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全能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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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 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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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处亮笑着点头,伸手递过一物,说道:“公主殿下知齐霖有一小妹,虽未谋面,亦闻其聪慧。今乃元日,特送一小小礼物,感谢让镜之义。”

    徐齐霖一看,乃是一个手串,估计是清河公主随手取下,以示谢意的。公主嘛,自然不能送他什么,免得物议,也只能打着送给小妹的名义。

    稍加推让,徐齐霖便接过揣好,又再谢过公主殿下的赏赐。

    想想那清河公主,十岁出嫁,现在也只有十五六岁,初中可能还没毕业呢!看这处事,倒也周全。

    事情办完,程处弼便起身要走,程处亮稍加挽留,便送三人出了厅堂,挥手告别。

    见三人走远,程处亮转头回屋,便见清河公主已经在厅堂坐下,正美滋滋地照着小镜子,欣赏着里面清晰的映像。

    “德贤,这下可是放心了。”程处亮凑过去,笑着说道:“这徐齐霖也算不错,竟把小妹的镜子让出。”

    清河公主名敬,字德贤,听到丈夫这般说,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妾身倒没想到能如此顺利。看来,处弼与他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停顿了一下,李敬继续说道:“待镜子售价确定,你便去把钱送上,也交结一番。那大镜子定然昂贵非常,且不去买它。但徐家的香露,妾身也很喜欢。”

    程处亮点头答应,说道:“便是那大镜子,咱家也未必就买不起,且看售价几何,再作计较。”

    为了公主老婆,程处亮也是满大方的。可话虽这么说,他的心里也不是很有底。

    按照朝廷规定,公主是有汤沐邑的,也就是按照封地的人口多少来发工资。比如清河公主,虚封万户,实封八百户。

    当时一户一年的税负分为上上、上、中、下、下下五等,平均起来便是千户千贯左右。也就是说,清河公主每年能拿到的钱大概只有八九百贯。

    如果按照一贯一两银,一两银相当于后世两千元计算的话,清河公主的工资便是一百五六十万。

    这个工资并不算高,勉强与公主的正一品相称。但这些钱可不是公主一个人花,还有公主府内大小官吏,侍候公主的仆从宫女。分吧分吧,其实剩不了多少。

    而且,象李敬这样的公主,汤沐邑是要在出嫁后才能得到。但晋阳、新城却是早早得了实封,可见恩宠不同,待遇也是差别甚大。

    清河公主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却是苦笑一声,知道那大镜子若是万把千贯,驸马府还真是买不起。

    真想要买的话,也不是没办法,管公公借钱呗!可这样还真不好开口。

    同样是大唐的公主,差距还是相当大的。长孙皇后生的,与母亲的名字和身份都不见于史书的;高祖李渊所生的,和李二陛下的女儿,那待遇都不一样。

    不仅是封邑的收入,连为公主所挑夫婿的条件,也是大不相同。

    比较极端的就属义阳和宣城公主,萧淑妃所生,在冷宫长大,二十多岁才被武则天随便指给了宫中的低等侍卫。

    徐齐霖其实也看出清河公主并不受宠,他所送镜子的对象,可不是自作主张,那是请示过李二陛下的。而李二陛下只是看过一眼,便未作任何增减。

    可见,除了嫡子嫡女,李二陛下并不如何宠爱那些庶出的子女。当然,也可能是孩子太多,顾不过来。

    “程兄,你家做买卖吗?”徐齐霖在路上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开口问道:“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一下。”

    他又转头看向尉迟环,笑道:“你家呢,估计是不做吧?”

    尉迟环呵呵一笑,说道:“家父闭门谢客,哪里还会掺和商贾之事?”

    徐齐霖点了点头,尉迟恭的封邑最多,加上什么俸钱、俸料、职田、仆役等等,钱肯定是不缺的。

    程处弼挠着脑袋想了想,说道:“直接做生意的话,那倒是没有。或许有相近的族人经商,缺少资金的话,程家倒是借贷出去些钱财。”

    徐齐霖点了点头,高官要说做生意,肯定不敢涉足太深,或是白手套顶着,或是放贷赢利。

    而放贷可能是最普遍的,也是收益最为稳定,没有什么政治风险的。估计十家有九个就是这么干的,谁让当时没有银行、钱庄呢!

