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兄,休息一会儿再打下一局吧!”徐齐霖其实也有点担心,虽然他是数着数裸绞的,可万一真的脑袋缺氧,房二变得更傻,这个责任也不好承担。
刘弘业叫上两个正太,把房二扶下擂台。
徐齐霖也跳下来,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接过下人递上的果汁,边喝边休息。
另一边,薛宗贵等人围着房俊一阵七嘴八舌的吵闹。
“我早就说徐齐霖的手搏厉害,你们非不听。要是象上回只论拳脚,俊哥怎会输了一局?”
“俊哥还是大意了,怎么被他绕到背后勒住脖子呢?”
“下一局开始就揪住他,先摔为上。”
房二被吵得有些昏头胀脑,眼珠子一瞪,斥道:“什么只论拳脚,什么先摔为上,都别胡说八道了。打起来远的用拳脚,近的就揪摔,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停顿了一下,房二又补充道:“不过,我确实是大意了,没想到他的摔法这么古怪。下一局我要谨慎小心,不让他借到力,就难再摔倒我,更不能让他勒住脖子。”
说着,房二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脑袋,还有点纳闷地说道:“怎么会晕了呢,我的力气比他大,应该能掰开呀?”
薛宗贵赶忙在旁打气道:“先别想是怎么晕的,只要别让他绕到你身后,多用拳脚招呼,就肯定能赢。”
房二点了点头,端杯喝水,不由自主地望向不远处的徐齐霖,眼神有些闪烁,已经不象刚来时那么自信。
徐齐霖这边,几个粉丝围拢着,也是七嘴八舌,却是欢笑居多。
“霖哥威猛,那招勒脖子真厉害。”
“能把房二打晕,太凶残了。”
“一会儿接着揍他,看得真过瘾。”
徐齐霖淡淡地笑着,不时谦虚一两句。房二的底细已经摸得差不多,下一局他更有把握。
这时,房二站了起来,走向擂台,表示可以继续较量。被打晕的都准备好了,徐齐霖更没有什么拖延的理由。
两人在擂台重新站定,摆开架势,下面的观战者也安静下来,紧张地注视着即将开始的打斗。
徐齐霖微眯眼睛,感觉到房二沉稳了许多,也可以说是胆小了,不象刚才那般地主动进攻。
好,你不来我就先下手为强。
徐齐霖迈步上前,双拳一前一后,开始进攻。
刺拳、刺拳,直拳、摆拳,徐齐霖还是没有轻易用腿,只是用拳头向房二招呼。
房二招架遮挡,出拳还击,却不太敢过于迫近。显然,刚才被摔倒,又被勒晕,让他产生了心理阴影。
徐齐霖得理不让人,不象第一局那般谨慎,招招抢攻,一记冷不防的低鞭腿踢中了房二的小腿。
这一腿对于皮糙肉厚的房二来说,算不上什么有力的打击,只是稍退了一步,便恍若无事。
徐齐霖突然提起左腿,但却不是踢出,而是右脚蹬地起跳,跳将起来,在空中再抬右膝,撞向房二的脸部。
泰拳中的杀招之一——飞膝,威力很大,虽有一定风险,但机会得当,可以一锤定音。
房二双手遮护,抵挡住了这一记飞膝,但被顶得往后退了两步,遮护的手也打到了脸上。这一招让房二感受到了徐齐霖的力量,也激起了他的怒气。
低吼一声,房二冲前反击,又是拳,又是腿,打得徐齐霜连连招架,步步后退,看似房二终于夺回了主动。
“俊哥,加油。”
“俊哥,使劲打呀!”
