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坐的我也够累的了,大家也够累的了!!咱们赶快找个旅店痛痛快快睡一觉!明天好有精神去干我们的事……”
“你们的事?明天?……那我们的事呢?我们可是说好……”那镶金牙的画商提醒一下,他一直惦记和光头合作发财的事。“那我们之间合作的事不谈了!”
“哦……那事不急,不急!过了明天再说!咱们怎么的也得先公后私呀!”
镶金牙的画商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领教过他们的阴险狡诈,自觉惹不起人家,只好委屈一下自己。
“那……行!后天也行!不过,我们怎么才能取得联系,进一步商谈……”
“这……确实是个实际问题。听听你的意见?你说怎么办好呢?”那个光头看了那个画商一眼。
“那……”那个画商犹豫一下,没能说出口。他怎么能说出口,如今是人家为主他为次。
“我看不如咱们共住一个旅店,这样互相联系起来也方便,有事也好商量。”
那个光头见他没说出什么,便说了一句。
“好啊!那你看我们找哪家旅店呢?”画商当然高兴,这正合他的心意。
“旅店由你挑!我们跟着你就行了。”光头阴阴的笑了笑。
那个镶金牙的画商看看前面有个灯火辉煌的大旅社便指了指。
“那就选站前大旅社吧!我看那里的条件能好点!”
“哦,那地方好事好,只是人多眼杂,我们商量事情有点不方便……”
那个光头随口说了一句。说完自觉话说的不合适,不得体。便又补充说道:
“可也是……三更半夜的上哪找旅店去!好吧,就依你!”
他们两个人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那几个人默默跟在后面,他们匆匆从王盛烈他们几个人前面走过,然后渐渐远去。看样子是要直奔前面灯火辉煌的大旅社。
隐蔽在暗处的王盛烈,李满多,还有那个姓于的画家,李师傅,见他们走远了,四个人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那个姓于的画家望了一眼前面那几个人远去的背影。
“行了,我们认识了他们了,我看就照我们商量的办,我和李师傅跟他们去了,你们……记住我们只能拖延他们一天,甚至不是一天,也许几个小时,不过一分一秒也是好的!你们那边必须抓紧时间进行!最好今天晚上就找到黄毛姑娘!我看你们也别睡觉了!辛苦辛苦!连夜行动吧!你们手里不是有她的地址吗?马上去找她!如果找到黄毛姑娘,或者没能找到黄毛姑娘……你们都要来站前大旅社,告诉我们一声,我们好做到心里也有数!”
“好,好,那我们就连夜去寻找黄毛姐姐!……这个时候你让我们休息,我们也休息不好!即便想睡一觉也睡不着!满多,你说是不是?”
“谁说不是!心里竟惦记黄毛姐姐安危了,哪能睡得着!”
“咱们的李满多竟说大实话!”王盛烈笑了,他看一眼李满多的一身装束。“我说满多,看你穿这身铁路制服,人显得很精神啊,比你穿那身警服强多了,起码不讨厌!若是见到了黄毛姐姐,黄毛姐姐眼睛肯定会一亮……”
“行了,别逗我了,我知道这身衣服穿的不合身,看去有点滑稽,但是有什么办法?为了救她只好如此。但愿她能……
“什么但愿她能……她完全能理解!黄毛姐姐一定会被你的这种行为感动!眼睛里一定迸出激动的泪花。”
“行了吧!有你在黄毛姐姐眼里就没别人了!咳!真应了三国里周瑜说的那句话。‘既生瑜何生亮?’既生你王盛烈,何生我李满多!我的命好苦啊”
李满多这句话却也是一句实话,把在场的三个人都说乐了。
“那也不一定……要说命,说不定你的命比我强!”王盛烈若有所思来了一句。
那个姓于的画家见两个人又要说起没完便说道。
“行了,行了,前面那伙人都走远了,咱们抓紧时间,分头行动吧!”
王盛烈和李满多抬头看看前面,可不是怎么的,他们见那伙人已经快到那旅店了。于是四个人分成两伙,就此分手,各奔东西,各行其事。
先不表王盛烈和李满多。单表那个姓于的画家和李师傅。两个人瞄着那些人的背影,向前走,他们见那些人进了站前大旅店,两个人便紧走了两步,他们想跟进去寸步不离,但是到了旅店门口,走在前面的那个姓于的画家有些犹豫了。
“我说老李,咱们还是在外面等一会吧!”
“为什么?”李师傅一楞。
“我想最好不要和他们打照面,弄的彼此熟头熟脑的不好,你想我们是暗里跟踪,不到紧要关头不能露面!”
“说的有理,说的有理!”
