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画家王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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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王盛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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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们不认识,我只感到……”王盛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与我哥哥的名就差一个字!我哥叫王盛烈他叫王光烈”

    王盛藩说话了。

    “噢,是这样!这下子我算记住了!他的名字叫王盛烈!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盛藩!”

    “噢!王盛烈与王光烈虽然一字之差,可是人家是“关东三才子”之一呀。”

    老头的话显然没把小哥俩放在眼里,这也不奇怪,人家是名人吗!

    “那有什么!我哥今后或许成为关东画派第一人呢!”

    “呵,你这个做弟弟的对哥哥倒是很欣赏的!小小年纪,可不要口出狂言啊!”

    “什么叫口出狂言!我哥哥画的也不错,他还年轻,不信今后见!”

    王盛烈在一旁默默的,虽然没说什么,但老头的话对他刺激很大,他暗下决心:“休要小看人,咱们走着瞧,我要让人们知道,东北不仅有王光烈的大名,还要有我王盛烈的大名!”

    老头笑了笑:“但愿王盛烈能成为关东画派第一人!”说完继续做介绍。

    “王光烈是东北书法篆刻名家,他和吴昌硕、齐白石等书画大师都有唱酬,互换字画。民国年间,曾任沈阳“金石书画研究会”会长,“九•;一八”事变后,迁居长春,曾任满洲图书株式会社、《新满洲》的编辑,在满洲举办的美术“国展”中,多次担任审查委员,其作品在历届满洲美术“国展”中均入选或获奖,其平生著述甚丰。王光烈的书法、篆刻艺术对后世影响很大,其著作还远销至北京、上海等地,受到欢迎,还吸引了京、沪书画名家前来东北办作品展,交流书法、绘画技法。应该说他对促进东北书画艺术的发展,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看完王光烈的,三个人接着往下看。

    “下面的作品,我先不说作者的名字,这是四屏作品《花卉魚蝦水禽》我让你们先猜一猜,是谁画的?”

    “这……这我们上哪猜去!画家那么多,知名的,不知名的……”

    盛藩不住的摇头:“我是猜不出来!”

    “别急!让我想想……我们小学美术老师说过……我想起来了!是一个叫齐白石的吧!他善画花鸟虫鱼!早年的繪畫風格淵源於明代的徐渭、清代的朱耷及李魚單……”

    “王盛烈,王盛烈,好你一个王盛烈!我没想到,你的记忆力和判断力会这么好!看来真不能小看!经过刻苦努力,你也许真有希望成为关东画派第一人!……不错,正是齐白石的作品。看是简单,其实他画花草鱼虫是花了不少工夫的,要掌握這些在水中活蹦亂跳的小生灵,表現其鮮活跳脫的特徵,他做了长時間的观察揣摸研究摸索。他画虾是有了名的,他画的虾越画越精妙!什么原因你们知道吗?据说画虾时,他特意摆了一碗水,里面放几只虾,边看边画,画出来自然生灵活现!出了虾还有不少小草虫,他也是下了不少工夫的,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对蟋蟀这个不起眼的小草虫,就做过分门别类细致入微的研究,小到形态,姿态,神态,须子,尾,翅……这一点动物学家都有些自愧不如……他在绘画方面有他的独到的艺术主张,他认为绘画作品“妙在似与不似之间”过于形似则媚俗,不讲形似则欺世,形似不如神似。”

    老头讲的津津有味,盛藩盛烈听的也声声入耳,早把时间忘在脑后了。

    “齐白石很有民族气节,愤世嫉俗,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他压低了声音:“北平伪警司令、大特务头子,名字叫宣铁吾,他过生日,附庸风雅,硬邀请他赴宴作画。他来到宴会上,环顾了一下满堂宾客,略为思索,铺纸挥洒。转眼之间,一只水墨螃蟹跃然纸上。在座众人赞不绝口,宣铁吾喜形于色。不料,齐白石笔锋轻轻一挥,在画上题了一行字……”

    “他题了什么字?”兄弟二人同声的问。

    “横行到几时”,后还书上“铁吾将军”,然后仰头拂袖而去……可见他的傲骨他的放浪不羁!”

    “哈哈!……”盛烈,盛藩听到这都开心的笑了。

    “嘘!小点声!……”老头此时兴致也来了“还有一个汉奸求画,齐白石画了一个涂着白鼻子,头戴乌纱帽的不倒翁,还题了一首诗:乌纱白扇俨然官,不倒原来泥半团。将妆忽然来打破,浑身何处有心肝?你们听听多么有意思!冷嘲热讽辛辣的很!……他对汉奸疾恶如仇,但是对朋友满怀热忱,他与京剧名家梅兰芳先生交往甚厚……”

    就在他们讲的听的都很投入的时候,突然柜台那边传来小伙计一声惊叫……
………………………………

第二十四章购假画先生惊厥

    柜台里小伙计一声尖叫,使得他们都把头转向那边。

    “师傅!这字画……我看怎么有点不对劲呀!”

