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全能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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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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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阿珂已停下了抚琴。无他,敏锐的听力让她觉察到有人走近,脸转向了来人的方向。

    丫环顺着她的目光,才发现一个少年在悄然走近,看清来人,不禁起身提醒道“娘子,是晋王殿下。”

    阿珂赶忙起身,在丫环的搀扶下,躬身下拜,“民女拜见晋王殿下。”

    李治无奈地摆了下手,说道“免礼免礼。孤已放轻脚步,却还是为阿珂姑娘所察,打断这天籁之音,抱歉抱歉。”

    阿珂说道“殿下言重了,是民女未能专心,才受外界之扰。”

    李治走进凉亭,呵呵笑道“你看,还是孤打扰了琴曲吧!”说着,抬手说道“阿珂姑娘不必拘礼,快快请坐。”

    阿珂躬身谢过,稍有些拘谨地落座。

    “听小昭说,阿珂姑娘常随郑娘子在那个勾栏弹曲歌唱。”李治似乎有可惜之意,开口说道“市井之徒粗鄙,没的辱没了阿珂姑娘的琴音美声。”

    “只为生活罢了。”阿珂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神情淡然地说道“以前沿街卖唱,或于酒楼娱众,比瓦舍勾栏更苦更难。幸有徐郎仗义相助,如今有居所,有挣钱糊口之业,不受欺辱,已是满足了。”

    “齐霖确是热心。”李治说道“然不使阿珂姑娘抛头露面,岂不更好?”

    阿珂缓缓垂下眼睑,说道“徐郎曾言人无贵贱,操业不同。凭技艺,凭本事儿,自食其力,奴家不觉抛头露面有何不妥?”

    李治略有些尴尬地呵呵了两声,说道“自食其力很好啊,阿珂姑娘有志气,孤甚是钦佩。”

    阿珂抿了下嘴,还是那种淡淡的神情,缓缓说道“徐郎已将家师和奴家转入良籍,自由之身,尤为可贵。殿下不这样认为嘛?”

    李治心中暗叹一声,本来还想建议阿珂和郑团团进入太常寺内教坊或外教坊,听阿珂这么一说,自然不能开口了。

    太常寺内教坊相当于国家歌舞团,待遇很好,属于乐官,并不在贱籍。主要的工作是掌雅乐,引领大唐歌舞艺术的时尚潮流。

    外教坊则掌俗乐,也是皇家供养,部分人是乐官。

    但内外教坊的工作人员虽不属贱籍,却是乐籍,也就是终身从事艺术事业的人的户籍制度。

    而在封建社会,这些文艺工作者可没有后世的风光。甭管待遇多好,地位却是低下的,“戏子”一词便是篾称。

    阿珂虽眼不能视,却善于听音辨色。之前李二陛下便曾透露过此意,她装糊涂没听懂。现在正好,借着李治的询问,也算是间接拒绝了。

    李治看着阿珂,平定了下心情,说道“阿珂姑娘,能请你为孤演奏一曲吗?”

    阿珂轻轻点头,无神却大大的眼睛望向李治的方向,说道“不知殿下想听何曲?”

    “便是那曲《二泉映月》吧!”李治说道“如泣如诉,感人至深。孤不知民间疾苦,听此曲或有所悟吧!”

    阿珂沉默了半晌,微展笑意,似乎对李治如此说感到些欣慰。

    她转过身去,平心静气,素手前伸,随着一声深沉痛苦的叹息从琴弦流出,仿佛又走在了坎坷不平的人生道路上,她徘徊,流浪,而又不甘心向命运屈服。

    李治注视着略显单薄的背影,体味着社会最底层那种挣扎、抗争、求生的凄苦。

    远处,李二陛下停下了笔,侧耳倾听;徐惠也放下手中的书卷,面露怜悯惋惜之色。

    好半晌,徐惠才幽幽一叹,“此曲凄苦,听之有断肠之感。阿珂这丫头,命苦啊!”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似有同感,沉声道“世无孤苦贫穷,无人不饱暖,方可称盛世吧?”