    当然,徐齐霖也不是随便一问。他早就有集资办银行的想法,哪怕起个比较low的名字,叫钱庄也行。

    要知道,象后世那样存钱给利息的好事,在古代是肯定没有的。不仅没有,你把钱存进来,还要收你保管费呢!

    别奇怪,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银号、钱庄都是这样的操作。什么高息揽存,没有的。

    那么说,银行是肯定赚钱的,只是赚多赚少而已。但银行的业务也因为时代不同,而有很大的差异。

    追根溯源,银行的出现是因为商业的兴盛,由于商人随身携带大量钱财异地交易的风险和不便,才从柜坊、票号、银号、钱庄,这样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

    所以,首先是易地汇兑的需要,然后才是揽存放款,这个过程能不能颠倒,或者是互不影响,徐齐霖也没想好,更不确定。

    但他知道一点,如果是官方,也就是有皇家背书担保,放款赢利绝对比官僚资本要受欢迎。

    关键就是规范,有信用。要是皇帝都没钱了,银行要倒闭,那国家也差不多要亡了,保住命才最重要,还要什么钱哪!

    但李二陛下是否会同意,徐齐霖还有点拿不准。而且,各种章程他也没想好,总还需要一段时间。

    说着话,三人和陪护的下人先来到了程府。此时,程咬金已经回来,明天还有皇帝设的御宴。

    程咬金的知名度,显然是最大的。什么混世魔王,什么三斧定岗山,想到他的名字,便能知道他的事迹,尽管是评书瞎编乱造的。

    徐齐霖还是第一次见到程咬金,却整个颠覆了他在想象中的印象。程咬金哪里是乡巴佬大老粗的样子,言语得体,态度和蔼,挺慈详的一个老者形象嘛。

    而且,程咬金也不是出身草根,却是个货真价实的世家子弟,还娶了崔家之女,应该是属于山东世家一派。

    当然,把程咬金看作是新冒起的勋贵,也是可以。毕竟,他也是靠军功一步步升到国公的。

    “在你们这一辈,齐霖是最出息的,不象某家这几个不成器的混蛋。”程咬金大眼珠子一瞪,程处弼就是一咧嘴。

    “国公谬赞,下官愧不敢当。”徐齐霖赶忙说道:“别人不太了解,处弼兄可是弓马纯熟,远胜下官。男子汉大丈夫,马上取功名,便是处弼兄这样的。”

    程咬金捋着胡须又看了儿子一眼,说道:“马上取功名,他倒是想,可某看却不是那块料。”

    老一辈是从尸山血海中征伐过来的,自然不希望子孙后代再干那玩命儿的事情。程咬金明里是贬低程处弼,实际上却是不想他从军出征。

    不理程处弼想要争辩的神情,程咬金转向尉迟环,说道:“让你老子也常出来走走看看,那事儿已过去那么久了,怎地还放不下?搞什么清商乐曲,修什么楼台亭阁,是不是闲得?”

    尉迟环嘴上唯唯应诺,却不知心里如何想。

    在徐齐霖看来,尉迟门神是被李二陛下训诫后害怕了,可却不知道怎么表示已经改过。

    且不管是一反常态、在家宅着也好,还是一切如常、不当回事也罢,只要李二陛下不怀疑,那就算万事大吉。

    否则,你怎么做怎么错,啥用也没有。

    人嘴两张皮,罗织罪名还不容易?你为什么反常,是不是心怀怨忿?闭门谢客,你怕的什么?

    所以,这事儿程咬金说不好使,徐齐霖也没想管,也管不了。

    在他看来,尉迟门神顶多不受重用。那么大岁数了,征战半生也该消停享福了。再说,待遇那么优厚,啥也不缺,还奋斗个啥?

