塘镇有名的胡半仙那去算。

    章杏听得索然无味,只在心里琢磨何家的事情。

    回了叶大舅家,章杏一刻都不想久留,拉着叶荷香就告辞离开了。母女两个一路说话回去。叶荷香对章杏与叶昕晨说的话十分感兴趣,章杏怎会跟她说实话?自是扯了个幌子糊弄过去了。

    魏云海上堤几日后方才能回。叶荷香虽是想退亲,但他不在,这事自是先搁置下。

    这夜里,章杏久不成眠,她虽是逼着叶昕晨替她周旋,心中却实在没把握能成。毕竟一个是主一个是仆,叶昕晨想要与顾惜朝对着干,一来要勇气,二来也需相当的机智。

    她觉得这事成的几率微乎其微。可是她实在不想进到那淮阳王府里去,听叶荷香与叶大舅意思,那边都已经在打算将她弄进淮阳王府去了。

    被这么一个权贵看中,若真是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大约便是心有所属,也会有些暗自飘然。章杏虽是心没所属,但实非青葱少女,而是经历沧桑世事,经历生死的人,自是将一切都看透了。

    青梅竹马朝夕相处三十多年的人都会变,更别说只见了一面,只有些懵懂的少年。他能带给她什么?一世的相依相持?还是白头偕老的爱情?那真是说笑了,这东西在她上世都是个奢侈,更别说这地了。

    她于他大约是个想得到手的玩意儿,过把瘾了就会束之高阁。

    进得那般高门权府里,她顶多就是个做妾的料。

    一想到她会变成了那样,她就觉得心头翻滚,万般难受。

    这是她实在没有办法跨越的沟壑。

    所以就算叶昕晨帮她的几率微乎其微,她仍是要去做。

    心中有事,夜里总睡不踏实,章杏眼见瘦了许多。魏云海上堤回来,叶荷香在一个香艳夜里又吹起枕边风。结果,将魏云海彻底惹恼了,抱着被子去了魏闵文房里,一住就是好几日。

    傅舅爷与魏闵文回漳河镇了,听说何里正事情,傅舅爷只在自家里住了一晚,就又急赶上盂县去了。

    叶荷香没能将魏云海哄缓转,便回了趟娘家,请了叶大舅出马。魏云海陪着叶大舅喝酒吃菜,只吃到一半,就沉着脸离开了饭桌,将叶大舅气得不清,指着魏云海背哆哆嗦嗦说:“你,你太不像话了……”

    到底叶大舅也知叶荷香以后是要靠着魏云海,也不敢将话说死,只反复叨着这句,叨完了,袖子一甩,气呼呼回埠河村了。

第一零八章() 
五日后,傅舅爷与魏闵武一道回了漳河,何里正的官司还是没有缓转。因是傅舅娘娘家有门远亲在京为官,傅舅爷便打算走走那边的路子。只他们还没有启程,何家就退回了章杏的庚帖。

    庚帖是由先前给两家牵线做媒刘媒婆送来了,当时章杏在菜园子里,魏云海与魏闵武皆在地里,家里只叶荷香一人在。她心里虽是高兴何家识趣退亲,但面子还是要做的,狠狠将何家数落了一番。

    刘媒婆得了何家嘱咐,陪尽不是,说些何家如今境地实在不敢耽误云云之类话。

    两家只是过了问名纳吉等,何家又不打算要回纳吉之礼。叶荷香听刘媒婆说了何家意思,心里更是暗喜,唯恐魏家其他人返回再生波折,急忙忙就轰了刘媒婆出去。

    魏云海魏闵武回家了,看了桌上庚帖,又听了叶荷香的话,都气得不轻。魏闵武当下就要冲出门找何家理论。魏云海吼住了他,道:“你到哪里去?他家不过就两个女人在,你找谁个理论去?”

    魏闵武气得脸色铁青,咬牙说:“好,那我到盂县去,非要问问他,我妹子怎地配不上他了?”

    “二哥。”章杏开腔了,这事她虽是心里早有准备,轮到时,仍然有些失落了。但是事件起因在她身上,非是何家过错。不管何元青有没有察觉这事与她有关,事情到此,她确实不能再连累人家了。

    “二哥,庚帖都退了。你便是问了,又有什么用?”章杏将自己庚帖拿起,看上面自己的生辰八字,眉眼垂下,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股淡淡孤寂流淌,“二哥,你若是真为我好。这事就到此作罢吧。”

    魏闵武鲜少见到章杏这样,心中也如压了块石头憋气难受。他早非几年前的顽劣少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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