    “什么?你说什么?字画不对劲?不能啊!那字我都仔细看过了……你别在那一惊一诈的!”

    “真的!师傅!你过来看看吧!和原来的那张不一样!我记得……”

    老头听到这心里开始有点不安了,一般来说师傅说话了,徒弟就不在坚持了,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了明竟然……

    不过他还是认为徒弟了明看错了,他太相信自己的眼力,有些过于自信,这也不奇怪,不是吹,远近谁不知道他郭掌柜的火眼金睛,任何赝品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也得回柜台去看看究竟,因为这不是一件小事,这是要命的大事。

    于是便对盛烈盛藩哥俩说道:

    “你们自己先看看,我去去就来!”

    说完丢下盛烈盛藩哥俩,匆匆去了柜台。

    “怎么的了?大惊小怪的?”

    一进柜台老头就忙的迭的问。

    “师傅!你快过来看看吧!我记得咱的那张字画,上次收起来的时候,下边被我不小心撕开一个小口,你还骂过我,后来找裱画的人粘上了,不注意轻易看不出来。而今天这张却完好无损……”

    “啊!无损?……是嘛!”

    老头一听忙上前看,看着看着,脸一下子就变白了!他又找来放大镜看,结果……

    他就觉得脑袋“嗡”的一下子,眼前突然一阵发黑,一下跌倒在地,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徒弟了明一见师傅这样,知道师傅的“羊角疯”犯了,他知道师傅有这个老毛病,但也还是吓坏了,忙喊:

    “快来人啊!师傅抽了!”

    盛烈盛藩还在那边看画,听了明这一喊,知道不好,急忙向柜台这边跑来。

    跑到地方,他们看到了明单腿跪在地上,正在掐老头鼻子底下的人中穴,可是没有掐过来,又改掐虎口上的合谷穴……

    盛烈盛藩第一次见此情景,又害怕又紧张……在一旁使不上劲,兄弟两个干着急没办法。

    了明干掐也不见师傅好转过来,还在不断的抽搐,急的眼睛直发蓝,便对盛烈说:

    “兄弟!你快去中药房,找一位中医大夫来……他这病我知道,针灸扎两针就会过来的。”又对盛藩说:“你把桌子椅子挪到一边去,别伤着师傅!”

    “好!……”兄弟二人连忙答应。

    盛藩上前忙把桌椅挪开些。

    盛烈虽说答应了,不过他有点迟疑犯难,他在想:“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上哪去找中医?……别把老人家的病耽误了……”

    办事谨慎的他,想问一下了明,但是一看了明紧张忙活的样子……自己罗罗嗦嗦的……也不便多问。时间紧迫,需要分秒必争!一切等出去再说,到外面再打听……

    想到这他便向门外跑去。

    他刚推开门,突然从外面进来一个年轻女士,两人好险没来个顶头碰,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彼此定睛一看……。

    “咦?你不是王……”

    “啊?是你大姐……”

    两个人竟然认识。

    “你慌慌张张的……想出去干什么?”

    进来的那个年轻女士奇怪的问道。

    “我,……老先生犯病了,抽的很厉害,样子太可怕了……我去请大夫!”

    女士翘起脚,向柜台那边看了一眼:

    “噢!……不要害怕,是“羊角疯”,过一会就好!……你人生地不熟的,还是我去请大夫去吧!你回去帮助照看照看!”

    年轻女士说完,也不容王盛烈说什么,转身飞快的走了。

    王盛烈正愁不知上哪找大夫呢,这下子可算是来了一个知道的人,而且自告奋勇去找大夫……

    他如释重负长出口气,又回到柜台里,这时他发现老头比先前稳当些了,抽搐的好像过了劲。

    了明见他转身又回来了,很奇怪。

    “咦!你怎么回来了?”

    “噢,一位大姐替我去了!”

    “大姐?哪个大姐?”了明奇怪的。

    “……说你也不知道,一会她回来了,你就知道了!”

    “你可别把顾客当……别给老人家的病耽误了?”

    “不能!这个大姐我认识!”

    “你认识……”了明愈加奇怪,但是也没继续问下去,他还要照顾老头。

    这时盛藩悄悄走过来,拽了拽哥哥的衣角,指了指钟,意思是让他看看钟几点了。

    盛烈知道他的用意,便抬头去看,不看便罢,一看吃了一惊,他心想时间过的怎么这样快,不知不觉已是四点多,此时再不走,回抚顺的最后一班火车,就不赶趟了!可是眼下……如果他们一走,只剩了明一个人……连一个帮手都没有,这哪行!……紧要关头,他们怎么好意思丢下不管,抬身走人啊?

    可是现在不走,时间就来不及了,那今天就回不去了,回不去……这一宿父母可是要担心死了……我们还是偷子出来的……

    “怎么办?”

