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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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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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盛烈有点好奇。

    “那“真迹008”到底是怎么回事?究竟是真还是假?”

    “什么“真迹008”?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盛烈有些奇怪。

    “这你都不知道?“真迹008”是一幅画!中国明代著名画家唐寅的名作《金山胜迹图》啊!”

    “哦!这画怎么的了……”

    那个人把头伸过来压低了嗓音对盛烈说道:

    “这个小日本,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仅军事侵略,文物也大肆掠夺!那真可谓丧心病狂到了极点!他们把好的文物古籍编成号,然后费尽心机千方百计攫取!“真迹008”就是他们做梦都想得到的一张画,结果……画没得到,死人了……”。

    “啊?死人了?谁死了?”

    “想极力得到这个画的人呗,日本特务头子山本四太郎!”

    话说到这,和他坐在一起,里面靠车窗的那位‘豁’的睁开眼睛。从王盛烈李满多他们上来,就看他在闭目养神,王盛烈他们坐下,他也只是撩起眼皮看了那么一眼,又闭上,招呼也懒得打。

    这个人光头,不是刮的溜光錾亮那种,而是剃的有一层头发茬那种,男人不太注意仪表,可能是图简便省事,当时男人绝大多数都留这样的头!

    这个人长相很普通,没什么特点。硬要说特点,唯一特点毛发稍微有点重。穿戴也普通,浑身上下,给人感觉东北话‘旧布啦鲜’的。冷眼一看,就是一个普通十分不起眼的老百姓!但仔细一看,这个人绝不一般,面孔冷峻,像块冰,眼睛不睁则已,一睁分外有神穿透力强,但是有一点,不知为什么,他看一个人的时候,那目光里始终带有几丝狐疑,看谁都那样!

    当他的同座,那个镶金牙的人提到山本四太郎时,这个人像是被电触动一下,立刻睁开了眼睛。从眼睛里射出两道惊异的目光,

    “你,你说谁?”光头一下坐直了身子。

    他这个突然举动吓了那镶金牙的一跳。

    “你,你没睡……我说的是山本四太郎啊!怎么了?”

    那个人自觉有点失态,忙从惊异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噢!对不起,别见怪!你说的那个人,他是我……朋友!故而有些惊讶!”

    接着他很感兴趣问一句。

    “你说他死了……奇怪?他怎么会死呢?”

    “啊!原来你是山本四太郎的朋友……怪不得一听我说便来了精神!”镶金牙说了一句。接着说道:“既然你们是朋友,那……这么说您是日本人?”

    “不!我是中国人……”

    “中国人?……不知先生在哪高就啊?”

    “我?……”那个人没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方才听说您是一位画商,呵呵,我们彼此彼此!”

    “您也是画商?失敬,失敬!但不知先生买卖在什么地方?是什么字号?”

    “哪有什么字号,我的买卖无定所,您是坐贾,我是行商……比不了,天壤之别!您看您一身多阔绰,您再看我,这一身多寒酸!想是您从北京琉璃厂过来的吧!”

    “您真能猜,一猜一个准!这位兄台,您到新京也是想淘宝吧!”

    “这个……呵呵!咱们先不谈这个,你方才说山本四太郎,他可没少在中国划拉文物古籍!”他看盛烈他们都用一种异样眼光看他,便说道:“……你们不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和他谈不上朋友,只是打过几次交道而已!奇怪他怎么死了?他是怎么死的?”他问镶金牙的那个人。

    “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不是太贪了,他太想得到唐伯虎的《金山胜迹图》结果……听说他为那张画,那可是费尽心机,你知道那画的来龙去脉吗?这里面还有一段故事呢!可写惊险小说了!”

    “还有故事?反正坐车也没什么事,无聊的很,你就讲给我们大家听听!”

    王盛烈和李满多见有故事听,这样既能减少坐车的寂寞,又能免去心中之焦,当然高兴。

    可是那个光头,却没他们那样感兴趣,他又合上眼。

    “好!既然你们想听,我就给你们讲讲!你们知道那张画最先在哪收藏吗?”

    “不知道!”盛烈晃晃头。

    “这我们上哪知道!”李满多爱听故事,此时也把朝窗外的脸转过来,有案在身的事他也不顾了。

    “告诉你们吧,那画可是宫中皇帝所藏!是隆裕太后把它送给大汉奸汪精卫的!”

    王盛烈摇摇头。“这我可有点不太信!可能吗?想当初汪精卫还想刺杀恭亲王,只是没刺杀成而已……隆裕太后是什么人?汪精卫是什么人?水火不容啊,他们应该是一对仇家,隆裕太后怎么会把这么珍贵的国宝送给……您不会是编造出来的吧!”

    “小小年纪知道的还听多!世间万物都在发展变化的!别说人了!此一时彼一时吗!当初隆裕太后高高在上,颐指气使。辛亥革命江山易主,汪精卫高高在上,成了孙大总统接班人!一个是旧日黄花,一个是今日新贵……你说说,连传国玉玺都得捧送出来,别说一张画了!”

