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好运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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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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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主定然由太皇太后指婚,这混蛋倒没说错。绿萝迟疑了。

    张宁再下猛药:“我三天后参加校阅,不就为了搏前程娶你家郡主么?哪里亵渎她了?”

    绿萝清楚,校阅为勋贵子弟的晋身之阶。眼前这无赖兼混蛋竟然敢报名,却超出她的预料,她移开棍子,道:“真的?”

    “骗你做什么。你去五军都督府问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五军都督府的都督由战功赫赫的勋贵担任,每年代皇帝主持校阅的必然是他们。这次由张辅主持。

    说得真像那么回事。绿萝半信半疑,犹自嘴硬,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去?”

    “赶紧去。”张宁做不屑状。

    要不,真派人去打听打听?绿萝身为安定郡主的贴身婢女,在安定郡主府可说一人之下几十人之上,威风得很,指派什么事,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张宁见她意动,顺势道:“打听清楚马上放我,我还得回府读书呢。”

    “放你?”绿萝撇嘴:“没有郡主命令,谁敢放你?”

    “你打听清楚,禀明你家郡主,你家郡主自会放我。”

    这混蛋人样子不错,和郡主倒般配,就是家世差了点。绿萝看着被捆得像琮子也似躺在地上的张宁,突然觉得他没那么碍眼。

    她脸上的戾气逐渐消失,神色逐渐平和,不再气势汹汹。玉佩起作用了?张宁心中一动,道:“你先解开我的绳子,我陪你去五军都督府。”

    这主意貌似不错。绿萝想了想,觉得张宁跑不掉,郡主随时可以再抓他,放了也没什么,于是蹲下解张宁手腕上的绳子,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

    双手得到自由,张宁马上解腿上的绳子,三两下解开,站了起来,在地上蹦两下,活动下有点麻的腿和有点冷的身子,道:“走吧。”

    趁现在行好运赶紧离开是正经,至于悠悠怎么像变了个人,以后再调查。

    绿萝在前领路,带张宁一路畅通无阻出府。

    府门外,任荣焦急地走来走去,见张宁出来,抢上急促道:“公子没事吧?”

    他一双眼睛在张宁身上转来转去,公子帽子掉了,衣服有些污迹,这是遭了多大罪?

    张宁道:“没事。你陪这位大姐去五军都督府,然后自行回府。”

    “怎能让公子一人在外?小的先送公子回府,再陪大姐去五军都督府。”任荣一百个不放心,先前在酒楼外见公子被郡主的护院缚了,那种惊惧、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张宁道:“陛下回宫了吗?”

    如果说他以前心里多少有疑惑的话,现在已经完全相信自称朕的英俊少年是朱祁镇无疑了。他亲眼见悠悠从安定郡主府出来,向朱祁镇行礼,口称:“皇兄。”

    两人的身份都得到证实,一个是安定郡主,一个是皇帝。

    原来他是皇帝,难怪安定郡主在旁相陪。任荣瞬间了然,道:“陛下在郡主府中。”

    要是有手表就好了。张宁在心里轻叹,道:“你们去吧,我还有事。”

    反正他跑不掉。绿萝没异议,当先而行。

    任荣还想说什么,张宁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带绿萝离去,自己好方便行事。任荣虽是粗汉,但跟随张宁时日不短,哪会不明白小主人的意思?

    他二话不说,追上绿萝。

    张宁解下玉佩放入匣子,在门口等了一小会儿,收获老仆无数白眼,又取出玉佩戴上,心里默念:“皇帝快出来。”

    他要尝试戴上玉佩后,心里强烈的念头能否实现,若是可行,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不过,他信心不大,要是真能梦想照进现实,岂不意味着能为所欲为?

    嗯,先收敛杂念,专注一个念头。

    张宁无视老仆,进入冥想状态,完全不知道老仆已经进去通报:“郡主,你放的那位公子还赖在府外不走。”
………………………………

第14章 龙颜大悦

    “我放的?”悠悠不解。她和朱祁镇在廊下赏竹喝茶,相谈甚欢,什么时候下令放张宁?