    兄弟俩对望着,二人处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两难境地。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丢下发病老者不管吧,况且发病老者还是一个那么可敬可亲,那么热心肠的老人!人家那么热心领我们来,我们也不能断然冷酷般离去!那成何体统!……父母担心毕竟是一时的,回去解释解释会原谅我们的!我们是在做好事善事啊!说不定还能夸我们两句。

    想到这盛烈决定不走了,他在盛藩耳边“嘀咕”一句,盛藩也认为此时不能走,当前救人要紧,另外有哥哥顶着,他就更不用担心回家的事了。

    盛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两个人若有所思呆站在一旁,了明向他们说道:

    “你们别都在那傻站着啊,谁到后屋帮我打盆水来!……师傅脸上全是吐的沫子,我想给他擦擦!”

    “我,我去!”盛藩抢先答应,说着拿起脸盆便向后屋跑去。

    了明又对盛烈说:“柜子下面有一张狗皮褥子,……劳驾你帮帮我,把那狗皮褥子拿来,咱们把它垫到师傅身下,这地潮湿,别让师傅着凉了!”

    盛烈不敢怠慢,忙到柜前把狗皮褥子找出来,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狗皮褥子垫到老人身底下。

    “那边盛藩已把水打来,他投了一个热手巾把,交给了明,了明轻轻的给师傅搽着脸。

    不一会那女士领着一名老中医匆匆进来了,此时老头也彻底过了劲,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安静的躺着。

    虽说稳定了,但也须大夫检查检查,必要时也须扎几针。

    面对已经安静的老人,几个人这才略放宽心。趁大夫给老头检查病情的工夫,几个人才得空说上几句话。

    “你们小哥俩怎么从抚顺跑到这来了?”

    那个年轻女士问。

    来的这名女士不是别人,就是他们搬家去抚顺时,在抚顺车站碰到的那名背着箫的年轻女老师郭希贤,她比他们大有十多岁,他们管她叫大姐。

    “放暑假,学校找回几个钱,我们兄弟俩寻思没什么事,就想来沈阳闯一闯,见见世面……我们是坐火车一早过来的,在北站下的车,先到的北市场……沈阳的北市场是真够热闹的,真让我们眼花缭乱,我们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什么变戏法的,耍猴的……都是地面打场子的,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我们胡乱吃点,下午没什么事,就想看看画展,谁知道一看报纸,并没有这方面消息,四处打听没人知道,后来从电线杆子上看到小河沿有一所美术学校招生,我寻思到那专业美术学校看一看他们的教学,感受感受氛围……熏陶熏陶也是好的,也没算白来,可是又出了差错……这不在车上看到这位老先生,也是闲聊,我向他提及此事,他老先生一句话,让我大失所望。他说校长老师领子学生外出写生去了!你说怎么这样不巧!咳!当即我们就傻了眼,不知怎么办才好,回抚顺吧时间还早,不回去吧……愁的我们正没处去呢,幸亏这位老先生答应我们到他的古玩店来,这不我们就跟来了!……别说收获真不小!真是不虚此行啊!”

    “哦,是这样!……你们俩胆也够大的!真是敢闯敢干……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抚顺?”

    “谁料想刚想走……会发生这事!……现在时间已经不赶趟了!回是回不去了!”

    “啊!那怎么办?你们俩今天若是不回去,那家里人急的不翻天了!你,你们不可以这样……”

    盛烈盛藩也知道不应该这样,但没办法。

    他们只能不作声听大姐的责备。

    这时了明在一旁听子有点过意不去了,他说了一声:

    “大小姐!……”。

    郭希贤在家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俩弟弟。所以知道他们家的人,都管她叫大小姐。

    “这事怪不得他们,谁能想到师傅会这个时候发病!……他们既然碰上了,能视而不见,丢下不管?人情大道理这不是明摆子……”

    郭希贤想了想:“可也是……那可怎么办?发封电报?总不能让他们家中二老担心,急的火上房啊!”

    “这个时候发电报也晚了,再说什么是离的远,一宿工夫,等电报到家,人也到家了!”

    “那可怎么办!……我真是没咒念了。”

    “大姐,不用为我们着急,是打是罚我们都认了,我们问心无愧……”

    “咳!我是替你们家大人着急啊!你们是孩子,不了解大人们的心!”

    “我们都大了……父母应该放心了!”

    “多大在父母面前也是孩子!儿行千里母担忧……”

    屋里一时沉寂,还是了明打破沉寂。

    “大小姐!你们是亲戚?”

    “不,不是!”

    “那你们是朋友……?”

    “不,也不是!”

    “你们不亲戚不朋友的……奇怪!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来话长……不过也很简单,我和他们父亲认识,是在我的毕业典礼会上认识的!他们的父亲是校长请来的佳宾,会吹箫,我也喜欢吹箫……后来他们全家搬到抚顺城,那时我正要离开抚顺城,在车站碰巧遇上了……当时他们两个在场,正是秋冬时节,又恰在黄昏后,冷风冰雨小脸冻的……印象深刻!我们就是在那时认识的!”

    “噢!是这样!”了明点了点头:“看来你们是忘年之交一见如故啊!”

    “算是吧!……郭老先生今天是怎么的了?怎么又犯病了呢?”

    “还不是一股火!”

    “什么一股火?好好的上什么火?”

    “咳!就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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