    徐惠想了想,说道“陛下的标准过苛了。臣妾以为,是否为太平盛世,百姓自有衡量。现今已是天下太平、政清人和的治世,再休养生息几年,盛世可期。”

    李二陛下笑了笑,说道“爱妃此言极是。何为盛世,朕有朕的标准,官有官的标准,民有民的标准。嗯,还是以百姓的标准为要吧!”

    还有比古代百姓的要求更低的吗,他们只要能温饱,能太平,便满足了。可历朝历代,却连做到这个的都少,岂不怪哉?

    徐惠看了一眼李二陛下,颇有深意地说道“盲女凄苦,亦能挣扎求生,自食其力。和尚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咄咄怪事耳。”

    李二陛下微张嘴巴,看着徐惠,一时无语。

    ………………

    长安,魏王府。

    “父皇于洛阳赐某大宅,听说东西尽一坊之地,另有潴沼三百亩。”李泰摇了摇大脑袋,说道“太大了,修缮起来耗费极多,某所不欲也。”

    这还没去洛阳呢,老爹就把辣么大的宅子准备好了,还有湖泊,徐齐霖是羡慕、嫉妒、恨哪!

    李四胖再有十天半个月便要启程,徐齐霖找了个借口前来,也算是提前送行,不赶在人多的时候凑热闹。

    “若是以沼为池,再修堤岸,栽树种荷,可谓都城盛景‘魏王池’。”徐齐霖淡淡一笑,说道“文人墨客吟诵诗篇,亦扬王爷之名。”

    洛阳盛景魏王池、魏王堤嘛,你赶紧修起来,我去洛阳后,也能去游览一番。看我多好,把名字都给你想出来了。

    李四胖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作为文艺青年,他就好这个。再说了,扬名于世啊,又不花自己的钱,何乐而不为?

    “这个魏王池的名字——”李四胖谦逊地摆摆手,“世人闻之,岂不笑某?”

    随便,叫啥名字无所谓,王八池也不错哈。

    徐齐霖呵呵一笑,说道“过些时日,下官也将去洛阳。大盈库将在洛阳重点经营,还要殿下多多帮助才是。”

    李四胖笑道“这是自然,何须客气。”停顿了一下,他好奇地问道“齐霖反佛,是真是假?”

    徐齐霖挠了挠头,稍显无奈地说道“其实是假,但现在看来,却是要成真了。”

    李四胖说道“抑佛或可行,反佛灭佛却难。齐霖虽出道门,亦不可莽撞冒进。”

    徐齐霖笑了起来,说道“和尚是佛吗?铜像是佛吗?沙门亦分多宗,某亦不是全反全抑。”

    李四胖不解其意,问道“齐霖已有成算?且说来听听。”

    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简而言之,佛是佛,僧是僧,某不喜不劳而获、不务正道的和尚,他们也代表不了佛,所行所为更不符佛的真意。”

    “而沙门的宗派中,禅宗就不错,多住山林,沾染俗尘甚少,且不立佛殿,唯树法堂,并提倡自耕自食,而不是托钵乞食。”

    李四胖点了点头,赞道“齐霖对佛门甚是了解啊,如此分而制之,亦确是万全之策。”

    徐齐霖苦笑道“某哪来的闲工夫研究佛经,都是现学现卖,从蔡晃等人那里学来的。道林老和尚老是来絮叨,某烦不胜烦,便找了些帮手,准备跟沙门开战,正好把报纸的名场和销路打开。”

    。


………………………………

第203章 先打三阶教

    李四胖哈哈大笑,拍了拍徐齐霖的肩膀,说道“道佛纷争,齐霖倒是找了好帮手。”

    徐齐霖嘿嘿一笑,说道“不光是请了道门中人,还有儒士,亦会助某一臂之力。”

    李四胖颌首道“得道多助,齐霖深通此道啊!”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对了,那报纸为何物啊?”

