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好运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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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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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他说绑,张宁飞快从袖袋里掏出玉佩佩上,同时起身躲到一旁,道:“王公公想在宫中行凶吗?”

    王振得报皇帝换衣服要和张宁出宫,叫上曹吉祥,两人就过来了。他根本不跟张宁废话,衣袖一挥,再次喝道:“绑了,打死勿究。”

    张宁不是小太监。他是勋贵子弟,自身是七品总旗,父亲身为安乡伯,又是副总兵,不说无人敢动,起码没人敢这样说打死他不用追责。王振偏偏就这么说,这么做了。

    勋贵一向和文官不和,如今政务尽在三杨手里,勋贵只有一个张辅独撑大局,张宁死在宫中又如何?借口多的是,哪怕说他贪玩落水而死,也能搪塞过去。

    张勇不在京中,张宁是独子,府中不是旁支便是奴仆,济得什么事?

    曹吉祥熊掌般的大手伸向张宁,张宁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绣春刀,道:“曹公公非要去阴曹地府逛街,本官助你一臂之力便是。”

    死人不会说话,只能由着活人说什么是什么,活下来才重要,曹喜祥真动手,张宁不介意动真格。老子正当自卫,怕你个鸟。

    绣春刀闪着寒光。

    曹吉祥退后两步,回头看王振。他没想到张宁敢反抗,更没想到张宁奉命见驾,竟没解下绣春刀。

    王振怒道:“你们一起上,绑了,活活打死。”

    几个小太监缓缓围了上来,慢慢靠近。

    玉佩佩上,张宁心中大定,好运加持的情况下,肯定会有人出声喝止,他只须拖延时间便足够了。

    东阁地方不大,张宁慢慢退向墙边,只要后背靠墙,便多一分安全。

    王振不停呼喝:“曹吉祥,你怕什么?上啊,活活打死他。”

    我怕他手里的绣春刀啊。曹吉祥快哭了,他拍王振的马屁不假,对王振忠心也不假,可那得在没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呀。如今张宁手里有刀,本身又是一个不要命,以打架闻名京城的货色,自己逼得太近,他会暴起伤人的。

    为了表忠心,把命搭上就不值了。
………………………………

第46章 打杀

    张宁慢慢退后,曹吉祥等人慢慢逼近,形成对峙之势。王振呼喝几次,没什么效果,抬腿踢了曹吉祥的大屁股一脚,把他踢得差点摔倒在地。

    老大动怒,再退缩会受罚。曹吉祥喝令几个小太监上前,自己站着没动。

    来真的?张宁笑了,倒提绣春刀,道:“王公公想诱使本官在宫里动手,最好杀死一两位内侍,然后给本官扣上在宫内行杀的罪名,不仅可以治本官的罪,还能诛连家父。是这个意思吧?”

    小太监们越听越心惊,都怕成为替死鬼,有一个胆子特别小的,更是转头朝王振跪下,哀求道:“求公公放过小的。”

    你想治张宁的罪是你的事,请饶我一命。

    王振为人偏激,被张宁揭破心事,正想喝小太监们上去,不上去的即刻击毙,就说为张宁所杀。小太监突然来这一招,他觉得没脸子,暴怒之下,喝道:“拖下去,杖毙。”

    身为秉笔太监,击毙个把犯事的小太监,真不算事。便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太监过来将小太监拖下去。

    小太监们心意相通,冲上去最多死一个,死的可能不是自己,若退缩,则必死无疑。死道友不死贫道,顿时人人不要命地扑向张宁。

    张宁倒转刀背,以刀背面对小太监们。

    眼看小太监们的拳脚把张宁淹没,门口一个清朗的声音道:“你们做什么?”

