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庙宇之中,一人手持着匕刃正朝着张牧背后刺去。
“主公,小心!”蒋干大吼了起来。
张牧的确是没反应过来,不过许褚不是盖的,一狼牙棒便朝着那名带路的黄巾士兵身上砸了过去。
拔出狼牙棒已经是鲜血淋淋,那名黄巾士兵连续三个后空翻翻到了那首石像上,从石像后脑勺处掏出一张乌鸦面具戴在脸上,右手做捏嘴状,学着乌鸦呀呀叫了起来。
许褚跳上了桌案,一狼牙棒挥去,石像尽碎,偷袭者倒地,吐着血沫道:“苍天已死,黄巾当立!”
庙宇之上的鸦群瞬间飞起,呀呀乱叫了起来。
警戒着的士兵乙正想安慰安慰跪地的士兵甲起来之时,从黑暗中窜出来几道身影,快速出剑,插入了他们的脖子。
敌袭!张牧心里头一个激灵,大骇道:“不好,中计了!”
脑海里叮的一声传来,支线任务开启:
支线任务:全歼黄巾鸦人军团,奖励一个能量点。
刹那间有一个想法,难道真如蒋干当日所言,廖化是假意投靠,放走廖化就是放虎归山,这小子反过来算计了张牧。
鸦人军团,张曼成学着张角画葫芦学样练就的军团,模板是黄巾诵经团,人人戴面具,可他们鸦人军团的每只面具内都有细针,针入皮肤,一生都难以取下来。
遥想当日,张牧硬生生的扒下了一只面具,那脸蛋,及其恶心。
鸦人军团的实力虽不如黄巾诵经团,但也不可小觑。且,先登死士的羊头面具对他们没有任何震慑效果。
当日出吴起墓穴后,张牧见过先登死士和这支军团作战,那时,鸦人军团被先登死士杀的连连败退,可那是在白天,据前些日子麴义所说的其他有关信息来看,如若是晚上遇到这支军团的话,恐怕麴义和他的先登死士也得头疼不已。
经历与先登死士一战后,这支鸦人军团只剩下了两百人,然,几乎人人都可以称为夜袭者。
况且,还是偷袭的情况下。
这不,四面八方皆传来了士兵们的惨叫声,有的士兵就连敌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就死在了他们手里。
“鸦人军团吗?”张牧倒也不慌,微笑的看着周围几名大铡蟹军团的什长,道:“正好,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如何。”
“定不辜负主公期望!”
话音落下,几名什长率领各部冲了出去,看着四周互相搏杀着的兄弟们,把爬在肩上的大铡蟹往半空上抛去,一个个武装了起来。
蟹壳为盾,蟹腹为胄甲,两把鳌刀八把足枪!威风凛凛!
外头战况会如何,张牧已经不想去管,他看了眼许褚,许褚明意,走近那名黄巾士兵,双手握住了他一条胳膊。
“我给你个机会,死的痛快点的机会!”
“一!”
“二!”
“三!”
一声歇斯里底的惨叫声惊飞了庙宇之上的鸦群……
………………………………
060:三圣山
“早点就说出来,哪还会遭这罪呢?”
“你是恶鬼,你是恶鬼,你是……”
他的双手都成了麻花状,声音也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句“苍天已死黄巾当立”落地后,他便没了声音。
张牧从他嘴里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廖化并没有背叛自己,而且他的确也成功策反了周仓,不过,最终还是被张曼成给发现了。
那几乎一半的黄巾军普通士兵被黄巾诵经团给杀的节节败退,现在已经不知所踪。
不仅如此,张曼成还将计就计,派出黄巾士兵来到张牧领地之中让其带路前往三圣山,派出鸦人军团在中途伏杀张牧等人。
“看来,这神使张曼成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啊,没想到这么聪明!”说着张牧看了眼躲在残破石像后头全身发抖的蒋干。
“出来吧,战斗结束了。”张牧系统里的能量点涨了一点,见此,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武装了大铡蟹的部队,果然不一样。
不过,这支夜袭者鸦人军团倒也不差,居然能杀伤张牧近八十人的普通士兵,近二十人的大铡蟹士兵。
二十人的大铡蟹武器装备给了新的士兵。
现在手头还有近两百人的部队,且张曼成部已有防备,是继续还是后撤。
箭已搭弦,张牧有不得不射的理由。
一:三圣山已经近在眼前,没理由撤兵。
二:营救沮授,支援廖化以及周仓!
三:经历久久,张曼成现在手下的部队应该只剩下黄巾诵经团,正是羸弱之时。
“各部听令!”张牧一把把先登死士的羊头面具带上脸蛋。
“是,主公!”
“稍作休息便整装出发!”
“是!”
不得不加快行军速度,天晓得廖化和周仓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干。”张牧看了眼蒋干,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蒋干摇摇头不语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
又是一日,随着那一道艳阳照耀而下,那从大山处泛来的阵阵白光晃的张牧等人有点睁不开眼。
眼前便是三圣山!
