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一以音响写之,此公子者,岂不允为诗圣同上卷二
《芙蓉池作》灵光之气,每于景事中不期飞集,如“罗缨从风飞”“丹霞夹明月”。直令后人镌心腐毫,不能髣髴。子建“朱华冒绿池”,如雕金堆碧作佛舍庄严尔,天上五云宫殿,自无彼位。平,只此平之一字,遂空千
《杂诗》二首“漫漫秋夜长”篇果与“行行重行行”《携手上河梁》押。主齐盟者,唯此二诗而已。扬子云所谓不似从人间得者也。“西北有浮云”篇风回云合,缭空吹远。子桓《论文》云“以气为主”,正谓此。故又云:“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夫大气之行,于虚有力,于实无影,其清者密微独住,亦非嘘呵之所得。及乎世人,,茫昧於斯,乃以飞沙之风,破石之雷当之。究得十指如捣衣槌,真不堪令三世长者见也。钟嵘伸子建以抑子桓,亦坐此尔。云“东南”,云“吴会”,正与平子《四愁》同一幻出地界。旧题此诗在黎阳作,吕延济以为谓汉征伐,盖五官时也。“客子常畏人”,自别有旨,唐人乃云天限南北之意,钝置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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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铜雀台十八
〈寡妇赋〉并序
陈留阮元瑜与余有旧,薄命早亡,每感存其遗孤,未尝不怆然伤心。故
作斯赋,以叙其妻子悲苦之情,命王粲作之:
惟生民兮艰危,在孤寡兮常悲。人皆处兮欢乐,我独怨兮无依。抚遗孤
兮太息,俛哀伤兮告谁三辰周兮递照,寒署运兮代臻。历夏日兮苦长,涉
秋夜兮漫漫。微霜陨兮集庭,燕雀飞兮我前。去秋兮既冬,改节兮时寒。水
凝兮成冰,雪落兮翻翻。伤薄命兮寡独,内惆怅兮自怜○《艺文类聚》三
十四。
〈感物赋〉并序
丧乱以来,天下城郭丘墟,惟从太仆君宅尚在。南征荆州,还过乡里,
舍焉,乃种诸蔗于中庭。涉夏历秋,先盛後衰,悟兴废之无常,慨然永叹,
乃作斯赋:
伊阳春之散节,悟乾坤之交灵瞻玄云之蓊郁,仰沈阴之杳冥。降甘雨
之丰霈,垂长溜之泠泠。堀中堂而为圃,植诸蔗于前庭。涉炎夏而既盛,迄
凛秋而将衰。岂在斯之独然,信人物其有之。○《艺文类聚》三十四。
〈哀己赋〉
蒙君子之博爱,垂迫望之渥思。○《文选》二十五陆云〈为顾彦先赠妇
诗〉注。
〈登台赋〉并序
建安十七年春,□游西园,登铜雀台,命余兄弟作,其词曰:
登高台以骋望,好灵雀之丽嫺。飞阁崛其特起,层楼俨以承天。步逍遥
以容与,聊游目于西山。溪谷纡以交错,草木郁其相连风飘飘而吹衣,鸟
飞鸣而过前。申踌躇以周览,临城隅之通川。○《艺文类聚》六十二。
〈登城赋〉
孟春之月,惟岁权舆。和风初,有穆其舒。驾言东迈,陟彼城隅。逍
遥远望,乃欣以娱。平原博敞,中田辟除。嘉麦被垄,缘路带衢。流茎散叶,
列倚相扶。水幡幡以长流,鱼裔裔而东驰风飘颻而既臻,日掩薆而西移。
望旧馆而言旋,永优游而无为。○《艺文类聚》六十三。《初学记》二
十四。
〈校猎赋〉
高宗征于鬼方兮,黄帝有事于阪泉。愠贼备之作戾兮,忿吴夷之不藩。
将训兵于讲武兮,因大蒐乎田隙。○《初学记》二十二。
披高门而方轨,迈夷涂而直驾○同上。
长铩霓,飞旗拂天。部曲按列,什伍相连跱如丛林,动若崩山。抗
冲天之素旄兮,靡格泽之修旃。雄戟趪而跃厉兮,黄钺扈而扬鲜超崇岸之
