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食货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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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食货志-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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掷。而折兰结桂,采实佩英,则又见投金之可鄙,皆反《秋胡》之意而为之说也。魏晋而后,不发此箧,而《刘生》、《王明君》、《铜雀妓》、《班婕妤》诸词,纷纷作焉。辞繁不杀,义蕴绝矣。(同上卷七)

    《善哉行》(朝日乐相乐篇)地危势逼,心多忧惧,不如脱然物外之为善也。然曰众宾饱满归,主人苦不悉,则所谓吐握不可失者,不得已焉耳。彼冲静自然,岂其情也哉。朝日相乐,恐不及也。饮不如醉,乐无知也。(上山采薇篇)《诗序》:《采薇》,遣戍役也。托言采薇,知其从征有不得已而作。(朝游高台观篇)《艺文类聚》作《铜雀园诗》。……昔魏文侯废太子击而立诉,其传仓庚为诵《晨风》之诗,而中山君得复以为嗣。悲鸣北林,正文帝为太子时危心处,与朝日篇同意。后江淹拟之为《置酒篇》,而有雀声愁北林,便属习用语言,少意味矣。(有美一人篇)按魏文《答繁钦书》云:守土孙世,有女曰琐,年十五,素颜玄髪,皓齿丹唇,云善歌舞,芳声清激,逸足横集,可谓声协钟石,气应风律。吾鍊色和声,雅应此选,谨卜良日,纳之闲房。诗当指此。离鸟夕宿以下,乃其纳之闲房之意也。傅振商曰:是时钦为丞相主簿,当征西,留太子守谯,钦从。宜以令徳匡辅,乃以车子奸声相乱,太子亦以艳女为答。旧云:魏祚所以不长,君臣淫泆之过也。

    《折杨柳行》《西山篇》之为《折杨柳》也,言黯然*者,唯别而已矣,殊非得仙人灵药,轻举浮云,倏忽万亿,可以免别离之苦。顾此必无之事,追念往事,愦愦万端,神仙之说,俱属迂怪,则惟有观我圣道,顺命而行。如周公之东征,显父之出祖,皆圣道也。约其私情,止乎理义,皆圣道也。不必如神仙之超然境外矣。

    《饮马长城窟行》此以大江当长城,以浮舟当饮马,备言兵士危险,而家人之思,自在言外。后简文帝拟之为《泛舟浮大江》。

    《大墙上蒿行》劝驾也。墙上生蒿,隐士之居。极言佩服之美、宫室女乐酒醴之盛,凡所以乐贤者无不浸。汉祖云:有能从我游者,我能尊显之。正此意。历敍衣服冠剑,极似子建《七启容饰篇》,彼亦托言隐居而多方启之也。大意祖《楚辞招魂》。按:时管宁在辽东,三十七年,魏文徵之,乃浮海西归,以为大中大夫,不受。诗当为管宁作也。

    《艳歌何尝行》其六字为句,生富贵之家,袭父兄之宠,浮荡樗蒲,途穷日暮,以至中道乖离,室家相弃。诗人敍其妻悲怨之情焉。上篇(飞来白鹄篇)政荒民散,室家不能相保,处夫妇之常而不可常者。此篇少壮不自努,穷老弃妻。处夫妇之变而不可常者。所以为何尝行也。

    《煌煌京洛行》乾按:汉自董卓驱徒余民数百万口於长安,悉烧洛阳宫庙官府居家,二百里内无复鸡犬,煌煌京洛行化为土灰,卓之罪可胜诛哉!虽然,卓非能为祸也。由汉政不网,功臣不保其终,贤人远避其难,其将相不中不智,酿成祸败。《易》曰:天地闭,贤人隐。故国以一人兴,以一人亡。郭嘉归魏而魏兴,管宁去汉而汉亡。迹其兴废,关乎人才去就如此。孟子曰:不信任贤,则国空虚。此则诗人咏京洛之徵意也。《魏风园桃》尚有实之可食,京洛园桃,并无子而空长,忧心歌谣,亦魏文饰篡汉,托为《黍离》之作业。(以上同上卷八)

