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的事情;刺史府大堂,杜荷也不放便问,想了想说道:“如今鹰扬郎将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已经被本关撤职了,你就担任鹰扬郎将正将一职吧。”
王玄策赶紧下跪激动的接了杜荷的指令,退到两侧,杜荷则继续说道:“襄阳人张柬之你就暂且跟在州府总管身边做个小吏,以后有了功劳,在赏赐不迟,另外法槽狄仁杰,依旧担任原职,不过本官命你尽快将太原府沉寂的冤假错案,如数核查审理,还百姓一个公道,另外谁胆敢阻挠你办案,你即刻派人通知本官就是了,我就不相信,小小的太原府会被某些人弄得乌烟瘴气,最后就是我说的那番话,今天晚上只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机会,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望着依旧战战兢兢的王大人,杜荷说道:“至于你,原本我不想走大理寺程序的,不过你罪业深重万死难咎你的罪,所以,你还是要受到国家和百姓的审查,明正典刑之后,你就等着去地狱忏悔你的过去吧,来人带下去先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众官吏听完杜荷的话,皆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众人心里都明白杜荷今日来到刺史府,就是烧了三把火中的一把,不知道这其余的火什么时候才会烧起。
杜荷吩咐完事情,除了张柬之作为刺史府小吏跟随,老二这个护卫跟随之外,其余人等,都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待杜荷与三位妻子吃完午餐,张柬之便匆匆来报说是太原王氏二家主王仁武来上门了,杜荷一愣,自己原本下午打算去上门慰问一下,没想到他们倒是来的挺快的,不管怎么样,于情于理杜荷都应该想见一下,最起码他们都是大嫂的娘家人,也不管他们在太原助纣为虐都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总之今天必须要见,而且要敲打敲打,不然日后在太原给自己使绊子那就不好了。
想清楚了这一切,杜荷便吩咐张柬之将王仁武带到书房。
王仁武是折冲府底下一个小小的校尉,能做成这样,也不过是王氏的门路而已,并不是他自身的本事所致,虽说这王仁武五大三粗,孔武有力,但是,却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汉子而已。
待王仁武进来之后,杜荷瞧见这王仁武一身军营校尉劲装,铠甲在身,见了杜荷当先行了一礼,杜荷感激站起来说道:“二家主请坐,你我也算是亲戚,官场那一套就免了吧,如果在外面少不得我要喊你一声二叔才是。”
王仁武摆摆手大大咧咧的说:“驸马爷在这里,我如何敢托大呢。”
杜荷笑了笑,说道:“原本这次来太原,我父亲让我多与你们王家走动走动,毕竟是亲戚,我初来乍到,担任这个刺史也没有什么经验,原本想今天下午就去拜访一下,谁知,你就来了,真是有些抱歉。”
王仁武到是无所谓的说道:“其实,今天不请自来也是我大哥的意思,他就让我带句话,说今晚在家里设宴,为驸马爷接风,所以,还希望驸马爷赏脸。”
杜荷一愣,这演的是那一出,鸿门宴吗?不过仔细想一想,目前来看,自己还没有触摸到王氏的最深利益,按道理他们应该是想要交好自己吧,这样想来是最有可能的,杜荷理了理头绪,便说道:“既然王家有请,那么在下自然是乐意上门叨扰的,晚上在下一定准时赴宴。”
王仁武走了之后,张柬之就走了进来,瞧见杜荷一脸的茫然,便说道:“大人,王氏此番前来可是要为大人接风洗尘。”
杜荷一愣说道:“看来你将这件事情看的很清楚了。”
张柬之毫无任何表情,继续说道:“大人将前任刺史关押在牢,如果我是王氏,我也会着急的,毕竟这王大人可是知道许多王氏不为人知的秘密。”
杜荷暗暗想道,张柬之说的也对,如今估计王氏肯定很着急,生怕这王大人受不了酷刑,在把他们之间的事情一股脑的说出来,那么对于王氏而言,可谓是灭顶之灾的。
想清楚了这些,杜荷的心情忽然变的好了,没想到这张柬之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症结所在,却是是个人才。
杜荷回到后院对三个夫人交代了一下,便带着老二来金来到了位于兴隆街上的王氏祖院,第一次来到这种五姓七望的家族,杜荷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屋宇连片,此起彼伏,难怪王氏要将这一片地方全部买下来,这地理位置简直就是好上加好。
整个府邸气势恢宏,就连门口那两个威武雄壮的石狮,也凸显的有些气势不凡,门口的几个下人耀武扬威的站立在两侧,待杜荷刚刚来到这里,只见从门里出来了一群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当先走来的这人气势不凡,虽说年纪约摸在五六十岁,但是,精神抖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迈着虎步就来到了杜荷的面前。
未等杜荷说话,这人就哈哈大笑,开口说道:“听闻刺史大人今天上任了,王某有失远迎,本来应当在城门十里处迎接,奈何家中之事太多,倒是怠慢了刺史大人。”
杜荷心里暗暗道,这人明知道自己是悄悄来到太原府的,竟然还如此标榜自己,简直就是腹黑,不过这也是官场之道,早已经洞悉这些客套话的杜荷,岂能不顺水推舟演下去。
杜荷哈哈一笑说道:“实不相瞒,在下一介小小刺史,如何敢劳动王家主大驾,原本想着最近上门拜访一二,谁知今天就接到王家主的邀请,在下唯恐冒昧前来叨扰家主。”
王氏家主王仁义拉着杜荷的手说道:“来,你我就不要客气了,你兄长娶了我的女儿,按道理你也应该唤我一声伯父不是吗?”
