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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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之歌-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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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沙吧。”景歌也盘坐下来。

    “这儿的茶还是挺好的,都是卫家大小姐让人送来的。”余韵说道,虽说在这里待客不太适合,不过他都进来了,总不能把他赶出去。

    幸好那些丫头不在,一会儿趁她们没回来让他赶紧走才行。

    “心机婊。”景歌嘀咕,对我韵儿这么好,还不是指望着将来使唤她!

    “什么?”余韵问道。

    “茶很香。”景歌改口说道。

    余韵轻笑,泡茶动作轻盈,颇有章法,显然精通茶道。

    “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余韵用木镊子夹起一个茶杯在盘中洗着。

    “掌握各种门派的武道功法,随手就拿出凤凰古琴剑。知道我住哪儿,好像你还认识戚爷爷,并不害怕得罪启王,刚刚还骂卫师姐是心机婊。”余韵回忆起那些,说话的语速越来越慢。

    以往她从没细细想过这些,如今提起的时候才发现。再回想起那些细节,好像眼前这公子并不是很寻常,帝都中嚣张到无惧启王能有几人?

    余韵自己数完这些后,眉头微皱,似乎想到了什么。夹着茶杯的手停在空中,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景歌。

    时间仿佛停住了,瞬间一切都变得静止,气氛变得尴尬而诡异。

    敌不动我不动,敌要动我先动,景歌沉默地凝视着余韵。两人对视着,你不说话本帅也不说。

    “所以。。。”不知过了多久,余韵终于开口。

    “所以我就是那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器宇轩昂,霸气侧漏,智勇双全,举世无双,貌比潘安的绝代美男子,江湖人称浪里小白龙的镇国公世子殿下景歌是也。”景歌打断他抢先说道,“怎样?是不是很意外,很惊喜。”

    余韵听完景歌的自我介绍后整个人木化了,呆了片刻。

    而后噗嗤一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天呐,怎么会有这么极品的人?

    景歌看她笑了出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解释道,“我没有骗你的意思,只因你从来没问过。”

    “嗯。”余韵平静地点点头。“我早该想到才是,你若不是他,怎会能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

    “就这样解释下便可以了吗?”景歌试探着问道。

    余韵白了他一眼,轻笑道,“不可,罚你去帮我把院子那堆木柴给我搬回厨房。”

    “这般善解人意,娶回家当夫人多好。”景歌打趣道。

    “本来你曾有机会如愿,可惜错过了呢。”余韵偏着脑袋,俏皮地笑着说道。

    不知为何,此刻她的心情竟出奇的好,隐隐有些开心,但又说不清哪里是值得开心的。因早先那些事低落的心情一扫而空。

    如此女子真是罕见,心思纯净无暇,喜怒都写在脸上。所谓的赤子之心大抵是这般模样吧。

    多好的一个姑娘,可惜碰到我这样的无耻之徒,嘿嘿嘿。。。哈哈哈。。。真是让人扼腕叹息啊!景歌在心里贱笑着。

    两人谈笑间,北城的方向爆发出强烈的气息,像是有高手在争斗对战,那是北门的校场,上官君月选了那里作为刑场。

    景歌感应到了,未免有些担忧月儿。不过转念一想,以她的聪慧,想必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连河间军团的军队都调了过来,即便是城卫军暴动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要去看一眼吗?”余韵灵觉丝毫不弱于景歌,她自然也能感应到。

    她素来不喜争斗,先前帝都城中的几次大战都不曾观看,现在见到景歌神色微微有了变化,当即开口问道。

    “不用啦,哪也不去。”景歌答道,昨夜上官君月都那般说了,还去凑什么热闹呢。

    “在这里吃午饭可否?”

