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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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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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凤,黑凤!还没睡呀?”

    盛烈觉得非常奇怪,他悄声问黑凤。

    “这是谁呀?深更半夜的来敲门?”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老赵家二叔吧,听妈说他老赌博,一赌输了,就到这借钱,不管黑天白天,也不管你睡还是没睡,有一次我都睡下了,还来敲我的门!硬是把我敲醒了,死皮赖脸拿走一盒烟!烦死人了!”

    “可下子是我们恩人了!什么事啊!这也太不像话了!我们老王家是亏他的?还是欠他的?还没完没了!”

    “听妈说是他介绍你们来抚顺城里的!”

    “介绍来抚顺城里又怎么样,为这事他还少揩油了!又拿又要,就差没公开抢了!再说那事早摆平了!”盛烈气的嘟哝一句。

    “黑凤,我见屋里亮着灯呢!你快开门,我有重要的事……”

    黑凤这一次听清楚了,不是老赵家二叔,是盛烈小学同学,二和尚的声音。

    “呀,是二和尚!张义!”

    不知为什么,黑凤一听是二和尚的声音,她就高兴,就有一种亲近感,也许她和二和尚投缘,对心思。

    “二和尚张义?就我那小学同学!太好了!可是……深更半夜的他来干什么?”盛烈高兴之余有些奇怪,他不解的说了一句。

    “谁知道了?可能有急事呗!若不然他也不会这时来……”

    “那……会是什么急事呢?既然有急事,你就快去开门吧!……他来的正好!正需要这么一个人,就求求他帮帮忙,你把开门的钥匙从小窗口递出去,让他帮我们把门打开……另外我也想出去一下,这肚子叫尿憋的有点受不了啦!”。

    “原来……”黑凤好险没乐出声来。

    此时烈盛也不管黑凤,匆匆在前,黑凤只得紧随其后,两个人先后来到前屋,盛烈一眼发现一个年轻人的脸,紧贴在门玻璃上,还在往小铺里费劲的看……

    盛烈一看果然是……
………………………………

第九章不速之客的到来

    深更半夜来敲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盛烈小学时同学,煤矿工人子弟,外号叫二和尚的张义。

    因为多年没见面,两个人一见面分外亲热。

    “啊呀!张义——怎么是你?”

    盛烈把张义的那个“义”字拉的很长,显得很惊讶,一边说一边急忙走上前去。因为是隔着玻璃窗,两个人只能把手掌贴在玻璃上。

    两个人小学时同学,家住的又不远,上放学在一起,是儿时的玩伴。少年不知愁滋味,神淘傻闹,不管是高兴了,还是撅嘴了,哭鼻子了,都是一段值得他们回忆的往事,不管是哭还是笑,都觉得那是一段幸福美好的时光。人也怪越是小时候的事回忆起来越快乐。

    所以一见面有一种自然的亲近感,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说不出的喜悦。

    夜间外面黑,由屋里向外看不清楚,但是由外向里看的清清楚楚。

    “呀?怎么是你?王——盛烈?”二和尚把王字拉的很长,同样显得很惊讶。“真没想到今晚在这能碰上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急的二和尚在外面翘着脚,高兴的直在外面挠玻璃,声音刺耳。

    “你可别在挠了!这声音让人受不了!”

    “哈哈!我在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说来也巧,就今天还就今天晚上……”

    “哼!撒谎!看着你了,你说是今天,没看着你说不定……撒谎都不会!……回来时你也不告诉咱一声,是瞧不起俺这下井背煤的小黑鬼!还是压根就不想……”

    二和尚不高兴的隔着窗玻璃在抱怨盛烈。

    “哪呀,看你说的!人不大,想的未免太多了吧!你是煤矿工人,是西方的普罗米修士,是火神!我怎么敢瞧不起你!……我真的刚到家,气还没喘匀净呢!不信你问黑凤!”

    盛烈说着回头望一眼黑凤。

    二和尚隔着玻璃窗歪过头去,侧眼看一眼站在一旁黑凤,不看不要紧,一看让二和尚吃惊不小!

    他见黑凤今天打扮的太漂亮了!出奇的漂亮!美如天仙!红裤红袄红鞋,一身红,脸上还羞答答红扑扑的,整个人看去,飒爽英姿,真像武侠小说里的,他最喜欢的,红衣女侠的形象,装束也差不多。

    不知为什么,他见黑凤苦戚戚的,免强露出一丝笑,点了一下头。

    “是,你别怪他!是他刚回来!快半夜才到的家!”

    “这么说是真的……那可太巧了!”

    二和尚不相信盛烈,但是相信黑凤的话。他又看了一眼黑凤。

    “这一身红……看着这么喜庆……你们是不是……啊呀!你们是不是……这怎么说的,我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你这个二和尚,说什么呢?别瞎说……”

    黑凤红着个脸,急忙分辩,事实也不像他想的那样。

    当黑凤说这话时,还瞟了盛烈一眼。后面的声音是那么小,小的像蚊虫嘤嘤声,像是有点底气不足,没能把话说完。

    但是二和尚隔着玻璃还是听到了,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瞎说?怎么能说瞎说?难道是不好意思?