    老仆道:“绿萝领他出府,怎会不是郡主放的?这位公子出府后赖在府外不肯走。”

    还有这事?悠悠眼眸微眯,道:“皇兄请坐,臣妹这就去看看。”

    绿萝是她的心腹婢女,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这次又陪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她绝对不相信绿萝会假她之名擅自放走张宁。

    “去吧。”朱祁镇斜倚藤椅,似乎快睡着了。

    悠悠叫来看守张宁的护院一问,人果然被绿萝放走,更奇的是,这小子虽得自由,却犹自赖在门口不走。

    悠悠道:“绿萝呢?”

    老仆回话:“和那位张公子的侍从一起走了。”

    和张宁的侍从一起走了?悠悠更加奇怪,道:“去做什么?”

    “老奴听说去五军都督府。”老仆耳朵好使得很,听得真真的。

    好好儿的去五军都督府做什么?悠悠想不通,道:“你去请张公子进来。”

    请……

    郡主进京半年,得她一个“请”字的可不多。

    老仆神色微变,出府走到张宁面前,神态恭敬很多,道:“张公子,我家郡主有请。”

    张宁双眼微闭,聚精会神于一个念头:“皇帝快出来。”突然听到一个飘渺的声音,提及两个字:“郡主。”

    跟悠悠有关的事都是大事,他霍然睁大眼睛,入眼是一张如树皮般的老脸,眉毛胡子黑白参半,可不是打盹的老仆?

    “你刚才说,郡主有请?”张宁不太确定地道。

    女人心,海底针,说得果然没错。悠悠先绝情缚他,得知他脱身又请他进府,太反复无常了。

    “是。公子这边请”老仆在前领路。

    张宁迈步跟上,边走边猜测,皇帝是真命天子,位格太高,玉佩指使不动他也是有可能的。不管皇帝出郡主府,还是悠悠请他进府,都有一个共同点:他能见到皇帝。或者这同样在玉佩的作用下?

    他并不担心进府后再遭遇危险,那是谁?是悠悠,和他相爱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害他?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悠悠一定受原主封建思想影响,才会听从朱祁镇的话,缚他进府。

    来到悠悠院外,张宁整理衣服,拍打身上的污泥,被缚时帽子掉了,现在不便重新绾发,在人前放下头发终究不好,于是任由额头一络头发垂在脸侧。

    他整理仪容时,悠悠径直进去。

    进院后,他就像什么事没发生过,先向朱祁镇行礼:“参见陛下。”再理直气壮吩咐侍候的婢女:“抬椅子过来。”

    这小子胆挺大啊。朱祁镇故意脸一沉,道:“不是说为郡主头可断,血可流吗?为什么要逃走?”

    张宁苦着脸道:“陛下,臣确实为了郡主头可断,血可流。可小命没了,拿什么和郡主白头偕老呢?臣留着小命,是为了郡主。”

    他倒挺会说。悠悠极有神采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嘴角微微翘起,随即面无表情,仿佛张宁刚刚看到的只是幻觉。

    朱祁镇绷不住了,哈哈笑道:“你挺能说。你不愿为郡主舍弃头颅,朕是要治你欺君之罪的。”

    “臣愿意啊,一百个愿意。如果郡主下嫁臣,或是甘愿和臣同生共死,臣抛却这大好头颅又有何妨?”张宁手作刀状,往脖子斩去,斩钉截铁道。

    朱祁镇笑容僵在脸上,道:“胡闹。郡主千金之体,怎可如此戏言?”

    这混蛋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悠悠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面对,极有神采的眼睛转了转,落在张宁脸上。他年龄和我差不多,长得也不错,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点不正经呢?