薛宗贵鼓动几下正太高声呼喊,给房二站脚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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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房二又晕了(求推荐求收藏)
徐齐霖连退数步,加快了速度。房二在呐喊助威声中气势勃发,快步追打上来。
嘿嘿,你中计了。
徐齐霖已经布置好了防御体系,就等着房二疏忽穷追,冲进自己的陷阱。他挡开房二的拳头同时,侧身闪躲,顺势缠住了房二。
房二赶忙使出角抵的招数抵挡,不敢让徐齐霖绕到身后。
两人纠缠片刻,便在互相使出的绊摔中一起倒地。就在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时,徐齐霖在翻滚中已经神速地完成了一个三角绞,锁住了房二的胳膊。
木村锁在后世的格斗界中是非常普通的一个招式,而且威力也相当之大,锁住对手之后再一发力,不拍地就只能等着断胳膊了。
房二但觉得右臂剧痛,却已经被徐齐霖的腿和手固定住了身体,拼命挣扎也解脱不开。
可这家伙真是头倔驴,认输绝说不出口,是以咬牙忍痛,继续硬抗。
徐齐霖突然撤力松手,趁着房二右臂疼痛,刚刚松脱还没醒过劲儿的空当,一个翻滚跃起,再次爬到了房二的背上。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徐齐霖飞快地完成了三角锁喉。房二徒劳地伸手来掰,随着徐齐霖的发力,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赢了,赢啦!”程老三大呼小叫,又蹦又跳。
“霖哥威武。”尉迟环大声喝彩,笑得畅快。
与之相反的是薛宗贵这边,一个个目瞪口呆,唉声叹气。
其实,真正的打斗并没有电影电视剧里演的那么精彩,双方的动作都很快,都很直接,也都很实用。
但人们注重的是胜败,也没人看过后世那么眼花缭乱、好看精彩的表演式打斗。
欧耶!徐齐霖微笑着向下面的助威者挥了下拳头,便又蹲下身来,抽嘴巴、掐人中,把房二给唤醒过来。
房二几乎是重演着第一次被勒晕后的反应,眼睛从迷茫到清醒,眼珠子从迟钝到灵活。
看着眼前的徐齐霖和刘弘业,房二慢慢咧开了嘴,竟然嘿嘿笑了两声,“某又晕了?!”
徐齐霖笑道:“某手上没轻重,还请房兄见谅。”说着,他伸出两根手指,问道:“房兄,这是几呀?”
“二呀!”房二有些疑惑地眨着眼睛。
还好,虽然你就够二了,但显然还没被打傻。
徐齐霖干笑了两声,和刘弘业一起,扶起房二,向擂台下走去。
没走几步,房二便甩开了搀扶,很硬气地说道:“输是输了,可某家没事儿。”
说着,房二跳下擂台,快步走到薛宗贵等人跟前,拱了拱手,说道:“某有负诸位兄弟盛情,败给徐小郎,连累大家输钱啦。”
有正太虽是输了钱,可也知道这怨不得房二,人家尽力了。再说,不过是些钱财,因为这个就翻脸岂不掉价、丢身份?
“俊哥这是说哪里话,这几个小钱,某还不放在眼里。”一个要面子的正太强挤出笑容,劝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俊哥也莫要太过在意。”
“是啊,是啊。”另一个正太也附和道:“徐齐霖的打法怪异,俊哥不熟,才有失手。若论真实武艺,俊哥还是胜过他的。”
薛宗贵心中悲苦,可别人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枉做小人。再者,事已至此,埋怨又有何用?他也怕房二发飚,挨上几记拳脚,又是何苦来哉?
“俊哥不必如此。”薛宗贵故作慷慨大方地说道:“些许的钱财,咱们的身家还会在乎?再者,那徐齐霖不过是侥幸得胜,真实武艺倒也平平。”
房二摇了摇大脑袋,说道:“不能这么说徐小郎的武艺。某家心里清楚,要不是他手下留情,这胳膊怕是会被掰断。若是生死之斗,某家也早被他勒死了。”
徐齐霖就在不远处,面对着围上来的支持者们还得装模作样地谦虚几句。可耳朵挺灵,那边房二的话却是听到了。
房二是个实在人啊,不枉自己用比较费力的招数降服他。
想到这里,徐齐霖说声告罪,分开众人走到房二和薛宗贵面前,拱手道:“这比武较量之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赢者作东,请大家吃喝一顿,欢闹一番。不知房兄、薛兄,还有众位兄弟可否赏脸?”