好高的山啊!
据廖化所言,三圣山主峰高达两千米,两座偏峰各高达一千米,主峰由张曼成把守,两座偏峰分别由裴元绍以及高升把守。
不过,这张曼成的二弟和三弟已经分别被张牧以及高升所狙杀。
再看三圣山,偏峰山腰以下几乎都是白茫茫一片,此般厚雪想要融化,估摸得需要好长一段时间。
进主峰只能借道偏峰。
“主公,你看。”许褚一手抓着一块大肉吃着,一手指了指后头,道:“它们还跟着我们。”
鸦群,茫茫多的乌鸦驻留在后方树木之上,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张牧等人。
张牧曾命令手下驱赶射杀这些乌鸦,可惜,无果,只会白白浪费精力以及弓箭。
“主公,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我们散了吧。”蒋干的声音很轻,如蚊子一般细小。
不过,张牧并不想理他。
借到左偏峰一路行进了起来,毕竟踏入了黄巾军的领域内,有了鸦人军团的偷袭后,一路上张牧等人小心翼翼着。
“是我多心了吗?”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埋伏,即便是到达了一山寨都没有任何怪像。
可,张牧懂得一个道理。
越是宁静就越是充满着杀机,狂风暴雨前的前奏。
在这座空荡荡的山寨里休息了半会后,一众人继续顺着山道往前行进了起来。
依旧没有任何敌方的狙击,非常顺利的,一众人便达到了偏峰山顶处。
没有遇敌,张牧却是一脸的愁容。
回看手下士兵,已经有不少累的气喘吁吁了起来,甚至还有人出现了高原反应,产生了呕吐犯晕等症状。
越是往上攀爬,空气也越是稀薄。
这点,张牧居然给忽略了。
手下士兵如此状态,大大折扣了己方战斗力,倘若敌方现在来袭击,后果不堪设想。
然,并没有。
炙热的艳阳把阳光照射在主峰之上,散出的光晕耀的让人找不着南北。
就此刻,张牧突然萌生了退兵的想法。
一千米都这么困难,待他们爬上主峰张曼成驻扎的地方时,恐怕早就已经累不成军了。
自然,永远是人类无法逾越的敌人。
三圣山外形如虎牙,戴着羊头面具的张牧等人前入,简直就等于送羊入虎口。
一切,难道冥冥之中都有安排吗?
这张曼成不是不袭击张牧等人,或许,他是不屑,利用自然就能耗死张牧等人。
“干!”
“主公,有何吩咐?”蒋干倒是没啥高原反应,生龙活虎状,不时的还鼓舞着士兵们,让他们提起精神来。
“下令。”
“不!主公!我们不愿撤兵!”
士兵们猜出了张牧的想法,一个个都努力的站了起来。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你们”张牧感动,转瞬大吼道:“你们就不怕死亡吗?”
“不怕!”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能不能上去!”
“能!”
“那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张牧右手做剑状,指着那一座主峰,道:“上!”
三圣山的主峰并没有多少的树木,光秃秃的一片,盘旋的道路错综复杂,有很多路几乎都可谓是险境,一不小心就会摔落山底。
可他们却没有吭任何一声,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朝着目的地前去,即便是有人晕倒掉落也没吓倒他们。
他们是一支铁军,可又有谁能想到,在不久前,他们只是百姓而已。
行进已久,依旧没有任何敌人的踪迹。在一半山腰空旷处,张牧再次命令部队稍作休息了起来。
“哇,你看,你快看啊,那一个个大雪包像不像包子?”许褚坐在雪地中,看着那山壁上隆起的疙瘩块遐想了起来,口水不断的往下流着。
蒋干拍了拍许褚的脑袋,道:“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吃吃,那是石头。”
“不是包子吗?”许褚抓了把雪,捏球后塞到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可惜了起来。
“走了,别愣在这里了。”
短暂休息后,一众人继续往前行进了起来。
一阵热浪夹着寒风拂过山壁,那群一直跟随着众人的乌鸦突然停落在了雪包之上,踱步走着。
突然,那些个雪包一个接着一个抖动了起来,一名又一名头戴牛头的士兵出现在了山壁之上,他们的双手之中紧紧握着两把铁镐,铁镐深深的嵌入于山壁之中。
………………………………
061:谁算计了谁
“报,主公,前方有状况!”
一名身强体壮的士兵跑了回来,待张牧等人赶到前方时,看着那一堵挡路的厚墙时,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一堵人墙,用黄巾军尸体堆砌而成的人墙,从冰封程度上来看,应该是死了很久了。
想必这些黄巾军便是廖化招安的士兵。
人墙高达数十米,厚度不知,挡住了去路。
一名什长带着其手下士兵走到墙处正考虑着推倒它时,一阵牛哞声从人墙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堵十米高的人墙居然直直的朝着他们处倒了下来。
冰层的厚度,尸体的重量,顿时把这一支小队给砸晕了过去。
“这是!”