    朱祁镇换好衣服回来,还没进门就见东阁中貌似在群殴?小太监们一个个不要命的冲向墙角,那里露出一角飞鱼服,不用说,肯定是张宁。

    小太监们的手脚停在半空,最近的手距绣春刀刀背不到两寸,朱祁镇要是来晚一步,这只手会被刀背拍中,疼痛在所难免。

    张宁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人家欺他,不还手是不可能的。这点倒和原主很像。他没杀过人,和小太监们也没仇恨,只能击退他们。若是朱祁镇和悠悠没来,事急之际,他打算用刀背打得小太监们不敢近前。

    朱祁镇这个点过来,既平息事态,也解了张宁的围,更可以为张宁作证。他并没有伤害到小太监们。

    王振强抑怒气道:“陛下有所不知,张宁在宫中行杀,老奴只好下令击杀。”

    我并不傻。朱祁镇暗叹口气,道:“先生让他们退下吧。”

    “陛下!”王振暴怒,此时已然失去理智,口不择言道:“陛下为这小子所惑,时常微服出宫,长此以往,如何是何?老奴为陛下计,现在就打杀这小子。”转头喝道:“给我杀了他。”

    皇帝和王振意见相左,听谁的好?曹吉祥腿一软,坐倒在地。

    王振一腿踢得他头破血流,喝道:“绑了,用刑。”

    朱祁镇脸色很不好看,道:“先生,你眼里还有朕吗?朕让他们退下!”

    朕是皇帝,这点面子你总得给吧?现在把朕的话当耳边风,非要杀张宁不可,传出去,朕如何面对群臣?

    御史朝臣多次弹劾,把王振说得极为不堪,其中有一些奏章被王振藏起,也有少部分经三杨之手,呈到朱祁镇御前。

    朱祁镇多少了解自己这位先生在外头是什么德行,可他不在乎。在他心里,王振不仅是他的先生,还隐隐代替了先帝驾崩未能陪伴他长大那一部分情感,这才对王振的所作所为睁只眼闭只眼。王振也一直把为他着想挂在嘴边。

    可是,现在朱祁镇不高兴了,你要真为朕着想,就不能断朕的财路,不给朕面子。

    皇帝今天有些不一样,平时对我言听计从,现在却极力维护这小子。王振心中升起浓浓的危机感,决定不顾一切先杀了张宁再说,只要人死了,皇帝再宠爱他又有何用?

    “杀了。”他喝道。

    小太监们像摆造型似的围成一圈,并不妨碍张宁观察朱祁镇的情绪变化。他适时出声,道:“大胆!没听陛下说退下吗?”

    适如其来的一声,让王振有一息茫然,哪来的声音?随即发现是张宁,顿时怒不可遏,冲向张宁,道:“今天咱家非打死你不可。”

    张宁笑道:“来,我们打一场。陛下为我们作证,死伤自负。”

    “……”朱祁镇无语,你是打架好手,三个王先生也打不过你好吗?

    王振一脚踹开一个挡他路的小太监,和张宁面对面,道:“你敢动我?”

    “为什么不敢?”张宁道:“你不过是一个奴才。”真当自己是帝师吗?

    朱祁镇道:“都各退一步。先生累了,你们送先生回去。”

    王振死死瞪着张宁手里的绣春刀,看他转过刀锋,刀尖直指自己胸口,脸上似笑非笑,似乎在说:“看谁杀谁。”

    打架,自己打不过他,他手里没刀也打不过。王振深深吸了口气,对面无血色的小太监们道:“走吧。”

    小太监们惊魂未定随他出了东阁。

    曹吉祥看张宁如看神人,爬起来跟着走了。

    张宁插刀入鞘,道:“王公公刚才下令击毙一个小内侍,不知人可还在?”