杜荷一听,赶紧彬彬有礼的喊了声:“那小侄就喊声伯父,希望伯父不要见怪。”
人群中一个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踮着脚尖想要清楚的看看杜荷的模样,奈何前面的人实在是太多,一不小心便撞上了前面的人,站在这姑娘前面的,乃是中午去邀请杜荷参加晚宴的王氏家族老二王仁武。
只见王仁武在就要倒地的瞬间,一个激灵就从地上打了个转起了身,可身后那姑娘就要倒霉了,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杜荷匆匆一跃,便来到这姑娘的身边,在她即将要摔倒在地的瞬间将她搀扶了起来。
王仁义一脸的茫然,这宴请杜荷的节骨眼,怎么发生这种事情,不过他还是笑着走了过来,缓缓说道:“茗儿还不多谢刺史大人。”
那女子羞涩的弯腰对着杜荷行了一礼说道:“茗儿多谢刺史大人。”
杜荷微微一笑,摆摆手说道:“无妨,姑娘下次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在人群中逗留,不然下次可没人帮你了,这要是摔花了脸可就不妙了。”
铭儿娇羞捂着脸躲在了人群背后,望着已经潇洒去了府里的杜荷背影,暗暗想到这人到挺有趣。
王仁义带着杜荷从一个又一个设计精巧的走廊中传过,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才来到王府的厅堂,众人分宾主落座,王仁义当先对着刚才那姑娘说道:“茗儿还不给刺史大人倒茶。”
杜荷笑了笑说道:“伯父不用多礼了,你还是喊贤侄的名字杜荷,或者子明吧,千万莫要喊刺史了,伯父不是说了,我们也算是亲戚,这样喊有些见外。”
王仁义哈哈大笑说道:“一切就听贤侄的,那老夫托大就喊你子明吧,这茗儿是我的小女,也就是你大嫂的亲妹妹,她们两个自小关系好的不行,不过这些年体弱多病,看了许多的大夫,如今才好转一点。”
听到这里杜荷才有些明白,刚才他瞧见这姑娘年纪大约已经十七八岁了,可却还是姑娘家的打扮,所以,他心里有些疑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原因。杜荷喝了一口茶水,便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伯父不用担心,令千金,婀娜多姿,又如此多娇,想来一定会找个好夫婿的。”
王仁义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上门求亲的人多的是,可是这丫头性子倔强的很,一定要找个自己喜欢的,而且,出了三道题,说是如果有人能解答了这三道题,那么她就义无反顾的嫁给他,不管是贫穷之人,还是乞丐,她都愿意嫁,这不是啪啪打我王氏的脸吗?不过,开始我们也不同意,但是,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对的上来,这不是难为人吗?子太原府像她这般大的姑娘,早已经嫁为人妇,哎・・・・・・“
………………………………
第二百五十六章:无心酿错
王仁义说完自己女儿至今没有嫁人的原因之后,杜荷到觉得这姑娘真是有趣,竟然在这种时代敢于为自己的爱情争取,这是实属不易的,妖之道如今的姑娘不过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还有机会或者哪里来的胆量敢自己为自己择婿呢?这无疑是让人觉得惊愕的。那王铭儿鼓着腮帮子,瞪着大大的眼睛,撇撇嘴埋怨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你怎么将这种事情也告诉子明哥哥。”
王仁义一听女儿撒娇,哈哈笑道:“怎么你做出来的事情,全太原人都知道了,难道你还不让为父说一句吗?”
杜荷有些奇怪,这王茗儿的三个问题到底都是些什么,不过,没有等杜荷来得及问,王仁义和王仁武,王仁竖就邀请杜荷一起去用餐,这个事情也只有等待自己随后去了解一下,毕竟人家没说,自己也不好意思问。
王氏家族也是家大业大,只见用餐的人竟然有二三十人,王仁义一边给杜荷介绍自己的妻子,儿子,又介绍了其他的人给杜荷认识,杜荷都是一一对应。
酒席上,三兄弟不断的向杜荷敬酒,就连一向木讷的教书先生老三王仁竖也频频向杜荷敬酒,当然喝的酒那可是杜荷百里飘香的典藏酒,这酒的度数那可是很高的,当然在场的人估计没有人知道这酒竟然是杜荷酿造出来的,对此杜荷也不会多说。
四人喝了大约两斤之后,王仁义便摇头晃脑的说道:“老夫听闻贤侄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无所不通,而且是文武双全,不知今日是否有幸能欣赏一下贤侄的文采。”
杜荷一饮杯中之酒说道:“播读,实不相瞒,其实这些都是虚名,不理也罢,不过伯父既然有此雅兴,那么贤侄来一首请三位伯父雅正。”
一旁坐着的茗儿,一直注视着杜荷这边的情况,当她听见父亲竟然让杜荷做首诗的时候,心里竟然特别期待,她也久闻杜荷的名声,那些诗词她也非常喜欢,不过就是一直闻其声未见其人,今日能一见杜荷本人,心里其实挺激动的,也因此在门口那会儿才出现了那样的窘状,而这会儿又要听见杜荷现场作诗,又如何不能让她心动呢?