薛宗贵自是知道这事,可与徐齐霖的关系闹得这么僵,却是不愿留下遭他人嘲讽。特别是程老三,估计那臭嘴是定要乱喷,以发泄前几日输给房二的怨恨。
可不待薛宗贵开口,房二大眼珠子一转,痛快地答应道:“好啊,吃喝一顿,也算是捞回些本钱。”
说你实在还特么的真实在,想捞本儿,也不怕撑死你。
徐齐霖暗地翻了下眼睛,脸上却带着笑,说道:“既是如此,诸位便请安坐,酒菜很快就来。”
薛宗贵沉着脸,想转身就走,可房二已经一屁股坐下,还招呼着其他人,剩下两三个正太看着他,神情中透着犹豫。
“吃,不吃白不吃。”薛宗贵一咬牙,也坐了下来,忿忿地嘟囔道:“打架都不怕他,一顿酒饭还不敢吃了?”
“对呀,打输了就走,倒象是逃跑似的。”一个正太附和着,给薛宗贵下台阶。
“就是,就是……”
醉宵楼就在隔壁,也早得到了通知。时间不大,伙计们便赶了过来,放桌摆凳,端菜上酒。
有了吃喝,正太们又逐渐欢快起来。特别是程老三、尉迟环等人,因为徐齐霖的胜利,更加眉飞色舞,仿佛是自己打赢了一样。
徐齐霖却没有得意忘形的样子,脸上微笑着,端着酒杯来到房二、薛宗贵这桌,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
“俊哥,薛兄,诸位兄弟,某敬大家一杯。”徐齐霖举杯示意,仰头一饮而尽。
房二倒是痛快,虽然输了,却不象薛宗贵那么大的怨气,举杯饮尽,笑着说道:“齐霖的武艺好生了得,某输得心服。”
徐齐霖笑了笑,没说话,看着薛宗贵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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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化解过节(求收藏推荐)
薛宗贵哼了一声,很勉强地举了举杯,一口喝干。有他带头,别人也和徐齐霖没那么仇怨,都接受了这杯敬酒。
徐齐霖哈哈一笑,提壶给众人斟酒,说道:“大家都是同僚,年岁相当,脾气相投,正应该多多亲近才是。比武切蹉自无不可,可要因此结下仇怨,却是万万不该。”
看着众人的表情,徐齐霖继续说道:“某与薛兄之间有过冲突,可那点屁事连过节都算不上,也是说好的就此就罢,不必再提。薛兄,我没说错吧?”
薛宗贵垂下头不吭声,有点怕徐齐霖把那点糗事说出来,让他难堪。
“至于陛下简拔,某挤掉了别人的千牛备身之位。”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诸位看某的武艺和才华,可还说得过去?在千牛备身中,除了家世,某还不是排名最末,一无是处吧?”
众人面面相觑,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连薛宗贵也没脸提那个表弟,照徐齐霖比,真是差得太多,被挤掉又有什么不服?
房二转着大脑袋,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嘿嘿笑道:“别的某不知道,要说武艺嘛,齐霖肯定排第一。”
徐齐霖呵呵笑着拍了拍房二的肩膀,说道:“什么第一第二,争这个名头好没意思。就算我打输了,又能怎样?扬眉吐气啦,赢了钱啦,还是能把某的千牛备身一职给拿下?”
一个正太干笑了两声,说道:“霖哥说得在理,不过是义气之争,算不得什么。日后还要常相处,又何必伤了和气?”
徐齐霖打胜了,可以放下身段,显示自己的风度和宽宏大量。若是打输了,这般说话便要被视为害怕求饶。
同样的道理,薛宗贵是不能示弱的,哪怕是硬撑着。现在,徐齐霖等于给了他一个下台阶,能不能揭开这个过节,就看他的了。
“薛兄,你觉得某说得有没有道理?”徐齐霖直接点名,等着他的回答。
薛宗贵心中矛盾,要说就凭几句话就消除他心中的怨恨,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可徐齐霖已经仁尽义尽,你再纠缠,不仅占不住理,更显得心胸狭窄。
觉察到周围注视的目光,薛宗贵暗自叹息一声,抬头拱手道:“徐兄弟雅量,薛某惭愧。自今日起,以往的过节便就此揭过,日后再也不提。”
“薛兄才是雅量高致,徐某佩服。”徐齐霖投桃报李,赞了薛宗贵一句,举杯上前,与薛宗贵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哈哈笑道:“相逢一笑泯恩仇,今天如此了结,真是美事一桩。”
薛宗贵也干了这杯酒,强笑道:“徐兄弟高才,出口成章啊!”