    “啊呀!就那点事谁不明白!……对了,你们两个人磨磨蹭蹭,这老半天才出来开门,是不是正在……啊?哈哈……”

    盛烈和黑凤听二和尚说的这么让人……如果真是那么回事倒也罢了,问题是没那么回事!他俩都想解释,但又都说不出口。

    既然说不出口,盛烈和黑凤只能互相看了一眼,付之羞涩一笑未置可否。

    二和尚见他们笑而不答,以为真是叫他说着了,于是更加得寸进尺,更加来了精神。

    “哈!说说脸红了吧!别不好意思!男婚女嫁,很正常,谁都得有……民间流传四大喜事叫久旱逢干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二和尚满有兴趣的说道,说着他又有点奇怪。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你们怎么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了!搞什么名堂?想把人拒之于门外?看!……到现在也不想给我开门?”

    王盛烈听了二和尚的话,真是又可笑又可气。

    “什么拒人于门外?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是……”

    盛烈想说明门是母亲锁上的,但是他怕这么一说,二和尚又要生疑,又要问起没完没了……而当前他急需解决的是内急的问题……

    他不想解释下去,马上转了话题,于是对黑凤说道:

    “光顾说话了!黑凤!快把开门的钥匙递给他!让他帮咱们把门打开……人家都说拒之门外了!再不打开更挑理了!”

    盛烈话说完,黑凤那边像是没反应,这样盛烈好奇怪,他回头看了一眼黑凤,不知何原因,他发现黑凤正在发楞。

    黑凤发楞是有原因的,黑凤有一种心理,她不想让二和尚误会今晚她和盛烈的事,原因是她和二和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

    二和尚常来小铺买东西,因为他是盛烈同学,黑凤也不见外,对他很热情。二和尚是个勤快人也是个实惠厚道的人,有时见黑凤忙不开,常帮她干这干那,还帮她上过货,她也很感激。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混熟了,关系处的挺好,也算是知心人吧,慢慢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可能是这个原因吧,当着二和尚的面,她急于想解释清楚今天晚间她和盛烈的事,但是苦于盛烈在场,有些话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正寻思呢,她听盛烈这么一说,才醒过神来。

    “噢,对,对!光顾说话了,怎么把开门事给忘了,对不起,实在对不起!让你久等……”

    黑凤急忙上前,掏出钥匙,拉开晚间卖货小窗口,伸出手递了出去。

    二和尚笑笑,接过钥匙,三下两下便把门打开,只见盛烈不管不顾,捂着肚子,第一个冲了出去。

    盛烈这个出人意料的动作,让二和尚吃惊不小。

    “这……他这是怎么的了?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去了?”

    二和尚见盛烈消失在黑影中,吃惊的问了黑凤一句。

    “别管他!那是叫尿憋的!……咱们进屋说话!”

    “噢,是这样!哈哈……这怎么说的!我若是不来,他还不得憋放炮了……真有意思!”

    二和尚说着一脚跨进了门。他又想起锁门的事。

    “真是奇了怪了,头一次遇到这么新鲜事,洞房花烛夜,里面的门锁上还不够,还在外面锁上了!……再说有事你们怎么出去呀?”

    二和尚一边怀疑一边说着,他随黑凤向后屋新房走去。

    一进后屋新房,二和尚眼前顿时一亮。

    人们由暗处冷不丁的来到亮处,很不适应,本来就有点晃眼睛……更何况二和尚进到的是布置一新的亮堂堂的新房?新房里有电灯光还有正在燃烧的蜡烛,那和外面明暗的反差就更大了,就像人们刚进电影院一样,有点摸瞎。不过那是光明冷不丁进入黑暗,他这是反过来,黑暗进入光明,那也很不适应。

    二和尚揉了揉被晃花的眼睛。“嚯!房间布置的好漂亮啊!……漂亮!啧啧!太漂亮了!”

    有可能是他在黑暗的矿井呆惯了,有可能生平第一次进入这样的漂亮的房子,令他不住的惊叹,赞不绝口。

    房间经黑凤精心收拾过,自然不错,虽然说不上灯火辉煌,但是玻璃,家俱擦的锃亮,灯光下,看上去也算流光溢彩。窗帘门帘都是粉嫩的特别醒目温馨,往床上看,有红有绿……那铺盖,绣花枕头全是新的……总之二目所及,都给人一种新婚喜庆的色彩!。

    “啧啧!太让我羡慕了,啧啧!真让我羡慕死了!可惜我不是新郎官……我若是新郎官,睡在这个屋里,躺在这样的床上,还不美死了!……咳!可怜我这个穷背煤的,一个穷光蛋,这辈子就别想喽!”

    他看着看着,忽然目光停在一处不动了,他发现床上胡乱的放着一床被子……

    按理说,盛烈,黑凤出去给他开门前,都应该把被叠好,整整齐齐放到床头,由于两人没把这当回事,加上着急忽略了这一点!