只见杜荷满饮三杯酒以后,望着窗外逐渐暗了的夜色,缓缓吟唱道:“《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当杜荷缓缓吟出上阕的时候,王茗儿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她一直感觉到自己的心就要跳出嗓子来了一样,她轻声的念着:“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不过听了一会儿,她便说道:“子明哥哥,你这首词是不是去年秋天所作的,而且是在思念某人所作的。”
杜荷一愣当即说道:“茗儿妹妹到是听的仔细,你说的没错,这首次词是去年在渤海的时候,无聊的时候自己想的,不过一直没有读给任何人听,今日索性就读了出来,我也知道这不应景,你说的相思,其实当初远在渤海倒是挺记挂家中妻儿的,因此才有感而发。”
众人一听杜荷的话,当即都有些郁闷,尤其是王仁义这会儿脸上一阵阴晴圆缺,杜荷看在眼里并不知道这王仁义到底怎么回事,不止是王仁义如此表情,就连王仁武等人也都流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他们纷纷看着杜荷,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而杜荷看到这里就更加的郁闷,这些人怎么回事,为何要这般看着我,难道我这首词有什么问题吗
只听这茗儿有说道:“子明哥哥,茗儿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想听一首有关相思类的曲子,不知道子明哥哥能不能满足我。”
杜荷有些郁闷,这丫头是怎么了,这王氏的人都怎么了,一个要听自己当场吟唱诗词,一个又要让自己表演一首曲子,杜荷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茗儿妹妹想听,那作为哥哥给你演奏一曲哪有如何。”
杜荷满饮三杯酒之后,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双手抚于琴上,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这个青春靓丽,有几分柔美,有几分倔强的姑娘,当即一边拨弄着琴弦,一边缓缓的拨弄起琴弦来,一首卷珠帘送给大家,百忙之中大家辛苦了,都唱起来吧。
只听一曲异样,但是却又扣人心扉的曲子,弥弥而来,茗儿在曲子开始的那一瞬间就沉浸在杜荷的世界里,已经陷入到了杜荷的世界里,她有的是激动,有的是崇拜,有的是难以说得清的感受。
大家跟着一起唱吧:“镌刻好
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
千家文 尽泛黄
夜静谧 窗纱微微亮
拂袖起舞于梦中妩媚
相思蔓上心扉
犹眷恋 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
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一曲卷珠帘入了谁的心,又碎了谁的心,又撞破了谁的那一丝丝心扉,扣开了谁的心门?
茗儿听完杜荷这一曲卷珠帘之后,仓忙大哭着掩面夺门而去,这让杜荷有些郁闷,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一首曲子就让她闹成这样子了,看着自己女儿大哭夺门而去,王仁义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沉重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有些事情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给破解了,难道说这杜荷当真是有自己的女儿在冥冥之中有那么一丝丝的牵连吗?
不能,不能这样,自己的女儿那可是掌上明珠,比她公主都要娇贵,我王氏是五姓七望豪门大族,比起他李氏那也是娇贵的很,王仁义这会儿的心思已经凌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自己已经喝醉了,思绪出现凌乱了。
夜色已深,王府的晚宴,也已经落下了帷幕,杜荷摇晃着昏沉的脑袋,与杜亮一起离开了这深闺大院。
不过那一道倩影却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晃动,杜荷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那倩影却始终挥之不去。醉了,真的醉了,这一次竟然醉的一塌糊涂,到底是那人,还是刚才喝的那酒,有句话终归是说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杜荷走了之后,那窗户背后之人终于徐徐露出了身影,刚才杜荷一曲卷珠帘,让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悲戚,而这种悲戚竟然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从何而来,铭儿捂着嘴哭泣着就离开了厅堂。
铭儿钻到自己的房间,掩面痛哭起来,人和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一种奇妙的感情,那种情愫一直隐藏在心底,等到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是不是就把持不住了。
铭儿一笔一划的将杜荷刚才那首曲子,写了下来,默默的看着,默默的读着:“相思蔓上心扉,犹眷恋 ,梨花泪 ,静画红妆等谁归,空留伊人徐徐憔悴。”
这时候,闺房的们轻轻的打了开来,而她却仍旧沉浸在杜荷的那首曲子当中,这时候背后之人轻轻咳嗽了一下,铭儿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不知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