    此时,又有客人前来拜年。徐齐霖等人赶忙告退,由程处弼引着,去了另外的房间喝酒娱乐。

    程家人口不少,嫡子有处嗣、处亮、处弼,庶出的有处立、处寸、程俊,徐齐霖倒是又见了两个。

    只是稍坐了一会儿,尉迟环便提议去他家转转。徐齐霖也不想多呆,程处弼挽留不住,只好跟着两人出府而去。

    “多亏了霖哥的劝说,家父才不再炼丹。”尉迟环对徐齐霖很是感谢,说道:“至于什么修楼建阁,什么清商乐曲,却是小事。”

    徐齐霖笑了笑,说道:“国公可曾去某家的戏院看过戏?”

    尉迟环哈哈一笑,说道:“那自是去过。还是某求小昭妹子,给安排的二楼包厢。你那时不在京,可不知道有多轰动,简直是一票难求啊!”

    徐齐霖含笑看了尉迟环一眼,却知道小妹肯定不会白帮忙,尉迟环也不会空口白牙地去求,肯定是有好处的。

    程处弼翻了翻大眼珠子,说道:“你倒是狡滑,某知齐霖不在,只好派人排队买票,可包厢却一直定不上,惹的家父骂了某一通。”

    徐齐霖嘿然而笑,说道:“当时楼房已经盖好,想要再大一些的不知等到什么时候。嗯,皇家戏院可是很大,装修也比某家的更好。”

    “可那是在城里呀,还是不甚方便。”尉迟环说着扬手一指,“到了,咱们进去叙话。”

    ………………


………………………………

第240章 河套是个好地方

    尉迟门神正在摆棋,这让徐齐霖吃了一惊。咋回事儿,没听说老门神会下棋呀?

    “好学难精,这围棋之道真是玄奥。”老门神摆了摆手,算是对小辈拜年的回应,转过来便说着自己的心得,“请了个高手,半天就学会下了。可却幼稚得令人可笑,仔细研究之下,方知其中之复杂,穷某一生也不敢说尽行掌握。”

    那不废话嘛!围棋发展了上千年,不还是变化无穷,最后不是阿法狗把人类给打服了。

    徐齐霖目光一扫,看到桌案上还有《棋经十三篇》,不禁抿嘴笑了笑。这样也好,有个消遣排解的法门,也省着瞎鼓捣炼丹了。

    再者,围棋锻炼人的心性,下棋时要集中精神,心要静、气要定。老门神不就吃亏在浮躁、自傲,老看别人的短处,不能与别的臣僚好好相处吗!

    “下棋或为消遣,或为度情,两者于国公皆适合。”徐齐霖说道:“至于胜负,则无所谓了。”

    尉迟门神点头赞同,笑道:“若是冲杀较量,某自是不甘为人下;这下棋嘛,便不与人争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很是感慨地说道:“争来争去,反是无益有害。”

    这样才是最好,可见老门神是真的悟到了些东西,可保一世平安。

    “对了,你家那戏院不错。”尉迟门神摸了摸胡子,说道:“某欲在家中盖上一座,不须太大,能容个几十人观看也就可以。待开春修建时,你过来指点一下。”

    “国公吩咐,小子敢不从命。”徐齐霖拱了拱手,笑着说道:“然戏院易建,好戏班却难找。”

    尉迟恭笑道:“也不是就要演戏,歌舞弹奏,家人共赏,也是乐事一件。”