    “说的也是……”王盛烈不得不点点头。

    “画到了汪精卫手里,也就等于到了他老婆手里!你们知道汪精卫的老婆叫什么吗?”

    “偶有耳闻,听说那个女人很厉害!叫,叫什么来着……”王盛烈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对!叫陈……是叫陈璧君吧?”王盛烈说了一句。

    “想不到你这个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学画画的留学生,还挺博闻强记的!对!是叫陈璧君!看来对你这样的年轻人还须刮目相待。”

    “哪里,我只是偶有耳闻,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才留心有点印象……”

    “这个女人确实不寻常,警惕性非常高,还有心机!不少贵夫人,想求一观,都被她宛然谢绝!这还不算,她放心不下,还秘密的把这幅画长期存放在河北省蓟县独乐寺愚山和尚的密室里。”

    “那应该万无一失了!”盛烈说一句。

    “哼!万无一失?结果还是失了!”

    “这话怎么讲?”

    “尽管陈璧君费尽心机加了十二分小心,还是被无孔不入的日本特务头子山本四太郎发现!”

    “啊?要是被日本特务发现,那画可要……”李满多不免担心的说了一句。

    “听我往下跟你说,日本特务头子山本四太郎获悉后,岂能轻易放过!他们策划等待时机进行劫掠。陈璧君手下也是耳目众多,她对此也有所察觉,遂匆匆赶到天津,准备携《金山胜迹图》搭乘开往青岛的“海鸥号”游艇,取道回南京,结果……这个期间惨案发生了!”

    王盛烈李满多都在认真的听,李满多年轻气盛,性子急,听到这里,忙说了一句。

    “啊?还有惨案?什么惨案?你快说说!”

    那个光头一直在闭眼静听,听到这里猛的睁开眼睛。

    “行了,我看这段就不用讲下去了!惨案离不开血腥屠杀,听着叫人……有什么好听的!你们就不怕做噩梦!你就说那个山本是怎么死的吧!我想听那个!”

    他说这话时,不知为什么,表示一种特别不耐烦。

    王盛烈和李满多听的正在兴头上,两个人一听他这么说,这不打消他们的兴趣吗!所以两个人一齐反对说:“正讲在半道……多扫兴!讲!接着讲!我们不怕做噩梦!我们还想听听那画最后的命运呢!”

    那个镶金牙的人有点喜欢哗众取宠,他当然愿意讲下去,于是他笑了笑露出他那金灿灿的虎牙。

    “你看……有愿意听的,还有不愿听的,我好为难!我看这样,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惨案我就不详细说了!免得有人不高兴。”

    那个光头一听这话,分别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一眼,眨巴眨吧眼睛,张了张嘴,视乎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来。他也说不出来什么!最后自觉没趣的闭上眼睛,还把上衣脱下来蒙在头上!

    这个人举动真是有点怪异,为了这么点小事,像和谁赌气!有点过分!
………………………………

第四十八章开往长春火车上

    王盛烈和李满多,在去长春的火车上,遇见了一个十分健谈的镶着金牙的画商,那个画商向他们讲了有关明代著名画家唐寅的名作《金山胜迹图》的遭遇!”

    那个坐在座位里面的光头旅客,一听镶金牙的那个画商,越讲越来劲,接着要讲什么惨案?不知为什么,他的反应突然有些异样,他像是有点神经质,态度有些反常,还说了一句:他不想听那些带刺激性的凶杀血腥故事,怕做噩梦!意思是不想让那镶金牙画商讲下去!这未免有点强词夺理太霸道……也有点让人莫名其妙!。

    王盛烈听了他这话很奇怪,他有点不太理解,这话怎么会出自一个男人的口?王盛烈心想:“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还害怕血腥?难道他受过什么刺激?那会是什么刺激呢?另外故事中只是提到惨案,何以见得有凶杀?血腥?难到他和惨案有关系?害怕那段记忆。”盛烈想不明白。

    但是那光头一个人不爱听,不等于别人都不爱听。王盛烈和李满多正听在兴头上,哪能就此罢了。所以他们希望镶金牙的那个画商,继续把故事讲下去。

    再说那个镶金牙的画商,此时正讲在兴头上,他也不想就此住口。中途而废!他和盛烈想的一样,也想不明白那个光头为什么要阻拦他讲下去,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有点莫名其妙。

    意见不统一时,如果两个人争执不下,往往采用石头,剪刀,布!决出输赢!输者自认倒霉!如果三个人就要少数服从多数来解决。他们相对有四个人,这样的话就是三对一,再说那个光头冒出那么一句后,自知有些失言……他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只得说:“好,好,你们讲!你们接着讲!方才我有点……扫了你们的兴趣,勿怪!勿怪!”

    他不高兴,但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然后把眼睛一闭,头用衣服一蒙,斜倚在座位上,继续他的闭目养神。

    王盛烈,李满多,还有那个镶金牙的商人,见他这样不可理喻,谁也不愿搭理他。李满多还朝他努努嘴,投去鄙夷的目光。那镶金牙的画商,经那个人那么一说,面子有点过不去,心里话,这故事还讲不讲?他有点犹豫。但是在王盛烈和李满多催促下,他还是继续讲了下去。

    “咳!人活在这个世上,不知什么时候就遇上横祸!古语说的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没想到,陈璧君预定搭乘的“海鸥号”在渤海海面上,被山本四太郎率领的几十个日本人拦截,船上五名中国雇员和将近二十名客商,不由分説,全被他们抛入大海!咳!惨啊!真惨!”