    《於谯作》此所谓建安体,华腴之中,妙能矫健。'罗缨'二句,便觉班坐林立,非一二人,生动有态。

    《孟津》平调亦有声节,铿锵可听。

    《芙蓉池作》建安正格,后人非不追做,然正不易似。试细玩味之,'双渠'四句,写景何其生动。'飞鸟'句,健。'丹霞'二句,光泽鲜丽。结四句,俛仰有情。盖佳处本在词语之外,非渠木枝条云目诸字有异也。以辞求之,末矣。

    《於玄武陂作》柳垂有色,色美在重,羣鸟有声,声美非一。水光泛滥,与风澹荡。佳处全在生动。写景如不生动,不如其已。

    《至广陵於马上作》本不能飞渡耳,却作此论,命意据胜。后段使事,借古形己,皆有意义,故但觉雅切,曾无滞累。如此使事,虽多何伤。

    《杂诗》二首('漫漫秋夜长'篇)景中情长。('西北有浮云'篇)二诗独以自然为宗,言外有无穷悲感,若不止故乡之思。寄意不言,深远独绝,诗之上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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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铜雀台十五

    曹植虽是家里最受宠的,但他的婚礼却没有破例,一律从简,宴请的只有至亲好友,简约而尽兴。本文由 。。 首发平素最喜饮酒的曹植,得遇人生第一大喜事,只饮了个半醉,进婚房时双目仍清明,像当晚的穹幕,有繁星闪烁。为此,他的一群文人好友笑了他半晌,连曹丕也被带动着调侃了几句,一直到隔日,他们还议论起,只道少年初尝□□,知道不能在美人面前失了风度。

    见状,曹植倒是大方,任凭他们打趣,嘴边一直勾着笑,看得出他对这桩婚事极为满意。待众人议论起新妇时,有人接二连三地起哄,想请崔氏出来给大家见见,曹植这才开始再三推脱,大大地打击了一干人的好奇心。

    “二兄家的美人更美,你们要看美人也该求他。”所谓兄弟就是用来挡刀的,曹植笑眯眯地对向曹丕,该出口时就出口,果然引得众人目光飘到了曹丕身上。

    曹丕没应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他与曹植对望了一眼,两个皆是神色复杂。

    席上有个叫刘桢的,借着酒劲道:“对,二公子的甄夫人可是名动北方的美人,生得倾国倾城,仿若天上的仙子。”

    有他带头,其余人也跟着将自己听来的赞誉之词添油加醋,毫不吝啬地往甄氏身上套。如此,曹丕命人将甄氏请出来,倒也“顺应民意”。

    “把甄夫人叫来。”曹丕大手一挥,很是干脆。他脸上一丝不悦也无,好似只是向众人展示一件奇宝。

    刘桢等人没想到他真的命人去请了,一时吃惊的吃惊,尴尬的尴尬,更多的还是期待。

    他们起初不过是酒劲上来了,被曹植一挑唆,怎么也得起个哄。看美人是次要的,能借着美人的名号,吹捧一下在座的二位公子也不错。只是他们以为曹丕对待甄氏,也应当如曹植对待崔氏那般宝贝得紧,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欣然将自己喜爱的女子叫出来,给他的下属们陪酒助兴?

    甄氏虽美,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姬妾罢了。

    凉风过堂,众人打了个酒嗝,脸上热气散下些许,瞅见曹植看向曹丕的眼神里满是揶揄,像在怪他耍赖似的。

    于是乎,大家这才想起,曹丕最宝贝的另有其人。

    听说她姓郭,与已故郭祭酒的公子关系极好,但又非其亲属。她是如何出现的、又如何来到曹丕身边,一概不知;她神神秘秘的,在座的没有一个见过她,却听过几个德高众望的名士对她评价甚高……

    神神秘秘的郭照,此刻正与一干女眷坐在水边赏着芙蓉。

    曹操命人在西园的大片水域中种了各色芙蓉,亭亭立在水中,花叶相依,远远望去,好似一面花墙。“墙”的那一面,是在玄武池操练的士兵门,隔着数十丈水面,也能偶尔听见他们的呼喝声。