    徐齐霖知道尉迟恭是这个意思,也就不再相劝。人家有钱,把建亭台楼阁的花费用在小戏院上,全家没事欣赏下歌伎表演,没毛病。

    在国公府上坐了片刻,徐齐霖便起身告辞。趁着天色未晚,他想去马大秘家拜个年,然后还能出城回府。在城里就是这点不好,还能惦记着宵禁的事情。

    尉迟环和程处弼见徐齐霖有事,便送他出府,并与他约定,初三聚会饮宴,与朋友们热闹一下。

    徐齐霖带着两个下人,时间不大,便来到了马周的宅邸。通报过后,府中管事将徐齐霖迎了进去。

    来到厅堂,徐齐霖才发现并不只有马大秘,还有中书侍郎岑文本在座。

    岑文本和马周都是掌管机要的官职,而岑文本在贞观元年便担任过中书舍人,算起来还是马周的前前任。

    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文采出众,谏言合乎时宜,颇为李二陛下所器重。

    徐齐霖上前施礼拜年,态度恭敬。这两位可都是未来的宰相,且性格沉稳谦谨,很投徐齐霖的脾气。

    “徐丞新晋长城县子,已与某相平,后生可畏呀!”岑文本还了一礼,笑着说道:“某初尚觉不平,但看到漕运改革之功,也不得不服膺。”

    马周笑着说道:“自古以理财闻名者,前有管子,后有桑弘羊,某看齐霖,亦将是我大唐的兴利之臣。”

    “谬赞,过奖,小子可是愧不敢当。”徐齐霖心中得意,嘴上还是很谦虚。

    “漕运中以募代征,让利于民,某甚得赞赏。”岑文本说道:“齐霖以为,此能长久乎?”

    徐齐霖想了想,说道:“民不加赋,便只能由工商弥补。”

    “这倒与桑弘羊所说的‘富国非一道,富国何必用本农’相近。”岺文本沉吟着说道:“齐霖莫非也赞成桑弘羊的盐铁官营?”

    盐铁官营向来为儒家所诟病,谓之“与民争利”。

    但不可否认的是,官营盐铁业的规模化生产,无论其资金、设备和人员方面,还是降低成本等方面,都对规模小的私营盐铁业,具有无可比拟的优越性。

    尽管由于封建官僚体制所不可避免的种种弊端,盐铁官营也存在一些比较严重的问题。但这也不是不能改进的,而大生产的优越性不可否认。

    但这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复杂因素,徐齐霖也不敢随便提出。而他实际上做的,还是发挥大生产的优势,并利用市场规律来优胜劣汰。

    你想啊,精盐的品质,炼铁厂的成本和质量,势必会使很多小作坊在竞争中倒下,从而起到不需要出台政策的官营。

    没有强制的官营政策,也就不是把所有小作坊一棒子打死。留着它们,就能起到抑制官僚体制弊端的作用。

    比如盐铁官营会为了完成规定的任务,只注重产量,忽视质量,不考虑民众具体的需求。甚至是不准挑选、强买强卖等等。

    更重要的是,官营盐铁的政策一出,可能会造成价格昂贵,让许多百姓买不起、用不起。

    所以,徐齐霖赞成一定程度上的垄断,却不同意用强制政策来实行。给民间私营盐铁业一个生存的机会,在他看来还是很必要的。

    岑文本听了徐齐霖的讲述,稍微松了口气,不必担心徐齐霖上奏,实行盐铁官营了。

    其实,对于盐铁官营,岑文本还是有着矛盾心理的。就当时汉朝的经济状况,如果政府不实施官营政策,就要增加农民的赋税,反而更会加重农民的负担。

    但盐铁官营也确实有与民争利的嫌疑,盐价大涨便是明例。朝廷是有钱了,可老百姓却得不到好处。

    听了徐齐霖的想法,岑文本和马周都觉得不错,尽管他们对经济方面并不擅长。

    而对于大盈库的设立和发展,岑、马两位是乐见其成的。只要正当经营,给皇家赚钱也挺好,省得陛下老花国库的钱,公私不分。

    从现在来看,大盈库不仅挣钱了,还不忘让惠于民,漕政改革中的改征为募,就减轻了百姓的负担。

    而且,漕路的通畅,漕运成本的降低,使得大批粮食运进关中。这对关中诸州县也是个好事,征伐高昌就不必加重赋税,有了灾荒也不担心缺粮。

    至于工商,岑、马二人不是很了解,可只要不妨碍国家的强大,不给百姓增加负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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