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好运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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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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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是杨士奇不想提,而是他派小厮到大同送信时,王振还没下诏狱,马顺也没有被打死,张宁更没有当上锦衣卫指挥使。

    只能说一切发生得太快,路途又遥远,信息未能及时传达。

    …………

    张宁先接到张勇允了亲事并训斥他的信。

    无论是安乡伯府还是杨首辅都不用拘泥于非托媒不可,特别是杨首辅,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虽然不至于践踏律法,但已不用死板的遵守这一条。他去信提亲,张勇回信允亲,亲事自然就成了。

    张宁把信揉成一团扔在桌上,想了想又将信摊开抚平。

    “清儿,拿酒来。”他道。

    “公子,你怎么了?”清儿陪着小心道,公子脸色很难看,不会病了吧?要不要请太医?以公子今时今日的地位,就是太医院院正也不敢不出诊吧?

    “拿酒来。”张宁心情糟糕透了,本以为重活一世,是老天给他重新得到悠悠的机会,没想到又错过。

    娶她就这么难吗?

    他很想学咆哮帝,对天咆哮一番,可最终还是只能自己一个人闷着。不了解真相的人,无法开解,前世的事,又无法与人言说。

    唉,他真是太难了。

    清儿端了酒来,又让厨子做几样下酒菜,担心地道:“公子,老爷信中说什么?”以致你看了信就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张宁仰脖喝了一杯酒,挥挥手道:“下去吧,关闭府门,本官今天不见客。”

    “是。”清儿去外面吩咐了,又悄悄回来,站在在廊下侍候,同时拿定主意,只要房里有动静,马上进去瞧,以便随时求援。但愿公子没有事才好。

    张宁喝了一壶酒,喊清儿再拿一壶进去,又把清儿赶出来。

    这个时代没有蒸馏酒,酒的度数不高,大概相当于现代啤酒的度数。张宁酒量很好,以前两斤白酒下肚完全没问题,这么一小壶酒,当然不会喝醉。

    可是心里越发憋屈得难受。

    他拿出玉佩在手里摩挲。古朴的玉佩在烛下发出温润的光,看起来就是一块有些年头的玉饰,没什么特异之处。

    “你不是能给我带来好运吗?为什么父亲会允了亲事?”张宁一边抚摸玉佩的花纹,一边质问。

    来到这个时代,就得遵守这个时代基本的社会规则,张宁可没有放弃官职和悠悠私奔的想法。

    他本来以为,有了玉佩,有好运加持,只要一直努力,总有一天能娶悠悠进府。在玉佩作用下,他进宫当值,悠悠对他的好感也与日俱增,已经暗示会求郑王允亲,郑王也在来京路上,一切都很好。可谁知风云骤变,他的妻子变成杨容儿。

    突然,玉佩发出一道白色的光。

    张宁大喜,以为触动玉佩哪里,会穿回现代,没想到白光一闪而过,就此消失。

    “没了?”张宁用力摩挲玉佩,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是被玉佩发出的强烈白光淹没才穿越的,现在这道白光不强烈,有如一闪而逝的闪电,所以他还留在原地?那这道白光对应那里呢?张宁道:“你要真能给我好运,就该让悠悠嫁给我。”

    白光再次出现,依然是细细的一道,快如闪电,一闪而没。

    什么情况啊这是?张宁有点懵。

    他推开杯盏,专心摩挲玉佩,可真到天亮,玉佩再没有任何异常。

    张宁气得把玉佩一丢,倒头就睡,实在太欺负人了。

    …………

    郑王一路不敢耽搁,可护卫太多,走得并不快。

    这天早早在驿馆歇了,和美妾嬉戏一番刚入睡,便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看不真切的人不停指责他,气得他胡子根根翘起,醒来时却忘了那人说了什么,自己怎么反驳。

    难道母后病情加重?一念及此,郑王再也睡不着,唤美妾起来,让随从护卫赶紧收拾上路,加紧朝京城进发。

    他越想越不放心,在马车上写了一封信派人飞马送到京城,让幼女悠悠好好问问胡太医,若是母后的病情等不及,他只好不辞辛劳,丢下护卫随从飞马进京了。

    …………

    张宁头被硌得生疼,一摸,摸到玉佩。他随手一扔,再随意倒下,没想到刚好枕在枕下。幸好玉佩没有碎。

    他捡起玉佩看了半晌,叹口气,重新放进锦袋,让清儿进来侍候洗漱更衣。

    清儿黑着眼圈打着呵欠进来,道:“公子,你昨晚喝醉了吗?”

    除了自言自语两句,再没动静,害得我在门外白站一夜。


………………………………

第79章 遭忌

    慈寿宫里,胡太医为太皇太后诊完脉,笑道:“太后的玉体越发康健了。这药啊,还得接着吃。”

    太皇太后含笑道:“哀家也觉得不错,就照这方子再吃几剂吧。”

    没有改方子前,她只能躺在床上,如今能坐起来,可不是方子好?要是再吃十天半月,说不定能下地呢。太皇太后笑容里饱含期待,望向门口。

    门口走来一个苗条婀娜,身着粉色衣衫的少女,正是悠悠。后面跟一个手捧朱漆木盘,木盘上四样精致点心的宫女。

    太皇太后笑道:“给胡太医上两碟点心吧。这些天他辛苦了。”

    胡太医忙起身道:“不辛苦,不辛苦。娘娘折煞臣了。”过了几息,又道:“说起来,要不是张大人教导,臣恐怕不能对症下药。张大人跟臣说,人体内有血管,跟管子一样,臣回去查了很多古籍,又请院正大人的示下,才改了药。”

    太皇太后道:“哪个张大人?可是太医院的么?”

