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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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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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切开铁门,还需要几分钟,别怕!”

    “我知道了,有你在,我就不怕!”这一句,是故意说给夏明月听,还是用来坚定自己的内心,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再回神,才发现夏明月不知道时候,站到了我跟前。

    她皮笑肉不笑的说,“好一对恩爱的夫妻,只是宋夏,你难道就没想过,当一个男人在前未婚妻的跟前,假装和另个女人特别恩爱时,代表着什么吗?”

    赶在她开口前,我也笑给她看,“你可以继续自欺欺人的认为,这就是爱!”

    听我这么说,夏明月睁着眼,似乎很愤怒很愤怒的盯着我,就在头顶又传出‘哐哐’两声响,她突然几乎失控的叫我,“宋、夏!”

    当时我正仰着头,等反应过来,感觉手里有东西。

    低头一看的时候,她啊的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果刀,一下刺进她胸口。

    与此同时,哐啷一声!

    门板被切开,视线一片清亮。

    我才注意到,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房间,还是地窖。

    也听见有人喊,“啊,流血了,沈总,快看,她手里拿着刀……”说话的那人,因为逆着光,我看不清样子,但他手指的人,就是我!

    一下子,我解释不清,刀柄为什么会握在我手里。

    而夏明月则是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赶在沈衍衡经过时,刚好倒下去。

    突然来的一切,让沈衍衡顿了顿,“…明月!”

    听到他的呼喊,我知道,他之所以接住她,完全是出于本能!

    只因为,我所爱的男人,他不冷血,不会见死不救!

    站在一旁,我是这样不断的安慰自己,也撑着快要晕厥的身子说,“别管我,你快送她去医院!”

    闻言,沈衍衡深沉的看着我,“宋夏,等我回来!”

    却是不等我点头,这时夏天逸突然冲过来。

    一看倒在沈衍衡怀里的夏明月,他忙说,“伤在心脏,弄不好会死人的,别倒手,你赶紧带她去医院,宋夏这里就交给我!”

    听他这么说,沈衍衡转身前,又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所包含的意义,我没看清,只知道夏明月的嘴角是上扬的。

    噔噔,曾经熟悉的脚步声,离我越走越远,一直远到我再看不见,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在倒下去的时候,知道是夏天逸扶住我。

    …

    “宋夏,你醒了!”

    再睁开眼,鼻腔里尽是消毒水的味道,全身像散了架一样,软软的。

    瞧着右手边,眼框红红,随时随地都要落泪的陆蔓。

    我笑了笑,“傻丫头,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这是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宋姐!!”陆蔓跺脚,一身玫红色的连衣裙,黑发扎成马尾,高高摆动着,“真是急死我了,知不知道,你肺炎烧了多久长时间?”

    “顶多三五天罢了!”我满不在乎的看了看四周,“这是哪?回海城了,还是在伟大的帝都?”

    “讨厌!”陆蔓喜极而泣,想抓我的手,又碍于我手背的滞留针,最后握住手腕,“在帝都呢,打算你明天再不退烧,就转院了!”

    我哦了一声,发现病房内没有沈衍衡的东西,也就没再问他在哪,告诉陆蔓:我有点饿。

    半小时后,陆蔓在医院楼下,买了粥、包子和米饭,还有两份开胃小菜,应该是让我挑着吃点,结果我全部都吃光了。

    陆蔓有些不敢相信,“宋姐,你现在比我这个孕妇都能吃!”

    “你不是说我烧了几天么,总要吃回来吧!”吃的时候,我很努力,心里空空的,胃里也不舒服,我想多吃一点,应该就会好了!

    结果这会特别的难受,想吐吐不出来,又憋闷的不行。

    陆蔓可能看出了什么,起身推开窗子,让傍晚的风吹进来,“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对了,我得去叫医生,让他来帮你看看!”

    “别,不用,再让我睡会!”为了让陆蔓放心,我还刻意打了个饱嗝。

    可是闭上眼睛之后,脑袋里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夏明月说过的话,以及那些钉在墙上的照片……

    ――…看来,他对你,的确够特别的,希望你可以!

    猛地记起张聿的这句话,我突然睁开眼,当时他虽然没说可以什么,但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些。

    他应该想表达:希望我可以,让夏明月解释清五年前的事,间接性的解除他们父子之间的隔阂?

    想着他们之前的各种纠纷,我突然感觉好累,吸了口气,刚要看陆蔓在哪,这时听外头的走廊传来一声,“不行,你们不能进!”

    “这位小姐,请让让!”

    “谁是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砰的一声,是陆蔓将原本微开的房门带上,“我告诉你们,病人还在发烧,你们不能随便进!!”

    “你这是妨碍公务!”这口气,好像是警察。

    “妨碍就妨碍了,你们能怎么滴?”

    陆蔓性子上来,不止整个人站在门前,还伸长了胳膊,“就算你们要了解情况,那也得看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有你们这样办案的吗?”