    张宁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笑了笑,道:“悠悠,我找你找得好苦。”可惜皇帝在这里,不能和你叙离别之情。我们穿越五百多年的时光,在这里相会,真不容易。

    悠悠表情苦怪,道:“张公子,任你舌灿莲花,我也是第二次见你。上一次承蒙你援手,帮敝府车夫托起马车,这次却是皇兄见召。”

    “只见一面,便天天在对面酒楼守你?”朱祁镇同样表情苦怪,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候的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多人家托媒向悠悠求亲,经过慎重而全面的考虑,哪有像张宁这样,只看对方相貌就上蹦下跳的?这小子绝对是个异类。

    “天天在对面酒楼守我?”悠悠奇道:“他守我做什么?”

    朱祁镇笑道:“你问他。”

    这是被笑话了吧?张宁很快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可随即释然,论家世、门第,他没有半点优势,就算父亲托媒求亲,不过多一人被拒绝而已,和决斗的俊美少年下场一样。

    他不能再失去女朋友,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她嫁入豪门,只好出此下策。

    张宁正色道:“为见郡主一面,倾吐爱慕之情。”

    虽然你的婚事不由你做主,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引导主事的人,最终达到在一起的目的。关键是,自从相遇后,我们一句话也没说,这太让人难受了。

    悠悠道:“你匆匆见我一面,何来爱慕?”

    张宁很想马教主附身,吼一声:“郡主,你还记大学里的张宁吗?”可惜皇帝在侧,这么说会露馅,会揭开穿越的事实,结果殊为难料。

    “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郡主可知,我们已见过四次?第一次,你的马车经过我身侧,你探头眺望;第二次,就是你所说的帮车夫托起马车车轮;第三次是先前你到酒楼,吩咐人缚我;这是第四次。我们见过这么多次,我爱你不是很正常吗?”

    还可以这样?悠悠呆住。

    朱祁镇唇边笑意越来越浓,最终大笑出声,道:“你是我见过最搞长勾搭小娘子的男子。长得还挺不错,悠悠要真嫁你,我可不放心。”

    这话说的!

    张宁苦笑:“臣句句出自肺腑,无半句虚言。”

    “朕还真有点被你感动了。唉,北边鞑子不安份,朕夜不能寐。”朱祁镇摇头叹息。

    这两句话有关联吗?张宁沉默两息,狂喜不已,抱拳道:“臣定为陛下分忧,扫平鞑子。”
………………………………

第15章 进展

    朱祁镇仰望天上薄薄的云层,不知想什么。张宁直觉自己说错了话,可想了想,不知哪里说错了。对皇帝表忠心表错了?不应该啊。

    悠悠吩咐婢女为张宁抬来椅子,放在院子靠近廓下约莫一丈的地方,道:“张公子请坐。”能逗得皇帝开怀大笑的人不多,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张宁大马金刀坐下,道:“为何没有茶和点心?”

    廊下一张小巧的圆桌,桌上八色精致点心,让人看了直流口水,凭什么他没有呢?

    “哈哈哈。”朱祁镇笑出了声,道:“他就是个不肯吃亏的。朕初次见他,他正和人决斗,你要不给他两碟点心吃,怕是会闹个没完。”

    他随便一句话就能轻易逗笑皇帝。悠悠眼眸微转,朝婢女点了点头。很快两个小厮抬一张圆桌放在张宁面前,又有婢女端一个朱漆托盘,上面四样点心。

    四样点心是滴酥泡螺、酥油松饼、炸排骨,最后一样让张宁大跌眼镜,以为回到现代,却是牛扎糖。

    张宁小时候喜欢吃牛扎糖,直到上初中,课余时间忙着打游戏才顾不上,慢慢的把牛扎糖忘了。现在一见碟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牛扎糖,顿时勾起小时候的回忆。

    好多年没吃了。

    他拿起一块放嘴里,一缕淡淡的桂花香夹杂丝丝香甜充塞口腔。郡主府的牛扎糖和现代超市的牛扎糖口味有很大区别,超市的没加桂花汁。

    桂花味的牛扎糖还是牛扎糖?张宁摇了摇头,拿一块滴酥泡螺放嘴里,还别说,酥脆香,外加浓浓的牛奶味,比现代的泡芙好吃多了。

    张宁一气儿吃了两块,喝一口茶去去腻,估摸一刻钟快到了,掏出锦帕擦了手,以左袖遮腰,右手飞快解下玉佩,揣进袖里。不知道揣袖里会不会继续发生作用,要不要当着悠悠和皇帝的面放进匣子里?