    胡太医道:“锦衣卫指挥使张大人。他虽年轻,见识却极广博,臣也有不如之处。”

    又是张宁,怎么什么事都有他,他不是太医,瞎掺和什么?太皇太后便有些不悦了。

    她刚醒来那些天,成天昏昏沉沉的,后来神志稍微清醒些儿,便听说王振下诏狱了。当时她的心情很复杂,孙儿以皇位威胁也要保他,心志如此之坚,为何一转头就将王振下狱?

    她宣杨士奇进宫询问,杨士奇推说不清楚。还是孙太后在床榻前闲谈时说,张宁常伴皇帝左右。能劝说皇帝忘却师生之情,这个张宁比王振更为可怕。

    自此太皇太后深忌张宁,很后悔一时冲动,和他有三年之约。皇帝如此看重这小子,难保不会找借口封侯,到时她允不允亲事呢?悠悠若真下嫁他,这小子成为皇亲国戚,岂不权势熏天?

    胡太医哪知道太皇太后的心事,见她病情好转,能坐了,不愿贪功,便在太皇太后面前为张宁请功。

    “哼,什么见识广博,不过是小孩子胡说八道。”太皇太后冷哼一声道。

    悠悠微笑道:“皇祖母说得是,他还小呢。”

    太皇太后指指悠悠,对胡太医叹道:“都说女生外向,果然没错。”

    “娘娘说得是。”胡太医能说什么?只好打马虎眼。

    悠悠道:“他说在古籍上看到的这个说法,也不知道真假,胡太医医术精湛,皇祖母的病情才有起色。皇祖母是不是应该赏胡太医?”

    这话,太皇太后爱听,点头道:“赏胡太医纹银二百两,丝绸五十匹。”

    悠悠别过脸,极有神采的眼眸转了转,忍了笑,才对胡太医道:“胡太医还不谢恩?”

    胡太医无奈了,他不是为自己讨赏,而是为张大人表功啊。太皇太后曲解他的意思,他上哪说理去?

    谢了赏,吃了点心,说了一会儿话,胡太医告辞走了出来,一出太皇太后寝宫便央求宫女去请悠悠。

    太皇太后不能久坐,吃了点心,喝了半盏茶,再说一刻钟话,便有些累了,让悠悠服侍躺下。悠悠才得空出来。

    “胡太医,什么事啊?”她道。

    胡太医悄声道:“郡主,下官不敢居功,要不是张大人,下官绝对不会想到血管上去。下官以前听都没听说过这两个字。”

    悠悠明白他的意思,微笑道:“张大人忙得很,没空理会这些事,你尽管放心。”

    “还请郡主得便时劝劝太皇太后,张大人对她老人家一片赤诚。”胡太医苦笑道。

    我就是不放心啊,张宁现在是锦衣卫指挥使,耳目众多,太皇太后赏赐的事,他怎会不知道?胡太医急得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太皇太后对张宁有偏见,他上哪说理去?万一张宁收拾他,他麻烦就大了。

    悠悠道:“如今宫里用的是太平厂的上好丝绸,太皇太皇赏赐的自然也出自太平厂。”

    太平厂?皇帝为一个纺织厂题匾本身就很奇怪,原来宫里的贵人全用这个厂出的丝绸?那江南的贡绸岂不是名不副实了?胡太医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悠悠见他没听明白,点醒道:“赏赐你,他不会有意见的。”

    胡太医明白了,敢情是宫里贵人们赏赐越多,张大人越高兴呀。要是这样,他就放心了。他行礼道:“谢郡主。”

    悠悠笑道:“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

    还是和往常一样的时辰,张宁在乾清宫遇到悠悠。

    “张大人,你进宫向皇兄禀事么?”她朝张宁笑笑。以前知道他在那儿,只要宫门开启,什么时候过来都能看到他,现在他不用当值,要见他只能碰运气了。

    张宁升职,悠悠自然高兴,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姑娘家的小心思,实不足为外人道。

    乍一见她,张宁想拔足就跑,又想自己好歹是男人,不能这么没种,于是勉强露出笑容行礼道:“见过郡主。”

    以前向她行礼,不觉得什么,哪天娶了她,连本带利收回来就是,现在却很不是滋味。张宁暗暗吐槽。他并没有埋怨父亲的意思,只是心情不太好。

    悠悠敛了笑,凝视他,关切地道:“怎么了?”

    他再掩饰,她还是感觉他有些心灰意冷。

    张宁沉默一息,道:“你还记得前世的事么?”初次见面,她否认两人曾经相识,真正和他熟悉是在他进宫当值后,因而他有此一问。

    “前世?”悠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想了想道:“前世的事,谁记得呢?”