    二和尚看着那被,连想到黑凤迟迟没去开门……他视乎明白了什么……。

    “哈哈……我说的吗,一连叫了两声也没去开门,原来……好啊!这回我可有说的了!老实交代方才你们干啥了?”

    “什么?什么呀!你还没完没了!”黑凤一见忙上前把被叠起。“别胡思乱想!这是盛烈困的不行,临时倒一会……”

    “临时倒一会……真能编!他倒子那你……”

    “我?我就是在一旁坐着,守着他……人家看不上我,我有什么办法!”

    黑凤见盛烈不在场,有些话敢说多了。

    “他看不上你?这么说你们……”二和尚瞪大了惊异的眼睛。

    “我是一肚子苦水不能!我和他……咳!什么都别说了,说也没用,就怨我的命苦!认命吧!”

    “你们两个究竟怎么回事?你说说也让我明白明白!”

    “都怪双方父母!都怪这包办的婚姻,盛烈他……咳!当然这事不能怪盛烈,他也不好受,他也是受害者……”

    黑凤终于把心里的压抑释放出来。

    “受害者?究竟怎么回事?你们……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你知道新房为什么在外面锁上了?”

    “是啊,我正想问你呢?我现在也没想明白,房子怎么从外面锁上了!你们真的怕人来闹吗?”

    “咳!哪是!你也不是外人,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是他妈妈怕盛烈跑了,才想出这么一招……当然,她老人家也是为我们好……”

    “啊?是大娘锁的?……盛烈想跑?那么严重?怪了!这是大喜事啊!盛烈怎么还想跑?”

    “我猜他不想附耳听命,又不愿得罪老人,又怕我产生误解……硬着头皮来我这,完全是应付差事,没说上两句话就要走,结果遇上锁头……”

    “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是这样!那你一直坐着……他睡他的,他也不理你?这个盛烈心够狠的呀!”

    “你别怪他,他一路实在太累了,困的不行……”

    “这不是理由!他还是没瞧得起你!”

    “人家没瞧得起也很正常!……先头有黄毛姑娘在那比子呢,人家黄毛姑娘多洋气,还有文化,懂画画,举案齐眉,人家两人多般配!他哪能瞧上我这农村姑娘?土了吧唧的,没文化,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干活!出来进去看着也不般配呀!”

    “什么话?你可千万别小看了你自己!说心里话,你在我心目中,你可是……说什么洋气不洋气,土气不土气,土气怎么了?说心里话,我还看不上那洋气的!在我看来土气更好!更实在!更能会过日子!”

    “你?……咳!盛烈要是换作你就好了,可惜他……”

    黑凤可能胸中郁结许多说不出口的怨气,乘盛烈不在,她在向二和尚尽情倾诉发泄。

    女人心理有事,往往要和闺房密友倾诉。黑凤在这里举目无亲,唯一能倾诉的只有这位人称小豹子,外号叫二和尚的了

    二和尚听黑凤这么一说,心里真像倒了五味瓶子,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是恨?是怨?是同情,还是爱……他没想到他在黑凤的心目中竟是……这让他暗自惊喜。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秃脑皮。

    “咳!我?我怎么能和盛烈比!人家是赴日留学生!是念过大书的人,画的又好,中学时就有作品选入画展!还受到好评!如今更厉害了,留学东洋归来,正踌躇满志大展宏图,我看盛烈将来必有大出息,咱们同学之中我看属他行!反过来再看我,我是最没出息的煤小鬼!不怕你笑话,穷的这辈子恐怕连老婆也娶不上!”

    他的这番话好像是在念怏怏说给黑凤听。

    “看你说的!你方才还说我自卑,你怎么也自卑上了!对你……别人怎么看我不管,反正我看你行!为人正直,讲义气,热心帮忙,有一股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慨!敢作敢当,将来肯定行!……说不上哪个大姑娘就会看上你了,我若不是因为命里有盛烈,我就……”

    黑凤说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不知是不是借题发挥,显然是一种感情流露。

    听的二和尚心里蹦蹦直跳。语言这个东西确实很奇妙,他能驱使一股看不见的暖流激荡着人的心窝。

    二和尚有些笨口拙舌。“说,说什么呢?这,这若是让盛烈听到……多,多不好!我,我看你还是……”

    二和尚不是不想接受,而是有点一下子接受不了。

    “咳!你呀,说你啥好!牵子不走,倒子得打……”

    黑凤叹口气,她还想说什么,恰在这时,盛烈一路小跑的回来了。

    “哎呀妈呀!这给我憋的……这下子我可痛快了,也轻松多了!……张义,多亏你来救驾,不然本王我可真要出丑了!”

    盛烈说完,发现两个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在看他。

    “你们……你们干么用这种眼光看我?好像不认识似的……哈哈!你们背地里一定说我什么坏话了吧?”

    “没,没有……”黑凤慌乱的连忙摆手加摇头。

    此时黑凤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地很害怕,二和尚则不然,他性子急还直,俗话说的好狗肚子里装不了半两酥油。心里有话就想说。

    “王盛烈!我的老同学!你真够可以的了!不是我说你,哪有你这样的!你太不懂一个女人的心了!,你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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