    徐齐霖说道“便是一张纸,原来只是少量印刷,数日一版,刊载的是各商家的信息。现在呢,正好借论战扩大销路,让世人皆识此物。”

    “何时印刷出版,让某也见识一下。”李四胖颇感兴趣地望向徐齐霖。

    徐齐霖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后日印出,主题是‘佛佑富不佑贫否’。”

    李四胖琢磨了一下,冲着徐齐霖伸出大拇指,赞道“此主题甚好,正中三阶教要害,亦少有沙门他宗声援。”

    三阶教,又称三阶宗、第三阶宗、三阶佛法等,由隋代僧人信行创立。历史上,因受佛教其他各宗的攻讦和朝廷的禁止,传播三百余年后,湮没不传。

    三阶教以苦行忍辱为宗旨,每天只吃一顿乞来的饭,以吃寺院的饭为不合法。在路上行走,见人不论男女,一概礼拜。竭力提倡布施。死后置尸体于森林,供鸟兽食,叫做以身布施。

    而且,三阶教说一切佛像是泥龛,不须尊敬;一切众生是真佛,所以要尊敬。这些宗旨与当时佛教界的理论和行持很不协调,因此不断受到打击。

    而三阶教最为人诟病的是以末法时代将要来临为名,利用信众对末日的恐惧敛财。按照三阶教的说法,叫无尽藏施,就是强调布施的功德说。

    正因其宣传隋朝为末法时代,在隋朝开皇二十年,朝廷禁断传行,但未能完全禁绝。

    时至今日,长安化度寺,洛阳福先寺,还有略小的光明、慈门、慧日、弘善等寺,都是三阶教的据点。庙中设无尽藏院,钱帛金绣,积聚不可胜计。

    每年四月初四,三阶教还举办大会,由天下仕女施财,所得钱绢以车载。

    正因为三阶教疯狂敛财,又强调个人的一善一行必须融化于“无尽藏行”,才能获得更大的福德,才引起了徐齐霖的反感,成为他要率先打击的目标。

    同时,三阶教不为佛教其它宗派所容,在各宗中势力最小,人数最少,也是徐齐霖所考虑的因素。

    分而制之,先弱后强,扬此抑彼,个个击破。

    对于抑制沙门,利国益民,徐齐霖已经制定了十六字方针,并在召集各方盟友,准备联合行动。

    而三阶教于武周、玄宗时代历经数次打击,于中晚唐湮没的历史,无疑将大大提前。

    对于李四胖的反应,徐齐霖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胖子竟如此聪慧,竟知道三阶教,竟能从一个论题而推出他要打击的目标。

    李泰见徐齐霖瞪大眼睛望着自己,不由有些小得意,嘿然一笑,说道“某对沙门也略知一二,但却不信奉,齐霖莫要吃惊。”

    徐齐霖眨了下眼睛,收起惊愕之态,说道“某不如殿下,什么三阶教,什么法严宗、净土宗,都是道门中人所讲。”

    “但这手段方法,却是齐霖所定。”李泰说道“佛道相争数百年,彼此都知之甚深,齐霖有道门支持,打击三阶教,事半功倍。”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殿下到洛阳后,还请派人盯住福先寺。若能覆其教,收其财,则可建数宫以备陛下巡狩。”

    李泰颌首赞同,说道“此事还要父皇允许,才能成事。只是修洛阳宫殿,怕有朝臣非议。”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若是开山凿路、改革漕运呢,再建立悲田院、治病坊、养老恤孤院如何?”

    “如此极好。”李泰用力点头,笃定地说道“父皇宽仁,断不会为邪僧之财而损子民。”

    古代最早的“福利院”出现于南北朝,梁武帝萧衍于京师置孤独园,使“孤幼有归,华发不匮。”

    初唐时虽制定法律,对鳏寡孤独贫穷老疾有所救济照顾,但专门的福利机构却并没有。

    如果只是为了皇家私利而打击三阶宗,难免为人诟病,但把资财用在利国益民的事业上,反对声音便自然降低。

    李四胖好象被开发了思路,意犹未尽地说道“某要上奏父皇,言春秋时管子即有九惠之政,我巍巍大唐岂不如一小小齐国乎?”

    九惠之教包括老老、慈幼、恤孤、养疾、合独、问疾、通穷、振困、接絶。基本上包括了所有的社会福利,可谓古代关怀民生之大成。

    这是好事儿呀,可该你出头嘛?胖就够显眼的了,就不能低调点?