    朱祁镇不知这事,一问,杖毙的小太监早拖去乱葬岗埋了。

    草菅人命!张宁脑中只有这四个字,心里更加迫切想扳倒王振,要不然他会害死更多人。

    对朱祁镇来说,死一个小太监,只是死一个奴才,对张宁来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何况人是为了不杀他而受刑。

    得打听这人姓名,家中还有什么人,给他家里送些钱,好好安葬他。张宁思忖,情绪略有些低落。

    “怎么了?”悠悠脱下首饰换上男装,像个粉妆玉琢的少年公子,正觉得新鲜,脚步轻快来到东阁,见矮几倒了,几上的茶水洒了一地,瓜果蜜饯点心到处都是。

    这,像打过架。

    张宁不想她担心,道:“没什么。”

    朱祁镇露出笑容,宠溺道:“悠悠怎么打扮都好看,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娶了你。”

    我呀。张宁差点举手,一点点不快就此烟消云消了。

    悠悠极有神采的眼眸转了转,下巴四十五度望天,纤纤玉手背在背后。
………………………………

第47章 悠悠改观

    不到两个时辰,永定门附近搭起十多座粥棚,每座粥棚前都排起长龙,机灵些的灾民吃完这家再去那家排队。

    朱祁镇和悠悠打扮成富家公子模样,在灾民中特别扎眼,有见两人衣着华丽,起了坏心的,再一看他们身边那位,顿时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那位剑眉星目,鼻直唇薄的俊朗少年身着飞鱼服。那是锦衣卫,招惹不起。

    灾民自发让开一条路,神色复杂目送三人经过。

    安乡伯府的粥棚最先搭起来,勋贵们很有默契的以这座粥棚为中心,向两边延伸,灾民虽多,倒还有序,懂得排队,因为不排队领不到粥。

    “那人衣衫褴褛,怎么却有一条新被子?”悠悠眼尖,指着前面一个排队的妇人道。

    朱祁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队伍中有一个妇人肩披一袭新被子,身上的衣服却又脏又破,十分不协调。

    张宁道:“夜里风寒,为防有人冻死,我让管家把库房的被子取来,发给妇孺,这个妇人想必领到一条。难得的是,昨晚没有被人抢走。”

    女人拼命比男人更可怕,谁敢抢她的?

    朱祁镇神色微动,道:“你不仅施粥,还施被?”

    这就了不得了,一袭被子,特别是妇人肩上披的这种绸面新被,普通百姓置办不起,更不要说灾民了。没想到张宁这么豪爽,一袭被子能救一家人呢。

    张宁道:“惭愧得紧,府中只有五十多床新被。”

    乍暖还寒的天气,当然不可能自己挨冻,把被子送给素不相识的灾民,张宁能这样做,已经让朱祁镇动容。

    悠悠同样动容,一双极有神采的眼眸静静凝视张宁几息,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不用这样吧?张宁摸摸鼻子,道:“前面就是敝府的棚粥。”

    十几座粥棚,安乡伯府前排的队伍最长,朱祁镇并不觉得奇怪,连绸面新被都舍得拿出来的人家,施的粥肯定比别家要稠。

    悠悠一问,果然如此。

    “张公子,你真让我刮目相看。”悠悠由衷道。如果说在此之前,张宁只给她留下狂妄的印象的话,眼前的一幕却让她全然改观。原来在狂妄的外表下,是一颗善良,怜恤弱小的心。

    “这是夸我吗?”多夸几句啊,我爱听。张宁一副得瑟样。

    悠悠郑重道:“是。”又手指前面,道:“过去就是安定郡主府的粥棚,我们过去看看。”

    张宁一早进宫当值,她不说,还真不知道她命人搭棚施粥。他就说嘛,悠悠肯定是一个有同情心的人。

    朱祁镇略感意外,道:“你也命人搭粥棚?为何刚才不说?”

    被张宁抢了先,我怎么好意思提?悠悠露出两个小酒窝,当先而行,不想前面一人急急走来,差点和她撞上,幸好她身手敏捷避了开去。

    “怎么走路嘛?”她嘟囔,却见那人完全无视她,大步如飞朝张宁走去。

    “阿宁,你不是进宫当值吗?怎么在这儿?”来人大声道,朝张宁笑。

    张宁一身飞鱼服实在太显眼了。

    刘念回府挨父亲一顿骂,才知张宁是京城中第一个搭棚施粥的人,父亲让他以后跟紧张宁,向张宁学习,他自然要来看看安乡伯府的粥棚,没想到却遇到张宁。

    他高兴坏了。

    张宁见他把朱祁镇晾在一边,忙朝他使眼色,边道:“阿念,你怎么来了?”