曾崖,厉漳澨之双川。千乘乱扰,万骑奔走。经营原隰,腾越峻阻。彤弓斯
彀,戈鋋具举列翠星陈,戎车方毂。风回云转,埃连飙属。雷响震天地,
噪声荡川岳。遂封狶,藉麈鹿,捎飞鸢,接鸑壅叱汕鹆辏⒄咩傧
谷。流血赫其丹野,羽毛纷其翳目。考功效绩,班赐有叙。授受甘炰,飞酌
清酤。割鲜野烹,举爵鸣鼓。銮舆促节,骋辔回翔。望爵台而增举,涉幽
之花梁。○《艺文类聚》六十六。《御览》三百三十九引两条
登路寝而听政,总群司之纪纲消摇〔逍遥〕□□,休息闲房。步
辇西园,还坐玉堂。○《初学记》二十四。
〈蔡伯喈女赋〉
家公与蔡伯喈有管鲍之好,乃命使者周近,持玄璧于匈奴,赎其女还,
以妻屯田都尉使者。○《御览》八百六。
〈玉玦赋〉
有昆山之妙璞,产曾城之峻崖。嗽丹水之炎波,荫瑶树之玄枝。包黄中
之纯气,抱虚静而无为。应九德之淑懿,体五材之表仪○《艺文类聚》六
十七。
〈弹赋〉
惟弹之嘉巧,邈超绝其无俦。苞上智之弘略,允贯微而洞幽。局则荆
山妙璞,发藻扬晖。丰腹高隆,庳根四穨,平如砥砺,滑若柔荑。则玄木
北干,素树西枝,洪纤若一,修短无差。象筹列植,一据双螭。滑石雾散,
云布四垂。然後直叩先纵,二八次举,缘边闲造,长邪迭取。尔乃详观夫变
化之理,屈伸之形,联翩欤б铮棺梯踊蛳驹グ泊妫蚯罾Р嗲悖蚪
党连兴,或孤据偏停。于时观者,莫不虚心竦踊,咸侧息而延伫,或雷捯
大噱,或战悸而不能语○《艺文类聚》七十四。
文石为局,金碧齐精。隆中夷外,理致夷〔汲平。○《御览》七
百五十五。
〈迷迭赋〉并序
余种迷迭于中庭,嘉其扬条吐香,馥有令芳,乃为之赋曰:
坐中堂以游观兮,览芳草之树庭。重妙叶于纤枝兮,扬修榦而结茎承
灵露以润根兮,嘉日月而敷荣随回风以摇动兮,吐芳气之穆清。薄六夷之
秽俗兮,越万里而来征。岂众卉之足方兮,信希世而特生。○《艺文类聚》
八十一。《御览》九百八十二。
〈玛瑙勒赋〉并序
玛瑙,玉属也。出自西域,文理交错,有似马脑故其方人因以名之,
或以系颈,或以饰勒。余有斯勒,美而赋之,命陈琳王粲作,其词曰:
有奇章之珍物,寄中山之崇冈。禀金德之灵施,含白虎之华章。扇朔方
之玄气,喜南离之焱阳。歙中区之黄采,曜东夏之纯苍苞五色之明丽,配
皎日之流光。命夫良工,是剖是镌。追形逐好,从宜索便。乃加砥砺,刻方
为圆沈光内炤,浮景外鲜繁文缛藻,交采接连奇章□□,的
皪〕其间嘉镂鍚之盛美,感戎马之首饰。图兹物之攸宜,信君子之所服。
尔乃藉彼朱罽,华勒用成。骈居列跱,焕若罗星。○《北堂书钞》一百
二十六。《艺文类聚》八十四。《御览》三百五十八八百八。
〈车渠?赋〉并序
车渠,玉属也。多纤理缛文,生于西国,其俗宝之,小以系颈,大以为
器。
惟二仪之普育,何万物之殊形。料珍怪之上美,无兹?之独灵苞华文
之光丽,发符采而扬荣理交错以连属,似将离而复并。或若朝云浮高山,
忽似飞鸟厉苍天。夫其方者如矩,圆者如规。稠希不谬,洪纤有宜。○《艺
文类聚》八十四。《御览》八百八。
〈槐赋〉并序
文昌殿中槐树,盛暑之时,余数游其下,美而赋之。王粲直登贤门,小
阁外亦有槐树,乃就使赋焉。
有大邦之美树,惟令质之可嘉。托灵根于丰壤,被日月之光华周长廊
而开趾,夹通门而骈罗承文昌之邃宇,望迎风之曲阿。修干纷其漼错,绿
叶萋而重阴。上幽蔼而云覆,下茎立而擢心。伊暮春之既替,即首夏之初期。
鸿雁游而送节,凯风翔而迎时天清和而温润,气恬淡以安治。违隆暑
而适体,谁谓此之不怡。○《艺文类聚》八十八。
〈柳赋〉并序
昔建安五年,上与袁绍战于官渡。是时余始植斯柳,自彼迄今,十有五
载矣。左右仆御,已多亡,感物伤怀,乃作斯赋曰:
伊中域之伟木兮,瑰姿妙其可珍。禀灵祇之笃施兮,与造化乎相因。四
气迈而代运兮,去冬节而涉春。彼庶卉之未动兮,固萌而先辰。盛德迁而
南移兮,星鸟正而司分。应隆时而繁育兮,扬翠叶之青纯。修榦偃蹇以虹指
兮,柔条阿那而伸。上枎疏而孛散兮,下交错而龙鳞在余年之二七,植
斯柳乎中庭。始围寸而高尺,今连拱而九成。嗟日月之逝迈,忽衅衅以遄征。
昔周游而处此,今倏忽而弗形。感遗物而怀故,俛惆怅以伤情。于是曜
灵次乎鹑首兮,景风扇而增煖。丰弘阴而博覆兮,躬恺悌而弗倦。四马望而
倾盖兮,行旅仰而回睠秉至德而不伐乎〔兮〕,岂简卑而择贱含精
灵而奇生兮,保休体之丰衍。惟尺断而能植兮,信永贞而可羡○《艺文类
聚》八十九。《文选》二十七石崇〈王明君辞〉注。《初学记》二十八。《
御览》九百五十七。
〈莺赋〉并序
堂前有笼莺,晨夜哀鸣,凄若有怀,怜而赋之曰:
怨罗人之我困,痛密网而在身。顾穷悲而无告,知时命之将泯。升华堂
而进御,奉明后之威神。唯今日之侥幸,得去死而就生。托幽笼以栖息,厉
清风而哀鸣○《艺文类聚》九十二。
〈柳赋〉并序
昔建安五年,上与袁绍战于官渡。是时余始植斯柳,自彼迄今,十有五
载矣。左右仆御,已多亡,感物伤怀,乃作斯赋曰:
伊中域之伟木兮,瑰姿妙其可珍。禀灵祇之笃施兮,与造化乎相因。四
气迈而代运兮,去冬节而涉春。彼庶卉之未动兮,固萌而先辰。盛德迁而
南移兮,星鸟正而司分。应隆时而繁育兮,扬翠叶之青纯。修榦偃蹇以虹指
兮,柔条阿那而伸。上枎疏而孛散兮,下交错而龙鳞在余年之二七,植
斯柳乎中庭。始围寸而高尺,今连拱而九成。嗟日月之逝迈,忽衅衅以遄征。
昔周游而处此,今倏忽而弗形。感遗物而怀故,俛惆怅以伤情。于是曜
灵次乎鹑首兮,景风扇而增煖。丰弘阴而博覆兮,躬恺悌而弗倦。四马望而
倾盖兮,行旅仰而回睠秉至德而不伐乎〔兮〕,岂简卑而择贱含精
灵而奇生兮,保休体之丰衍。惟尺断而能植兮,信永贞而可羡○《艺文类
聚》八十九。《文选》二十七石崇〈王明君辞〉注。《初学记》二十八。《
御览》九百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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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铜雀台十九
木桶盖被倏地启开,一串串圆润透亮的紫葡萄瞬间曝露在日光之下,堆了满满一桶,看不见底。
丁仪看着满桶的葡萄,眉头一皱。
“丁先生要不要再清点一遍?”郭照缓步走上前,随手拨了拨桶中的葡萄,要将它们一串一串拿出来,着实耗时费力,就算葡萄堆下面真藏着人,也该闷死了。
她的弦外之意令丁仪的脸色更加难看。
“不必了。”他平淡道。
“那么,还请先生不要忘记回去向丞相请罪。”郭照收了笑容,对两个搬运木桶的壮汉道:“把这些弄到后院去,等二公子回来再听他吩咐。”
丁仪扯了扯嘴角,他笔直地站在院子里,像根木头柱子,语气也硬邦邦的:“夫人放心。”
郭照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转头对沉默已久的司马懿说道:“有劳司马先生了。”
她正有让司马懿收拾残局的打算,对方也不敢不应,微微俯身后再抬头,才发觉她已经走远了。
“夫人,那个司马先生方才什么也没做,把棘手的事都留给您了,可他这个样子,又凭什么让二公子对他另眼相待呢?待二公子回来,您是不是要说说今天的事情?”百灵紧跟在郭照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她进了屋子,脱了鞋躺到榻上,困倦得很。