    “我还能把小白龙殿下赶出去不成?”这家伙摆明是想赖在这里了,还要故作姿态地问一下。

    “那本殿下去帮你把木柴搬进厨房吧,嘿嘿。”

    景歌干脆利落地站起来到院子里把劈好的木柴扛了进去。跟那些富家公子完全不同,干起这种粗活来也是有模有样的,这让余韵有些意外。

    “去外面吧,我来做饭就可以了。”余韵挽起袖子,用一根玉簪把长发束起来,在厨房里麻利的生火。

    景歌却是没有出去,用木勺舀了水刷锅。边刷边说道:“我听母亲说,以往她做饭的时候,父亲总会跟在后面帮忙打下手。”

    “常听人说起大元帅的故事,他真是世间罕有的好男人,想必做他的儿子夫人是件极幸福的事。”余韵由衷的感慨道。

    “正所谓虎父无犬子,本帅也是世间罕有的好男人。”景歌得意地说道。

    余韵斜睨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大元帅一生只娶了夫人。数十年恩爱如初,始终不渝。重情专一,性情宽厚、温和、耿直,待人诚恳,无论敌友对他都极是敬重。而你。。。”

    “我。。。我怎么了?”景歌硬着头皮回了一句,非常的没有底气。

    “这些大多你都没继承下来,你的言行举止颇是轻佻流氓。”余韵如实说道。

    景歌默然,耿直专一这些确非他的性情。

    “这样不太好,是吗?”景歌问道。

    按理说,这般自然是极让人反感的。但些许流氓气质放在眼前这家伙身上,竟毫无违和的感觉,仿佛他天生就不该是一个世子殿下,而是一个市井无赖才对。

    她并不知晓,景歌在另一个世界的十几二十年里,孤身一人,以不良少年的形象存在。来到这里的最初三个月了,更是跟老乞丐一拍即合,他本就算不上什么养尊处优的世子殿下。

    “本该是不好,但奇怪的是你竟不惹人生厌,嘻嘻。”余韵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了下。

    “那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分明是喜欢上本殿下了,当然不会生出厌烦之情。”景歌毫不犹豫的接道,“巧的是本殿下也蛮喜欢你的,真是缘分呐,一切早在冥冥中注定。”

    “没有。你出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余韵红着脸急声反驳道,把他推出厨房外。

    不多时,余韵做好了几个菜,摆在那张低矮的檀木桌子上。

    两人相对而坐。

    景歌举起筷子尝了下,发现余韵没有动,正在眼巴巴的望着他,等着看他的反应。

    哈哈,这小妮子,景歌心里暗笑。

    “味道真好,比媚香楼师傅做的好吃多了。”景歌称赞,倒不是违心话。

    听到景歌这般说,她才心满意足地拿起碗筷。

    “是娘亲教我的。”

    “那你娘。。。”

    “她去世好几年了。”余韵轻轻说道,眼中流露出思念的色彩,“这把琴是她留给我的,谢谢你把剑还给我。”她轻触了一旁的瑶琴。

    “你我何须客气。”景歌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剑藏在暗室里,莫不真是当年在她手中抢过来的吧。若真是这样未免太混账了。

    “才不跟你客气咧,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余韵撅了撅嘴,她越发越了解景歌的性情,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干脆利爽,敢爱敢恨的性格,并非那些表里不一的人。

    就如他喜欢自己那般,毫不掩饰的便说了出来,虽然显得轻佻些,但却不会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故作姿态,只表现好的一面。

    这让她感到颇是欣喜,莫名地生出一种信任感,知道他不会欺骗自己。而她也不会像寻常女孩子那样扭扭捏捏,喜欢便是喜欢,没什么见不得光的。

    她这般想着,目光落在景歌的脸庞上,并不算俊美,平凡中带着些许坚毅的神情,竟是看不厌。

    “这把琴和剑,原是始皇帝右剑侍的佩剑,后来右剑侍嫁给了宋王,琴剑也被带去了宋国。”景歌看着那把焦尾古琴,而后把目光移向余韵。

    余韵点点头,她知道景歌的意思。

    “母亲离开邯郸的时候怀了我,出生时,父王已经死了。”