对面出现了敌人,黄巾诵经团!
有一士兵挣扎着从尸体堆中爬了起来,才刚露头便被为首的一名黄巾诵经团一脚狠狠的踢死了过去。
双手握着铁镐,黄巾诵经团的这名将领身子稍做后斜,双手大张,牛哞了起来。
“哞哞哞……”一众黄巾诵经团士兵也哞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戴着牛头面具,然人数却只有三十人。
“就这么点杂毛还想袭击我们,真是茅厕里点灯,找屎!”蒋干舞着扇子得意着,下令道:“听军师我的,上,灭了他们。”
又下雪了?
一块块的雪块掉落了下来,砸在了众人身上,待他们抬头看去之时,只见那山壁上本是雪包的石块却是化作了一名名男子。
粗略一数,有近三十人。
还有后头!后头不知何时也出现了黄巾诵经团的士兵!
“吗的,被包围了!”
蒋干早已躲在许褚身后,不敢再多言一句。
早料到会有这一刻,但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在这山道之中,人数多不一定代表着优势。
前方以及后方都飞来了铁镐,第一轮攻击下,张牧一方便有几十人被杀伤。
廖化曾说过,黄巾诵经团士兵的武器很是古怪,他们用的是铁镐,一共两把,可远攻也可近战。
“两把吗?这是要跟我们比武器谁多谁少咯?”
不用张牧下令,手下一众士兵早已戴上了羊头面具,一见羊头面具,有大铡蟹的则武装起了大铡蟹。
然而,令张牧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些黄巾诵经团的士兵在见到先登死士们的面具后并没有任何一丝害怕胆怯,反而是更为兴奋凶残了起来。
心里一个咯噔,张牧有股不好的预感!一把扯下羊头面具狠狠踩在地上,对着南方怒吼道:“麴义,我定杀了你!”
破旧的马厩内,这几日,麴义的心情非常不错,躲在草垛里的曹昂非常不解,曾试着问过一次麴义为何如此高兴。
麴义懒得理他,不过曹昂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股子杀意。
张牧算计了麴义?不不不,在麴义这种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眼里,张牧一切小聪明都是小儿科。
张牧不知道的是,在不知不觉中,他被麴义给算计了。
麴义告知张牧的可谓是对,也可谓是错,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隐瞒了一些事。
吉羊能破黄巾诵经团没错,那也得看是谁的部队,这世上也只有麴义训练的先登死士才配的上带这羊头面具。
那人告知麴义,戴上面具欺骗士兵们能战胜黄巾诵经团,只是为了增强士兵们克服士兵们恐惧的心理,最主要还是靠他们本身的战斗力以及意志力。
而他那无惧生死被判死刑的先登死士就是这一类人。
倘若一味觉得戴上羊头面具就能打败黄巾诵经团,那就大错特错了。不仅没有效果反而会激起黄巾诵经团士兵们的兴趣。
正所谓亡羊补牢,牛头马面负责抓捕,羊首负责它们的牢房。
蛇鼠共一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麴义希望,这两名敌人被互相杀死,张曼成死则自己妻儿之仇报掉,张牧死则自己先登死士部队全军覆没之仇报掉。
如若两者都死,一箭双雕,岂不快哉!
这几日,麴义一直在想着这些事,每每想到他们两方人马杀的你死我活之时,麴义便哈哈大笑着。
“别笑了,看那里。”
顺着曹昂所看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大批从未谋面的百姓正朝着领地之中走了进来。
郝萌立马组织民兵们开始维持起了秩序,可一想到夫人吕玲绮已经走了的这件事,郝萌心里就不踏实,眺望北方,喃喃道:“主公,你快回来吧。”
这么大一个烂摊子,特别是内政这块,本想找蒋干帮忙,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这货,气的郝萌把蒋家的祖宗们都问候了几十遍。
郝萌不知的是此刻张牧一方正经历着生死之战。
没人再戴羊首,一个个与黄巾诵经团奋力搏杀着。
他们并没有廖化以及麴义所说的那般刀枪不入,只是他们不畏生死而已。
面对武装到牙的大铡蟹士兵们,两方互有伤亡。
总得而言,张牧一方伤亡量较大。
“找死”许褚一狼牙棒砸死一名敌人后,立马的,有五名敌人围了过来。
他们心里头清楚,许褚是这支队伍中需重点关照的对象。
这是张牧用鳌刀杀死的第三名敌人,可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知道,若不是大铡蟹胄甲护身,恐怕自己也得挨两铁镐。
两铁镐是什么概念?身上出现两个大大的血窟窿就是了。
也不知是哪一位士兵佰长大吼了一声“兄弟们,为了主公!”
只见这一名没有装备大铡蟹的士兵突然一把抱住了敌人,任凭敌人的铁镐如何疯狂的敲打着自己后背,朝着山道边缘处冲撞了过去。
“为了主公!”
有样学样,有了第一个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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