郭照抬了抬眼皮,觉着身上一暖,一看是百灵给自己拿了毯子,不由得笑道:“之前甄夫人活跃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紧张,好像有司马先生在,我就会失宠似的。”
百灵愣在原地,局促地咬了咬唇,连连摇头道:“……怎怎么会,百灵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郭照将毯子向上拉了拉,打了个呵欠,道:“待会儿去跟厨子说一声,晚上只备好二公子的饭食就足够了,我吃些清粥就好。”
百灵以为她吃多了葡萄,没了胃口,念及她中午就没怎么进食,百灵一时有些愁眉苦脸,只得守在房外,等曹丕回来后,第一时间将今日的一切事无巨细地禀明清楚,然后看着他像一阵风似地进了屋子。
他进屋时,郭照还在睡,他走近了借着夕阳的余晖,端详了她的睡颜一会儿,放轻动作将自己穿了一日的外衣脱下,丢到地上,穿着里衣躺到了她的身侧,手搂上她的腰来回抚摸。
郭照被他“骚扰”了一阵,渐渐转醒,她缓缓睁开眼睛,还未看清躺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就听到曹丕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悠悠说道:“卿卿,你胖了。”
……
他说完后,静静地靠着她,却没等来一丁点回应。一双手不甘寂寞地继续向上,关爱了某处一番,一面轻揉,一面吻着她的耳垂低声道:“这里也胖了。”
郭照被他闹得彻底清醒,未看清他的脸时,就先瞪了过去。
曹丕接到她的怒视,不退反进,整个人欺身上前,压着她好好厮磨了一会儿。
昨夜他本想同她亲近,结果她精神不济,招架不住,裹着被子沉沉睡去,最后只能是他一个人在旁边厮磨了许久,才得到解脱。今早曹丕离去时,她仍在熟睡,因此也未见到他眼底发黑抑郁而苦闷的脸。
如今趁着她才睡醒,正浑身绵软无力之际,曹丕软硬兼施磨了她许久,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吃饱喝足,他仰躺在榻上,唇角不自觉勾起,连他自己也未曾发觉。
“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郭照在他身上靠了许久才恢复些力气,她轻轻点了点他裸露的胸膛,好奇道。
他低下头,凑近她,再次低声重复道:“卿卿,你胖了。”
短短几刻钟里,他已经说了三次,郭照本就体态丰腴,经他连番提醒,她垂下眼睑,闷声不吭。
见她不开心了,曹丕依然噙着笑,欢喜地搂了搂她的腰,笃定道:“你必然怀了我们的孩儿,百灵说你一整日没有胃口,还嗜睡?”
“你知道我可能怀了孩子,方才还那么胡闹。”乌云转晴似的,她缠上他的脖子,枕在他的锁骨旁,微微抿起了唇。
“情难自禁,它会体谅的。”曹丕愉悦地吻了吻她的唇,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他掌心炽热的温度,仿佛真能透过血肉,传达给胎中尚未成形的孩子。
郭照轻轻睇了他一眼,眸光中一抹妩媚令某人十分受用。她欲起身穿衣,结果发现衣裳都被他丢在了地上,若要下地去捡,还得先越过他的身子。
“我来。”曹丕坐起来,三两下将衣裳捞了来,且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