    “一定受了不少苦吧。”景歌怜惜地说道,幼时没有父母在身边的经历,没人比他更深刻了。宋国的最后一位公主,在这乱世中跟着颠沛流离,该有多不容易。

    “也没有,娘亲把我照顾得很好呢。”余韵说道,“读书写字,弹琴做饭什么的,都是她教的。流浪一段时间后,卫家收留了我们,五年前她病逝了,之后,我就到了这儿。”

    “那你将来要为你的父王报仇吗?”景歌问道,吊死了宋国国君的西凉王白泽还在世,而她或在将来抵达武道巅峰。

    “杀了西凉王又能如何?”余韵低声说道,“小时候,我也很恨西凉王。害得我没了父亲,也害得娘亲四处逃亡,寄人篱下,尝遍人间冷暖。”

    “但娘亲她告诉我,不要抱着仇恨生活,父亲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是宋国的国君,也仅是因为他是宋国的国君。并非私人恩怨,天下分崩离析太久,总归是要有人一统天下的。杀了西凉王父王也不会活过来,只会为了这本就够乱的世界再添一笔乱子,让在底层挣扎的人民更加艰难些罢了。”她低声说道,忆起母亲。

    “若是多些人像你母亲这般善良便好了。”景歌说道,那位素未谋面的前宋王妃如此胸襟,难怪能教出余韵这样的女儿。

    “大概要等到天下一统,君明臣贤的时候,今早这样的事才不会发生吧。真有那个时候,谁来当皇帝都好。”余韵说道。

    “夜尽天明,只是还没到最暗时刻,离天明远着呢。”景歌叹了句。
………………………………

第六十三章:愿天下太平

    “是啊,群雄并起,想要天下合一,战争是无法避免的。只盼烽烟燃起时,能有绝代天骄站出来,尽可能快的平定天下。”余韵说道。

    她通读史书,知道这种局势下,战争流血无可避免。必定需要经历血与火的洗礼,穿过最黑暗的时刻,才得见光明。

    “所谓的绝代天骄是那个人?”景歌笑着说道。

    余韵疑惑不解,不知他所指:“哪个?”

    景歌在怀里掏出一个本子。

    余韵一看,正是她藏在枕头底下的那本。当即恼火的夺了过来,先前刚说好不许进房间,下不为例了。这才片刻便趁自己做饭的时候溜进去偷了出来。

    “你书中所写的那个公子呗。”

    “哼。”余韵气得不知说些什么好。

    “为何觉得你描绘的那个公子跟我有些相像。”景歌坏笑着说道。

    “臭不要脸,你给我滚出去。”余韵忍无可忍,并起双指。古琴轻鸣,长剑跃然而出,跳到她手中。

    她握着长剑对着景歌,咬牙切齿地说道,“砍死你,信不信。”

    景歌闪身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她握剑的手,一手搂着她的纤纤细腰,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

    他缓缓低头,正欲吻下去。

    忽然心生警觉,暗叫一声不好,剧本有变。当即顾不得形象,屁股往后一撅。只觉腹中传来一阵剧痛,挨了一下重击,吓得他后跃几步。

    卧槽,幸好本帅反应敏捷,躲过这阴险无比的一膝盖,不然下半辈子的性福就没了。

    真是失策啊,万万没想到像余韵这样单纯善良的女子也会使出撞裆杀这般阴狠的招数。

    “哼。”余韵皱着琼鼻冷哼,捏了一个剑诀,凤凰古琴剑悬在她身后正上方。

    咻的一声,分出两道若隐若现的剑气,极微弱,但是却是确实存在的。与琴剑一起悬在她身后,就像背负着三把剑,只是两把虚幻的近似透明。

    要是有擅长剑道的人见到,怕是要惊掉下巴了。修剑之人,即便能练出剑气。一旦发出后,剑气就会向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斩去,直至消磨殆尽。而长时间停留在一处,宛若真剑一般的剑气,莫说见过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哇塞,这招酷炫。”景歌拍手惊叫,这并非前人的招式,而是余韵自己悟出来的。虽知道她天赋绝世,但没料到会如此超乎想象。