    “这位女、士!”对方口气已经不太好了,“就是因为案子特殊,所以我们才缓和几天,现在病人明明醒了,你要知道妨碍公务,就算是孕妇,我一样照抓不误!”

    “陆蔓!”赶在陆蔓再开口前,我叫了她一声。

    估计门外的执法人员也听到我的声音,直接推门进来,冷着脸,用一种特别锐利的目光看着我,“醒了怎么不早说?你是宋夏?”

    我嗯了一起,坐起来,“你们想了解什么?”

    “有人举报,你在三天前,持刀刺伤夏明月,导致她重伤昏迷,是否属实?”警察问。

    “那举报的人,有没有外加,事发前,我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亦或者,我一个生活在海城的人,是怎么来到帝都的?客运,航班?还是火车?”

    听我这么说,戴眼镜的警察有些不悦,“宋夏,你少岔开话题,我们现在调查的是你,故意伤害夏明月的案子,其他案子你有异议,可以去报警!”

    “报警的结果是什么?警察来访?可你们不就是警察吗?”

    想我平时也是五好市民,今天却感到特别的委屈,他们从开始进门,就带着质问的语气,根本就不是了解,而是像审犯人那样!

    可能是我态度太恶劣,刚才戴眼镜的警察,啪的拍案而起,“宋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里是帝都,不是你们的什么海城,我劝你――”

    吱呀一声,门板再次被推开。

    那迎面走来的挺拔身影,不是沈衍衡又是谁。

    他一身黑色西装,里头搭了件蓝底黑格子的衬衣,单手抄兜的走了进来。

    他似乎没休息好,棱角分明的脸上,隐隐带着倦意,语气凉凉的,听不出喜怒,“劝她什么?”

    “您是……”两位警察怔了怔,“这位先生好眼熟,您贵姓?”

    “免贵姓沈!”沈衍衡放下公文包,又解着领带,一脸桀骜不驯的说,“你们局长姓梁?”

    “是,姓梁,您是……”警察有些不太确定。

    “如果我没记错,贵局局长上周还表示,希望我支持警局器材引进。”沈衍衡说着,倒了杯水,来到我跟前,“亲爱的,你说,我该不该支持?”

    “支持的话,能换一个和颜悦色吗?”接过水杯,我说得直接,也故意把带有滞留针的右手露出来。

    两名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事先走,打扰了!”

    “好走,不送!”一直没来得及开口的陆蔓,刺刺的接话以后,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随警察前走了,她后脚也跟着走。

    一时间,原本吵扰的病房,安静了。

    沈衍衡就站在床边,目光灼灼看着我喝完水,然后伸手摸了摸额头,“终于不烧了!”

    “呀呀,我这个麻烦的女人呀,真是没有一天不惹事的!”把杯子给他,我没心没肺的笑,伸长了胳膊,“沈衍衡,人家要抱~!”

    “好!”沈衍衡揉了揉我发顶,顺势将我揽在怀里,我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根根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问他,“为什么,你指腹总带薄茧?”

    “弹过几年钢琴。”沈衍衡答得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呀,厉不厉害的?什么时候弹给我听听?”我唧唧碴碴的,问东问西,虽然都是些琐事,但沈衍衡还是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唯独,他没提夏明月的伤势,我也没问,好像这个人,这个名字,就是我和他之前一个禁忌,谁都不想主动提及。

    于他们的过往,我情愿沈衍衡能说给我听,而非从夏明月嘴里知道些什么。

    嗡嗡,一阵手机响。

    沈衍衡倒是没避讳我,一手揽着我,一手接听,“是我!”

    “沈总,孔辉提供的视频和照片,全部都处理好了,就是――”对方声音有点小,我没听出是谁,又听到那边说,“聿园失火了!”

    “什么?”沈衍衡看了我一眼,起身走到窗台边,“谁做的,有没有人受伤?”

    “因为夏小姐在住院,除了一位佣人烧伤外,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近期不能再住人,至于失火的起因,目前还在查……”

    “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赶紧说!”沈衍衡解着袖扣,有些不耐烦。

    “是这样的,沈总,那会有位姓刘的先生,打电话过来找您,感觉上有什么急事,问了也不说,只说回头再联系,要不要把他号码发给你?”

    “…不用了!”沈衍衡沉默了会,挂电话之后,又拨出去,“乔医生,是我,嗯嗯,对,我还没回海城,什么?心脏病住院?我知道了!”

    瞧着他挂了电话,那颀长挺拔的身影,靠在窗边,摸了烟卷,似乎想抽又碍于我身体不舒服,最后搓碎,握在掌心放在了鼻下。

    我说,“行了,你去忙吧,我没事了,不用陪我!”

    沈衍衡看了我一眼,“不去!”

    硬硬的口气,带着不悦,我好像猜出是谁了,“其实,衍衡,你知道吗?自从梅女士去世以后,要不是有你,有这些朋友陪着,我都以为自己是孤儿!父亲是什么,从小不知道,也从来没有机会叫过谁,不知道像山一样的父爱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等长大了要好好孝敬梅女士,可是真正长大之后,才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会给你时间等!”