    “啊!这……这个山本四太郎也太凶残了!分明是海盗!赶尽杀绝的海盗!干嘛一个不留,把船上的人全都给抛入大海?那些人死的也太无辜了!这叫什么事!真令人发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到就想杀人?”

    李满多反应有些激烈,他把父亲突然被打死,和这些无辜人的死,联系在一起,勾引起他对日本鬼子的深仇大恨。他怒不可遏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这你还不明白,为了灭口呗!那夥强盗以为这样可以神不知鬼不晓,不露任何痕迹拿走那张画……然而他们错打了算盘,让他们大失所望的是……那些日本特务搜遍了全船,也没找到陈璧君还有她手里那张《金山胜迹图》。他们就像赌场里输光了的赌徒!一会又是狂笑,一会又是狂怒!”

    “这事可怪了?难道陈璧君看事不好跳海了?”王盛烈有些不解问了一句。

    “你想哪去了!她跳什么海!要说陈璧君这个女人不简单呢!她事先得知消息,便多了个心眼,心生一计,她来了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话怎么讲?”王盛烈不明白。

    “她明说乘坐海鸥号,暗里偷偷改乘“富士丸”号,从塘沽潜回南京了……她虚晃一枪,让人虚惊一场!”

    “虚惊是虚惊……可是竟然死了那么多人!这代价未免太……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有什么比人的生命更值钱!惨啊!实在是惨!那些人家属怎么办?也许还不知情还在望眼欲穿!他们的孩子怎么办?从此没了爹娘……一想这些多叫人心痛伤悲!这些鬼子真是无恶不作!为了一张画,竟然平白无辜祸害这么多人,这么多家庭……他们还有人性吗?”

    李满多满腔怒火,他要发泄!他要质问。

    “别跟野兽们谈人性!日本鬼子就是发了疯的野兽!哪会有什么人性!他们在我们的国土上到处杀人放火……实行三光政策,这样的事还少吗!用一句文词,那可真叫“罄竹难书!”不过我相信他们所谓的‘武运长久’久不了!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些帐先记着,等到抗战胜利那一天,一笔一笔和他们清算!”

    王盛烈也是气冲斗牛,义愤填膺。说这话时也是慷慨激昂。

    “那后来呢?”故事还没完,李满多想问个究竟。

    “后来……山本四太郎得不着画,气急败坏!便他怪他的助手无能!情报不准确!误了他的大事,好事!气急之下,还打了那助手一个嘴巴子!那个助手有苦说不出……一气之下离开了山本四太郎。有人说他自杀了,有人说他投靠了另一日本特务组织,还有人说他出了家在蓟县独乐寺当了和尚……说什么都有。对了,还有个人说在你们的抚顺城见过他呢!”

    “我们抚顺?这可怪了……他去抚顺做什么?“李满多吃惊不小。

    “我看都是谣言不可信!别当真!”那个镶金牙的画商道。

    “哼!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说他自杀,说他出家,说他改恶从善,我看不可能!……咳!咱们犯不上在这个人身上动脑筋!狗咬狗一嘴毛!故事还没有完,还得继续,我这个人对唐伯虎的画感兴趣,那画……后来那画的命运怎么样了?”

    “后来那画吗……躲过生死一劫的陈璧君有些后怕,名画虽好,但是也威胁她生命安全!她就像惊弓之鸟,处处加小心!她觉得将名画藏哪都不安全,藏到深山老林,藏到庙里密室,都能被人知道,还能藏哪?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将名画秘密藏在大汉奸周佛海家,周佛海家有一间钢筋水泥结构的地下密室,名画就藏在密室中。那地下室一般人想进都进不去!陈璧君以为这样可以万无一失,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放心大胆的睡她的安稳觉了。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即便这样,也没保住那画。无孔不入的山本四太郎再次打探到了消息。乘一次大雨之夜,山本四太郎带着十多名特务,趁汪精卫、陈璧君、周佛海等汉奸头子晋见日本官员之机,潜入周佛海宅中,用切割机打开地下室铁门,盗走《金山胜迹图》。临走不忘销毁罪证,又放了一把火,把周佛海的宅院烧了个干干净净。

    山本四太郎自以为大功告成,干的巧妙。殊不知……”

    “又怎么了?难道又出差错了?”王盛烈预感不妙,吃惊不小。

    “可不是怎么的!当他把《金山胜迹图》运到日本后,却被“东方史馆”的专家鉴定为高仿的赝品。这个结果大出人们意料之外,山本四太郎这个人,太自命不凡了,总觉得自己了不起,结果还是上了当,跌了个大跟头!他闻讯后,犹如当头一棒,弄的他蒙头转向!惊的他半天没说出话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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