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位大哥……”

    王盛烈经康明瑶这么一问才想起还没向康明瑶王言大介绍。

    “噢,你看看我,看见你们光顾高兴了,忘了介绍了,他是我大哥王盛祚!”

    “是啊!我说呢!哥俩长的真像!太像了……大哥!久仰久仰!小弟这边失礼了!”

    康明瑶说着向王盛祚拱拱手。

    “不必客气!久闻大名!盛烈在信中没少提到你们,好啊,你们是同学,亲如兄弟,这次盛烈能回来,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你们为了诊断书的事,还不辞辛苦,特意来抚顺一趟!真让我们全家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小事一段,何足挂齿!对了,我听说前几天川端教授去抚顺了?随行的还有木村老师……真是没想到他那么大画家能亲自去抚顺?我猜他是不是来了解大伯真病假病的事?川端校长做事也真够认真的了,他也不嫌远,千里迢迢来调查那屁大的小事,真够可以的了!……我们还为你的假诊断书的事捏一把汗呢?……看来是没什么事,要不然川端他也不会放你回来!”,

    “你们不了解情况,不要瞎猜乱疑,川端教授和木村老师是专程来抚顺画画的,要画矿工,充实他们的创作素材,到我家探访那是顺道,也是出于对我,对我的家庭关心!你可不能误解人家好意!至于我们做的那些事,我做了深刻反省,前思后想,我觉得还是很幼稚,很不对,不应该,要知道从小就受到撒谎不是好孩子的教育,怎么大了还可以撒谎呢!自古常言,纸包不住火,雪埋不住孩,撒谎总有败露那一天,一旦暴露了,那我们的脸往哪搁!与其这样莫不如……我估摸川端教授这次抚顺之行,到我家探望……就我妈那嘴……虽然能说会道,但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说,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弄巧成拙……川端还有木村是什么人,都是知识份子,还听不明白,人家是心里明白嘴不说罢了!”

    “这么说诊断书的事露馅了?那我们岂不是白费劲了?”王言大说道。“川端教授回去和你义正词严了!”

    “他倒是没说,不过他见我默默不语的样子,我能猜出**分,没说穿的原因不是因为……是另有原因!方才在大连,大哥告诉我,川端教授这次抚顺之行,亲身经历不少事情,有些事情让他深有感触,黄毛姑娘的事,让他很感动,要不然以他那种身份,他也不会干当人质,去救黄毛姐姐!”

    “黄毛姐姐?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将军的孙女,和你最要好的,让你朝思暮想,那位漂亮的黄毛姐姐?”

    “对,就是她!”

    “她怎么的了?”

    “她宣传抗日,被警察抓去了!”

    “啊?……那可怎么办?”

    “抗联的人想救她,但是怎么救?干着急没办法,这事让去那里画画的川端知道了,他知到黄毛姑娘是谁,他也很敬佩和同情黄毛姑娘,自愿与抗联人合作,干做人质换回黄毛姑娘……”

    “是啊!太令人感动!他是局外人,这和川端老师一点关系都没有,川端老师能这样作,说明他对被侵略国家的人民同情,真是很感人!”康明瑶说道。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真感人!”王言大也说。

    “后来他们做了人质交换?”康明瑶问。

    “没有!”

    “那又是为了什么?”

    “事情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根据变化了的情况,抗联大队长欧阳……对了,说到欧阳大队长,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哪个欧阳?我们怎么会知道?”

    “就是我们在日本学习时,在上野公园遇到的,好打抱不平的那个,中华武馆的欧阳大师兄!”

    “啊?是他?”

    “他如今是抗联的大队长了!”

    “是啊?没想到!没想到!”

    “他总觉得到人质交换是绑匪的做法,有许多不可靠性,另外对川端教授的人格地位也有损伤,这是他不愿看到的,所以决定放弃,改用奇袭的办法率领抗联战士救出黄毛姑娘!”

    “可那是要冒风险的?”

    “欧阳大队长不是那种蛮干的人,胆大心细,成竹在胸,他利用特务头子原田想抓住他们的心理,成功的把他调出老窝,他的奇袭真还成功了!

    康明瑶听到这,才长出口气。“万幸!万幸!欧阳真是了不起!那时候我就看他了不起!”

    “想不到咱们的康明瑶还有先见之明!”王言大讽刺的说了一句。

    “你?你少跟我阴阳怪气的!本来就是吗!”

    “我知道那次他帮你解了围!”

    “我想通过这个事件,川端老师能亲身体会到,我们民族的朴实善良,及我们中华民族蒙受的灾难,从中受到了深刻的教育,这些远比诊断书的小事情重要的多!……另外诊断书的事情,不瞒二位,在这之前,我已向龙子姑娘承认了我的不对,是我在撒谎……我已得到龙子姑娘的原谅,我估计龙子姑娘一定和她爸说了,她爸虽然没对我说什么,但看样子已不想追究!”

    康明瑶一听王盛烈这话吃惊不小。

    “什么?诊断书的事你承认造假……这么说不等于你招了?好啊!你这不是卖友求荣吗!王言大!咱们还傻呼呼帮王盛烈呢,被他卖了咱们还不知道!”