“什么出口成章,某这是抄的。”徐齐霖笑着说道:“某还有一个想法,要说与大家听。那便是把这两次的彩头儿作为股本,算是众位兄弟襄助徐某建这瓦舍勾栏的投资。建好营业后,按季分给大家红利,如何?”
“这个瓦舍勾栏,是作什么的?”一个正太疑惑地问道。
徐齐霖一指擂台,说道:“这便是一个勾栏,是角抵相扑的场所。至于瓦舍,某给大有简单说一说……”
等徐齐霖介绍完,众人才明白瓦舍勾栏就是个综合性的娱乐场所。新奇之余,也都交口称赞。反正输的钱也拿不回来,这变成了投资,还能分红,简直是意外之喜。
“霖哥豪爽大方,兄弟佩服。”
“多谢霖哥照顾兄弟。”
薛宗贵心中又是暗自嗟叹,这徐齐霖厉害呀,瞧这事儿办得,不过三百贯钱,却一下子就把大家的心给拢过去了。
房二挠了挠头,问道:“徐兄弟,这瓦舍勾栏听起来真是不错,不知你还缺钱吗,还要不要兄弟们投资相助?”
徐齐霖摇了摇头,笑道:“多谢房兄好意,这建瓦舍勾栏的钱已经够了。日后手头紧时,某再请兄弟们相助。”
“没说的,缺钱时霖哥尽管开口。”
“霖哥看好的营生,肯定是亏不了。”
“多谢,多谢诸位兄弟。”
徐齐霖向众人拱手致谢,却压根没有再引别人入股的想法。他的身家虽然不能同这些正太比,但自己能作主动用的钱财却不是众人所能
而今天他以胜利之势主动求和,也是不想再和小屁孩们纠缠不清。打来打去的,好没意思。尽管有彩头儿,可他不在乎这点钱,就想图个清静。
至于薛宗贵能不能善罢干休,徐齐霖倒是不太担心。话已经撂这儿了,以后跟着薛宗贵起哄的人也就不会多。凭他一个人,没了声势,还嘚瑟个屁呀!
现在,起码在表面上,过节算是了结,气氛也融洽热烈起来。
徐齐霖还痛快地答应了房二的要求,与他在擂台上进行了一场纯是角抵的切蹉。然后,徐齐霖故意装作不敌,被摔倒后却还哈哈大笑。
这一举动更加拉近了他和一帮正太们的距离,也活跃了喝酒欢聚的气氛。不时有正太上去摔打,象是玩闹一样,也没人在乎输赢胜负,就是图个乐呵。
“霖哥——”程老三喝得脸上泛红,伸手叫着徐齐霖,等他走到近前,指着一盘肉菜问道:“这是什么新菜式,好吃得紧,上回却没吃过。”
徐齐霖笑道:“这是醉宵楼的新菜式,用猪肉精心烹制,名为东坡肉。”
“猪肉?!”程老三瞪大了眼睛,既是惊讶,又有些难以置信。
徐齐霖点了点头,说道:“其实,猪肉做好了就是这么香,这么好吃。”
不管是红烧肉也好,东坡肉也罢,徐齐霖都想吃,也都爱吃。老是吃羊肉,也有腻的时候。
而在唐朝,不是不吃猪肉,是吃得少,在肉类饮食中占的比重很小。
比如朝廷供给亲王至五品官员的肉料中,亲王至二品,每月有羊二十口,猪肉六十斤;三至五品只有羊肉没有猪肉,数量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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