    “给这招起了个什么名字?”景歌一脸正经地问道。

    “没起名字呢?”余韵答道。

    继而她看到景歌微微翘起的嘴角,猛然醒悟过来,当即变得更加恼怒。那家伙分明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唤出这两道剑气可是要拿来砍他的。

    “去。”余韵双指牵引着两道剑气射向景歌。

    景歌屈指轻弹,轻而易举的震散两道剑气。多半是余韵怕真伤了他,才唤出两道这么弱的剑气。假以时日,待到她修炼至大成之时,万千剑气如真剑般随心所欲的驾驭,谁人能挡。

    “这种神技一出,群雄都敌不过,只能逃命。但凡敢不跑的,都要像狂风卷花那般,尽数折损,人头落地。不如就叫它“凋零”吧。”景歌瞎掰道。

    “偏不叫凋零,我要管它叫绽放。”余韵哼道,气鼓鼓地跟他唱反调。

    “哈哈,好好好,你说叫绽放便绽放。”景歌笑道,他摊开手掌,一道细微的剑气在掌中逐渐凝聚成形,随后慢慢的消散。

    若是戚老在场的话,必定又要惊得按住他暴打一顿了。他只看余韵用了一次,便学会了,这是何等妖孽。

    事实上景歌也一直在琢磨御剑之道,故此看到余韵用出来后心中豁然开朗,马上领悟了其间奥义。

    余韵看到他也学会了却是丝毫没有惊讶,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没什么奇怪的。

    师尊总说她的武道天赋天下第一,但她知道并不是。至少还有一个人不会比她弱,从见到他那一刻起便深深的知道。

    “小姐,小姐。”

    两人正对峙间,门外有人边喊边走进来。

    “小姐,今日外面好生热闹。”余韵的丫鬟冲冲地跑回来,迫不及待的要告知自家主子外面的新鲜事。

    等她进门定睛一看,自家小姐和一个公子正安静的端坐在饭桌前吃饭。

    那个公子,不就是镇国公的世子殿下吗?作为卫家派过来的侍女,自然是认得了景歌的。

    “啊,奴婢该死,不知殿下在这里,请殿下恕罪。”她惊呼一声,急忙行礼道歉。

    “无妨,进来坐吧。”景歌温和地说道,先前被余韵瞪着,正不知怎么收场。恰好听到外面的声音,两人极有默契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坐回饭桌前,拿起筷子从容淡定地吃饭。

    “还没吃饭吧,自个儿去拿个碗,来一起吃吧。”余韵回头说道,平日里她也是和丫鬟一起吃饭的。

    那个婢女在看到景歌点头后,才在桌前盘坐下来。

    早就知道自家小姐被许给世子殿下了,后来不知怎么的解了婚约,现在竟又出现在这里。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今日外面发生了什么新鲜事?”景歌问道,他想了解下外面的情况。这个婢女胆儿倒是大,性情也调皮,竟跑出去看热闹,也不怕见那些血腥的场面。

    “御史大人铁血无情,言出令行,在北门校场砍了好些官员的人头,有不少人想劫法场,但都被莫坤大人带人抓了起来。”

    “今日风头最盛的莫过于前首相大人的外甥,江图江大人,大朝试的文武状元都是他。今日城卫军造反,他一人横刀立马挡在北门处。当着数千城卫军的面斩杀了多位将领,一人就把叛乱镇压下去了。郭元嘉大将军把他要到了河东军团中当统领了。”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便是今早在门口说要为你家小姐扬名立万,功成名就的那个江公子?”景歌看了余韵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

    “正是。”婢女点头。

    余韵面无表情,暗暗地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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