    张宁追问:“进京之前,你不曾见过我吗?”

    悠悠奇怪极了:“难道你前世见过我?”哪里有什么前世,你不就想借此和我搭讪吗?父王很快进京,现在还用拿这个当借口吗?

    张宁轻声道:“是,曾经见过。”岂止见过,我们还谈婚论嫁,情定三生。

    “……”悠悠无语,过一会儿才叹道:“你呀!”怎么直到这时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话到嘴边,张宁还是没能说出亲事已定的话,只是苦笑道:“王爷进京,不见得会允亲。”


………………………………

第80章 太难了

    城南陈记布庄的掌柜许有财乖乖把税银交给周平,礼送他出陈记布庄,确定他走远后,朝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这世道,做生意太难了,街头混混三天两头上门,只能用银子打发,顺天府的衙役一个月来几次,哪一次不是要银子?现在连户部也来了,这人还是个五品员外郎呢,比街头混混更凶狠。

    这些人,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他刚吐完唾沫,旁边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文士道:“什么时候户部也收税了?”

    税最后会送到户部,但是从来没有户部的官员亲自收税的先例,这什么情况?

    “对啊。”许有财如遇知音,向这位中年文士大吐苦水。

    这位仙风道骨的中年文士自然是郭有道。他活着出诏狱,文官们才觉得不大对,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阴谋?他们是玩阴谋的行家,怎么被一个毛头小子给耍了?

    郭有道自是不肯细说在诏狱中的遭遇,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似的,以前成天没事到处转悠,现在依然如是。这不,走到这儿,看到周平收税,觉得有必要弹劾一番,于是和许有财聊了几句。

    他离开陈记布庄,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在外面晃到天快黑,才去安乡伯府。

    “我知道。”张宁道:“京城中每一家布庄,周平都会去,现在只剩下城南了。户部这次收获不小。”

    “大人,要不要弹劾?”郭有道既然唯张宁之命是从,弹劾谁,不弹劾谁,什么时候弹劾,当然得先问过张宁,要不然何来投诚一说?

    张宁摇了摇头,道:“不用。此次针对布庄收税,以后或者会向所以商铺收税。”

    “大人,你是说?”郭有道不明白了,户部这样乱来,能行吗?

    “该弹劾我会派人通知你。”张宁道。

    周平从太平厂开始,一家布庄都没放过,严格按二十税一的税律收取,已经有不少商户不满。

    郭有道一肚子疑问,最终于说出口的只有一个字:“是。”

    大人好莫测高深的样子。郭有道不明白张宁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还是听从,行礼后离开。

    晚饭后,张宁在书房看密探们报上来的数据,自言自语:“户部这次发财了,一下子收这么多银子,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会用在军饷上。”

    支持收税,是为了有更多的银子做军饷,要是没有将一半以上的税收用在这上面,他肯定会有动作。至于太平厂的税,是他提出来的,他交得心甘情愿。

    …………

    赶在宵禁前,许有财来到一座高大的宅院旁边,绕到后门,看没人注意,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门打开,一个小厮道:“你怎么来了?”

    “有事,不得不求见大人,请大人示下。”许有财道。

    “等着。”小厮说着关上门,进里面通报。

    约莫半刻钟后,门重新打开,小厮对等在门外的许有财道:“随我来吧。”待许有财进去,掩上门,栓好栓,在前面引路。

    许有财一路上不敢多看,只隐约觉得亭台楼阁,极是华丽。走了两刻钟,进了一个院子,小厮道:“候着吧。”

    “是,有劳了。”许有财说着悄悄递上一锭银子。

    小厮嫌弃地道:“做什么?”真有心打点,怎么不在后门给我,这时候做这个,是想让老爷瞧见吗?

    许有财尴尬地陪着笑,道:“小的……”刚才太紧张,一时忘了,走这一路,心情渐渐缓和,这才想起来。

    小厮板着脸训道:“不要搞这些有的没的,好好帮老爷做事,知道吗?”

    “是是是。”许有财应着,把银子重新揣回怀里,心里却对小厮的话很不以为然,想着等会儿他带自己出去,到没人的地方再给。

    小厮教训完,转身入内,不一会儿出来,道:“进去吧。”

    许有财进门,见官帽椅后坐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正是东家,忙行礼道:“打扰大人了,实是有急事,须请大人示下。”

    中年男人右手手指沾了几点墨迹,桌上有几张字贴,想来在练字,见许有财求见,才放下笔。

    “什么事?”他声音醇厚威严,显然高居庙堂之上。

    许有财忙把户部收税的事情说了,来之前他已经打好腹稿,并没有一句废话。

    “原来是为这个。听说张宁的太平厂也被收税了。”中年男人不甚在意道,连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指挥使名下产业都得交税,谁敢不交?

    “大人,二十税一啊,这税太重了。”许有财诉苦:“而且自从太平厂出新布以来,陈记布庄的生意日渐艰难,能够维持已是不易,再被这么剥削,只怕……”

    生意难做,税太多,负担不起啊。

    中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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