    这日,是崔娴成为曹家媳妇的第一天,不少女眷望风而来,纷纷表示着对曹植的重视。

    曹丕这边,郭照与甄氏都在,只是郭照与曹卉跟在丁夫人身边,而甄氏跟着卞夫人。

    曹卉今日回来,特地为曹植夫妇备了一份厚礼。

    “崔别驾毕竟是阿兄的老师,虽然植弟这桩婚事来的莫名其妙,但我们总要装装样子的。”她手上拿着一把画了粉芙蓉的团扇,轻轻摇着。

    崔琰是崔娴的叔父,曹植就成了他的侄女婿。而曹丕在此之前,就是他的学生,他的处境可谓非一般的尴尬。

    没有人知道这桩十全九美的婚事是怎样促成的,郭照与曹卉却对此不约而同地上了心。崔娴新婚,穿着嫣红色的衣裙坐在中间,清丽的面容上施了庄重的妆,稍有突兀。她脸上带着弧度完美的笑容,像个精致的人偶,完全没有郭照初见她那日时娇俏。

    “阿兄新收的那些姬妾哪儿去了?”曹卉四下瞟了一眼,全是熟面孔。

    “自然留在北边的院子里。”郭照低头抿了一口水。她只见过那些女子一次,都是出身普通甚至可怜的普通女子,皆因拥有出众的相貌或是一技之长,才被卞夫人看中。

    虽然在她们到来之前,甄氏曾在其中运作,但她之后也并未表现得格外热情,也是只见了她们一两次便没了下文。

    “我原先还不明白阿兄的用意,现在才知道他是想把你的’过错’撇清。”曹卉眼风一扫,横向席间某处,哼了一声,道:“但那些说阿兄不能……不能……的,到底是有心之人从中煽风点火,制造言论。”

    郭照抬头,见她气势汹汹地看着席间某个角落,跟着看去,只见何晏宽袍大袖,坐姿悠然地饮酒赏景。坐在他身侧的,是已做妇人打扮的曹苏。

    原来他二人结成了连理。

    “你是指何晏做的?”

    曹卉并不否认,恨声道:“之前他在宫中的所作所为,阿兄都告诉我了。谁让他眼高于顶又没有些真才实干,被人窥破也不自知。阿兄本想让他知道些厉害,但被我拦下了。”

    她气哼哼地说完,一时没收住,说到了不该说的,别扭着将后面的事也交代了:“我知道他这个人狂傲不羁,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命他不得不屈服于别人。但说来也巧,父亲送曹节入宫,还要找两个给她作伴的姊妹,本来是相中了曹苏的,结果杜夫人来求母亲,我便顺势让母亲把曹苏配给何晏了。”

    “姊妹一场,我也是知道曹苏那丫头,许是因为身世相似,母亲都是二嫁,对何晏有点不一样的心思。如此,杜夫人和曹苏自然开心,只是之于何晏么……”她笑笑,目不转睛地盯着水边那个潇洒的青年,待他转过头来,直视向她,两人目光交汇,仿佛水火相接。

    “我们兄妹自幼与他不对盘,如今新仇旧恨加到一处……”曹卉拿起团扇,遮住了对面刺人的视线,道:“最不希望阿兄继嗣的人里,他可排在最前面。”

    若是曹丕掌权,何晏恐怕一生都无出头之日了,若是换了旁人,兴许还有机会。

    郭照皱眉看着曹卉,不赞同道:“你又没有证据能指认是何晏在背后推波助澜,何况你本就不该通过撮合他和曹苏去报复他,如今他更恨你阿兄倒是真的了。”

    曹卉听了教训,双颊微微涨红,她咬着朱唇,又羞愤又不甘,气闷地背过身去,不再理郭照了。

    “不过,如你所说,眼下不希望你阿兄继嗣的人太多太多。”郭照又低头抿了一口水,看着杯面上微微皱起的水波出神。

    话题一涉及到曹丕,曹卉又转回身来,看了崔娴一眼,幽幽道:“你不在的时候,能管住阿兄的就那几个人,其中就有崔氏的叔父崔琰。”

    前些时候,银杏树下一男一女交谈的情景突然回到郭照脑中,她心下一动,问道:“怎么说?”