    王盛烈一听康明瑶如此说他,有点受不了,便抗声道:

    “康明瑶!你说什么呢?亏你说得出口!什么叫卖友求荣,我这是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坦白的是我做的事,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康明瑶!你若是开玩笑还则罢了,若是……你休想胡说八道!”

    王盛烈是正人君子,很注重名声,容不得半点他人的诋毁,说这话时二目圆睁一副正言厉色样子。

    康明瑶被王盛烈说的,直发愣他眨巴眨巴眼睛。

    “嚯!王盛烈!好话坏话听不出来呀?开句玩笑你也认真!……我可提醒你,你的脸色可是不太好!本来就黑,如今可是成了紫茄子色,这样会影响了你的形象!”

    康明瑶咬着嘴唇强忍住笑。

    “噢,我黑吗?哼,当一把黑老包也不错!大公无私,公正廉明,怎么说也是正面形象!倒是你康明瑶……脸都气白了,快成了白脸曹操了!”

    两个人这么一说,逗得大家都笑了。

    王言大看两个人一眼,觉得两个人的笑不是好笑,是带矜持的笑!便插言道:

    “行了,我看我们应该是久逢知己千杯少,这一会怎么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了!谁也别说谁了,我要奉天承运,各打五十大板!”

    王言大这句话,显然缓冲了不少因为讽刺而带来的两个人不愉快气氛

    王盛祚看康明瑶和王盛烈两个人都有点……他有意换了一个话题。

    “对了,我想问你们二位,这时候来这里想是……”

    王盛祚这句话果然奏效,立刻得到王言大的响应:

    “不瞒王大哥,我们两个人要离开奉天了,准备到长春……”

    “为什么?”王盛烈听了感到很吃惊,禁不住问一句。他把目光转向康明瑶,他用目光求证康明瑶。

    没等康明瑶回答,王言大在一旁先笑了。

    康明瑶斜眼看了一下王言大,知道王言大笑不是好笑,是在笑他是因为吕馥慧。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这个人在那晒笑什么?”

    “你这个人真是,笑怎么了?管天管地还管老百姓拉屎放屁,笑也不让!”

    “哼,我还不知道你!你可能又会说,是为了吕馥慧!”

    “哈哈!我可没说,这是你自己说的,是不打自招!”

    “哼,招不招的,我不像你,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光明正大,即便是为了吕馥慧又怎么样?一家女,百家求!不像你……”

    “我怎么了?”王言大有点吃不住劲了!”

    “你自己的事,你不知道?在日本你和日本女护士……我都不稀得说你,全校谁不知道!”

    “那又怎么样?”王言大涨红了脸。“处朋友,我又没犯法!”

    王盛烈见他们两个又争执起来,一方面觉得可笑,一方面也不希望因为女朋友的事,弄的面红耳赤,这回轮到他打圆场了。

    “行了,你们两个真是,老斗嘴,谁还离不开谁!男女青年之间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对了,你们方才提到吕馥慧?不就是独身一人去日本学画画的那个奇女子吗?我想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盛烈早对吕馥慧发生兴趣,一听他们提到吕馥慧,颇有兴趣的问道。

    “吕馥慧来信了,让我们去长春发展,吕大伯热心帮忙,答应帮我们找一份可心的工作……他一接到信就坐不住龙宵殿了,一个人去还不行,还拉着我,会我一起去长春……这不咱们也赶来买票了……”

    “噢,是这样!……这么说吕馥慧她在长春?”

    “是啊,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老想见见她吗?吕家也帮了你不少忙,信就是吕大伯帮写的。”王言大说道。

    “怪不得的,我寻思你们俩也写不出来!原来是吕大伯的手笔!……如此说来,我真得去感谢感谢他老人家!可是……”

    “你若是没什么事,不如跟我们去长春溜达溜达!”康明瑶说道。

    “我真想跟你们去,可是刚从日本回来,我还没回家,另外家里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处理……很遗憾我现在还不能奉陪!”

    “什么了不起的事,还得你去处理?大丈夫志在四方,你可不能一回家就被家庭束缚住!……跟我们去长春,合伙干一番事业那有多好!”康明瑶竭力劝王盛烈。

    这时王盛烈大哥王盛祚接下话。

    “咳!……你们有所不知,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件事还就得盛烈回去处理!换一个人真不行!”

    “我就不信,什么事还除他不行?”

    康明瑶把疑问的目光转向王盛烈。王盛烈苦笑微微低头不语。

    “大哥,他有什么事?”康明瑶转头问王盛祚。

    王盛祚干笑不答。这让康明瑶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会是他的婚姻大事吧!”王言大冒出一句。

    他还算聪明,他想起王盛烈说过,他们家给他说了一房媳妇,还没完婚……是不是因为这个……可不是没他不行!他是新郎啊!