    张宁动作虽快,哪里逃过廊下俩兄妹的眼睛?两人四只眼睛饶有兴趣地看他,见他旁若无人大吃之际,突然解下玉佩,都迷惑不解。

    再见他鬼鬼祟祟张望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可以握在手心的小匣子,放好玉佩,揣回怀里,朱祁镇只觉十分有趣,笑道:“那是什么宝贝?”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的。

    “啊?”张宁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行礼,道:“陛下见谅,这玉佩乃是臣先祖随身携带之物,见之如见先祖,臣每次用膳前总先向它行礼。今次美食当前,臣一时忘形,为不亵渎先祖,只好把它装起来了。”

    张宁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倒不是装,而是急,好东西得敬献皇帝啊,万一朱祁镇要看,看了又喜欢,自己给还是不给?要是寻常玉佩也就罢了,这块玉佩承载他回家的希望,怎能给他?

    “……你随身带着匣子,是不是时常忘记?”悠悠忍俊不禁道。他事儿可真多。

    朱祁镇笑道:“郡主说得没错,你是不是时常忘记?”看你鬼鬼祟祟的,动作又如此熟练,怕是经常如此。

    “臣……”张宁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坐下吧。朕准你吃个够。”朱祁镇开怀大笑之余道。

    悠悠配合地命婢女再上点心,一碟碟点心摆满圆桌。

    总算转移两人的注意了。张宁松了口气,露出羞涩的笑容,谢恩坐下,不客气地吃起来,每样点心都尝,好吃的多吃两块,但没吃光。

    悠悠极有神采的眼眸瞪得滚圆。她进京半年,还没见过在皇帝面前如此放浪形骸的呢。真是个泼皮货。

    朱祁镇笑眯眯看着,待张宁放下筷子喝茶,促侠道:“悠悠和美食,你选哪样?”

    为一口吃的把先祖忘了,不是吃货是什么?悠悠明白朱祁镇捉弄他,笑得眉眼弯弯。

    这问题跟母亲和老婆同时落水,先救母亲还是老婆有得一拼。张宁吐槽完,凝神几息,认真道:“臣时刻不忘郡主,郡主过门之后,自当和臣一起孝敬先祖。”

    “真是一张巧嘴。”朱祁镇笑指张宁,道:“看不出张卿竟生一个这么会说话的儿子。”

    悠悠恼了,道:“谁过门了?”

    “你啊。”张宁道:“我通过校阅,立即写信给家父,请他托媒求亲。到时我们一双两好,白头偕老。”

    “胡说八道。”悠悠怒道。一来姑娘家脸皮嫩,谈及亲事,总得做作一番;二来张勇只是伯爵,在公侯面前不够看,就算张宁通过校阅,家世还是不够,太皇太后和父王不可能允这门亲事。

    张宁道:“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一切待我通过校阅再说不迟。”

    “很有信心嘛。”朱祁镇笑道:“时候不早,朕该回宫了。”遇上这么有趣的小子,可比在宫里看歌舞开心多了。

    “皇兄要回宫了?”悠悠起身道。

    张宁同时起身,双手下垂,做出恭送皇帝的姿态。别看他在朱祁镇面前言谈无忌,吃吃喝喝,其实上位者的威压让他差点喘不过气,不过为了悠悠豁出去硬撑而已。

    朱祁镇经过张宁面前时,对跟在后面相送的悠悠道:“这小子有趣得紧,日常无事,不妨让他进府叙谈。”

    “谢陛下。”张宁行礼道谢,有朱祁镇这句话,他要见悠悠大有可能。

    悠悠白了他一眼,对朱祁镇道:“皇兄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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