    “那时候阿兄总是坐不住,非要出城狩猎,才能忘却烦心事。可这又使他快活不了几日,他就像上了瘾似的,时常策马出城,一天到晚找不到人。”曹卉提起那些时日,对郭照说话的语气里不免带了些埋怨,她像是出了口气似的,快速说道:“崔别驾逮住他将他好一通训话,阿兄才开始好好念书。崔别驾是阿兄的老师,崔氏又与叔父住在一处,或许阿兄与崔氏还见过。”

    郭照扯了扯嘴角,暗道,的确见过。

    她本还好奇崔娴何故将曹丕认作曹植,如今看曹卉也不知一二,便没有再问。

    席间一时安静,曹丕派来的小侍也刚好在此时现了身。

    他是来请甄氏过去参加公子们的酒宴的。

    坐得远的人并不知发生了何事,离得近的,譬如郭照曹卉,还有几位夫人,都将小侍的来意听了个一清二楚。

    卞夫人柳眉微蹙,却碍于丁夫人在前,不能说什么;曹卉惊讶地掩唇,先看了看郭照,又看了看甄氏;甄氏面上没什么波澜,平静地应了一声,只等丁夫人的态度。

    “那么你就去吧,若是他们作了什么好诗,记得回来念给我们听听。”丁夫人轻轻摆摆手,含着笑让甄氏去了。

    甄氏也是个才女,阖府上下都知道。婢女之间还将她的作品口耳相传,最后传到曹丕耳里,没少被他拿来“大做文章”。

    他们那些文化人,就是欺负她不会作诗。

    郭照一想到这,眼底就是一沉,总算理解了还珠格格被五阿哥紧逼的酸楚,恨不得也去搞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阿兄又搞什么名堂……”曹卉小声嘟囔了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

    “他……”郭照刚说了一个字,便觉胃中一阵翻腾,一股热意逆行而上,她急忙掩住口,将那股不适强行逼了下去,才免去失态。

    曹卉坐得离她近,自然没错过这一点反常。

    “嫂……”曹卉刚想关切问几句,却忽然了悟道:“嫂嫂该是有孕了吧!”

    “……别乱说。”郭照横她一眼,道:“眼下这个情形,若是被别人听见,而我又没有孕,该叫我和你阿兄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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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燕歌行十六

    谢榛

    魏武帝《善哉行》七解,魏文帝《煌煌京洛行》五解,全用古人事实,不可泥於诗法论之。|

    汉高帝《大风歌》曰:'安得猛士兮守四方。'后乃杀戮功臣。……魏文帝《猛虎行》曰:'与君结新婚,托配於二仪。'甄后被谗而死。……予笔此数事,以为行不顾言之戒。

    魏文帝曰:'梧桐攀凤翼,*散洪池。'曹子建曰:'游鱼潜绿水,翔鸟薄天飞。'阮籍曰:'存亡从变化,日月有浮沉。'……以上虽为律句,全篇高古。及灵运古律相半,至谢眺全为律矣。(《四溟诗话》卷一)

    钟嵘《诗品》,专论流源,若陶潜出应璩,应璩出魏文,魏文出於李陵,李陵出於屈原。何其一脉不同也。(《四溟诗话》卷二)

    王世贞

    子建'谒帝承明庐'、'明月照高楼',子桓'西北有浮云'、'秋风萧瑟',非邺下诸子可及。仲达、公干,远在下风。

    读子桓'客子常畏人'及答吴朝歌、钟大理书,似少年美质负才性,而好货好色,且当不得恒享者。桓、灵宝技艺差相埒,而气尚过之。子桓乃得十年天子,都所不解。

    子桓之《杂诗》二首,子建之《杂诗》六首,可入《十九首》,不能辨也。若仲宣、公干,便觉自远。

    晋拂舞歌《白鸠》、《独漉》,得孟德父子遗韵。《白紵舞歌》,已开齐、梁妙境,有子桓《燕歌》之风。

    吾览钟记室《诗品》,折衷情文,裁量事代,可谓允矣。词亦奕奕发之。第所推源出於何者,恐未尽然。迈、凯、昉、约,滥居中品。至魏文不列乎上,曹公屈第乎下,尤为不公,少损□□之价。(《艺苑卮言》卷三)

    自三代而后,人主文章之美,无过与汉武帝、魏文帝者。(《艺苑卮言》卷八)

    张凤翼

    《杂诗》二首二诗有疑惧意,应是操欲易世子时作。而旧注未及,故识此以发明诗旨。(《文选纂注》卷十二)

    胡应麟

    汉《古八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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