    “怎么样?我猜对了吧!”王言大有些洋洋得意。

    王盛烈没回答,听王言大一说,康明瑶视乎也想起来了什么:

    “对,我想起来了,在日本学习的时候,有一次回国机会,大家知道盛烈思家心切,都想把机会给他,他是因为怕影响学业,另外也是怕……如今学业已完成,应该没问题了!该谈婚论嫁了!……要是这样,那这是喜事啊?应该祝贺才是!怎么还愁眉苦脸呢!……盛烈!什么时候办喜事,这回说什么也得给我们一个信,哪怕是在长春,我们弟兄也要赶回来喝你的喜酒!”

    康明瑶说道,他一听说是王盛烈的喜事,精神头又来了。

    “等着吧,猴年马月……也许这辈子,你们也喝不上我的喜酒了!”

    “怎么说话呢?难道不欢迎我们?”康明瑶有点不高兴了。

    “哪呀,我二弟不同意这门亲事,正闹心呢!……你们千万别遭惹他!”

    康明瑶王言大一听王盛烈大哥王盛祚这么一说,谁都不说话了。
………………………………

第五章家人盼盛烈归来

    康明瑶王言大和王盛烈哥俩,在奉天火车站相遇,同学见面,相谈甚欢,谈了很长时间,最后因为谈到盛烈婚事,引起盛烈的苦闷无语,另外也是时间问题,康明瑶王言大需要赶火车去长春,他们只得分手。

    王盛祚和王盛烈哥俩送走了康明瑶和王言大,因为无处可去,两个人便坐在候车室里耐着性子等从奉天开往抚顺的火车。

    开车的时间大约是晚上九点钟,眼下也就五点,因为离开车时间尚早,王盛祚和王盛烈又觉得肚子里有点饿的慌,于是便在站前小吃摊上,吃点烧饼煎饼豆腐脑。吃完了又在火车站前溜哒一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候车室再等。

    因为这班车是短途,那时的短途常用闷罐车,当然票价也便宜,票价便宜不便宜不说,问题就剩这班车了,今晚要赶回抚顺去,不坐也不行!

    他们终于熬到上了车,车厢里黑糊糊的,犄角格拉还有尿烧味,所以谁都不愿意往里去,他们纷纷在车门口有光亮的地方蹲了下来,或者干脆席地而坐,一路“咣当咣当”晃的非常厉害,蹲着,坐下,再蹲起来,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小半夜才到抚顺。

    下车时两腿蹲的发麻,身体被晃得又酸又痛,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出了车站还一瘸一拐的,走了一段时间,才好些,才恢复过来。

    即便这样他们也不后悔,车票毕竟便宜许多!那时老百姓的生活多艰难啊,一分钱都想掰开花,得省点就省点,宁可遭罪也不乱花钱。

    再说抚顺盛烈的家。全家人得到消息,估摸盛烈今天可能要回来,但是什么时候到家,确切的时间他们不知道,他们也是心急了点,从早晨就等,兴奋和不安的足足等了一白天,也没见踪影。老三盛藩和老四盛夫他们不知多少次的跑出门外,往大道那边望,真是望眼欲穿,可是每次都悻悻而回。心里话:“二哥怎么还不回来!二哥怎么还不回来!”

    晚上,吃完晚饭,全家人还是不干心,又接着等,尽管饭桌上,杯盘狼藉的,就那么摆在炕上……但是谁也没心思收拾。

    “怎么回事呢?按道理应该回来了?”盛烈的父亲歪个头在左寻思,右寻思。

    “我说孩子他妈,盛烈到现在也没回来,是不是——他们哥俩留在大连了,我听老大临走时说过,去一趟大连不容易,他想领二弟逛一逛大连!”

    “谁知道了……这么晚了还没到家……逛大连?别说,这都是没准的事!老大也是的,都是成家的人了,还那么野!家里的人这么着急等盛烈回来,他还有心领盛烈逛大连!”

    “上次盛烈走的匆匆……不是没逛着大连吗!”老头说了一句。

    “那……那也不应该!这年头多不安全,万一碰见抓劳工的怎么办?咳!真让人操心!这四个男孩子一个比一个野!两个姑娘家就不这样!咳!这都什么时候了,别人家都熄灯睡觉了,咱家还点灯熬油。这种等法得等到什么时候?大人还能挺得住,小孩……你看盛夫困成什么样了!”

    盛烈父亲听老伴这么一说,看了一眼盛夫,盛夫那时也就十四五岁,坐在窗玻璃下,此时困的两个上眼皮和两个下眼皮直打架,可是还在那挺子里!他正是长身体时候,哪能经受住困魔的袭扰,像他这么大岁数的,不吃饭能挺得住,要是不睡觉绝对挺不住,几个回合下来,最后困的“滴沥当啷”就像没了骨头架子,实在不行了,也不管脱没脱衣服,窝曲窝曲,也不管头朝上,还是脚朝下,拉过一条薄被,就睡下了。

    老三盛藩比他强点,困了就跑出去吹吹凉风,精神了再回屋,坐在炕稍两眼盯着老式座钟,心里老在叨咕:“二哥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快回来了吧?”出来进去一副焦急而又心神不定的样子。

    相比之下,老两口要比孩子们精神多了,也稳当多了,老头见饭桌还没人收拾,有点看不惯,如今心里都是在长草的时候,指使谁干恐怕都有点不高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