    刘念多聪明的人,先不答张宁的话,而是停步转身,朝朱祁镇行了一礼,道:“刘念见过公子。”不仅猜到朱祁镇的身份,而且懂得皇帝此时微服私访,以“公子”相称。

    朱祁镇颔首回应。

    张宁道:“这位便是和我一起长大的玩伴,诚意伯府的刘念。”

    “刘念?”朱祁镇记性好,一下子想起来,道:“你是诚意伯的小儿子?”他记得诚意伯刘瑜请封的世子不是刘念,因而有此猜测。至于说是庶子,气质却不像,庶子哪会像刘念这样自信?

    “是。”刘念道:“公子关心民间疾苦,实是百姓之福。”

    真会说话。朱祁镇微笑对张宁道:“诚意伯府一脉相承,都是口才极佳之辈。”

    偏见。刘念好不容易才没黑脸,干笑道:“公子取笑了。”

    张宁道:“阿念最近认真读书,希望明年校阅榜上有名,一听说灾民进京,马上坐不住了。你这是奉命搭灾棚吗?”最后一句对刘念说。

    这梯子搭得刚刚好。刘念道:“可不是,家父说,施粥是大事,万万大意不得,让我过来看看。”

    朱祁镇和悠悠见两人一唱一和,都笑了。

    朱祁镇道:“朕……我转转就回去了。”灾民很多,不能放任不管,必须宣朝臣进宫议事。

    “这……”刘念无奈了,怎么一见我就要走。

    张宁丢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你忙你的去吧。我们回去了。”他身负保护皇帝安危之职,又当值,自然得送皇帝回宫。

    朱祁镇上马车即刻吩咐贾小四去传人,回宫没多久,内阁和顺天府尹前后脚到了。

    张宁在廊下站着,悠悠没有回府,而是让小太监搬来一张凳子,坐在凳子上和张宁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悠悠想起前世的事了?张宁惊喜。以前,她就喜欢跟着自己,有话就说两句,没话两人就静静呆着,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四目相对,都觉温馨无限。

    …………

    身在大同的张勇收到郑王的回信,以为对方会允婚事,喜滋滋拆开信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要说以前,儿子确实配不起郡主。现在不同,儿子有出息,不靠祖荫,凭实力博得前程,郑王还两眼望天,算怎么回事?

    藩王很牛逼没错,可你再牛逼,不也得谨小慎微,不也得被当猪养吗?你凭啥拒绝,话还说得这么难听?

    张勇气得在书房大骂,骂了半天,余怒未息,给张宁写信:“郡主算什么,为父给你择一门好亲。”

    信送出去后,他便开始想,什么人家的闺女配得上自己出色的儿子。想来想去,没一个合意,没一个配得上,不由叹气:“我儿子太优秀了。”
………………………………

第48章 进行中

    张宁接到父亲的信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为了弥补前世的缺憾,他又怎会这样固执?话说回来,施粥之后,悠悠明显和他熟络很多,每天进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后,会到乾清宫找朱祁镇说话。嗯,和朱祁镇说完话,便来找张宁。

    她以为做得不着痕迹,就是顺路、顺便,刚好看到他,过来打个招呼,说一会儿话而已。

    张宁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边暗笑,悠悠的性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总喜欢干些掩耳盗铃的事儿。嗯,也许女孩都这样。

    朱祁镇在早朝上提出捐粮,三杨大为赞成。不用付出一个铜板,只要皇帝写一封嘉奖信便能收获无数粮食这样的好事,谁会反对?

    慈寿宫听政时,杨士奇大大夸奖朱祁镇一番,同时问谁献这么好的计策。在来慈寿宫的路上,几人边走边猜测,只是各执一词,五个顾命大臣各猜一个人,谁也无法说服谁。

    朱祁镇道:“张卿说的。朕真没想到他不仅乐善好施,第一个搭棚施粥,还献计捐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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