于是他们在旅店外面坐了一段时间,约摸差不多了,才推门进去。果然柜台前已空,说明那些人已经登记完,住了进去。
他们俩来到柜台前,准备办入住手续。
坐在柜台里的是一个很瘦的中年妇女,长的干巴巴的,她正在低头写着什么,可能是在添写旅客登记簿吧,两个人站在她面前,她也没稀得抬头看一眼。
大旅店不同小旅店,自恃门坎高,生意好,狗眼看人低,有点大旅社的架子。
那个姓于的画家见人家不理睬,只好咳嗽一声,这也算是给个动静,打一声招呼。
那女的这才抬起头来。
“二位想……住宿?”那个女的可能有点困意,说着打个哈斯,还用手遮挡一下,
她撩起她那单眼皮看他们一眼。”
“我……对不起,想问一下,方才进来那几个人都住在哪个房间了!”
“你住你的,你管人家干什么?难道你们是……”她发现画家身着一身警服。
那个姓于的画家知道她误解了,便陪着一副笑脸。
“对不起,是这样,我们和刚才进来的那些人都认识我们想……都是出门在外,住在一块,这不是挂着凑热闹!麻烦您照顾照顾是不是……”
那个姓于的画家说了一句。他当然不是想凑热闹,受照顾,他是想便于监视那伙人的行踪。
那个中年瘦女人一听这话,看了他们两三眼。
“你是警察?”她又朝李师傅问“你是铁路的?”
“啊!是!对!”那个姓于的画家点着头。
“看你可不像,文文质彬彬的……那位铁路的可像!……原来你们是和那些人认识!那你们怎么不一块进来!我们给你们开一个大房间住那有多好!说说笑笑,热热闹闹,还省钱!”
她这句话不要紧,倒把姓于的画家问住了。
“这……热闹当然好,不寂寞!但是睡觉……还是饶了他们吧!”
“什么意思?”那女的一听这话有点不太理解。
幸亏他反应还算快。“不好意思,我们睡觉打呼噜!我们是有名的哼哈二将!呵呵!”
画家的话把那瘦女人说乐了。
“行!既然你们都认识,那就都住二楼,我让你们的房间号都挨着,有什么事也能互相照应!”
“那是,那是!谢谢您了!”
就这样,两个人登记完上了楼,住进了那几个人的房间隔壁。
可能是太晚了都有点累了的原因,进了房间两个人脱吧脱吧,没说几句话就都睡下了,一觉睡到天亮。
就在他们睡的正香时,被隔壁的一阵阵敲门声惊醒。那个姓于的画家,赶紧披衣坐了起来,下了床,也没顾得穿鞋,蹑手蹑脚向门口处靠近,还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他惊异发现那个穿黑风衣的人,两手插着兜就站在隔壁的房门前。
那时候的旅社隔音都不好,只听隔壁屋里有人高声问话。
“谁呀!大清早就来敲门,不让人消停……什么事?”
“哦,先生!是我……对门的。对不起,打扰了!中村先生请你过去一趟,他有要事和你商量!”
“有要事商量?你们不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去办……不是说好改天吗?”
“中村先生临时改变了主意,他想先和你谈然后……”
“他属孙猴子的呀,会七十二变!一会有事,一会没事的!早说呀!我也有个思想准备!这可好,困的我……现在眼睛都不愿意睁开……你知道我昨晚什么时间睡的觉!我现在还想睡个懒觉呢!你回去吧!有事等我吃完早饭再说!”
一听说话口气,那姓于的画家还有那李师傅便判断出,隔壁住着的是那镶金牙的画商。
“那……对不起!既然这样……我们可要办事去了,也许办完事就不回来了……我是特意来通知你一声!别怪我们不辞而别!”
“不回来了?隔岸就走?”那个镶金牙的画商一听这话躺不住了,心里话:“那合作发财的事不就泡了汤了吗?”他马上坐了起来。他想那光头找他有事要谈,不会是别的什么事,肯定是合作制作假画的事,这正是他希望的,他可不愿意放弃这次发财机会。想到这忙说:
“我就那么一说,你还认真了!行了!反正让你吵的也不能睡了!谈就谈吧!你回去告诉他,半个小时后,我准时到!”
“半个小时?不行!中村先生让你马上就得到!”
“那……我怎么也得穿上裤子……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咱们可是说好了,去晚了我们可就走人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
话音一落,姓于的画家从门缝里看到那个穿风衣的人,回转身进了对门那屋。
姓于的画家又带好门,得了得瑟,回到自己的床舖,麻溜的钻进被窝。
“你看到了什么?”李师傅偏过脸来问。
“看到了那个穿黑风衣的人!你说他住哪?就住在咱们斜对过那间。”
“是啊!这一大早他们要谈什么?他们也不知困的慌!”
“谁知道了?……我觉得挺怪!说是那光头临时改变了主意,难道今天他们按兵不动?”
“要是那样,我们可省事了!我还真有点打怵……感觉有点拿鸭子上架……”
“哈!我也是……尤其听了那柜台开房间的说我不像警察……我便犯了核计……咳!也不知王盛烈,李满多那边进行怎么样了?我想经过这么一宿查找,他们也应该找的差不多了!”