    这么一段酸酸的话,我说得另有所指。

    我知道以沈衍衡的聪明,一定能听出我所说的玄外之音。

    果不然,他很快来到床前,吻了吻我的额头,“不管怎么样,我想听老婆的,一定是对的!”

    我笑了笑,勾住他脖颈,加深了索吻,感觉他有力的舌,又要闯进来的时候,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猝不及防的咬住他下唇。

    我说,“沈衍衡,我等你回来!”

    沈衍衡嗯了一声,还想多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又响了,一边往外走,一边接听,“纵火犯逃了?”

    “是的!”电话那头,云少宁跑得气喘吁吁的,“我说沈总,你找急忙慌的把我从海城弄来,该不会就想让我捉纵火犯吧!”

    说话间,他站在路灯下,又朝四周看了看。

    完全没发现躲在不远处绿化带里,一身黑色运动服,头戴鸭舌帽的男人,趁云少宁打电话分心,蹑手蹑脚的后退,很快拦车离开。

    蓝色出租车一路疾驰,最后停在了帝都人民医院。

    男人下车后,压了压帽檐,疾步上楼,电梯数字一层层的升,最后停在了28楼――危重住院区。

    出电梯后,男人敲了敲走廊尽头的倒数第二扇门,“夏小姐,是我,孔辉!”

    好一会,里头才传来一声,“进来吧!”

    原本夏明月的声音就轻,此时更像病若游丝,仿佛只要稍微用用力,这个人就会立马从世上消失一样,虚弱无力的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夏小姐,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都什么时候了,还约我在医院见,太危险了!”进门后,孔辉摘了鸭舌帽,没把自己当成外人,直接端起一旁的水杯,咕噜咕噜一阵喝,“你让我办的几件事,我都办好了,小欣人呢?”

    “孔辉,你这什么口气?”夏明月白着一张脸,声音轻轻的,“说得好像我绑架了小欣一样,放心,她在我那里很好,你那未出世的儿子,也很好!”

    孔辉舔…了舔仍有些干裂的嘴唇,又拿了桌前没打开的纯净水,大喝了一通,“得得得,就当我说错了行不行?姓沈的那边,我已经告诉他,五年前**的人不是你,聿园也――”

    说到这里,孔辉张了张嘴,好像喉咙不舒服,仰头再想喝水的时候,突然一口白沫喷出来……
………………………………

第116章 我就知道是你!

    一间**的病房,夏明月脸色苍白的躺着,而不远处的小茶机旁,孔辉斜靠着沙发边,本来拧开水瓶想要解渴,忽然‘噗’的一口白沫。

    喉咙里好像装了一万根针一样疼,他掐着脖子,企图缓解,口腔里白沫却越来越多。

    “你……”孔辉一手掐脖子,一手指着病床上的夏明月,表情狰狞,愤怒的低吼,“是你…你!!”

    音落,他几乎拼尽全力,摔了水瓶,挣扎着想要呼叫,却是猛得一阵抽搐后,身体噗通一声,直直的倒在地上。

    那涣散的视线里,有太多太多的不甘和不舍……

    整个过程,夏明月都安静的躺着。

    一张失了血丝的脸,没有惊恐和害怕,得意亦或是惊慌。

    直到地上的孔辉,好一会都没再动,她这才‘啊’的尖叫,手指哆嗦,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失控的喊,“护士,医生,有没有人啊――”

    寂静的夜晚,整个走廊都响着她的叫喊。

    有值班的护士,很快闻声赶过来,推门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啊!”

    小护士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眼睛瞪得大大的孔辉,本能的随夏明月一起尖叫。

    很快,又有听到声音的医生和护士赶来,询问经过。

    夏明月全身发抖,视线更加涣散,断断续续的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众人不但没听懂反而更糊涂了,唯独能说清的小护士,又没看见全部的经过。

    一时间,惊动了院长以及警方,前来排查。

    那个时候,被吓呆的夏明月,随着医生给予的镇定剂,已经不再颤抖,但牙齿咬着唇,死死的瞪着眼,好一会质问院长,“这就是你们医院的安保?”

    听她这么说,院长当即楞了楞,指了指孔辉躺的地方,“难道他不是你朋友?”

    “你朋友会用这种方式来医院看你?该不会你们以为是我害了他?”因为激动、动作过大,夏明月忽然又啊的一声,是胸口的刀伤裂开。

    就见她一手捂着出血点,一手和院长对持!

    警方一看这样的情况,当即缓和,又经医生诊断,给出的结果就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碍于夏明月有伤在身,又加上孔辉死因不明,需要尸检,联系家人等等,就在警方宣布明天再了解情况的时候,夏明月提出,“换病房!”

    “发生了命案,自然要换的!”院长说。

    “我要加强防卫,你们医院安保太差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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