    徐齐霖挠了挠头,委婉地说道“此议虽好,然由殿下首倡,似有不妥呀!”

    李泰稍有些疑惑地看着徐齐霖,可能是觉得他过于谨小慎微了。难道庸碌无为,便是最好的夺嫡之道?

    徐齐霖苦笑了一下,说道“殿下自去洛阳,待风潮起时,再积极响应,并把洛阳三阶教干净利索地拿下,方为上策。行动胜于言语,行动决定价值。殿下以为然否?”

    李泰想了想,展颜道“陆羽仙长之言精僻,某受教了。”

    这是俺说的好吧,咋啥金句都给陆羽安上呢?陆羽,俺恨你。

    徐齐霖无奈地翻了翻眼睛,懒得跟这胖子解释。

    ……………

    室内明亮,这里是徐齐霖的书房,总比平常人家多点着将近一倍的蜡烛。

    没有电灯照明,蜡烛的光亮让徐齐霖总感觉不是很适应,有了点钱,便一直是这样的习惯。

    大雅半躺在软椅中,捧着个酒壶,在有滋有味地喝着;小夜就坐在书案的对面,摆弄着华容道,不时从盘子里抓个零食塞进嘴里。

    徐齐霖阅看着文稿,用笔在上面划着写着。这其中有道门蔡晃等人的,亦有几个不出名的儒士写的,都扣着“佛佑富不佑贫”的主题。

    嗯,这一篇稍加修改便可以上报,打响攻击三阶宗的第一枪。徐齐霖终于挑好了,把文稿单独放在一旁。

    揉了揉稍感酸痛的眼睛,徐齐霖抬头打量对面的小鬼,心中有些奇怪。

    按他想来,被关进拘魂令就形同于囚禁蹲监狱,滋味并不好受。可看大雅和小夜的样子,却又不象。甚至,两个鬼还显得更精神了。

    “瞅啥?”小夜没把曹操移出来,不高兴地抬头发泄。

    瞅你咋的?徐齐霖撇了撇嘴,说道“那么简单都玩不明白,你还真是个笨小鬼。”

    哼,小夜翻了下眼睛,说道“早玩明白了,就不想让你看。”

    “做个糊涂鬼,你不也省心?”大雅晃了晃酒壶,听声音已是所剩不多,转头对徐齐霖说道“好象要跟和尚打架,我帮你呀?”

    “你不怕和尚?”徐齐霖笑着问道“他们可是有法力的。”

    大雅不屑地冷笑一声,说道“有法力的和尚却是没见过,贪财好色的光头倒是不少。”

    徐齐霖微眯眼睛,仔细端详大雅,隐隐觉得她好象也有点变化。

    “你也好色?”大雅又灌了口酒,斜睨着徐齐霖,似是挑逗,又象是取笑。

    徐齐霖没理这茬,微皱眉头,疑惑地说道“你俩和以前好象不大一样了。说说,在拘魂令里好过不好过,里面是啥样儿的,怎么一点也没有萎靡的样子?”

    “为什么会萎靡?”小夜好象也不把被收进拘魂令当成苦事,笑嘻嘻地说道“我和阿姐在里面……”

    “被关在里面还能好过?”大雅抢着说道“要不是为了安全,谁往那里头钻?”

    徐齐霖不是很相信,问道“那以前碰到危险,你俩怎么应付的?”

    “那还用问,自然是逃跑躲避喽!”大雅坐直了身子,带着抱怨的神情说道“可你不是不让我俩乱跑,我和小夜也答应了,做人当然要言而有信了。”

    “做鬼也要言而有信。”小夜瞅了阿姐一眼,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补充并纠正了阿姐的语病。

    徐齐霖挠了挠头,觉得人家说得也有道理,尽管他还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那个爱找人下棋的小道士,他身上有个好东西,对你或许有好处。”大雅岔开了话题,说道“就是他手腕上的那串流珠。”

    念珠最早被称之为“流珠”,是道教葛仙翁首先以其作为念诵圣号的计数之用。一直沿用至今,多作为护身法器佩戴。

    而佛教最早使用念珠的时候是在唐代,比道家晚,但后世人一见到手串珠子啥的,就叫它佛珠,却不知道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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