“那就等他们一下,如果王盛烈来了,报了个黄毛姑娘平安,说什么你得跟我走!”
“那是自然!我说话不能不算数!其实我也想看看那黑龙什么样?老李!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得起来了,洗洗脸,漱漱口,到外边小食摊吃些什么!”
“说的是!经他们这一闹腾,再要睡也睡不着!干脆那就起来吧!”,
两个人说着起了床。那个姓于的画家拿起李满多那身警服。
“看来这身警服还得穿上……用上用不上,作弊成样!我总觉得这身警服穿在身上总是不太自然!老李,你看呢?咳!这要不是为了盛烈,不是为了救那黄毛姑娘,我才不想穿这身皮!我心里往外讨厌这身皮!”
“行了!你就将就穿一天把!谁让你爱管闲事!”
“这怎么是爱管闲事!说话那么不招人爱听!”
“行了,行了!我说错了还不行!赶快穿上吧!”
两个人说着穿好衣服下了床,各自拿个洗脸盆,到水房洗漱去了。
“我说咱们得快点!关键时刻别粗心大意让他们溜了,咱们快洗快回!”
“看你说的,这么一会屁大功夫,他们再有本事也溜不掉的!”
两个人说着来到水房,挽起袖子,那可真是三把屁股两把脸,三下五除二,迅速解决‘战斗’,拿起脸盆就往回走。
在走廊里他们正迎头碰见那个镶金牙的画商出来,他们两个认识那个画商,而那画商不认识他们,但都是这个旅店的旅客,见面还是点点头。接着他们两个发现那画商敲响了和他们斜对个的那个门。
那个姓于的画家和李师傅对视一下,彼此心领神会,谁也没说什么。随之那个画商进了那间的门,他们也进了自己这间的门。
“看把你急的,像火燎屁股似的……他进那屋还不得谈一会!”
“我不是以防未然!此时此刻千万别马虎大意!……我看咱们的饭先别吃了!吃也吃不稳当!”
“那咱们就饿着肚子!不是我说你……你也太过于谨慎小心了!”
“克服克服吧!我可不想一时不慎,后悔无穷!关键是盛烈那边,不知进行的怎么样了?”
“那……我出去看看!反正呆着也没事!”
“也好,你去吧!我坚守阵地。”
那个李师傅刚要走,又被那姓于的画家叫住。“干脆你就买点吃的带回来,你可别走远,我这边还许你配合呢!”
“放心吧!”那个李师傅答应一声出去了。
在李师傅出去这段时间,那个姓于的画家不放心,时不时的出得门去,看看听听,那斜对门的房间有没有动静。还好,有动静!有人在说话,至于说什么,他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只要感到他们没走,还在房里就行了。
他回到屋里,一会躺在床上,一会又坐起来,一个人呆着未免有些心焦,他觉得时间过的出奇的慢,他嘴里不时叨咕一句:“这个老李,买点吃的怎么这样慢!”
他又有点呆不住了,还想出去看看,他刚推开门,只见老李回来了,更让他惊奇的是王盛烈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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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旅店出了杀人案
那个出去买早点的李师傅,出去有一段时间了,还没回来。这让留在旅店负责监视那帮人行动的那位姓于的画家,十分焦急,焦急的有些不耐烦!他刚想推开住室的门,想出去看看,巧了,只见那李师傅回来了,更让他惊奇的是,李师傅后面跟着他们最想见到的王盛烈。这让他分外高兴。
“啊呀呀……你来了?太好了!我们正等你……咦?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李……他怎么没跟你来?”
“他……”盛烈刚想回答,那个李师傅看了斜对过那门一眼抢先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都快进屋!进屋再说!”
“对,对……进屋说!”那姓于的画家也意识到什么,赶忙把两个人让到屋里。
进了屋,三个人还没坐下,李师傅就说:
“你说巧不巧,一出门就碰上了他!”那个李师傅把买的包子往桌子上一放,说了一句。“我们在外面唠了一会!”
“怪不得去这么长时间,快把我急死了!原来……快说说你们找到那黄毛姑娘没有?不瞒你说,我现在满脑子里都是这个事。”
“要说找到了,也算找到了。要说没找到,确实没找到!”
一宿没睡,带着一脸倦容的王盛烈找了个地方坐下,说了一句。
“你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不懂。”
那个姓于的画家,眨巴眨巴奇怪的眼睛,看着王盛烈。
“要说找到了,黄毛姐姐住的地址我们找到了;要说没找到……黄毛姐姐本人没找到!”
“怎么她本人会没找到?难道……”
“她和她的弟弟已经离开了,我估计是到北边找他们爸去了。”
“哦,这我们就放心了!你也不用着急了!”那个姓于的画家说着看了王盛烈一眼,见王盛烈不是那么轻松愉快,而是有一种怅惘和失落。他明白了,随即吟了一首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